第64節(jié)
這些人本來就是有血有rou的真漢子,骨子里透著英雄的血液,能成為劉天禹的保鏢,身手自然也是不凡,平日里殺人流血的事情恐怕也沒少經(jīng)歷,之前見到杜海生,幾個保鏢對他的印象并不深刻,要長相沒啥長相,只能說還算俊朗,從外表上來看,沒有一點過人之處。 無疑,百惠子一行日本人的出現(xiàn),讓杜海生在幾人的心目中印象地位更加受損,無論他們是做什么的,對于日本人還是有種莫名的排斥和痛恨。 作為侵略者,日本軍國主義在華夏大陸干出的種種行為乃是人神共憤,畜生不如,一腔熱血的眾位漢子自然不屑跟這些人狼狽為jian,同流合污。 當(dāng)杜海生以雷霆之勢果斷對日本軍官出手的時候,不單是百惠子,即便是劉天禹以及他的這些保鏢也是大為震驚,暗呼意料之外。 雖然他們痛恨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胡作非為,但讓他們在這種場合跟日本軍人對著干,幾個人自問還沒有足夠的勇氣,熱血男兒并不代表正氣凜然,凡事都能站出來,對抗邪惡,敬佩——,杜海生在幾個熱血漢子心目中的印象頓時升華,幾乎到了神靈一般。 爽——,幾人暗自大呼過癮,眼前這個長相不咋樣的男人總算是做了他們想做卻又不敢也不能去做的事情,狠狠的教訓(xùn)了這些喪心病狂的日本軍人。 眼見著幾個日本人用槍指著自己的同胞,幾個保鏢再也按耐不住一腔熱血,不等劉天禹發(fā)話,紛紛拔出槍來指向日本軍官。 僵持,現(xiàn)場氣氛頓時逞僵持狀態(tài),空氣中仿佛充滿了火藥味,隨便一個火星就能發(fā)生爆炸。 所有人都在看,看接下來場中這個正氣凜然的年輕人會有什么舉動,大家卻是有些失望,杜海生帶著微笑,風(fēng)輕云淡一般,絲毫不將這些日本軍官放在眼里,帶著寬慰的眼神拍了拍身邊的付紅,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哈哈,精彩,百惠子小姐,我朋友開業(yè),你們送的這個禮物可不小啊?!?/br> 劉天禹忽然哈哈大笑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拍著巴掌語言極其犀利的質(zhì)問道,自己保鏢的行徑,他看在眼中,暗暗贊賞,果然還是有些愛國情結(jié)的。 百惠子此時進(jìn)退兩難,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兩頭豬一般的笨蛋,恨的咬牙切齒,心中大罵,兩個窩囊廢,好事都被他們搞砸了,收場,這怎么收場,要是現(xiàn)在收手的話,大日本軍國主義的顏面將會蕩然無存,更為重要的是,這一幕還要被眼前這些賤民所親眼目睹。 可眼下的情況是,看著場中每一個人的表情,很顯然是幫著杜海生,一旦完全鬧僵,將這個小子給嘣了,劉天禹的這些保鏢也斷然不會放過他們。 在上海灘這個地界上,日本軍國主義還遠(yuǎn)沒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忍,只有忍了。 再則,劉天禹作為上海一霸,平日里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今天他朋友開業(yè),若是不給幾分面子……,得罪他,百惠子自然不怕,可也必然會帶來無妄的后果,這一點,她還要好好在心中掂量一番。 本來這次前來一切都在自己算計之中,可惡了這兩個笨蛋,非要生出個什么事情來,跟杜海生鬧僵,憑他剛才的手段以及手下會的匯報,以后想要合作,無異癡人做夢,她絕不允許一個威脅到帝國大踏步前進(jìn)的人物存在,殺!既然沒有了合作的機會,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讓他永遠(yuǎn)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才是最為安全的方式,面前這個男人,表現(xiàn)的實力——太過強大了! 想至此,百惠子心中冷笑一聲,仿若冰美人一般。 “劉爺說笑了,我們是來恭賀杜君店鋪開業(yè),生意興隆的,怎么會鬧事呢!” “是么,那這是怎么回事?”,劉爺冷哼一聲,一指那些日本軍官手中舉著的手槍,質(zhì)問道。 “你們,退下!”,百惠子臉色一沉,沉聲沖著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少佐……”,幾個日本軍官心中不甘,猶豫了片刻,始終沒有將槍給收回來,這口氣,他們實在咽不下。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剛才猶豫不決的日本軍官臉上登時多了五個淡紅色的手指印。 這一巴掌,再次讓所有人大感意外,:“八嘎,這是命令,退下!” 百惠子的語氣不容置疑,幾個日本軍官對望一眼,怒視杜海生一番,收起手槍退了下來,剩下保鏢見狀回頭看了一眼劉天禹,見他點頭,心領(lǐng)神會,也放下手中的槍退了回來,一場即將血流成河的戰(zhàn)斗就這樣戲劇化的結(jié)束了。 “這就對了,大家和氣生財,你們?nèi)毡救擞凶约旱牡乇P和原則,在我們中華的土地上,當(dāng)然也有我們自己的原則,還有,不要一口一聲支那人,我劉天禹雖然是個壞人,但不是一個漢jian,還知道支那人三個字的含義,起碼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 百惠子一怔,強顏歡笑道:“怎么會劉爺,我這手下出口無理,還望見諒!” “杜君,今天我來本沒有惡意,對于造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我深感遺憾,祝你生意興??!”,說過,又轉(zhuǎn)向后邊,看了那兩個狼狽不堪的日本軍官一眼,聲音冰冷,道:“走!” “百惠子小姐請留步,還望樓上一談!”,杜海生離開付紅,來到百惠子跟前,微微一笑,極為紳士的說道。 “恩?” 不但百惠子,即便是在場的其他人也被杜海生這一句話弄的一頭霧水,人家都已經(jīng)要走了,這小子怎么還要跟她談?wù)劙。粋€日本女人有什么好談的。 現(xiàn)場的男人居多,都是有雄性激素,荷爾蒙過多的人,自然通過這句話延伸出另外的含義,一時間眼前一亮,浮想聯(lián)翩起來。 雖然百惠子是個日本女人,但絕對是個美女,是個男人見了只要不是某些方面出現(xiàn)問題,自然會垂涎一番,理所當(dāng)然,他們覺得杜海生也自然不會例外。 百惠子站在那里,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杜海生,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對方還要讓自己跟他一起去樓上一談,談?談什么,談的內(nèi)容倒是太多了。 她看不透,自認(rèn)閱男人無數(shù)的百惠子,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覺得,她有些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思了…… 第一百零四章 隱忍! 一天一萬 ,佛徒做到了,兄弟們就給個面子,看后收藏推薦下! 此次前來的一群日本軍官平日里橫行霸道,在泱泱華夏國土之上,絲毫不將華夏兒女放在眼中,在他們的烙印里,卑微,低劣,軟弱,才是這個國家人民的代名詞,一盤散沙,互相爭斗,從來不知道團結(jié)二字,日本占領(lǐng)青島,制造幾次慘案,國民政府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或者可以說,正是國民政府的軟弱,各地軍閥的割據(jù),才讓他們更加無視這個有著悠悠五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國,踐踏起來如同妓女一般。 但今天,一個其貌不揚的家伙卻讓他們連連觸霉頭,吃啞巴虧,將大日本武士道精神和帝國軍人的臉面一并羞辱的蕩然無存,仿若一個妙齡少女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一般,殺!所有在場的日本軍官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眼神中充滿極度的憤怒,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方能解屈辱之恨。 幾個人見百惠子遲疑,紛紛將其圍住,提醒道:“少佐,不能去,這支那……” 話剛出口,突然想起剛才那個日本軍官說這三個字造成的悲慘后果,怒視了杜海生一眼,趕緊改口,:“這小子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他話還未說完,站在原地的杜海生玩味一笑,朝前緩緩走了兩步,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緊不慢的沖著場中的百惠子道:“作為一個日本軍人,一個少佐,難道百惠子就這點膽量么,害怕我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你有什么不軌企圖?” 頓了頓,又道:“放心,泱泱華夏大陸,五千年禮儀之邦,絕對做不像某些人做出的那些齷齪的勾當(dāng)?!?/br> “你……” 這次,不但那幾個日本軍官,就連百惠子,臉色也刷一下拉了下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杜海生這分明是打了他們的臉又揭了他們的短,作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代表,百惠子心中很清楚自己國家在中華大地犯下的滔天罪行,雖然嘴上不承認(rèn),但眼前這年輕人顯然是另有所指,暗殺攝影。 某些人,即便是用腳趾頭想想,也明白,暗中所指的便是他們。 在場的每個日本軍官都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恨的咬牙切齒,雙眼閃爍著一股暴戾的殺氣,無奈形勢比人強,杜海生有劉天禹撐腰,手下又都有武器,還有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功夫高手,一旦撕破臉皮,恐怕這些人斷然不會讓他們走出這間店鋪。 若是剛才一隊日本士兵不走,今天這啞巴虧也斷然不會吃的如此徹底,讓眼前這個支那人給凌辱的一干二凈。 他們根本不會將這些中國人放在眼里,什么劉天禹,什么杜海生,什么生意,都是扯淡,只要他們想,有軍隊在的情況下,即便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絞殺民國政府的汪精衛(wèi)和北伐軍蔣司令頂多站在民族大義上譴責(zé)兩句,他們?nèi)耘f會逍遙自在,跟沒事人一樣。 劉天禹再強大,能強大過民國政府么,能強的過大日本軍國么,還有杜海生,哼,都該殺! 一群人心中腹誹,但還是強行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他們明白,眼前這些人不是汪精衛(wèi),也不是蔣(介)石,一旦發(fā)生沖突,他們會毫無顧忌的痛下狠手,在上海灘,不乏心狠手辣之人,更不乏痛恨日本的民族英雄,很顯然,眼前的杜海生,甚至劉天禹都是屬于這一類人。 百惠子此時感覺顏面完全掃地,再也沒有女強人的高傲,而內(nèi)心卻是鋒刀一般,使勁攥了攥插在口袋里的拳頭,表情仍舊裝出一副十分平淡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杜君有什么話,大可直言便是,中國有句古話,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單獨相處,恐怕別人說些閑話?!?/br> “哈哈……”,她話剛說完,不料杜海生玩味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道:“我自認(rèn)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中國也有句古話,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當(dāng)然跟你說也沒有用,在你們眼中只有粗魯,野蠻的侵略,占領(lǐng)別人的國土,根本不懂得君子這二字的含義。” “再則,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日本女人,我還沒有心思去撲倒。” 杜海生最后一句話,眼神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玩味,一副邪氣凜然的站在那里,在場眾人俱是驚訝,這外表看似文雅的年輕人還有這等新潮的詞語。 撲倒,撲倒……,恩恩,倒是不是,想起一個男女站在那里,男人一個猛虎下山……,眾人俱是一副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暗自敬佩。 “你,卑鄙!” 當(dāng)眾被侮辱,甚至是進(jìn)行人身攻擊,百惠子再也忍不住,大罵一聲,迅速拔出手槍,一指杜海生,眼中充滿憤恨的光芒。 “我說了,你我只是談?wù)?,沒必要動武,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你若是真的膽小,現(xiàn)在大可離去?!?/br> 杜海生沖著百惠子一笑,側(cè)身閃出一條道路,單手一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挑釁道。 “哼,作為一個大日本軍人,我有什么可怕你的。” 百惠子頭腦冷靜下來,始終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現(xiàn)在東北那邊軍國正在有一次重大計劃,她決不能在這個時候生出是非。 她之前也想過眼前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卻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可恥無賴,嘴上功夫更是了得,一時之間竟然將他們陷入被動,幾句話,便能將現(xiàn)場眾人的愛國之心激起,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rèn),杜海生很有心計,做的倒是步步無遺漏。 隱忍,對于她來說,眼下是最好的辦法! “好,既然這樣,樓上請!” 杜海生得意一笑,前邊帶路,百惠子遲疑片刻,幾個日本軍官剛要上前阻攔,卻被她厲聲喝退下去,帝國軍人的臉今天本已經(jīng)被丟盡,決不能再讓別人說大日本帝國欺軟怕硬,那樣,將對日本在整個上海灘的布局帶來極大的阻礙,分清局勢利弊,百惠子一咬牙,跟著杜海生上了二樓。 “海生……”,付紅見杜海生和百惠子上了二樓,心中略微泛酸,但更為擔(dān)心的是他的生命安危,畢竟對方手中有槍,而且她敢肯定,這個叫百惠子的絕對不簡單,絕不是外表展現(xiàn)的如此嬌美冷艷,一副童叟無欺的樣子,很顯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為重要的是,大家都是女人,有些時候,第六感覺更加準(zhǔn)確,她不會將百惠子列為自己的情敵看待,因為她堅信杜海生絕對不會對一個日本女人動情,其他人他不敢保證,但,那個男人,她心中有一萬個堅信。 終歸,杜海生的生命才是最為重要的。 她剛想要上去追,卻被身邊的于闡一把拉住,付紅不解,老秀才和顏悅色的沖她一笑,心平氣和寬慰道:“無妨,海生這小子,那女的還不能制服他?!?/br> 付紅冷靜下來,想想也是,畢竟在前段時間,杜海生曾經(jīng)在六七個警備司令部士兵的槍口下將自己給救了下來,而對方卻無一例外的被擊殺。 剛才是自己太過緊張有些反應(yīng)失常了,想至此,很乖巧的點點頭,眼看中午,生意開張在即,但現(xiàn)場的人包括杜海生的一幫親信此刻被這些日本人鬧的早就沒了興致,劉天禹在,迫于他的威懾,也沒有人敢走,付紅和胡蝶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時的朝二樓看去,等待著結(jié)果。 趙薇兒見付紅緊張杜海生的樣子,嘴角輕微抽動兩下,想要上前勸慰兩句,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那個勇氣,只好長嘆一聲,想起以后,不由感慨萬千。 “百惠子小姐,坐?!?/br> 兩人來到二樓一間空房中,杜海生坐在木藤椅上一指對面,很是客氣的說了聲。 “謝謝!”,百惠子也不客氣,坐了下來,表情有些復(fù)雜,打量了一番房間的四周,見布置沒有什么太過出眾的地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說吧,你要談什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對杜海生死心,剛才所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已經(jīng)將彼此的矛盾激化,她本想和談,甚至是拉攏杜海生作為自己在上海灘的又一個合作伙伴,很顯然,自己的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因為自己那兩個廢柴手下的攪和,她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變的不可能。 而且,杜海生所表現(xiàn)的民族氣節(jié)更是傲骨,想要收服一個這樣心存民族大義的梟雄人物,即便沒有后來發(fā)生的沖突,她現(xiàn)在也懷疑到底能不能收服這個有著鮮明個性,桀驁不馴,甚是孤傲的男人,靠美色?百惠子想著心中不由一陣?yán)湫?,貌似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跟自己比絲毫不遜色吧。 面對質(zhì)問,杜海生不說話,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窗戶跟前,拉開窗簾,一縷陽光洋洋灑灑的照耀進(jìn)來,兩人俱是感覺通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百惠子不明所以,坐在那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手里卻始終攥著那把勃朗寧手槍,一旦這個男人有什么不軌企圖,她自信能在瞬間將其擊殺。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復(fù)雜,哪有時間感受這讓人容易產(chǎn)生惰性的陽光,:“杜先生,我的時間可是寶貴,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胡鬧?!?/br> 杜海生回頭沖他一笑,露出一張標(biāo)致俊朗的面容,仍舊沒有說話,回身將窗戶打開,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低著頭問道:“你們此次前來,是帶著一些目的的吧?!?/br> “目的?杜先生這句話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百惠子神情一愣,美眸閃動,一副純潔道。 “嘿嘿,你我都是聰明人,沒必要拐彎抹角,我若猜的不錯,你們此次前來是得到了一些風(fēng)聲,特地來拉攏我的,是么?” 說到最后,杜海生猛然回頭,兩人四目正好相對,百惠子心中一驚,避之不及,剎那有種感覺,眼前這男人的眼睛,竟是這等的鋒利,仿若一把鋼刀一般,將那萬事刨開,直逼真相本質(zhì),犀利,太過犀利,一切事情都若無法躲避那雙眼睛,這樣一個長相普通的人,不知有多少人被他的外表迷惑…… 第一百零五章 極品無賴! 百惠子心中驚詫不已,甚至就連呼吸都感覺有些急促,即便在北海道習(xí)武,她也不曾見過如此盛氣凌人的男人,尤其是那雙眼睛,瞪人一目,仿若電閃雷鳴,給人一種直直看透他人內(nèi)心的恐怖感覺,如若不是國家不同,目的,性質(zhì)不同,她倒是很欣賞眼前這個男人。 往那一站,自然有一種帝王氣質(zhì),浩然正氣凜于蒼穹之中,似是一方尊神,不怒而自威! 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收住凌亂的心,面色有些蒼白的一笑,強自鎮(zhèn)定的故作迷糊道:“拉攏你,怎么可能?!?/br> 杜海生緩緩走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百惠子,聲音有些低沉道:“我不管你可不可能,今天到底處于什么目的,請你們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的朋友,首先,對于貴國在歷史上對我華夏一族造成的種種罪行,我很憤怒,其次,我不喜歡和日本人打交道,尤其是心機很重的日本女人,本來我不殺女人,希望百惠子小姐也不要逼著我非要走到非殺不可的那一步,等那時候一切懺悔將會為時已晚?!?/br> “第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和你合作,更不會和你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在中國的土地上,我還不希望被人罵作漢jian,這兩個字,說來容易,戴在頭上,卻比一頂綠帽子更為刺眼,惹人嘲笑,還有……” 杜海生站起來雙手插入口袋,紳士風(fēng)度十足的,道:“我這不是商量,而是警告,你大可以為是威脅,是挑釁,總之一句話,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和忍耐度,我是一個無名小子,這家店鋪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在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沒有任何親戚朋友,你可以燒了我的店鋪,可以讓我走投無路,只要我不死,同樣可以讓你們?nèi)毡緫棻吭谏虾┯罒o安寧之日,當(dāng)然,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出現(xiàn),我定也讓你看不到后面的事情進(jìn)展。明白了么?” 杜海生一席話,充滿了火藥的氣味,絲毫沒有任何商量的口吻,百惠子也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向自己赤裸裸的威脅和警告,一旦不從,她相信,這個中國人絕不是隨便和自己說說開個玩笑而已,至始至終,百惠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坐在那里臉色煞白,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翻涌。 她很清楚,自己——遇到了來中國以后,第一個真正強大的對手,而這個看似外表平凡,一副老實人樣子,始終帶著微笑的年輕人卻帶著一股子野性和狠勁,更為重要的是,這家伙口齒伶俐,武功高強,而且,還是一個大無賴,招惹上一個無法無天的大無賴,可是比捧著一個燙手山芋更為棘手。 不,我決不能就這么認(rèn)輸,作為大日本帝國主義的軍人,我決不能被一個卑微的支那人打倒。 想至此,百惠子緩緩的站了起來,表情古怪一笑,道:“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可以走了吧。” 杜海生一愣,很是干脆道:“當(dāng)然,我又不是巡捕房的那些警察,沒有拘留人的權(quán)利,在這里你是自由的,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