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還有一點便是他出自私心,對于劉雪,雖然自己有些心動,但畢竟還談不上喜歡,畢竟才不過幾天時間,感情需要慢慢培養(yǎng),他并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在他看來,在沒有經過彼此了解,而倉促進行戀愛,進而結婚,到最后大多數(shù)日婚姻都不美滿,最后導致離婚。 更何況,他還要讓家里的三個女人對她有一段的適應,帶著她多到自己的家里走動走動,若是三女都喜歡這個小丫頭,而且認可了她,到時候再進一步交往也未嘗不可,杜海生最不希望的就是出現(xiàn)家庭內部矛盾,有不和諧的聲音存在,而現(xiàn)在還好,付紅、趙薇兒、胡蝶三女相處的很是融洽。 付紅作為長妻,很好的起到了一個家中領導者的作用,這一點也讓他非常滿意。 若是沒有和諧的家庭,即便是在外邊忙事業(yè),也會顯得無法專心。 昨天和杜韻之和杜懷仁徹夜長談,在杜韻之的開導之下,杜海生也想清楚了,無論是夢還是現(xiàn)實,他都要面對現(xiàn)實,并且,完完全全融入到這個社會當中,既然如此,倒不如順其自然,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一旦喜歡,為何還要顧慮那么多。 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什么扭捏之人,至于世俗之人的眼光,即便是有,那又怎么樣呢。 “海生,問你個問題,你……” 劉雪想了想,看著外邊的雨景,把心一橫,咬著紅唇問道。 還未等她說完,杜海生一擺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其實,這種事情,要憑感覺,給我時間,慢慢培養(yǎng)行么?” “好!” 劉雪重重的點點頭,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杜海生拒絕自己的心理準備,沒成想,他非但沒有拒絕自己,還給了自己一個比較明確的答復,這足以讓她心懷激動,她不怕等,而且對方說的也對,感情本就不是草率的問題,再說,杜海生家里還有另外三位老婆,自己也要試著跟她們溝通,要融入她們才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劉雪此時的心情跟剛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這會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如同百靈鳥一般。 杜海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只得豎著耳朵聽她在這里聒噪。 晚上的家宴,氣氛相當熱烈,家里都知道了杜懷仁,杜軍等人要去上海,這一頓也算是替他們踐行,因此特別的豐富。 酒足飯飽,女人們退下,杜韻之、杜懷仁、杜海生、杜軍以及剩余八位要去上海的杜家成員坐在那里繼續(xù)喝著小酒。 當然,席間也免不得杜韻之一番叮囑,讓他們務必小心行事,除了針對扶桑高手,其他的盡量少惹是生非,在杜懷仁的點頭之下,這才放心。 因為第二天還要趕路,大家也沒有做多長嘆,早早的散席,回去了休息,明天一早,他們就要踏上返回上海灘的行程…… 第六百零一章:損失慘重! 第二天,下了幾日的雨終于停歇,天氣放晴,這讓郁悶了幾天的杜海生心情終于好轉,也難得露出真正的笑容來。 由于杜海生來的時候,只開了一輛轎車,杜韻之又安排了兩輛,一共三輛轎車,朝濟南開去。 路過劉家村的時候,杜海生停留了一會兒,見村民們正在整理物件,一問王寶全才知道,今年秋天,蝗蟲肆虐,而現(xiàn)下眼看要到收獲了,卻又不幸遭遇長時間的持續(xù)陰雨天氣,玉米接受花粉很少,棒子很小不說,很多莊稼也因為被水浸泡太長時間已經開始發(fā)霉。 眼看著秋季又是顆粒無收,王寶全跟村民們一合計,要是再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非得餓死不可,更何況,夏季也基本上是顆粒無收,能否挨過冬天還是個未知數(shù),最后將木十一答應他的事情跟村民們說了,只是村民們并不怎么相信。 但經過他昨天做的一番工作,終于還是決定,收拾一下,去上海,投靠木十一口中的那位朋友。 卻是沒有想到,杜海生返回來的時候還在這里做了停留,本來王寶全極力挽留杜海生吃過飯再走,不過,杜海生已經離開上海十來天,歸心似箭,唯恐再做過多耽擱,上海那邊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故而謝絕了他的好意。 王寶全拿著自己的旱煙,吧唧抽了一口,看著三輛轎車緩緩離開村子,不由得心中暗暗疑惑,娘類,這年輕娃子到底是啥來路,身邊有個這么漂亮的女人,這回來,又多了兩輛車,還有十來號人,看樣子,一個個都不是啥善茬啊。 自然,他的這些話,杜海生已經無法聽到,在出發(fā)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眾人返回了濟南,甚至連在濟南都未曾停留,杜海生只是跟劉根生說要讓他的女兒跟她一起去上海,做暗影情報處,電臺中心的主任,劉根生見自己的女兒也沒有反對,他也只得同意。 可劉根生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思,也只能在心中暗搖頭,順便詛咒一下那個叫愛情的東西。 這一次,火車上也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杜海生一行十二人終于回到了上海的土地上。 段天虎已經接到劉根生的電話,知道杜海生的火車??繒r間,當眾人走出火車站的時候,一臉凝重的他趕緊迎了上來。 而在他身后,張勛,孫祿堂,盧嵩高,張元慶,甚至還有一些他未曾見過的人都跟了過來,而且,每一個人臉上都甚是沮喪。 杜海生見這陣勢,心中微微一震,知道肯定出了問題。 “老大!” 段天虎和張勛走了過來,沖杜海生喊了一聲,情緒很低落。 杜海生點點頭,并沒有說話,而是來到孫祿堂跟前,深施一禮,道:“孩兒見過干爹。” 百善孝為先,雖然孫祿堂只是自己的干爹,而且這個干爹當?shù)臅r間也不長,但在杜海生的眼中,他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早已沒有什么區(qū)別。 畢竟孫老爺子年歲已高,卻還是為了他,守護在杜氏公寓,替他守護著自己的女人。 而且?guī)状问录校瑢O老爺子都幫了不小的忙。 “回來了?!?/br> 孫祿堂強顏歡笑的點頭,言語不多,情緒也是不高。 “盧老爺子。” 杜海生又跟盧嵩高打了聲招呼,兩人略微寒暄幾句,在孫祿堂的介紹下又跟后邊的人一一做了認識。 不介紹還罷,一介紹,杜海生更是心生不安,卻強忍住了疑惑,安排自己的重爺爺杜懷仁跟其余九個獨家成員上了另外兩輛轎車,而杜海生則把孫祿堂,段天虎,張勛叫到了自己車上,張元慶來當司機。 轎車啟動之后,車內的氣氛極度壓抑,杜海生面無表情的突然開口:“說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 段天虎和張勛異口同聲的回答。 “等回去以后再說。” 杜海生并沒有深問,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他不希望,自己的預感正確,這次出事的,是他身邊的親人。 當轎車來到杜氏公寓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是讓他禁不住眉頭緊鎖,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眼前的杜氏公寓,早已破敗不堪,窗戶上的玻璃全部破碎,花園中到處可見散落的玻璃碎片,有的上邊還帶著些許的血漬。 杜海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眾人俱是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氣開始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杜懷仁見狀,趕緊上前拍了拍杜海生的肩膀,他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這個時候,說再多安慰的話都無濟于事。 杜海生一愣,隨即回頭,勉強一笑,道:“放心,我沒事?!?/br> 在眾人面前,杜海生不能喊杜懷仁重爺爺,給了他一個堅毅的眼神,說完,朝房間中走了過去。 公寓內的場景相比外邊要更加慘烈的多,簡直是破敗不堪,桌子,椅子全部四分五裂,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玻璃散碎一地,墻體上邊布滿了子彈所留下的大大小小坑洞,如同蓮蓬一般,地面上散落著還未來得及清掃的子彈殼,整個公寓內彌散著濃重的火藥味,可見當時的打斗有多么的激烈。 “老大……” 段天虎和張勛彼此對望一眼,從后邊走了過來。 未等他們開口,杜海生一擺手,道:“告訴我,傷亡數(shù)字。” 對于他來說,一個杜氏公寓算不得什么,畢竟,在上海,他想要比這更大的別墅,別說一幢,就是十幢,百幢都不是問題,別墅沒了可以再蓋,再買,可要是人命丟了,就再也無法挽回,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跟自己如此幸運,即便死了,還能再次重生為人。 “暗影死了兩個情報人員。” “龍戰(zhàn),龍戰(zhàn)死了六個,兩個狙擊手,三個暗殺成員,一個沖鋒手?!?/br> 兩人見杜海生問話,只得將傷亡數(shù)字如實匯報。 “傷呢?” 杜海生冷冷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追問道。 “暗影重傷五人,輕傷十人。” “龍戰(zhàn)呢?” “重傷沒有,輕傷十四人?!?/br> “夠了。” 兩人還想再說,杜海生突然沉聲喝止道,公寓內的其他人俱是一驚,不過,都是沒有說話。 “妥善處理好死亡人員,要厚葬,并且,按照最高標準,對死亡人員的父母,妻兒進行照顧,記好,只要人活著,決不能中斷。” 說著,又道:“全力搶救重傷人員,對于輕傷人員,進行處理后,讓其好好休息?!?/br> “我們已經在做了?!?/br> “嗯?!?/br> 杜海生點點頭,又道:“這件事情,其他的等會兒你們再告訴我,至于其他,我先不去追問,你們兩個,要將事情的前前后后寫成報告給我,還有,我要看到這其中到底采取了什么措施,之前進行了什么防患,記住,是要詳細的,哪怕有一點疏漏,被我知道,定然不饒?!?/br> 杜海生說著,轉過頭,話語極重的提醒道。 “是?!?/br> 段天虎和張勛滿是沮喪的趕緊點頭答應,即便現(xiàn)在想要彌補,一切,也早已于事無補。 雖然并沒有出現(xiàn)讓他擔心的自己親人出現(xiàn)死亡,但死傷的這些人,杜海生也同樣當兄弟姐妹,自己的家人看待,畢竟,暗影在上海灘的情報人員,都是經過他和段天虎二人精心篩選的,還有一些是之前民國內部的有志之士,只是讓他們去跟蹤,搜集情報,竟然還死了兩個,重傷五人,輕傷十人,還有龍戰(zhàn),更是傾注了杜海生的所有心血,武器裝備,防御工具都是他為其量身打造,甚至連成員都是杜海生從特種大隊調集過來的精英中的精英,竟然死亡六人,這一數(shù)字比暗影還要多上四人,雖然沒有重傷,但輕傷還有十四人,這樣的損失,對他來說不可謂不慘重。 本來,他是準備將這些人都栽培成各方面的人才,等到以后,兩個機構逐步壯大,讓他們去做管理人員,擔負起兩大機構的運轉,現(xiàn)在倒好,本來人手就不算多,一下子還損失如此慘重,這一切,都讓他如同當頭棒喝。 沒想到,離開上海不過半月不到,竟然出如此變故,看來,那些人在上海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第六百零二章:張子涵重傷! “老大,還有,還有……” 段天虎在杜海生旁邊,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沒有將話說完。 “講。” 杜海生現(xiàn)如今的心情極為不爽,說話的語氣也是異常冰冷,他已經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否則的話,早已沖出去,找那些混蛋算賬了。 “孫老爺子弟子死兩人,傷三人,盧嵩高弟子死三人,傷一人,還有,還有……” 段天虎不敢再說,可見到杜海生一臉陰沉的轉過頭,狠狠的瞪著他,一咬牙,這才吞吞吐吐的道:“子涵,子涵也受到重創(chuàng)?!?/br> “什么?” 杜海生聞聽,不由得大驚,低沉著咆哮道:“誰讓他來的,這件事情,你們是怎么辦的,說!” 杜海生想殺人,此時的他胸口憋悶,怒氣沖天,如同一座隨時可以爆發(fā)的火山,他不爽,極度不爽,整個人都處于暴走的邊緣。 慘重,這次損失要比他想象中的要慘痛的多。 尤其還有孫祿堂以及盧嵩高的弟子,孫祿堂不說也罷,倒是盧嵩高,跟自己也就是數(shù)面之緣,一直都處處幫助自己,而從未在他這里索要過任何好處,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事情,竟然讓人家老爺子的弟子也跟著受到牽連。 還有張子涵,自己這個當初因為碰瓷而被他收為小弟的家伙,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早已獨當一面,在軍械公司的副總經理上做的也是相當出色,以前那種浮躁、無賴、吊兒郎當?shù)臍庀⒃缫严?,現(xiàn)在的張子涵,更多的是穩(wěn)重,大氣,沉著,做起事情來更是有條不紊。 沒想到,他也在這次事件中受了重傷,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怒火,已經完全燃燒,現(xiàn)在,只是差一個發(fā)泄的地方,一旦被他逮到,那些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將會被生撕活剝,一點點品嘗死亡的味道。 此時,杜海生無法用心來壓制那團怒火,只得借助內力,極力壓制后,這才來到孫祿堂和盧嵩高兩位跟前,深深一施禮,道:“干爹,盧老爺子,這件事情,讓二位老爺子的弟子傷亡慘重,小子我實在愧疚不已,感激的話也不多說,那些傷亡弟子的一切費用安排,交與我來處理吧。” “你這小子,莫非為了你傷亡了老子的弟子,還想甩手不管不成?” 孫祿堂微微一笑,話語雖重,杜海生卻知道,沒有絲毫的埋怨,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安慰,想讓自己不要太過動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