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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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武功高超的人而言,玉骨軟經(jīng)散簡直就是致命毒藥。 但在比武中使用暗器或者毒藥是大忌,鐘全顯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百里昦淵一較高下,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提前破壞明天的混戰(zhàn)。 陰險!實在太過陰險! 白小醒恨得直咬牙,只見百里昦淵手起刀落,眨眼間挑斷了鐘全的手筋,流星錘的鐵棒隨之掉落在地,他垂著手痛苦的叫喊起來。 事已至此,武林盟正準(zhǔn)備出面,不料人群中一人呵斥道:“孽徒!竟敢破我門規(guī),毀我門風(fēng)!” 歐陽鼎天應(yīng)聲跳出,一掌拍在鐘全的頭頂,碎裂了天靈蓋,七竅流血,徹底斃命。 白小醒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歐陽鼎天對自己人居然都這么狠。 鼎天教自導(dǎo)自演好大一出戲,最后卻讓無足輕重的弟子背鍋,果然夠陰! 偏偏歐陽鼎天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問:“百里莊主可無礙?” 中了玉骨軟經(jīng)散,最是不能用內(nèi)力強(qiáng)行逼出,此過程中容易內(nèi)力逆行,導(dǎo)致所練的功法走火入魔。然不管不顧,軟經(jīng)散的效果三四天便消失了。 明日大戰(zhàn)在即,歐陽鼎天篤定了百里昦淵會想法子將軟經(jīng)散化解。 卻見百里昦淵面不改色,輕搖了搖頭,用劍撐著站直了身子。 鼎天教手刃了壞規(guī)矩的弟子,武林盟也不好不賣面子,適時站出來宣布本場比賽百里昦淵獲勝。 白胡子老者小心翼翼地打圓場道:“既然百里莊主無事,是否還要繼續(xù)參加明日的終極混戰(zhàn)?” “嗯。”百里昦淵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好,那明日巳時,各位請準(zhǔn)時到場!” 白胡子老者心里仍有顧慮,怕紅葉山莊再和鼎天教糾纏下去,今日便要動手,話一說完就催大伙兒下山。 百里昦淵是和暗度一起飛走的,白小醒只看到他的背影,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 她知道玉骨軟經(jīng)散的厲害,當(dāng)時音妙和火徒都對它沒有抵抗力,百里昦淵又不是百毒不侵的人,怎可能不受影響? 回到客棧,白小醒特意避開尹秋水,直奔樓上天字一號房,剛走到樓梯口便遇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鐵正站在通往頂層的臺階下,猶豫著今日是否還要登門拜訪。雖然多半也是吃閉門羹,但武林大會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很可能明天大賽結(jié)束紅葉山莊一行人就離開佘山。 兩人眼神交接,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白小醒心虛,大有一種被逮現(xiàn)行的感覺。 “我來看看我?guī)煾?!”白小醒解釋了一句,似自言自語般。 隨后低著頭從蘇鐵的身邊繞過,小跑到天字一號房門口。 暗度懷揣長.槍守在門口,若有所思。見白小醒上來,他絲毫不感到意外,面無表情地替她開了門。 屋里一股子藥味兒,味道淡淡的,棓香卡和明修守在床邊,從外面往里看,正好擋住了卸掉假面盤腿坐在床上的百里昦淵。 白小醒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些,輕手輕腳靠近,揪著明修的衣袖問:“明修,他怎么樣了?” 明修轉(zhuǎn)頭,滿面愁容道:“不大好……” 白小醒忙問:“那讓人去找大夫了嗎?” “展大哥去找了?!币慌员е鴮氊惡凶拥臈斚憧◥瀽灥卣f,“可惜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平時耍的都是蛇蟲鼠蟻身上的毒或者蟲蠱,迷藥和軟經(jīng)散這一類不是我所長。不過……” 棓香卡的話還沒說完,床榻之上的百里昦淵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呀!” “百里昦淵!” 明修扶著他躺下,白小醒從袖中掏出絲絹,手忙腳亂地幫他擦掉下巴的血跡。 白小醒掐住發(fā)抖的左手,問:“明修,中了軟經(jīng)散為什么還會吐血呢?” 明修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道:“吐血不是因為軟經(jīng)散,是因為他強(qiáng)行運功想把軟經(jīng)散逼出來導(dǎo)致的!” 白小醒又問:“難道這東西沒解藥?” 明修撓了撓頭,心浮氣躁地說:“這種軟經(jīng)散一般沒有解藥,畢竟過幾天就沒效用了。但明上午便是混戰(zhàn),他若去不掉藥性,我看明日也不必上場送死了!” 百里昦淵睜開雙眼,直愣愣盯著房梁道:“你不必多說,明日一戰(zhàn),我必不會缺席!” 見他為了復(fù)仇不管不顧,甚至不珍惜好不容易重來一次的生命,白小醒拍著被褥道:“你傻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不成,大不了下次再殺回來!” 百里昦淵氣息紊亂,眨了眨眼道:“整整二十五年,新仇加舊仇,他們該還了……” 上輩子十八年,這輩子七年,這場血海深仇,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折磨。 他累了,在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突然就想這么睡去,此生長眠不醒。 沒有內(nèi)力強(qiáng)撐,玉骨軟經(jīng)散侵蝕著殘存的清醒,很快百里昦淵昏迷了過去。 這番話明修聽不懂,但白小醒聽明白了。 她趴在床邊,既心疼百里昦淵,又痛恨歐陽鼎天那些人做出的壞事,種下的惡因。 若不是這些恩怨糾葛,他們本可以快樂地生活在靜靈山,過著平淡卻不乏味的日子。 室內(nèi)一片寂靜,唯有香爐的裊裊青煙散去的聲音。 棓香卡的指尖在盒子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她想了許久,對白小醒說:“小醒姑娘,你身邊是不是有一個長得很丑的丫鬟……如果我猜測不假,我想她應(yīng)該能幫上忙?!?/br> 該死,她怎么能忘了烏拉呢?棓香卡說過,烏拉是古羌族之女,精通藥理。 白小醒猛然起身,定定地看著棓香卡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帶她上來!” 說罷,白小醒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自己的客房,中途遇上無所事事的火徒,白小醒二話不說,強(qiáng)行拉拽他進(jìn)屋喝杯茶再走。 烏拉的性格膽小怕事,白小醒心里沒底,怕她獨善其身不答應(yīng)。 但現(xiàn)在加上她的好感對象火徒幫忙說話,再怎么成功率也該高個三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