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一個名叫魔教的魔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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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一個名叫魔教的魔教(上) “這么說……現(xiàn)在回來的真的是朕的皇兄?” 面對皇上的話,寧王不置可否。 “對了,平南王給的東西里提到了張公公……”皇上抬眸問道:“這個張公公可有什么消息?” 他的那位前太子皇兄去到胡將軍的府上時可是孤身一人。自從胡將軍那天上奏后,皇上就派人將那位太子殿下接回宮了,只不過給他的住處不是東宮罷了。 雖然他還沒親自去看他的那位皇兄,但也沒聽說他帶著張公公入宮。那么……這位一直伺候在他身旁的張公公到哪里去了? 寧王搖頭誠實道:“臣,不知。” 皇上輕聲笑道:“讓你查白玉玲瓏,你既然查到這件事上了。不過……這些消息也不是什么壞消息?!?/br> 提到白玉玲瓏,寧王就覺得他的第二本話本出的時機實在太準了。他便出聲道出自己的疑慮:“皇上有沒有懷疑,這白玉玲瓏或許和太子殿下的事有關?” “有關嗎……”皇上喃喃道,眼神專注著看著眼前的奏折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笑了笑:“有沒有關,等著不就知道了嗎……” 寂靜了好一陣子,寧王才出聲:“我想親自到柳府一趟?!?/br> 皇上無所謂地瞥了他一眼,“皇叔想去哪兒不用告訴朕。朕不感興趣。” 這語氣擺明了是說他對柳明安和太子的關系不感興趣…… 知道皇上做事一向來有自己的考量,寧王也就不說什么了。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便朝著皇上作揖:“那微臣,先行告退?!?/br> 皇上擺擺手,看著有些不耐煩回道:“去吧去吧。” 等到寧王走了出去,才看到在門外候著的綠袖。照理來說,皇上和綠袖是形影不離的。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會讓綠袖在一旁聽著。 看來,兩人是鬧脾氣了…… 和綠袖擦肩而過時,他突然開口:“綠袖姑娘?!?/br> 綠袖停下腳步,行禮道:“見過寧王殿下?!?/br> 看著綠袖那面無表情的臉,他溫聲囑咐:“這段日子,照顧好皇上。” 綠袖頓時一愣,她冷靜回道:“奴婢會的,請王爺放心?!?/br> 馬車上,寧王的雙眉緊蹙成一個‘川’字。他將頭輕枕在手上,隨著馬車的律動他閉著眼睛拇指輕輕地揉著太陽xue靜得有些反常。 雖然寧王也不是一個喜愛說話的人,但也沒寂靜成這樣??粗@幅模樣,輕舞柔聲問:“主子這是……有心事?” “嗯?!睂幫鯓O其敷衍地應了一聲。 知道寧王心煩,輕舞也不會主動去搭話。她想著離去柳府還有一段路程就在馬車里給寧王點上了個安神香。 香爐上的輕煙裊裊升起,香氣頓時散發(fā)。馬車里到處都漸漸染上了安神香的味道。 寧王輕輕嗅了一下,只覺得這安神香的味道不是很濃烈,聞著倒挺讓人放松的就沒什么動作。 看著寧王并不排斥這個香味,輕舞松了口氣。這個香是齊梓妍在她要離開時給她的。 像是知道寧王接下來需要應付許多事,齊梓妍還特意交代在寧王心煩的時候給他點上。 果然,還是齊姑娘了解她家主子啊…… 黑紗下,輕舞的嘴角輕輕勾起??粗抑髯拥木o鎖的雙眉漸漸松懈下來,她也安心地抱著劍往后靠著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輕舞睜開了眼睛,掀開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去,見已經(jīng)到了柳府就輕輕地喚了聲寧王。 “主子,到了。”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寧王聽到了輕舞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撫平了自己袍子上的褶皺,他才出了馬車。 看著寧王下了馬車,輕舞跟隨其后??粗矍暗牧?,她緊緊地跟在寧王的身后隨他一同進去。 柳府里的那位先生喜靜,所以這偌大的宅子幾乎沒幾個人。因為家主已經(jīng)囑咐過了,所以門外的家丁也沒有攔著。兩人就這樣走了進去。 剛踏入柳府,不遠處就可見到在前廳前有一處涼亭。 柳明安正將一直雪白的貓抱在懷中,聽到有動靜,他懷中的貓突然就從他手中跳了下去,極為靈活地向這輕舞和寧王的方向跑去,最后帶著疑惑的眼神繞著輕舞走了幾圈。 輕舞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將那一直不停往她腿上蹭的貓抱了起來,隨著寧王的腳步走到了柳明安面前。 看著那貓的舉動,柳明安不禁將目光放在輕舞身上。他輕笑著對她說道:“看來,它很喜歡你?!?/br> 輕舞走上前將那貓還給柳明安道:“先生說笑了,這小主子只是一時好奇罷了。” 聽到了輕舞的聲音,柳明安微微一愣。想起了那晚在輕云樓為他斟酒的人他才有禮地說道:“原來是你。” 輕舞的聲音比較獨特,加上那種柔媚的語氣,很難讓人認錯。 柳明安順了順懷中那只貓的毛直問道:“今天過來是為了什么?” 寧王二話不說就坐在柳明安身旁的石椅上,他笑著道:“不是說好明年煙花費我出就和我透露消息嗎?” 柳明安拍了拍懷中的貓,和它說道:“去找夫人去?!彼砷_手,那貓就朝著前廳的方向跑去。 把貓支走后,柳明安這才看著寧王?!斑@費用,我也不是出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br> 這話聽著果然不對勁。寧王笑出了聲,笑容有些僵?!澳氵@話是什么意思?” “你來晚了?!?/br> 柳明安淡淡道:“我答應了一個人一件事。這件事,不方便透露?!?/br> 這話說完,寧王頓時臉色一黑?!熬瓦@么護著他?” 如今連對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柳明安就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護著。 像是看懂了寧王心中所想,柳明安又開口:“他不會傷害皇上的。” 寧王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親口說的。” 這下,寧王真的有些怒了?!八H口說的你就信?你將我二人多年的交情置于何地?” 柳明安抿了抿嘴,“一邊是深交多年的摯友,一邊是難得遇上的知己。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既然柳明安的態(tài)度如此明了,寧王也沒給他好臉色。他冷聲道:“既然左相大人不肯說,那在下就告辭了?!?/br> 輕舞看著寧王離開的背影也看得出來他的怒氣究竟有多么強烈。她不敢支聲,朝著柳明安頷首便隨著寧王的腳步離開柳府。 ------------------------------------------------------------------------------------------------------------------------------------------ 茗香樓外,打扮的精致的玉巧款款走了進去。沒有小二的招呼,她熟輕熟路地走向了二樓的其中一個雅間。 當她推門而入時,里頭已經(jīng)有個人在等著。 玉巧進去時只看到的那人背對著她,從身形上來看是個男人。 知道是玉巧來了,那人頭也不回就問道:“沒被人發(fā)現(xiàn)吧?” 仔細一聽,這人的身型像男子,但聲音卻很尖細甚至很是陰柔。聽著讓人有些不舒服。 玉巧搖了搖頭,她皺著眉說道:“最近府里貌似在防著我?!?/br> “哦?”那人不急不慢地問道:“怎么說?” “他們好像在籌劃著什么,不想讓我知道?!?/br> 玉巧大概說了一下昨日的情況。那人聽了后只道:“無礙,只要不影響計劃就好。記得,日后只要平南王府有什么大動作都需要稟報。” 玉巧低著頭回道:“遵命。” 那人轉身看向玉巧,只見那人的臉上帶著一張銀色的鬼面具。面具上的鬼露出獠牙,面目猙獰看起來可怕非常。 “你最近做的不錯。只不過既然平南王府的人已經(jīng)對你產(chǎn)生疑心,你最近就無需再傳遞消息了。” 那人頓了頓,“太子殿下回來了?!?/br> 玉巧點了點頭,代表她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人又接著道:“算算日子,葉墨風也應該要到魔教總壇了?!?/br> “您的意思是……”殺了他? 那人搖頭,“不。等他們回來后定會接無因大師去武林大會。到時候便可一網(wǎng)打盡,趕盡殺絕。” 玉巧聽著覺得有些不妥,“可萬一他們將從魔教那里得來的消息告訴寧王……” 她還未說完,那人就將手微微抬起讓她噤聲?!安挥胏ao心。魔教那里沒有什么重要線索。只要葉墨風他們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br> 玉巧靜靜地聽著那人的闡述。她冷靜問道:“我需要做什么?” “若是葉墨風來到平南王府,將消息傳遞出去便可。” “對了,四日后是太子殿下的接風宴。想辦法讓世子妃帶著你進宮。主子想見你一面?!?/br> 玉巧眸子里的驚喜一閃而過,她緩緩道了聲:“是?!?/br>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葉月萌閉著的眼皮動了動。她微微睜開眼睛見現(xiàn)在差不多是黃昏時有些驚訝。 自己既然睡了那么久了嗎? 她稍微動了動就發(fā)現(xiàn),自己枕的好像不是枕頭。她微微抬頭就見到了何桓升的睡顏這才發(fā)覺自己是枕在何桓升的胸膛上。 感覺到這個姿勢有些不舒服,她便挪了挪調整了下頭的位置。看著此時安靜睡著的何桓升,她微微一笑。 她鬼斧神差地將手輕撫在何桓升的臉龐,細細描繪著他的模樣。誰知,正當她的手要碰到何桓升的眉峰時,手就突然被人給抓住了。 何桓升依然閉著眼,他捏了捏葉月萌的手輕笑:“夫人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說著就放下她的手,將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胸膛。 葉月萌掙扎了一會兒,脫離了何桓升的懷中她才道:“現(xiàn)在都黃昏了,海還睡呢。” 見她起身,何桓升也睜開眼,緩緩支起身子??粗位干嗄笾约旱氖直?,葉月萌才想到方才睡的那個姿勢有多不妥。 她將雙手伸向何桓升的右臂,幫他捏了捏有些心疼道:“夫君的手沒事吧?” 這樣被她壓著好幾個時辰,怎么著也會不舒服吧? 何桓升看著葉月萌雙眼泛著心疼的目光,這模樣讓他忍不住地摸了摸她的頭。在葉月萌休息前,何桓升就幫她梳理好了頭發(fā)。此時她長發(fā)隨意地披著,頭頂因為被何桓升揉了揉后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 摸了頭后,何桓升有伸出手捏著葉月萌的臉頰。“夫君的手沒事,夫人睡得開心就好?!?/br> 這次被何桓升捏著,葉月萌也沒反抗。她抱著何桓升的腰,將頭埋在何桓升的胸膛?!胺蚓挥媚敲催w就我的……” 何桓升將葉月萌圈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解開,疼惜地揉著她的手問道:“還疼嗎?” 要知道昨日葉月萌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在寫字,說她不痛他是不相信的……何桓升看著她那不眠不休的模樣很是心疼,現(xiàn)在她能好好休息何桓升自然要讓她好好養(yǎng)精蓄銳。 睡了這么久后,葉月萌精神也好多了,手也沒之前那么疼了。她搖了搖頭:“不疼了?!?/br> “既然不疼了……”何桓升拉著葉月萌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用力地將衣襟拉開露出了胸膛。 葉月萌見此頓時臉色一紅,只見何桓升靠在她耳旁低聲道:“既然不想睡了,那夫人陪為夫做些別的事……可好?” 那低聲的輕聲細語像是熱氣一般吹進葉月萌的耳中。還沒等葉月萌反應,她便被何桓升壓在床上。 棉被蓋過二人的頭頂,不出一會兒棉被中就有一支結實的手臂伸出將兩件寢衣從床上丟了下來,房內(nèi)也聽到了些許喘氣聲。 門外,降霜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頭。她原本是想過來看看葉月萌和何桓升的情況,但現(xiàn)在看來……她貌似不便進去打擾。 身為一名合格的丫鬟,她已經(jīng)達到了處驚不變的地步。她緩緩地離開了葉月萌和何桓升的住處,往老夫人的院落走去。 如今已是黃昏,降霜回去時就直奔老夫人的房間。她敲了敲門,聽到了老夫人的回應,這才推門進屋。 降霜將今日的事情大概和老夫人附屬了一遍,只見老夫人聽著聽著就有些疑惑道:“你是說桓崢和駱大小姐?” 降霜點了點頭。雖然她沒聽到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她覺得今日駱大小姐過來還是得和老夫人稟報一聲的。 老夫人和駱家其實不熟,當初會介紹駱嬋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平南王妃和駱夫人關系好。上次何桓崢見了駱嬋后就在沒向他們提起此事,本以為這事應該沒有下文,不料…… 老夫人嘆了口氣,“罷了。這年輕人的事我這個當祖母的也不該插手。等著吧,他要是真的有那個心思會去找王妃的?!?/br> 降霜對老夫人的話沒做出回應,她過了會兒才問道:“那玉巧的事,不知道老夫人還要……” “繼續(xù)盯著,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我或者王妃稟告?!?/br> 降霜應了聲:“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