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所以從今天起你要小心，可千萬別被我迷住了?！?/br>
    聲音一如往常的得瑟。

    “好好賣房，小學(xué)弟。”

    甚至還有點挑釁。

    吳原：“……”

    徐漾哼笑，隨即就在近乎刺目的太陽光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掰彎徐總監(jiān)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滑雪溫泉過后，第二天眾人照?；貧w崗位。

    上班就不能帶墨鏡了，田姚來的時候眼睛還有些腫，但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化著妝，穿著精致套裙，早上吳原遇見她的時候，她也沒躲，給了吳原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吳原，早上好呀！”

    吳原：“早上好。”

    田姚噗嗤笑了：“干嘛這么看我，我這么穿不好看嗎？”

    吳原搖頭，看著她腫腫的眼皮，“很適合你?！?/br>
    喜歡的人隨便一句話都能引起心房顫動，田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眼圈又紅了，那天吳原拒絕她的話響在耳畔，她忙一吸鼻子，嘻嘻哈哈地偏過頭：“當(dāng)然適合我啦，這條裙子一千多呢，不適合我的錢包就要哭了！”

    吳原沒有笑。

    田姚攥著裙子抿嘴，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吳原露出這種抱歉的表情。

    那天也是這樣，吳原站在爬墻虎架子下，目光靜靜的，輕聲和她說對不起。

    雖然失戀就已經(jīng)足夠心痛，但這樣的吳原卻讓她更難過。

    “吳原，那天的事兒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碧镆δ抗饬亮恋乜粗鴧窃?，因為強忍哽咽聲音有些發(fā)顫，“這、這些都很正常的，我理解，再給我一周的時間我就全好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出去吃午飯，好不好？”

    吳原很輕地點頭：“好?！?/br>
    田姚笑：“那我先回去啦?！?/br>
    再多看吳原一眼她的妝就要花了，田姚轉(zhuǎn)身就走，經(jīng)過電梯間時，就見抱著一疊資料的陳巍從電梯里走出來，愣愣地看著她：“你——”

    田姚趕緊捂臉，她可不想被這個程序員看到自己這么狼狽，“你來干嘛?。俊?/br>
    “我來取上個季度的調(diào)查匯報?！标愇蠐项^。

    田姚雖然懶得搭理他，但還是忍不住吐槽：“這不都是用郵件發(fā)的么？”

    “呃……”陳巍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特意想來看她一眼，呃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這條裙子挺好看的?！?/br>
    “……還用你說？”田姚撇嘴嘁了一聲，轉(zhuǎn)頭就走。

    陳?。骸啊?/br>
    *

    旅游過后人都有委頓期，跟前一天無憂無慮的滑雪溫泉一對比，給客戶打電話對眾銷售來說簡直成了折磨。臨近年關(guān)，各家都在整理收支準(zhǔn)備過年，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百分之八十都會被罵得腦袋發(fā)懵。

    趙占飛這邊才說了沒幾句，那邊人就對著他耳朵吼：“我說你們這些賣房的煩不煩啊，能不能別打電話來了？！”

    趙占飛憂憂傷傷地掛斷電話，跟吳原抱怨：“你說咱們做銷售的容易嗎，打的又不是sāo擾電話，那一百人里頭總有十幾個人想買房啊，真遇上有需求的回頭還要感謝咱們呢，怎么就被這些人罵的一文不值？”

    吳原：“……”

    趙占飛哭：“我還失著戀呢，太殘忍了……”

    吳原也正在翻自己的聯(lián)絡(luò)簿。

    聯(lián)絡(luò)簿里人不多，除了之前和徐漾一起見客戶時jiāo換的幾個，剩下的就是后來賣出去的那四套房子的家庭，但海華庭是公寓項目，對于普通家庭的吸引力不大，打過去雖然不至于sāo擾，但八成也會被拒絕。

    翻到最后，吳原目光在何媛單芃那對母女的電話上凝了凝。

    賣出第一套房的情景歷歷在目。

    也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房產(chǎn)銷售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玄妙，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夠接觸一個人的人生和喜怒哀樂，通過房子，他們追求的，憧憬的事物在面前一點點揭開，明明之前還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現(xiàn)在卻因為這些共享的信息莫名多出了幾分羈絆，甚至有時想起來，還會感到惦念。

    旁邊趙占飛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么，其他人雖然不至于和他一樣，但也都沒從旅游的狀態(tài)里緩過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