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整條腿都僵硬成了石頭，奮不顧身地想把腿抽回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呆在那兒，動也不動，而肖棟的手貼著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眸色越來越深，魔障了般在掌下的嫩rou上又揉又掐，越掐越往上，直到手背隔著一層布料，碰到了一個堅硬guntang的東西。

    陸申秋渾身一哆嗦，心和魂都回來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掙開了肖棟，沒帶眼鏡的眼睛閃著一絲狠厲，抬起來，第一次淋漓地bào了粗口：“草你媽！”

    “我媽生我的時候就死了?！?/br>
    肖棟無所謂地說，同時心中慢慢回神，他沒有對剛才的行為做出解釋，因為自己也還沒摸清自己當(dāng)時在想什么，白天隔著門聽見的撞擊聲和呻吟聲重新回響在耳畔，他嘴唇發(fā)干，嗓子眼也發(fā)干，手心上還留著陸申秋皮膚的溫度，兀自在那兒火燒火燎著。

    肖棟忽然想起了一個事實。

    對方剛才好像是硬了？

    他對男人有感覺？

    肖棟：“你喜歡男人？”

    陸申秋沒有回答他，然而肖棟從對方靠著墻的影子來判斷，想他剛才應(yīng)該是抖了一下，這一下莫名讓他感覺到了眼前人的幾分脆弱，沿著床邊坐下來，他意味深長道：“沒想到，我還以為像你這么戀母的人，會喜歡比你年齡大的女人?！?/br>
    陸申秋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想說，下半身剛才被肖棟撩撥得火起的地方還沒有軟下去，他甚至整條腿都在發(fā)熱，無意識地蹭了下被子，那里立刻像得到了撫慰般騰起一陣快.感。

    “要不要我?guī)湍?？”肖棟抱著臂忽然道?/br>
    他瞇著形狀鋒利的眸子，仿佛一眼能看穿陸申秋的小動作，包括對方在自己說完后僵硬在那里的身體。

    陸申秋認為他從頭到尾都是在羞辱自己，怒道：“滾?！?/br>
    “嗯，”肖棟站起來，把床腳搭的外套扔他身上，“穿上衣服，你跟我一塊滾?！?/br>
    陸申秋攥著拳頭：“你說什么？”

    “我說，你穿上衣服，”肖棟抽出警棍，指著他，又指著門外，“去我房間?！?/br>
    陸申秋盯著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么？”

    “明天我找人給你修窗戶，”肖棟站在門口，高高大大的身子擋住了走廊里的光線，整個人黑漆漆的，“今兒你去我那兒湊合一晚?！?/br>
    陸申秋緩緩地看著他，在聽完他叫自己去他房間的理由后，原本起伏的胸口沉了下去，然而某種更復(fù)雜的情緒卻從心中一閃而過，讓他在那一剎那幾乎有點消沉。

    “快點兒！”肖棟不耐煩道，“等著我?guī)湍愦┠?？?/br>
    陸申秋不言不語地披上了衣服。

    屋里的確很冷，他剛才好不容易睡著了，被肖棟搖醒根本沒法再睡，更何況本身也沒什么好躲的，肖棟既然把他吵醒了，負責(zé)給他找個能睡的地方天經(jīng)地義。

    其實這些都不是理由，他知道，但還是跟著肖棟走了出去。

    警官的房間是真正意義上的單人間。

    一張硬板床，一個柜子，一張書桌和椅子，連沙發(fā)都沒有。

    陸申秋站在門口，看肖棟打開燈，道：“我睡哪兒？”

    “床。”肖棟道。

    陸申秋有點意外：“那你睡哪兒？”

    “我當(dāng)然也睡床，”肖棟轉(zhuǎn)過來，“有什么問題？”

    “……”

    陸申秋本來想說什么，在和肖棟對視時卻又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沒有?！?/br>
    肖棟去洗漱。

    出來時，陸申秋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這種感覺很新鮮。

    他是個單身漢，也沒有其他學(xué)員獄警那種隨便找人瀉火的愛好，突然床上多了一個人，房間的氣氛都好像產(chǎn)生了變化，空氣里飄著的一股熱流從暖氣片傳到他的神經(jīng)末梢，肖棟半晌才回神，對著床上擠在墻邊的人說：“關(guān)燈了啊?！?/br>
    “嗯?！标懮昵锘亍?/br>
    原來沒睡著。

    肖棟想著，關(guān)了燈。

    陸申秋只覺得身后一冷，肖棟抬起被角帶進來了一股涼氣，隨即又熱乎了起來，因為肖棟身上很熱，而且就躺在他的背后，脊背上的骨節(jié)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熱度。

    陸申秋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