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十度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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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庭?哦?你想了解什么? 夜晚即將落幕,我出生了。 那是一個不完美的家庭,父親是越南人,接觸的事物不一樣。我聽說,母親是騙著和父親結(jié)婚的。 后來?后來掩蓋不住了,當(dāng)母親知道父親在外面干的那些事后,選擇和父親離婚。 我跟著父親,meimei則是跟著母親。 我?guī)缀鹾苌僖姷侥赣H,之中有幾次聽見母親的聲音,只是讓父親給她轉(zhuǎn)錢,后沒有一點音訊。 當(dāng)其他孩子都在上學(xué)的時候,父親竟然把我交給了一個司務(wù)南哲,司務(wù)教官,之后,和母親一樣。我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那時候唯一的夢想,就是軍姿站著筆直,然后看著發(fā)黃的天空,想著自己的meimei,還有母親,她們怎么樣了。 年少過得很無聊,可真有意識的時候,每天不再是訓(xùn)練,而是教官帶著我去做一些事。 開頭我記得,并沒有什么危險,但是到后來,我親眼看著有人在我眼前倒下,然后教官沖出來拉著我的手。 槍聲在墻壁上響起,在地上響起,他拉著我跑,往倉庫深處跑。 忽而我被他帶進(jìn)了一個黑黑的地方,他說著越南語言。 “待在這里別動?!?/br> 追著我們的人不算多,至少我是那么認(rèn)為的。然后教官沖了出去,我躲在陰暗處,能看到教官教我的東西派上用場,很快就把幾人撂倒。 接下來,我很難忘記的一幕。 他轉(zhuǎn)頭朝我看過來,還沒動步走過來,槍聲就響了。血液,鮮紅地血液從他身上留下了,他倒在了我的不遠(yuǎn)處。 幾個人跑了上來,我卻不能說話。 “他活不了了!去找找看,還有一個人!” 幾人又路過這里,踩在他的身上,他悶哼著,然后沒了聲響。 四周開始安靜下來,如往常的夜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還是選擇上去看看,司務(wù)教官怎么樣了。這些天來,都是他帶著我,沒有他的指引,我就覺得很迷茫。 我走過去,生來的冷靜只是想看看情況,并不是覺得他死了有多傷心。他也感覺到了我的動靜,在適當(dāng)?shù)木嚯x一下抓住我,對我說: “出去,想辦法,離開,離開這里……。” 說完,他真的就沒有氣息了,不聲不響。 這是死人,我提醒自己。我非常冷靜,看了看四周,然后鉆進(jìn)了更深的地方。 沿著墻壁走來,沿途的人都被我避開。我看著前面燈火通明,直覺告訴我,我必須從那里過去,至于那個人,我什么想法都沒有。 我重新找了一個地方,從這里過去干掉他不太可能,除非他能過來。所以,我看了看我身邊,發(fā)現(xiàn)有一隊人路過,于是。 “噓……別說話。” 我直接上去,把最后一個人拖進(jìn)陰暗處,他被我手中的手槍抵著,不敢話語問候。 我用著越南語言,雖然不是很熟練,但他害怕極了,看起來像是一個懦夫。 “我要從那里過去,按我說的做,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我用槍兇狠很地抵著他,像是子彈兇狠很地抵著他,他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好好好?!?/br> 我就跟在他旁邊,他牽著我,實則是手心擋著地背后,我用手槍抵著他。 我和他走過去,燈火通明處一個人看見了我們,他有一點謹(jǐn)慎。 “你不用巡邏?” “啊……不用?!?/br>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直到我又用手槍抵了抵他:“啊……這不,抓到一個小孩。” 他用手輕輕碰了碰我,我知道是干什么,別開槍。那個人放下警惕,笑了笑:“不會你抓到一個小孩,就不用巡邏了吧?” 我就靜靜地看著他開著玩笑意,然后走近的時候,一下跳起來抹掉這個人的脖子。 “啊……可能……?!?/br> 他倒在地上,面前的這個人看著我,一下警惕滿目,可我看著,都拿不穩(wěn)手中的東西。我一個飛腳踢去,然后撿起手中的刀,一下,兩下……。 兩個人都處理干凈,我趕緊離開了那里。 這才剛剛出了倉庫,我看著這外面的車輛???,遠(yuǎn)處都還有幾人。不過這不用我動手,順著墻壁走,找了一個矮處就翻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去哪,這黑暗的天,這無望的地。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面前有一條馬路,時不時會來一輛車,車上的人看著我很疑惑,但沒有其它動作。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算是放過我了。 走了不知多久,我竟然來到了沙漠邊緣。我突然想起,我所在的地方,就在沙漠邊緣。沿著沙漠邊緣走,一直走。 天有些蒙蒙亮,我肚子也有些餓了。 我才發(fā)覺我偏離了沙漠邊緣,太過恍惚了。我本來想著走回去看看,結(jié)果聽到了不遠(yuǎn)處的聲音。我偱著聲音而去,突然發(fā)現(xiàn),是從坡下面?zhèn)鱽淼摹?/br> 那是一群劫匪,看看我身上的裝扮,和他們一樣。 我很平靜,平靜得不能再平靜,這些事情每天都在發(fā)生。突然一陣娃娃的哭聲吸引了我,我被吸引過去。 一個小女孩被劫匪們抓住,肯定性命不抱了。我一想到這里,心里就覺得可惜。我到底怎么了?怎么還想到可惜上面?我不該是平靜嗎? 到最后現(xiàn)實和想法不一,他們并沒有把小女孩殺害,而是帶上。他們要干什么?建立一隊的娃娃兵嗎?我想起了我那地方,好像也是在著手在辦這件事情。 沒有那么巧的事,只有一種可能。 我跟了上去,果真,就是和我一個地方的。 我算是回到了我的“大家庭”,眾人都很驚訝我是怎么回來的。 我剛剛在我房間還沒睡一會兒覺,就有人來sao擾我了。我非常平靜,聽清楚來人的意思后,來到了父親的車?yán)铩?/br> 我已經(jīng)不太認(rèn)識他了,凌亂的頭發(fā),還有一些皺紋。 “嗯。” 他拿了一盒煙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搖搖頭表示不要。 “司務(wù)南哲死了?” 他也很平靜,我是隨他的性格吧? “嗯。” “你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嗯。”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我的視線不在他的身上,也就沒了語言。隨著我的眼光看去,是一群娃娃兵。 他一下懂了,看著那一群娃娃兵說著:“原來你是想的這個啊?!?/br> 沒過幾天,我就成了教官。她也在里面,聽她說,她好像姓許。國語我有些恍惚,還好都是代號,不用那么麻煩。 我都有些……忘記國語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我看著小許,以后就是我?guī)е麄儭?/br> 每天的訓(xùn)練讓我享受了充足的教練精神,至少滿足了我這虛偽的嘴臉。 第一次帶著他們行動的時候,我記得是在三個月后,一個晴天霹靂。那會兒雨很大,我告訴他們要干什么,以及什么時候集合。 雨噼里啪啦,落在我這十分厚重的增高靴上,只不過不同于血的顏色,黑色而已。 我知道這一次,絕對有許多的紅色。 他們都是炮灰,如果能憑借幸運(yùn)和實力,顛覆炮灰這兩個字存活下來的人,在以后才會加以使用??赡苤挥幸话?,可能五分之一。 所以,才有那么多娃娃兵。 我看著一張張面孔在我眼前路過,以后都會忘記的??墒怯幸粡?,就是那天的小女孩。她不是越南人,臉上透露著彷徨,不知道該干什么。如果我沒有猜錯,她一定不會存活下來,因為,無論什么時候,迷茫最容易死人。 我心里有著莫名的感覺,她訓(xùn)練的時候就非常矯情,小孩子的把戲。剛開始的哭鬧,到后來的只有默默接受?,F(xiàn)在也還沒有太多的改變,還是那個樣子。腦海里全是她的事情,我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想的是這個,應(yīng)該回去通知李長官,可以開始動手了。 我快速回到營地,報告了當(dāng)時的情況,他們準(zhǔn)備開始側(cè)面進(jìn)攻,而我,竟然是原地待命。 我耐不住性子,原本那么平靜的我,沒有想太多,直接一下蹭起,走出了帳篷。 我?guī)狭嗣劳?,用鴨舌帽和圍巾掩蓋了自己,我那虛偽的嘴臉,真丑。 沒有增高靴子真不便,我暗罵一聲,特別是一個水坑踩進(jìn)去,一只腳全濕了。 我在行動地點尋找著她,我竟然也開始了迷茫,她死了就算了,如果……沒死。 可是,上天好像替我做了決定。 砰! 四點鐘方向開始有了槍聲,我躲在陰暗處,心里也被震住了??赡苁撬?,我朝著四點鐘方向快速靠近,終于,我看見了她。 小許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此刻,槍頭離她不過一米。她旁邊倒下了娃娃兵的一員,是個男孩。我看了看情況,想著怎么出手,既然聲音出來了,也就不怕暴露了。 我握住手中的槍,一通亂掃,來不及看她的眼神,就拉著她離開那里。我感覺手中熱熱的,像是有什么發(fā)生了,我無法分心感應(yīng),只怕有人來往這里會發(fā)現(xiàn)我們。 我選擇了一個長方形的垃圾桶里,躲在里面,她就在我的對面。黑暗中我不知道她會怎么想,或許一把刀子就比劃在我的脖子上。 但是,我甘愿。 她不會這樣的,聽我說。 果真,一直到旁邊的腳步離去,她才說話。 “如果我能像你那么厲害就好了……。” 我們從垃圾桶里出來,此刻她躲在我身邊,我伸出腦袋往外面看了看。 她低著頭,語氣十分委屈。我心里竟然受到了影響,回頭看看她,那么可愛又無助。 “走,跟我走?!?/br> 我不忘把我的聲音低下,就有了這么沙啞的聲音。 我牽著她,她牽著我? 我們很快離開了那危險的地方,不過好像這邊的情況也不樂觀。突然,飆了一地的血。那個代號娃娃的女孩,此時撲在一個男人身上,一刀,兩刀。 她的meimei就在旁邊,娃娃和洼洼,只是我隨口給她們的名字而已。 當(dāng)時小許在我身邊張大了嘴巴,她十分驚訝,連眼神都在表示顫抖著。她會不會原來生活在美好的家庭?沒有見過這些? 突然,一個男子又撲在了娃娃身上,想要奪過娃娃手上的利刃。而洼洼在一旁已經(jīng)嚇傻了,估計大腦一片空白。我的預(yù)判,估計娃娃也就交代在這里了,沒想到,娃娃竟然反殺了,我笑了笑,這個人我會留著。 當(dāng)時我記得,還有人推了我一把,是小許,她要我上去幫忙。但是既然反殺了,就沒那個必要了,想想我的身份,小許雖然一時之間沒有認(rèn)出我,但是難保娃娃和洼洼不會,于是,我又牽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br> 沿著墻壁,這是最好自救的方式。 小許好像不敢說話,面對我這個陌生人。我回頭過去,希望平靜的眸子能給她一些平靜大腦,能夠思考。 我?guī)еx開了所有危險的區(qū)域,正在往營地走去。我在想著,如何安全脫身,因為回到營地后,我這一身,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看了看身邊的人,我有些不愿意,想想剛才出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多大的動靜,說明李長官還沒有行動,所以,我也沒那么著急回去。 以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便更安心能待在她的身邊。 我們來到一個坡處,微帶有平坦的地方,那里有一塊石頭。 “休息。” 我走過去,倚在石頭上。她還站在原地,傻傻的,睜大眼睛看著我。我也不想去管她,嘆了口氣,開始自顧地保存實力。 忽而,她走了過來,同時躺在我的身邊。我感覺很安心,掏出壓縮餅干想要給上一口,但圍巾不允許摘下來,我又微微嘆了口氣,默默遞給了小許。 她一下接過,低著頭,好像糾結(jié)該不該吃。 我干脆直接給她打開包裝袋,結(jié)果她還很嫌棄:“我不想吃這個……。” 吃膩了嗎?我回過頭去,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是嗎?” 她在我身邊有一會兒了,我也掐著時間再過幾分鐘差不多了,只是留戀這種安心,我。 突然她伸出手來,想要拉下我的圍巾,我立馬條件發(fā)射,彈開她。她十分不解地看著我,我只能說:“我很丑?!?/br> 虛偽的嘴臉,估計她看到會這么想吧? “丑?明明,明明那么好看的眼睛?!?/br> 我轉(zhuǎn)過頭去,沒有說話。 這是美瞳。 “你,不像是越南人?!?/br> 算半個吧,我心里蕩漾著,還有半個,應(yīng)該和她是同一個國籍。 我們聊了很多,小許,似乎很好奇我。 時間差不多了,該回歸了,我告訴她一直往兩點鐘的地方走,可以回去,然后就像先一步離開。 “等等,你是……?!?/br> “十度。” 想不到什么名字,剛剛好,現(xiàn)在溫度十度。 回到帳篷里,李長官就來找了我,問我怎么能夠擅自離開,我找了許多理由糊弄,想糊弄過去,但是他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我使了吃奶的勁,不由得在想,我是在干什么?為什么會離開? 這次大獲全勝,我負(fù)責(zé)去處理剩下的尾子,李長官來通知我。 娃娃兵還剩下不到一半,肯定,沒有回來的已經(jīng)死了。我看著這殘缺不全的軀體,許多人兩張灰頭土臉,唯有那些血跡斑斑的才是真正我要的人,但……小許那么干凈的臉頰,勝過一切。 我知道我為什么要離開了,就是不想她有事,但是同樣也有了一個新的疑問,我為什么,會這么想? 此后的行動里,我都化身十度保護(hù)在她的左右,有些時候,甚至為了她的成長起來,不得不在一旁挑唆她下手。但,的確讓我挺失望的,而且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在害她。 以后的每次行動力,因為我不能保證,我能不能時時刻刻在她的身邊,換種說法,是不是沒有我,死就是鐵定的事? 我不允許,更不愿意看到,于是,我接下來開始對她十分濃厚的魔鬼訓(xùn)練。作為司務(wù)南哲,這個教官的立場,我能看到她紅紅的臉蛋,訓(xùn)練的時候體力不支,我對她太狠了,估計她都在恨我,長大了。 幾次行動了,她連處女殺都沒有過。 ps:第一次殺人。 “十度,我怎么從來沒有在營地里看到你?” 她已經(jīng)有些成熟了,這些天的訓(xùn)練讓她褪去了小孩的稚嫩。 我想了想,剛好最近有一個揪心的事。 “那是因為,我在男子隊?!?/br> “娃娃兵?” “嗯?!?/br> 她低下頭去,已經(jīng)開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我知道她在顧慮什么,之前呢? 之前,可能另有原因,她抬起頭,眼里已經(jīng)沒了疑問。 揪心的事,在組建女子隊和男子隊之后依然存在,明明剛開始的顧慮已經(jīng)解決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有? 且讓我說說,男子隊和女子隊的組建。 某一次訓(xùn)練之后,大家都走了,她被我留了下來。我看著她的表情,有些不情愿,但這不行,必須魔鬼,不能天使。 到了時間,她這一次是頭一次直接堅持到底,她有些激動,抬起頭。我叫她離開,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她應(yīng)下,腳步轉(zhuǎn)了一個身,準(zhǔn)備離開。我當(dāng)時還在原地,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斜眼,突然,遠(yuǎn)處的聲音讓我注意。 我視線望去,發(fā)現(xiàn)有一個男孩在等她。那個男孩我認(rèn)識,是娃娃兵里的一員。小許跑過去,我聽見她的聲音,竟然比剛才都還要激動。 我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開始很不舒服,特別是看到她和那個男孩相互交談,然后走遠(yuǎn)。 我嘗試著冷靜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手心的汗,我又咽了咽口水,但是那種不舒服還是絲毫未褪。我以為那種感覺很快就會過去,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竟然還是被心里擾亂睡不著! 不行,我就是忍受不了,她和那個男孩說話,不!我腦海突然晃過其他男孩,都不允許! 于是,第二天就有了男子隊和女子隊??粗旅媸值夭唤?,我故意看了看小許,突然發(fā)現(xiàn),并沒有因為我的聲音而轉(zhuǎn)過頭去看一看昨天的那個男孩,或許是我想多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荒唐,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這種感覺,不止是我,還有營地的其他人,也開始發(fā)現(xiàn),我的荒唐決定。 我的揪心,由此而來。 父親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他看著我的眼光十分讓我不爽。感覺是小瞧我,但是也有點自豪,那種笑意,難以描繪。 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或許是那一次行動。 那一次行動,同樣危險。 我又帶上了美瞳,換了鞋子,圍巾和鴨舌帽一個都不少,然后就又進(jìn)入行動區(qū)域。這一次,是要在里面安上炸彈,定時十分鐘。時間太短,區(qū)域太大,我害怕她安上沒有時間離開,就會死在里面。 對于營地其它人來說,她非常不重要,娃娃兵里隨便都能找出一打來。但是對于我說,已經(jīng)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她就是我的。 但我為什么要安排她去,都是誤會。 同樣的一次訓(xùn)練,同樣的比其他人更晚解散,這個時候父親卻走了過來,他找我有事。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故意看了看小許。 “什么事情?” 我只能提前解散小許,此刻,和父親單獨(dú)在一個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