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玉籠百般無奈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床上的帷幔,構(gòu)想著到底何時才能夠接近盟主夫人。 就在這個時候,她募然聽見了窗戶打開發(fā)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玉籠頓時就坐了起來,果不其然,看見來的人正是若惜。 若惜跳下了窗戶,急切地問道:“玉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了?” 若惜只是淺淺一笑,對著她比劃著,“我沒有事情的,他們也額米有對我起疑,還妖氣留下來了。倒是你,大白天就貿(mào)然來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辦???” 即使是心里知道這樣很危險,但是若惜還是忍不住想要進來看一看。以前在靈鷲宮的時候,都是她一直照顧著玉籠,現(xiàn)在玉籠脫離了自己的保護,要若惜如何能夠放心的下了? “你快走,萬一有人進來了,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庇窕\神情凝重,。朝著若惜不斷地比劃著。 可是若惜卻神情忐忑,她此時才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萬一被人識破了,玉籠就會性命不保。 “你一定要多加注意?!比粝дf話的時候,將手中準(zhǔn)備的迷暈散塞進了她的手中,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玉籠跩著還留有若惜余溫的迷暈散瓶子,心中頓時感慨萬千。她不知道對若惜始終什么樣的情懷,相伴十余年,在靈鷲宮里若惜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是一想到自己慘死在靈鷲宮的全家,她的心中就冒出了陣陣寒意。 已經(jīng)堅持了快十五年了,要她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就放棄了多年來的努力,要她如何能夠甘心。即使當(dāng)年在客棧了蒙面救過若惜一命,但是相對與若惜對自己的照顧,這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玉籠的心中有無數(shù)的不忍,可是在自己即將成功的那一刻就輕言放棄,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人生在世,萬事不能全,有的就必定會有失。 第九章 尋找機會 盟主府中一片安寧和諧的景象,每個人都是面露笑意,一邊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一邊嬉笑著。每個人嘴角的笑意好像要揉進這滿園的春色中,與這春天的美景融為一體。 玉籠被安排在修剪花枝,管家看玉籠一副沒有吃過苦的額樣子,再加上心中也實在可憐她,遂安排了她這么一個清閑討好的活。她一邊修剪著花枝,可是眼神卻不住的打量著這個院子里大的一切,以便到時候能尋找到最便捷的逃跑路徑。 然而,到現(xiàn)在路徑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玉籠卻被盟主府中的和諧景象所震驚,每個人都是笑意吟吟的,甚至還有人能在高聲談笑,完全沒有一點侍婢的樣子。這樣熱鬧的景象,與靈鷲宮的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此時的玉籠有些不習(xí)慣。 頓時,玉籠的眼角瞥見了一個氣勢沖沖的女子朝著這邊走來,看她穿金戴銀,一臉跋扈的樣子,所有的婢子紛紛向她問好鞠躬,玉籠在心底里肯定她在盟主府一定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玉籠在心里思量著,這樣等下去,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拉近與司徒夫人的距離。 想到這里,玉籠募然起身,頭低著,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撞到了她的身上。 “怎么,你沒有長眼睛嗎?”被玉籠撞到的正是司徒洛,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她此時更是一臉的不悅,她拍打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勾勾地看著玉籠,“這是誰?。课以趺磸膩矶紱]有見過啊!” 玉籠只是一臉的怯意,不敢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女子。 “你怎么不說話?是啞巴了嗎?”見眼前的這個女子居然不說話,司徒洛心中大的怒氣更甚。 不遠(yuǎn)處的管家見狀,急忙趕過來解圍,“小姐,這是我們府里新來的一個侍女,不瞞您說,她還真是個啞巴了?!?/br> 司徒洛只是點了點頭,不悅的對玉籠說:“下次小心點,不要跟沒長眼睛似的,既然來我們這里,就好好干,不要因為你是個啞巴就覺得比別人多些優(yōu)待一樣?!?/br> 這話說的玉籠不由得一愣,這個女子的說話惡毒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恐怕在靈鷲宮中也不會有更有甚者了。 管家看出了玉籠的發(fā)怔,急忙碰碰她,“小姐這跟你說話了,你快告訴小姐你以后會小心的啊!” 玉籠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沖著司徒洛點了點頭。可是司徒洛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徑直走開了。 但是,在司徒洛剛剛走遠(yuǎn)的那一刻,玉籠的臉色卻募然變了,這個女子年紀(jì)不太,脾氣卻這么大。玉籠在心中幾乎已經(jīng)料想到這個女子就是盟主府大名鼎鼎的司徒小姐了,看樣子她散播在外的高傲難相處還真的是名不虛傳了。 玉籠一臉的沮喪,誰叫她運氣不好,偏偏碰上了這個司徒洛了,她只能在心里暗自叫苦了。不過,就在玉籠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看見地上掉了一個蝴蝶型的玉佩,她拾起這塊玉佩,細(xì)細(xì)地端詳著,透過陽光發(fā)現(xiàn)它渾身透亮,一看就是塊上等的玉。 看著司徒洛還未走遠(yuǎn)的背影,玉籠卻沒有追上去的意思,這個玉佩對她而言還有大用途。玉籠只是將玉佩握緊在手中,望著司徒洛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微微一笑,心中已經(jīng)有了萬全之策。 過了好一會兒,玉籠才握著手中的玉佩,緩緩來到早已打探好的司徒夫人的房門口。不出所料,她站在門口,聽見了里面?zhèn)鱽砹藬鄶嗬m(xù)續(xù)的哭泣聲,她立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在此時進去,就在此時,她聽見了里面?zhèn)鱽淼恼勗捖暋?/br> “娘,為什么他就不喜歡我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课夷敲磹鬯?,難道他就這么鐵石心腸嗎?” “算了,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你爹都已經(jīng)說了,等到一個好時機就昭告天下你們的婚事是無效的?!?/br> “不,不行,我實在放不下啊!” “阿洛,你聽娘一句,你嫁給他是不會幸福的,就這樣留在娘的身邊,娘會為你找一個號夫婿的?!?/br> “可是,我除了子延哥是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的,這樣,我怎么也不會幸福的?!?/br> “阿洛!娘是不會害你的!” …… 玉籠等了好久,終于只聽見里面?zhèn)鱽砹藬鄶嗬m(xù)續(xù)的哭泣聲,她輕叩了幾下門,就推門進去了。 當(dāng)她一進屋的時候,就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年老的婦人身上,她猜測著這個一定就是司徒夫人了,即使已經(jīng)將近四十了,司徒夫人的臉上依舊難掩年輕時候的貌美如花。 “你是誰?”司徒夫人一臉詫異,率先發(fā)問。 玉籠只是笑了笑,將握在手中的蝴蝶玉佩遞了過去。司徒洛一看見這個玉佩,連眼淚都沒來得及擦,急忙伸手接了過去,將它如獲至寶的捧在手心。 “這是什么東西?“司徒夫人瞅著這個玉佩,看似是上好的材質(zhì),卻不是出自盟主府上的。 司徒洛一邊抽噎,一邊將蝴蝶玉佩揣在懷中,“這個玉佩是子延哥在我十六歲那年送我的生日禮物了,我向來從不離身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把它弄掉了,還好現(xiàn)在被人找到送了回來,要不然我可要傷心一輩子了?!?/br> 司徒夫人聽完了她的話,臉上浮現(xiàn)了無奈的神色,看樣子自己的女兒對蕭子延的愛已經(jīng)滲到骨子里了。 這時候,司徒夫人才想起旁邊還站了個人,忍不住對著低頭不語的玉籠詫異道:“你是誰?為什么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玉籠依舊是緩和的笑了笑,一言不發(fā)。 一直忙著擦眼淚的司徒洛這這時才像想起什么似的,不緊不慢地說道:“她呀,是我們府上才進的一個侍女,是個啞巴,不會開口說話了?!?/br> 司徒夫人搖了搖頭,忍不住惋惜道:“多俊俏的一個姑娘,怎么就不會說話呀?真是可惜啊!” “這有什么好可憐的啊!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比她可憐的不知道要多上成千上萬了!”司徒洛重拾玉佩的欣喜已然過去了,對著司徒夫人如是說道,絲毫沒有考慮站在一旁玉籠的感受。 玉籠雖然心里極不開心,但是臉上卻裝著若無其事的表情,多年的忍辱不驚已經(jīng)讓她習(xí)慣了各種各樣的刁難。玉籠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司徒夫人,可是她依舊一幅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樣貌。 玉籠忍不住在心中感嘆著,還真是子不教父之過,女不乖母之錯啊!司徒洛現(xiàn)在的脾氣有一大半都是歸咎于司徒夫人的放任與溺愛。 “你還是不錯的,見到這這么寶貴的東西還知道還回來了?!彼就椒蛉嗣蛄艘豢诓瑁瑢χ窕\微微贊許道。 不等玉籠做出反應(yīng),司徒洛的臉上就浮現(xiàn)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她當(dāng)然要還給我啦,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好的歸處,要是撿到東西被我查出來了,我一定將她重新趕回大街上了?!?/br> “不許亂說,人家都已經(jīng)將東西還給你了?!泵鎸χ就铰迦绱藝虖埖脑捳Z,司徒夫人只是輕喝了一聲,但是玉籠從她的話語中聽到更多的卻是寵溺,就好像一個母親對孩童的抬起了巴掌,卻遲遲不肯下手的樣子。 玉籠只是沖著她們微微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她即使脾性再好,卻也聽不下去司徒洛這般的瞧不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第十章 下毒 夜黑風(fēng)高,微風(fēng)習(xí)習(xí),一切都是靜謐安寧的。 可是,在一個院落中的房間里卻亮著耀眼的燈光,這是司徒夫人的房間,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自從與盟主分居來的近十年來,她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但是她又害怕這漫漫長夜,所以她的院子里每晚都是燈火通明,直至深夜。 “金燕,你說我個手帕繡的怎么樣了?”司徒夫人空洞的眼睛看著坐在旁邊的丫鬟,眼里有著空虛而寂寞的光芒。 “夫人繡的不錯了。”這名叫做金燕的中年婦人細(xì)細(xì)端詳著她手中的帕子,笑著回答,“這已經(jīng)是夫人這個月繡的第三塊帕子了,不如您找點別的事情做做!” 這個金燕正是從小陪伴司徒夫人長大的貼身丫鬟,與司徒夫人的關(guān)系與常人相比自然是親近些。她看著司徒夫人每晚都睡不著覺,就自告奮勇的留在這里陪她。 “唉!”司徒夫人只是淡淡嘆了口氣,娓娓道,“不讓我繡這些帕子,讓我做什么好了?睡又睡不著,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事情來做了!” 金燕只是搖了搖頭,側(cè)過身面對著正在專心致志刺繡的夫人,憐惜地說道:“夫人,你這是何苦了?你這樣折磨自己,盟主還是不會知道的,還不如好好的愛惜自己,這樣也讓我的心里能夠好受點?!?/br> “不要再說了,”司徒夫人忍不住郁悶起來,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刺繡工具,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過分,便放緩了語調(diào):“這些我都懂得,可是我還是睡不著啊!再加上阿洛近些天來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我就更加睡不著了。” “阿洛也是的,我就不懂為什么不聽你的勸告執(zhí)意要嫁給蕭子延了。這樣的話,她遲早會重蹈你的覆轍?!苯鹧嘀皇亲灶欁缘恼f道,即使這些事情她并不能做主,但是一想到她們母女凄慘的處境,就覺得心里難受。 “……”看著繡著一半的帕子上未完成的牡丹花,司徒夫人驀然間覺得有著奇異的惱意,忽然間就說不出話來——她就不明白為什么上天對自己這么不公平,讓自己苦苦煎熬了這么些年,現(xiàn)在還要把這樣的苦果降臨到到自己女兒的身上。 “夫人,或許我的話有時候說得不太好聽,但是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阿洛好啊!”金燕感覺到這些話再不說就會爛在心里了,她必須盡快說出來,越快說就越好,“你對阿洛實在是太過于寵溺了,有時候她說話實在是太沒大沒小了,再說,夫妻間相處本來就是互相忍讓,蕭子延的心里本就沒有她,在加上她那性格,不吵架才是奇怪了。” 或許是這些話是她思忖已久了,她的語速越來越快,似乎有種不說盡不罷休的架勢。 “我……我實在是不忍心啊!我知道你的話是對的,阿洛的性格是有些霸道,但是我除了加倍的溺愛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彌補她了!”司徒夫人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臉上皆是擔(dān)憂。 金燕也不知道該如何讓開口,她明白夫人心中的苦與痛,實在不忍心再提這傷心事了,只好岔開話題,“今晚廚房熬了你最愛喝的百合蓮子甜湯,我為你端一碗來吧!” 說罷就轉(zhuǎn)身去廚房了,司徒夫人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吃點宵夜。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已經(jīng)有一場災(zāi)禍在靜靜的等著她們。 玉籠弓著身子守候在院子里的花叢中了,她來到這盟主府已經(jīng)將近十天了,經(jīng)過她的暗暗查訪,已經(jīng)知道每次在這時候司徒夫人就會要吃宵夜,所以,她就靜候在此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不是玉籠不怕被發(fā)現(xiàn),但是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況且她自詡憑借著自己的功力,在現(xiàn)如今的江湖上,除了宮主沒有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等了太長時間的玉籠終于看見了金燕走出了房間,緩緩向廚房走去。 玉籠邁著輕緩的步伐,悄悄地躲在了柱子的后面,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迷煙散,只等著金燕的來到。 募然,玉籠聽見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她突然出現(xiàn),嚇得金燕嚇得渾身一抖,忍不住撫摸著胸口,開口道:“啊呀,你這是在干什么啊真是!快要嚇?biāo)牢伊?。?/br> 玉籠恢復(fù)了她應(yīng)有的表情,臉上沒有一丁點兒表情,一手抓住了金燕手中的碗,在金燕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另一只手就揮出了手中的迷煙散。就在這個時候,她伸出手,扶住了即將倒下的金燕。 不過是轉(zhuǎn)身一扭,她就將在手臂彎的金燕移防在了走廊上,瞬爾就端起了這碗百合蓮子甜湯,緩緩走進了司徒夫人的房間。 當(dāng)她一走進房間,目光就直直地鎖在了司徒夫人的身上,此時的她已經(jīng)在整理床鋪,正準(zhǔn)備睡覺的樣子。 玉籠深吸了口氣,走到了她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手中的百合蓮子甜湯遞了過去。 司徒夫人見來的不是金燕,一臉的詫異,“怎么是你了?金燕了,她去哪里了?” 玉籠只是定了定神,佯裝鎮(zhèn)定,將手合十,放在了自己的耳邊,向司徒夫人示意她已經(jīng)去睡覺了。 還好,司徒夫人并未多想,只是一把接過了甜湯,頓了頓,才緩緩開口,“真是為難她了,每天都陪我到深夜了?!?/br> 玉籠頓時緊張極了,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要是在今晚之前她不能逃出去,那么等金燕明天醒來之后一切都不堪設(shè)想了。自己被發(fā)現(xiàn)是個小事,萬一引得若惜被宮主懲罰就不好了。 司徒夫人只是將甜湯轉(zhuǎn)手放在了桌子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發(fā)髻,一邊淡淡的對玉籠說道:“你先回去睡吧,我也要睡覺了?!?/br> 玉籠直直地盯著那碗甜湯,等了片刻,卻還是出去了。 當(dāng)她出去的時候,卻趴在了窗戶旁,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里面發(fā)生的一切。里面的司徒夫人整理好了發(fā)髻,又繼續(xù)去看書去了,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這碗甜湯。 玉籠頓時心急如焚,要是司徒夫人不喝下這碗甜湯,那么她就只能硬闖了。到時候,難免不發(fā)出一些碰撞,這樣一來,一定會驚醒不少人,到時候再想要輕易脫身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正當(dāng)玉籠握緊了拳頭,做好了硬闖的準(zhǔn)備,卻看見司徒夫人一邊看書,一邊端起了身旁的甜湯,一口一口,看著玉籠是滿心歡喜。 這下好了,玉籠緊張的心終于舒緩了,她再次凝視著這個院子最后一眼,便起身飛上了屋頂。她知道,司徒夫人除了宮主大發(fā)慈悲,恐怕是不會再有活路了,七心散的毒性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在這個世上,除了靈鷲宮的藥師知道解藥,連唯一有可能解開七心散的寧春也已經(jīng)不在了。 其實,玉籠在心底里還是有些同情司徒夫人的,不僅父親早逝,而且還不到夫君的關(guān)愛,連自己唯一疼愛的女兒也不懂事……但是,在靈鷲宮生活了這么多年的玉籠深知,想要做大事,必須要不擇一切手段,要不然李秋水也不會成為了現(xiàn)在的靈鷲宮之主。 有些人,忍辱負(fù)重是為了權(quán)勢,就好像曾經(jīng)的宮主;有些人,忍辱負(fù)重是為了生存,就好像現(xiàn)在的若惜;而有些人,忍辱負(fù)重是為了血海深仇,就好像一直以來的玉籠。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