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阿洛,既然人都來了,我們就吃飯吧!”司徒夫人只是拿起了筷子,準(zhǔn)備開始吃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若惜。 若惜只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根本就不理會她們母女的這一唱一和。此時,她卻在心里嘲笑著,要是蕭子延不在場的話,估計司徒夫人就不會這么的和顏悅色了,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三個女人就這樣在暗自的叫著勁兒,只是苦了蕭子延,他一個人夾雜在三個女人中間,左右為難。 “司徒夫人,你多吃點吧!冥鼎山莊的廚子雖說比不上盟主府,但是還是有幾道拿手菜的,你們就多吃點吧!”蕭子延竭力想要多說些話來改變這樣的僵局,可是,哪里有這么簡單了? 安靜的夜晚,除了碗筷發(fā)出的碰撞聲,再無別的聲音了。 蕭子延的臉上是訕訕的表情,突然間很后悔安排了這樣的飯局,明明彼此之間就已經(jīng)很尷尬了,可是現(xiàn)在就不僅僅是尷尬這么簡單了。連蕭子延,坐在這里都感受到了一陣涼颼颼的寒意,令他不寒而懼。 司徒夫人一面將菜夾到了司徒洛的碗里,一面輕聲說道:“阿洛,多吃點吧!我怎么感覺你到了冥鼎山莊之后好像消瘦了不少?!?/br> 此話一說,蕭子延感到更加坐立不安起來,司徒夫人這話里帶刺,任憑是誰也能聽出這里面的含義,明著是關(guān)心司徒洛,其實是在暗著責(zé)怪蕭子延啊! 若惜像個旁觀者一樣,徑自地吃飯,喝湯,根本就沒有將對面的兩個女人放在眼里。她知道,此時自己越發(fā)安靜,那么能惹出的是非就越少, 司徒洛看著若惜沒有反應(yīng),心里愈發(fā)不爽快,她仗著司徒夫人在此,向著若惜挑釁道:“若惜姑娘吃的這么狼吞虎咽的樣子,看樣子靈鷲宮的飯菜一定是不知道樣吧!我想,你應(yīng)該來我們盟主府去吃吃,你才會明白什么叫美味絕倫了。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了,還真是小家子氣?!?/br> 若惜的筷子頓時就停住了,她本來打算給蕭子延幾分面子,安安靜靜地吃完這頓飯。可是,她此時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將筷子往桌上一擲,厲聲說道:“吃飯的時候,你怎么話這么多啊!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食不言,寢不語’嗎?這樣淺顯的道理,連我這樣沒有教養(yǎng)的人都知道,難不成你還會不知道嗎?即使你不知道,你的爹娘總會教導(dǎo)你吧!” 司徒洛本就被若惜擲筷子的聲音嚇了一跳,現(xiàn)在的她更是一臉慘白,不敢相信若惜居然膽敢在自己母親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僅是司徒洛,連同著司徒夫人,蕭子延也是一臉的詫異,在司徒夫人聽來,若惜的這句話不僅是沖著阿洛說的,更是沖著自己說的,女兒不懂家教,她這個當(dāng)娘的有著難以推辭的責(zé)任。 “若惜,不要說了,我們先吃飯吧!”蕭子延見著她們都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忍不住出來解圍。 司徒洛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她剛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卻司徒夫人一把按住了,即使心中有著滿腹的委屈,她也只好作罷。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說放就能放,說過就能過的。即使司徒洛和司徒夫人不打算將局面鬧得太難堪,可是一向高傲的若惜又怎么會咽得下這口氣啊! “我想,司徒夫人還是比你識時務(wù)的多啊!看樣子司徒夫人還真是明白,靈鷲宮是惹不得的啊!”若惜微笑著,秀麗的臉上有著譏諷的表情,根本就沒有將她們放在眼里,“你說,是不是這樣?。克就椒蛉?,呀,不對,我現(xiàn)在好像不能稱呼你為司徒夫人,你說我是叫你舒姑娘了,還是叫你舒大娘了?” 司徒夫人的臉上變得慘白,繼而變得紫紅色,她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想說話,可是身體卻在不住地顫抖著,嘴里發(fā)不出一個字來。 蕭子延見狀,一臉的焦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徒洛不愧是驕縱的司徒洛,她一抬手,就將桌子上的飯菜掃在了地下,厲聲開口:“若惜,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你,我娘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而現(xiàn)在,你居然還敢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你覺得好意思嗎?” 這樣的結(jié)果,早在若惜的意料之中,她只是微微一笑,譏誚地說道:“當(dāng)初我又沒有拿劍放在你們的脖子上逼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與我有何關(guān)了?要是你覺得你們盟主府能夠研制出七心散的解藥的話,回去向靈鷲宮妥協(xié)嗎?” “你,你還真是不知廉恥啊!要不是你們靈鷲宮,我娘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嗎?我真是從未見過你這么下賤的女人啊!”司徒洛滿臉的怒氣,她頓時就站了起來,似乎想要沖過來,將若惜碎尸萬段一樣。 可是,蕭子延怎么會允許她這樣做了?蕭子延一把就攔住了她,生怕她沖過去,做出什么傷害若惜的事情,也害怕最后的結(jié)局實在是無法預(yù)料。 若惜哪里會將司徒洛放在眼里了,即使她只用一只手,也能將司徒洛制服。 此時,她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還是直直地坐在凳子上,面露嘲諷之色:“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靈鷲宮的人了,你要是想報仇的話,就去找她們啊!恐怕你們還沒有找到出靈鷲宮的大門,就已經(jīng)死于非命了吧!要是有本事的話,沖著她們?nèi)グ?,這個時候,不要拿我來撒氣,曾經(jīng)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這話一說,實在嗆得司徒洛無話可說。淚水已經(jīng)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只是她強忍著,不想讓若惜再看笑話。 這個時候,司徒夫人一臉怒色,司徒洛也是滿臉憤恨,而若惜對于這一切只是冷眼旁觀,好像與自己不相關(guān)一樣。 蕭子延一只手摟著司徒洛,一只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看著這樣不可收拾的一幕,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蕭子延本就是木訥的一個人,面對若惜就已經(jīng)讓他忙不過來,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面對著三個怒氣沖沖的女人,他即使是有著三頭六臂,也解決不了。 古言還真是沒有說錯啊,三個女人一臺戲啊!只是此時的這臺戲,已經(jīng)是收不了場了。 第三十章 借酒消愁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得深深沉醉。可是,面對著這樣的美景,蕭子延卻無心欣賞,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實在讓他心煩不已,一個是自己最深愛的女子,而另外的兩人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她們之間發(fā)生了這樣的爭執(zhí),讓他如何能夠睡得著了? 夜色朦朧,可是蕭子延卻坐在院子里,他的身旁擺滿了空酒罐子。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做,再加上心中實在是煩悶,所以只好借酒消愁,以圖能夠暫時的麻痹自己,可是殊不知,躲得了一時,又怎么能躲得了一世了? 蕭子延已經(jīng)喝得模模糊糊了,他再次抬起手想要喝酒時,可是發(fā)現(xiàn)酒瓶又已經(jīng)是空蕩蕩的了。 他拿起旁邊的酒罐,想要灌下去,可是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只手募然止住了。他抬頭,映入眼前的是搖晃不已的若惜,那樣模糊的面容,映著不遠(yuǎn)處皎潔的圓月,此時在他看來,若惜更像是仙女一樣,似遠(yuǎn)非遠(yuǎn),似近非近,忽遠(yuǎn)忽近的樣子,更加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感覺。 “若惜,是你呀!”蕭子延含糊不清地開口,手里卻一把想要掙脫開若惜的手來,欲接著喝酒。 可是,此時已經(jīng)喝多了的蕭子延哪里是若惜的對手,若惜不過是微微一用力,就將他手中的酒罐奪了過來。 “拿來,讓我喝酒啊!”蕭子延想要奪過酒罐,可是他已經(jīng)不記得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是喝醉了,一個平常人都能將他制服,更何況是武藝高強的若惜了? 若惜只是輕輕地將酒罐放在了石桌上,微微蹙眉,“子延,不要再喝了。” 這樣的蕭子延,在若惜看來,心里是心疼不已。此時,她在心中責(zé)怪自己,為什么剛才自己不忍住了,為什么非要和那司徒母女整個勝負(fù)了,要是自己不那樣做的話,那么他就不用這么為難了。 “咳咳咳……”蕭子延兀自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辛酸,“你們?yōu)槭裁匆@樣啊?為什么要這樣逼我???你們這樣做,我到底該幫誰了?即使是傷害任何人,我的心里都不會好受的。” 蕭子延揮舞著手臂,不知道發(fā)著什么酒瘋,“若惜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啊,為什么?。俊?/br> 頓了頓,蕭子延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不行,我不能沖著你發(fā)火,要是你一生氣,又走了怎么辦了?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聽著蕭子延那含糊不清的酒話,可是若惜的心中流過一絲暖意,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蕭子延,如此的頹廢,如此的無助,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子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對于你而言,真的有這么重要嗎?”顯得是有些意外,若惜詫異地問道。在她見到蕭子延與司徒洛的成親儀式之后,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對于此后蕭子延的任何話,她都不敢再相信了。 “當(dāng)然重要啊!你這個傻瓜!”蕭子延一臉的怒氣,顫顫巍巍地沖過來,一把將若惜扶住,嚴(yán)肅道:“若惜,我對你說過那么多次,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唉!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喜歡疑神疑鬼,現(xiàn)在,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若惜對蕭子延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即使我沒有了全世界,也不能沒有你?!?/br> 若惜的眼睛頓時就濕潤了,直到此時,她才真真正正的對蕭子延放下了戒心,才再次相信蕭子延對自己的愛。 若惜一臉欣慰,將蕭子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輕握住,“子延,對不起?!?/br> “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么???”蕭子延一臉的迷茫,疑惑地看著若惜,“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啊!” 若惜只是輕輕擦去了臉上順流而下的淚水,莞爾一笑,“你聽不懂就算了,你也不需要聽懂。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會真真正正的對你,就好像以前一樣?!?/br> 在這一刻,若惜忘記了之前他們之間種種的誤會,忘記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懷疑與不快,忘記了之間對宮主的誓言,忘記了自己臨走之前宮主再三叮囑的內(nèi)容……在這一刻,所以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若惜攙著蕭子延,緩緩地走到了臨近走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兩人并行坐下,遙望著天際的月色。 “子延,你還記得嗎?當(dāng)初我們在逃亡的路上,那時候的月亮是是這么圓,這么亮,和現(xiàn)在的一樣漂亮了。”若惜看著那遠(yuǎn)處的月亮,忍不住回味著他們之間曾經(jīng)的美好。 “還記得啊!”蕭子延瞇著眼睛,好似在半夢半醒之間,“那時候我們,還有寧春,在靈鷲宮附近的木屋里,那時候的月亮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月色了,那時候的我們,過的是多么的快樂啊!” 一提起寧春,那個如此深愛著自己的男子,若惜心中也有些難過,那樣溫潤如玉的男子,可惜年紀(jì)輕輕卻死于非命。 “子延,你說寧春下輩子一定會投個好胎的,會有屬于自己幸福的,是嗎?”若惜緊緊握著蕭子延的手,想要從他的掌心汲取些許溫暖。 蕭子延也是輕輕使勁,在酒醉中應(yīng)和著若惜,“是的,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會幸福的。寧春,靖月,我死去的爹娘,在九泉之下都會幸福的,他們都是好人,所以老天想要他們早點下去享福了?!?/br> 若惜被他這樣說法逗得莞爾一笑,語氣中也沒有悲傷,“是啊!他們都是善良的人,所以,他們都會得到幸福的?!?/br> “不對,”蕭子延還未等若惜的話說完,就急急搶白道:“你這說的叫什么話?我們也會得到幸福的,我們會成親,會生子,會這樣牽著彼此的手,一直到老。到時候,等我們都白發(fā)蒼蒼的時候,我們可以再這個地方看著月色,孫子孫女圍成一圈,承歡膝下?!?/br> 若惜想著自己被小孩子圍成一圈的樣子,也不由得覺得好笑,但是更多的卻是幸福,要是日后真的能夠陪伴在蕭子延的身邊,一起到老,這該是上天給與多大的恩賜啊! 蕭子延已經(jīng)沉醉在自己對未來的構(gòu)想中,他自顧自的說道:“我們最好生一男一女,這樣他們就有伴了,就不許要我們每天陪伴在他們身邊,我們也可以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br> “等我們閑下來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去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木屋去看看,也可以緬懷下寧春,我們還可以一起去云游四海,一起去雪山,一起去華山看日出,去海邊看日落,這該是多么好的生活啊!” …… 說著說著,蕭子延的聲音越來越小,變成了喃喃細(xì)語,繼而就沒了聲息。 若惜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蕭子延居然睡著了,他半聳拉著腦袋,合著雙眼,一臉的醉意。若惜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今天晚上的蕭子延,全是他以前都沒有見過的,如此的真誠,如此的可愛,甚至還有些像蠻不講理的小孩子,可是,這個樣子的蕭子延,若惜很是喜歡。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之中祥和中。 月光如銀子,無處不可照及,滿天的星又密又忙,可是卻是全無聲息,而就像是在看著地上的若惜與蕭子延,默默的祝他們幸福一樣。 這一幕,那么的和諧,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第三十一章 溫情一夜 一輪圓月升起在輕云覆蓋在天空中,圓潤如玉如一顆碩大的夜明珠被云朵簇?fù)碇?,明亮的銀輝給周圍的云鑲上了彩色的光暈。 漫天星河,隨意點綴著這浩淼的夜色,用一抹深沉的蒼茫,卷緯著春日的新月,凝結(jié)為一絲幸福。 蕭子延靜靜地靠在若惜的肩上,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那安睡的模樣,好像一只安靜溫順的綿羊一般,讓人舍不得去叨擾。 若惜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生怕微微一動,就會將已經(jīng)喝醉的蕭子延驚醒。她的手臂已經(jīng)被蕭子延壓得發(fā)麻,可是她還是直直地坐在這里,好像沒有察覺一樣,面帶著微笑,欣賞著天上的月色。 美景,愛人,都在自己的身邊,讓她好像被幸福環(huán)繞著,這是若惜一直以來所期待的生活,直到現(xiàn)如今,才她能夠再次擁有。即使已經(jīng)少了些友情的陪伴,但是相比于在靈鷲宮那慘絕人寰的日子,若惜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美極了。 她低眸,看著熟睡中的蕭子延,一模一樣的睡容,好像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分離過一樣。 正在睡夢之中的蕭子延突然轉(zhuǎn)身,在若惜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他就跌在了地下。若惜看見這一幕,欲打算去攙扶他的身子也停住了,看他這樣可愛的一面,若惜實在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 跌落在地下的蕭子延此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迷茫地看著四周,伸長了手臂,酒似乎還沒有醒的樣子,“這是哪里?。课业木屏??誰把我的酒拿走了???” 若惜只是一把拉起他,嘲笑著說道:“酒?哪里還有酒了?你已經(jīng)喝醉了,算了,我們回房去吧!你在這樣下去,會感冒的?!?/br> 他一見面前的白衣女子是若惜,頓時聽話的像個乖小孩一樣,只是任憑著若惜拉起了自己,靠在了若惜的身上,在若惜的攙扶下,蹣跚地走回了房間。 可是,若惜畢竟只是個小女子,哪里擔(dān)負(fù)的起蕭子延如此壯碩的身軀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相依著,艱難的前行,蕭子延出奇的怪異,將全身的力氣依附在若惜的身上,還一個勁兒地看著若惜傻笑。 好不容易,若惜終于扶著蕭子延到了床邊,她也實在沒有力氣了,只是將他重重地往床上一放。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腳絆在了了一起,還是蕭子延將全部的力氣都放在了若惜的身上,若惜在此時也隨著蕭子延一同倒在了床上。 臉頰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四目相對。 即使是以前曾經(jīng)親吻過,可是在這么蕭子延近距離的注視下,若惜還是紅了臉頰,此時的她甚至能感覺的到對面男子吐出的呼吸觸到了自己的皮膚上,還帶著些許酒氣。即使若惜很是厭惡那些醉鬼,但是此時在她嗅來,卻帶著有種沉醉的味道。 若惜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蕭子延卻一個勁兒的拉著她,眼睛中泛著狡黠的光。 “子延,你這是在做什么?”若惜柔聲問道,面對著這樣的蕭子延,她實在是拿不出以往的冷言冷語。 蕭子延卻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依舊呵呵的傻笑著,答非所問,“恩……恩……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臉紅的樣子了?!?/br> 他這話一說,讓若惜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使勁地甩開了蕭子延的手,不知所措。 “若惜,你這個樣子好可愛啊!”蕭子延頓時換了臉色,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心地善良,只是你平時看起來很嚴(yán)肅樣子,讓人不敢親近?!?/br> “還有,若惜,你平時應(yīng)該多笑笑,這樣的你,看起來更像個仙女一樣。我就喜歡,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br> 若惜被他逗得莞爾一笑,推了推他,打趣道:“快睡吧!現(xiàn)在的你像個小老頭一樣,話可真多了?!?/br> 蕭子延掙扎著想要起身,固執(zhí)的拉著她,詭異的笑了笑,“我不讓你走!”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若惜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無奈地問道。 “我想要親你?!笔捵友右卉S而起,就差歡呼雀躍起來了。 若惜頓時就愣住了,從沒有想過一本正經(jīng)的蕭子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此時的蕭子延卻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沖著若惜吹氣,一臉挑逗的樣子。在若惜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將唇蓋在了她的嘴上,他淺淺地吻著若惜,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然后,更加深入的探索。 被他這樣淺淺吻著的若惜身子一軟,陷入了無盡的纏綿中,也忘記了掙扎。 在酒的作用下,此時的蕭子延像是不是自己一樣,他加重了力道,輕噬、撕咬著她的唇,好像這唇上有著不能離開的魔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