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宮主的目的,是為了傷害司徒劍南和舒心慕,而這個可憐的司徒洛,只不過是宮主傷害他們的一個工具罷了。 若惜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宮主那張沉郁的臉,就生生的把嘴邊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你有七天的時間,要是七天之內(nèi),你沒有完成這個任務(wù),那你就等著替蕭子延和司徒洛收尸吧!”冷冷地說完了這句話,宮主就飛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著宮主離開的身影,獨留此地的若惜忍不住喃喃道:“七天?!?/br> 多么倉促的時間,現(xiàn)在的若惜滿腦子里都是亂糟糟的,可是她的心中已經(jīng)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司徒洛一定不能死,即使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即使自己冒著被蕭子延怨恨的風險,自己也要保住司徒洛這條命。 不知道為何,一向并不心慈手軟的若惜讀一司徒洛的這條性命格外看重,也許,是她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也是,是她真的覺得到了該脫離靈鷲宮的時候了,即使冒著一死,也是值得的。 第四十章 道出實情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若惜躺在床上,看著夜幕漸漸地變亮了,才知道,這一夜終于過去了。 若惜眼眶的一周都泛著青紫色,叫人一看,就知道是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此時的她正在朝著司徒洛的房間走去,就在方才,她已經(jīng)問過了蕭子延身邊的小廝,知道這個時候的蕭子延才在司徒洛的房間里陪她。 即使司徒洛的手腳筋已經(jīng)俱斷,也不能開口說話了,可是,她卻還是有思緒的,她在心底依舊是深深的愛著蕭子延的。每次蕭子延一去,她的臉上就會浮現(xiàn)興奮的神色,所以,蕭子延只要一有空,就會去看看她,連若惜也給忽略了。 當若惜站在門外的時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做好心理準備,不管結(jié)局怎么樣,若惜都能夠坦然接受。 她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間中的蕭子延正在喂司徒洛喝藥,每次喂一口藥之前,他都會輕輕地吹冷,免得燙傷司徒洛。而一旁,站著的是盟主,滿懷慈愛的看著這一幕,從他的神情中看得出,他很欣慰。 多么和睦的一幕啊!仿佛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可是若惜看見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即使若惜知道司徒洛是個病人,可是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心中還是會有微微的醋意。是啊!就算是個在大度的女子看見這一幕,心里也會不舒服的。 “若惜姑娘,你來了!”盟主首先發(fā)現(xiàn)了若惜的身影,他退了退身,臉上略微有些不自在。昨天才對若惜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可是今天,卻讓蕭子延陪伴在自己已經(jīng)殘廢的女兒身旁,卻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若惜只是沖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問好了。 蕭子延也在同一時間回過頭來,看著若惜那疲憊的樣子,他的喂藥的動作停住了。其實現(xiàn)在,他的心里也有些愧疚,這些天來,他確是沒有好好地看過若惜了,連若惜何時變的這么憔悴了也不知道。 若惜看著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只是平了平心境,輕聲道:“子延,你出來一下,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蕭子延正欲離開的時候,回眸間,卻看見司徒洛流下了眼淚,一臉的乞求。蕭子延面對著這樣的一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盟主看出了蕭子延的難處,解圍道:“若惜,要是你相信我,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阿洛也是只能聽,不能說了,所以,這里也只有我們?nèi)齻€人而已。” 若惜看著蕭子延也是為難的神色,頓了頓,只好言道:“我一早就知道殺害司徒洛的兇手是誰了。” “是誰?”頓時,蕭子延的臉上浮現(xiàn)了憤怒至極的神色,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將那個人碎尸萬段,“我一定要替阿洛報仇?!?/br> “靈鷲宮?!比粝届o地吐出這三個字。 聽到這個名字,似乎在盟主的意料之中,他的臉上依舊是風輕云淡,看不出一點表情。倒是蕭子延,是一臉的詫異,喃喃道:“為什么?阿洛和靈鷲宮無怨無仇,她們?yōu)槭裁匆獋Π⒙辶??她只是個孩子啊!” “噗通”一聲,在蕭子延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看見若惜朝著盟主跪了下來。 “若惜,你這是在做什么?”盟主拉扯著他,想要將她扶起來。 可是,若惜像是鐵了心一樣,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她看了看司徒洛,再看了看盟主,輕聲說道:“要不是我,她們也不會這樣的傷害司徒洛的。” 蕭子延一邊想要扶起若惜,一邊忍不住詫異道:“為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和靈鷲宮沒有關(guān)系了嗎?她們?yōu)槭裁催€要這樣緊緊相逼了?” 若惜依舊跪在原地,哀嘆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其實,他們沒有說錯,我是靈鷲宮派來的細作,我并沒有脫離靈鷲宮。” 話一說完,蕭子延募然變了神色,驚呼道:“什么?” 若惜的嘴角浮起了一絲苦笑,娓娓道來:“其實,一開始我就是宮主派來打聽這里的情況的,但是,我卻沒有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情。我開始不知道是誰傷害了司徒洛,知道宮主寄來了一封無字血書,我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要是我不按照她的意思辦事,她就會一個個傷害我身邊的人。” 蕭子延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神色痛苦地望向窗外,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若惜了。 若惜痛苦地說道:“就在昨晚,宮主來找我,要我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司徒洛,可是,我是真的下不了手啊!” “下不了手?”蕭子延突然轉(zhuǎn)身,冷笑道:“你會下不了手嗎?我這么相信你,你卻還這樣的欺騙我,我真的很難想象,你這樣的事情都做了,還會有下不了手的時候嗎?若惜啊若惜,你真的太叫我失望了。” “不是這樣的?!比粝埧谙胍q解,可是卻陡然愣住了,她確實沒有理由來說服蕭子延來相信自己。因為,自己的理由是那么的蒼白無力,連自己都不能說服,有怎么能說服蕭子延了? “那是哪樣的?請你告訴我?!笔捵友右徊讲降爻粝П平?,臉上是傷心欲絕的神色,“我曾經(jīng)以為,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欺騙了我,你也是不會騙我的,可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br> 蕭子延心中的悲哀,誰又能明白了?突然間,自己最愛的人告訴自己,接近自己是一個騙局,這樣的打擊,換了是誰,恐怕都不能接受吧!在這個時候,蕭子延覺得天地間,好像就剩下自己一人,再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了。 若惜只是紅著眼眶,看著蕭子延,有著滿腹的話語,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其實再在一開始,若惜就知道,蕭子延恐怕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是,她還是說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盟主看見這樣尷尬的場景,急忙出來解圍道:“算了,子延,若惜也是被逼無奈啊!她現(xiàn)在道出了實情,說明她已經(jīng)真真正正的想要脫離靈鷲宮了,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蕭子延拍著自己的頭,不知道用著是哭還是笑的語調(diào)說道:“萬一這也是個局怎么辦?說不準這也是靈鷲宮設(shè)下的陷阱啊!現(xiàn)在的我,還敢相信任何人嗎?在這世上,我還能相信別人嗎?” 蕭子延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戳進了若惜的心窩,叫她有苦說不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滴血。 盟主剛想要解釋什么,可是蕭子延卻轉(zhuǎn)身就走,絲毫沒有理會此時若惜的感受,或許在他看來,若惜的感受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吧! 愛的有多深,傷的就會有多深!這樣的感覺,若惜也曾體驗過,所以,她并不怪蕭子延。 看著蕭子延憤然離開的身影,若惜只能在心里叫苦不迭,可是又能怪誰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種下的苦因,也只能自己來食這苦果了。 現(xiàn)在,若惜的心中只有一個愿望,但是時間能說明一切,但愿蕭子延能夠明白自己的苦心。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若惜的料想之中,可是,當這一幕真的發(fā)生時,若惜的子女中還是覺得好疼,好疼。有的事情,想的覺得很容易,可是做起來,卻是那么的困難。 第四十一章 不歡而散 一只風箏在空中連著打轉(zhuǎn),然而,卻倏地轉(zhuǎn)了個彎,終究無法再度掠起,最終直直地栽到了地上。這樣和睦的情景下,可是背后卻是種種的不堪,還有那無盡的黑暗,一浪接一浪,終究會將這平靜湮滅。 蕭子延快步走著,他的心中盛滿了怒火,也不知道該走向哪里。他只知道,要是自己不將這怒火發(fā)泄出來的話,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池塘邊,看著這平靜的水面,他的心里也好受了些許。蕭子延撿起了一塊石頭,輕輕地丟了下去,水面上泛起了陣陣的漣漪,慢慢擴散開來,可是最終還是化為了平靜。 “若惜……你怎么能騙我了……”蕭子延看著平靜的水面,看著不遠處嬉笑的人群,喃喃自語。心里仿佛震裂了一般疼痛,血就是那么一滴滴地淌下來——他真的不敢相信,若惜居然會欺騙自己,自己連心都交與了她,可是,她卻只是為了利用自己,將自己當成了一顆棋子。 可是,更加可怕的是,蕭子延直到現(xiàn)在一刻,他卻還是對若惜恨不起來,除了方才那一瞬間的震怒,現(xiàn)在他仍舊能感受到自己對若惜那nongnong的愛意,因為太愛她了,所以才恨不起來。 蕭子延看著池塘,眼角的余光,她震驚地看到了不遠處站著若惜,她就是那樣靜靜地站著,使蕭子延感覺如同在夢幻之中一樣。那樣的若惜,依舊是滿臉冰冷,就好像是他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淡漠女子一樣,那樣的清冷,那樣的疏離,仍舊是如同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 慢慢地,蕭子延感覺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停駐在自己的身邊。 “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此時的蕭子延已經(jīng)恢復了平日的溫文爾雅,他直視著前方,靜靜地說道。 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若惜,他怕一看見若惜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心就會軟下來,這樣,他就更會愧對于阿洛。 若惜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順著他的目光,一同遙望向遠方,“子延,我知道你在怪我,其實,我也在怪我自己,怪我自己為什么不在一開始的時候相信你的話,要是那樣的話,也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了?!?/br> “若惜,你先走吧!我真的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亂極了?!笔捵友幽暳巳粝?,淡淡道。 阿洛的音容相貌,一顰一笑,都交雜在他的腦海中,不同年齡段的阿洛,混在了一起,讓他心如刀絞。 可是,若惜沒有罷休的意思,心中的話已經(jīng)壓了太久,如果不說出來,恐怕是真的沒有機會說出來了,“當我看見你和司徒洛成親的時候,我真的是恨不得沖上去殺了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有一個人躲在角落里。你不知道,其實那個時候,我和宮主打了個賭,要是你同意娶我的話,從此我就和靈鷲宮一刀兩斷一了百了,那時候的我是多么自信啊!我滿懷著信心去找你,可是,卻看見了那一幕,那個時候,我的心真的死了?!?/br> “我別無去處,只好再次回到靈鷲宮,按照宮主的安排繼續(xù)生活。在此期間,宮主為了試探我是否真的對你死心了,專門安排我去和盟主談判,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心里全是對你的恨,自然是愛不起來了?!?/br> “不要再說了?!笔捵友觟強壓著心中的悲傷,低聲呵斥著。 一想到若惜曾經(jīng)為自己受到了那么多的傷害,蕭子延的心中也是難受極了,所以,他已經(jīng)不想再聽到了,也不想再難受了。 若惜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忍不住繼續(xù)說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有多么恨你,有時候我的心都好像撕碎了一樣。不久之后,宮主安排了我接近你,為了表示我的忠心,我沒有拒絕??墒?,我沒有想到,我會再次對你動情,或許是我從來都是愛著你的,哎呦多深,恨就有多深?!?/br> 蕭子延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只是搖著頭,輕聲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害了阿洛,也害了司徒夫人啊!司徒夫人遭盟主休了之后,一直萎靡不振,阿洛是她唯一支撐下去的信念,可是現(xiàn)在,司徒夫人也是一蹶不振啊!” “你的傷痛我都懂得,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沖著我來啊!即使你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還手,可是,我是真的不想看見其他無辜的人受到傷害。特別是阿洛,我從小就把她當成我的親生meimei,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比殺了我還要難受啊!” 一想到那個無辜的女子,若惜的心中就有nongnong的歉意,喃喃道:“我也沒有想過會這樣,宮主是知道我重新愛上了你之后,才會這樣做的,她這樣做,只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可是我沒有想到代價會這么大?!?/br> 蕭子延猛然握住了雙拳,向著圍欄捶去,回頭看著若惜,眼睛里仿佛有著火光在燃燒, “我一定要殺了她,我一定要鏟除靈鷲宮?!?/br> 若惜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可悲,還是在笑蕭子延的天真,“要是真的這么容易的話,盟主會允許靈鷲宮留在現(xiàn)在嗎?” “為什么?為什么?”蕭子延的眼睛有火光在燃燒,他朝著遠處高聲地問道:“為什么靈鷲宮要一次次的傷害那些無辜的好人?為什么我愛的人都脫離不了靈鷲宮的毒害,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錯事?。俊?/br> 沒有人給蕭子延答案,因為這個問題,即使是上天都不知道答案。 “若惜,為什么我們都是這么可悲?為什么我們都這么可憐?”想起以前那種種的傷痛,想起父親慘死的樣子,蕭子延的眼中有沉痛的光芒。他已經(jīng)決定,不管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將靈鷲宮鏟除,哪怕是耗費了自己一生的光陰,也在所不惜。 “可悲?是啊,我們都很可悲,但是現(xiàn)在,我們更應(yīng)該好好地珍惜現(xiàn)在,不是嗎?”若惜只是淡淡一下,眼神中有著無奈。 她已經(jīng)明白,再過七天,自己過得將是兩年前那樣東躲西藏的生活了,只是這一次,她已經(jīng)不想再連累蕭子延,不想再連累那些無辜的人了。 蕭子延對于她的話,不與肯定,也不與否定。 若惜看著他那依舊俊朗的側(cè)面,知道他的心中還是在責怪自己,所以才會選擇不說話,免得更深的傷害自己。 “子延,我已經(jīng)和盟主說過了,不需要你和司徒洛解除婚約了?!比粝д乜粗捵友?,低聲說道。 蕭子延只是愣了愣,眼中有一閃而過的不忍,可是在不忍心又能怎么樣了?若惜對不起司徒洛,可是他怎么也不能在阿洛的心上在狠狠地補上一刀,要是這樣的話,阿洛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若惜就是這樣凝視著蕭子延,好想將這個時候蕭子延的容貌刻在自己的心上,這樣,她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有的時候,因為愛,所以不忍心傷害。正因為兩年前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已經(jīng)過夠了,因為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她已經(jīng)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 回想著兩年前那種種的慘狀,若惜的心中依舊能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痛,她是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真正的愛情,是舍得放手的。 第四十二章 誤會解開 若惜靜靜地走開,環(huán)視著這里,自己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一段時間,難免會有了感情,現(xiàn)在突然離開,定會有點不舍,更何況,這里還有一個讓她割舍不下的人。 不知不覺中,若惜已經(jīng)走到了蕭子延的房間中,那一夜的景象,好像還是歷歷在目,可是,她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即使那個夜晚再美好,再溫馨,都只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F(xiàn)在的生活,才是若惜真真正正應(yīng)該擁有的生活,充滿著真實,還有種種的不堪。 不過是停駐了片刻,若惜就毅然決然地走了,一切都不再屬于她了。 剛來到自己的房間,若惜就看見玉兒呆呆地站在桌子前,若有所思的樣子。桌子上,放著的是若惜早就整理好的包裹。 一聽見聲響,玉兒就回頭,急忙地說道:“若惜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若惜只是淡淡一笑,“這里,畢竟不是我的家,我想要離開了?!?/br> “走?”玉兒的臉上浮現(xiàn)了驚異的神色,詫異地說道:“你還能去去哪?。咳粝Ч媚?,你在這里不是生活地好好的嗎?為什么要走了?” 若惜只是靜靜地走過去,平靜地說道:“有因必有果,我犯下的孽,遲早都是要還的,而現(xiàn)在,時候已經(jīng)到了?!?/br> 她話一說完,玉兒就更加困惑不已了,“你到底在說什么???況且,你走了,莊主他知道嗎?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不許你這樣做的。” 一提起蕭子延,若惜的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傷痛,喃喃道:“恐怕他之后是再也不想在看見我了吧!” 若惜作勢想要拿起桌上的包袱,可是包袱卻被玉兒死死地按住,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若惜心中一暖,知道此時冥鼎山莊還是有人希望自己留下的,可是,若惜知道自己在這里更是害了玉兒,她一使勁,奪過了包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