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給他(提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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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吹著幾縷涼風(fēng),院子里種的一顆老銀杏枝頭上掛滿了金色的葉子,晃晃悠悠偶爾隨著微風(fēng)飄下墜在地上,在樹底下鋪成一個金色的圓。 徐致深心底小小的雀躍,他跟著顧清儀到了院子里,她在樹下站定,轉(zhuǎn)過身看他。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與夢里的有些相似,但又似乎哪里不同。 ρ ¤ 18.ū∽ “徐大哥,你也不想娶我吧?”顧清儀單刀直入,不想跟他拐那么多彎子。 徐致深沒想到她叫他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趕緊解釋:“不是的,我是真心想娶你的,你別誤會…” 顧清儀皺了皺眉,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原本以為會很順利的:“如果是因為我爸爸的緣故,你不用擔(dān)心的,這件事我不會牽連到你?!?/br> 徐致深也不是個蠢人,他終于明白的顧清儀的意思:“…你不想嫁給我?” “對,我不想嫁給你?!彼脑捪褚话牙麆Υ踢M(jìn)了他心里,徐致深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為什么?”他緊盯著顧清儀的眼睛低聲問道。 “我不喜歡你,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想嫁給他…” 徐致深垂著眼睛盯著腳下的落葉,原來這片金黃里有許多已經(jīng)枯黃了,藏下燦爛底下,腐爛發(fā)臭… “…他是誰?”他的聲音幾不可聞。 “我不能告訴你,但我這輩子非他不嫁。你能幫幫我嗎?”顧清儀見他臉色古怪,皺了皺眉:“你也不喜歡我呀,你更不喜歡這種被父母包辦的婚姻,既然我們的訴求是一樣的,為什么不一起反抗呢?” “我…” 徐致深一下子啞口無言。他不喜歡她嗎?一開始是的,但現(xiàn)在他卻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她。 他不喜歡包辦婚姻嗎?確實是的,他一開始甚至絕食抗議,以命相搏,只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民主和自由??涩F(xiàn)在他比誰都要期待這場婚禮… 顧清儀看著他一臉哀求:“你能幫幫我嗎?” 徐致深閉了閉眼睛:“這話我說了也不算,我父親不會同意的?!?/br> 顧清儀沉吟了片刻:“若是與你父親說咱兩結(jié)拜成兄妹呢?這樣徐家與顧家也算沾親了,你父親會同意吧?” 徐致深心里狠狠抽了一下:“我要娶你并不是為了你的家世!” 顧清儀沒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徐致深似乎能從她眼睛里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其實她說的沒錯,他父親最看重的卻是是她的家世,但他不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 兩人回到屋里的時候顧父與徐父看起來很開心,只有顧君勵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 顧父瞥了瞥顧君勵,覺得今晚也值了。時間也不早了,這婚事也是一時半會兒定不下來,徐家便先告辭了。 送完兩人,花廳里又陷入了沉默。顧君勵站起身,牽起一旁的顧清儀,轉(zhuǎn)身就想出去。 “你站??!” 顧父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響聲,顧清儀甚至懷疑地板會不會被他砸出一個洞來。 顧君勵停下腳步,沒轉(zhuǎn)過身,卻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溫柔:“阿暖上樓去?!?/br> 顧清儀吃驚的看著他,下意識要拒絕。顧君勵朝她笑了笑:“快去,我有話要與父親談?!?/br> 她回頭看向父親,他正撐著拐杖站在兩人身后,臉色陰沉。她有些猶豫,覺得所有事情都應(yīng)該兩個人一起扛的。 “去吧…別擔(dān)心…”顧君勵把她推到門外,揮揮手讓她上樓。 顧清儀坐在二樓的階梯上,撐著下巴好像在發(fā)呆。實際上她的耳朵正像個雷達(dá),正努力搜尋著樓下的聲音。 顧君勵把她趕出來后就把花廳的門關(guān)上了,現(xiàn)在樓下靜悄悄的,她什么也聽不到。 她有些沮喪,既是因為聽不到顧君勵與父親的談話,也因為今晚徐致深的態(tài)度,他到最后也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fù),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幫自己。 她嘟著嘴在數(shù)墻角的螞蟻,一只兩只…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激烈的瓷器碎落聲,她心里一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扶著扶手兩步并作三步的跑下了樓… — 這重要嗎?(3100珠加更) 顧清儀跑得很急,一步跳過好幾階樓梯?;◤d里的那兩個人,無論誰傷心她都難受,無論誰受傷她都會心疼。 才到樓下,剛想往花廳跑,沒留神絆到了卷起的地毯上,一下便狠狠的摔了出去。膝蓋又疼又辣,疼得她眼睛都冒出了淚花,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花廳里又傳來顧父的怒吼: “逆子!逆子!…” 緊接著又是一陣刺耳的瓷器碎裂聲,以及顧父的怒吼:“…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她是你meimei…” 聲音透過厚重的雕花木門傳了出來,悶悶的響,有些話卻是聽不真切。顧清儀很快爬了起來,跑到門邊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從里頭被鎖上了。 她趴在門上,想從門縫里往里看,窄窄的門縫黑漆漆的,偶爾透出幾道光,哪里看得真切。 “…你想要什么女人沒有?非要誘拐你meimei?你可有想過她的將來!”站在門邊聲音聽得更清晰了許多。 顧清儀皺緊了眉頭,她聽不到顧君勵在說什么,但從父親的話里,他似乎把責(zé)任全往自己身上攬了。 “…我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樣的兒子?忤逆父親,jianyin胞妹…”顧父每吼一句,都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好似棍子捶打在厚實的被子里。 顧清儀心一跳,一邊用力拍門一面喊道:“爸爸,哥哥沒有誘惑我…您聽我解釋,不是您想的那樣…” 屋里兩人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話,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門“啪”的一下打開了,顧君勵正站在門后,背著光,額角上居然滲著血。 “哥哥…”顧清儀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素日里清風(fēng)朗月般的人,什么時候這般狼狽過。 “…哭什么,哥哥沒事。”他伸手輕輕擦掉她劃落的淚珠,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說一面著一面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往樓梯走去。 顧清儀回頭張望,父親正站在花廳里,撐著拐杖盯著兩人,面色陰沉。見她望過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慢慢的走回了沙發(fā)上。 顧清儀停下腳步,扯著顧君勵牽著自己的手:“我去向父親解釋?!?/br> 顧君勵回頭看她,溫 ρ ¤ 18.ū∽ 柔的笑了笑:“不必了,我已經(jīng)說過了?!闭f著帶著她繼續(xù)往樓上走。 “…你為什么要把事情全扣在自己頭上,明明就是我…”顧清儀哽咽道,明明是她先勾引的他,是她將他拉下這無盡的深淵,但現(xiàn)在他卻把所有責(zé)任都擔(dān)到了自己身上。 “阿暖,這重要嗎?”他停下腳步低頭看她,眼睛清澈的宛若一潭清泉。 “重要啊…這很重要的…”她眼睛里全是淚,她能想到他為什么這么做。 顧君勵從來也沒有忤逆過父親,一直都是顧家的期許與驕傲。如今他把罪名全攬到了自己身上,不僅會讓父親對她多了許多寬容,若是有一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被曝光,她在世人眼里只是個“受害者”,會得到世人的同情,而他則會背負(fù)著勾引幼妹,罔顧人倫的罵名,被世人恥笑辱罵。 她不求他能與父親說實話,至少也該兩個人一起承擔(dān),她沒想到他會決定一個人去承受這些… “阿暖…”顧君勵嘆了一口氣,捧起她哭濕的小臉:“無論我們是怎么開始的,誰先開始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這就夠了…”其實他愛她比她知道要早得多,他對她的欲望早就在了,所以是誰先開始的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