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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抬起手,緊緊地抓著明蓁的肩膀,然后望著她,一字一句認真道: “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但是,現(xiàn)在開始,我會好好對你?!?/br> “你、你愿意嗎,和我在一起?” 他頓住,紅著臉深吸了幾下,聲音越發(fā)堅定。 “只要你愿意,我們回去就成親。 “再買個你喜歡的宅子,然后、然后……” “生個小娃娃……” 明蓁紅著眼睛,聲音哽咽地開口。 薛成有些憨氣地笑起來,沒一會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著急了起來: “之前成的那次不算,我都不記得了!” “我要再娶一次!” “你答應我吧,好不好? “蓁蓁,蓁蓁,好不好……” 明蓁咬著唇,眼淚止不住地流下,最后靠著薛成的肩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好啊……” “你想娶多少次,我都愿意……” 第三十八章醋了<脈脈不得語(1v1,甜文)(p異想)|臉紅心跳 來源網(wǎng)址: 第三十八章醋了 如今,刺客的來頭還沒摸清,薛成也負了傷,需要休養(yǎng),幾人便來到了最近的城鎮(zhèn),臨時找了個間客棧安頓下來。 魏士蕭等人收到消息后,立刻帶上大夫連夜趕了過來。 白日,在屋子里,薛成赤身坐在床上,大夫拿著傷藥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給他涂抹, 新傷加舊疤,他的上身布滿猙獰的rou疤,還沒結(jié)成痂的傷又開裂,露出滲人的血rou。 “嘖嘖,將軍,你這副身體再傷下去,就真該廢掉了?!?/br> “砧板上隨便一塊豬rou都比你的好看……” 薛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上的動作,淡聲開口: “少廢話?!?/br> 不一會,明蓁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她放下盤子,湊到薛成面前,彎下腰仔細地看著。 薛成被看得緊張起來,不由得扯了扯身上的細布 “喲,蓁蓁姑娘來了?” “大夫,我把藥煎好了,現(xiàn)在就讓將軍服下嗎?” 明蓁淺笑著,站直了身子,望向大夫溫聲道。 “不急不急,等我給將軍換好藥……” “姑娘的身體也還要修養(yǎng)的,煎藥這種事交給其他人就好了,不要辛苦了自己?!?/br> “不礙事的,多謝大夫關(guān)心?!?/br> “蓁蓁姑娘,你……” “是夫人?!?/br> 薛成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大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奧?你們成親了?” 明蓁低著頭靦腆地笑起來,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髻。 “嘖,將軍好福氣啊?!?/br> 大夫感嘆了幾句后,就把薛成的藥換好,準備離開。 “大夫!”明蓁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 “明蓁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大夫……” “夫人盡管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那青衣男子站在明蓁旁邊,笑得如沐春風, 明蓁低著頭細聲細語地不知在說著什么,時不時絞起帕子,露出羞怯的模樣。 門沒關(guān)緊,兩人走遠了,偶爾聽到細微的談話聲,還有男子爽朗的笑聲。 薛成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神色越發(fā)的陰沉。纏在身上的細布,漸有絲絲血印滲出來。 桌上那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一點點冷下來。 明蓁還沒有回來。 下午,魏士蕭來找薛成,帶著剛收到的消息急匆匆地走進屋子。 剛進門,他就看到薛成坐在桌子前面,盯著一碗冷掉的湯藥,神色晦暗。 “將軍,將軍?” 連喊了好幾聲,薛成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 “找到了?” 魏士蕭將信遞了過去。 “是孔家。” 薛成掃了一眼便將信揉成一團。 “東西還沒送上去?” “還沒有,但是……” 薛成冷笑一聲, “怎么,要老子再送條手臂去喂那些狗雜碎嗎?” “屬、屬下無能!屬下這就去辦!” 魏士蕭頓時冒了一身冷汗,彎著身子要離開,又被薛成叫住。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 “過來,我問你?!?/br> 薛成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摳著碗沿的缺口,悶悶地開口道: “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將軍……” “你就照實說?!?/br> 魏士蕭前進一步,抬眼打量了一下,老老實實地開口: “將軍如今的模樣確實談不上好看。” “但屬下覺得,正是這些傷,讓您更有威懾力,并且……” 還有好幾個補救的馬屁沒拍出去,薛成黑著臉轉(zhuǎn)過頭。 “你是說我丑得嚇人?” “屬下不敢!屬下的意思是,將軍英勇無比,是將士們心中的……” “叫小九過來。” 薛成擰著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魏士蕭如獲大赦,連應數(shù)聲后便倉惶退了出去。 夜里,明蓁洗凈后,回到床上。 前日,薛成突然提出兩人分房住,怕自己身上的藥味熏到明蓁。明蓁起初還不同意,后來想到一到半夜薛成總是會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抱著,也怕這樣會影響到他傷口的恢復,這才換了間屋子睡。 明蓁一手擦了擦頭發(fā),一手拿出大夫給她的xue位圖認真地看著。 過會兒,她放下圖紙,轉(zhuǎn)身出了門。 還是想他,臨睡前再去看一眼就好。 她走到薛成的房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里面吵吵鬧鬧的聲音。 “將軍,您再著急也沒用的” “這又不是神仙藥,怎么可能兩日就見效?” “這里就不用了吧,這個傷疤都多少年了……” “少廢話,給老子全涂上!” 明蓁心一跳,立刻推門而入。 一看到她,床上的人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蹭"的一下立刻退到床帳后面縮了起來。 小九拿著藥瓶的手還僵在原地,懵懵地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 明蓁接過他手中的瓶子,輕聲道: “小九,你先回去吧,這里我來?!?/br> 屋里只剩明蓁和床上的那個只露出后腦勺的男人。 她走到床邊坐下,拿著那瓶子開口道: “將軍,這是什么?” 那人又往里縮了縮,沒吭聲。 明蓁踢掉鞋上了床,從后面抱住那人,貼著他的耳朵柔聲道: “你就是為了這個,要和我分房睡嗎?” “會不會沖到藥性,有拿給大夫瞧過嗎?” 那人背著她哼了一聲,還是一言不發(fā)。 明蓁的手一點點摳開他的被子,將男人傷痕累累的背部露了出來。 藥膏被扔到一旁。 她仔細地撫摸著他的背,動作溫柔輕緩。 摸得薛成渾身緊繃起來,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一下子就貼上了她的掌心。 聽到了一聲輕笑,薛成羞惱地抓緊了自己的膝蓋。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