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是啊。”她抿著嘴,嘴角不經(jīng)意翹起,笑得并不明顯,“特別喜歡?!?/br> 言湛錯開視線,推推眼鏡,回了個“哦”。 “……” 你提起來的話題,你哦個什么哦。 ?!?/br> 餐廳到。 南織歉也道完了,對于這位不會聊天的佛爺,她沒話再說,放下句“先走了”,離開。 言湛緊握的拳頭慢慢放開,可她剛才那個淺淺的笑似乎還在他眼前晃悠。 她這么喜歡貓。 和她自己的性格還真有點兒像——帶刺兒,卻招人。 言湛如此想著,嘴角不知何時染上笑意。 走出電梯,差點和跑過來的一個女孩撞到。 “言總監(jiān),對不起!”姜妮道歉,“我、我冒失了?!?/br> 言湛冷淡地說“沒事”,直徑走向餐廳,看都沒看女孩一眼。 姜妮咬著唇。 她剛剛親眼看到那個女配音從電梯出來,緊跟著又是言總監(jiān)……他倆單獨乘坐的一班電梯。 作者有話要說: 言二狗:老婆喜歡貓,我也要喜歡! 第11章 十一只餌 下午,大家來到密室逃脫館。 海云頂?shù)拿苁姨用擆^占用整個d區(qū),五大主題,每個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大型密室逃脫。 “南織,你想玩哪個???” 南織溜了一眼,《風(fēng)干了的馬蹄蓮》看起來有點兒意思。 “我也想試試這個!”叮當(dāng)說,“其他人好像都想去《致命告別》。算了,人少的話,咱們還能多玩一會兒。走吧?!?/br> vip休息室。 “兄弟我夠意思嗎?”凌赫挑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把握住了?!?/br> 言湛批示著項目書,漫不經(jīng)心道:“什么?” “……” 你就裝! 天天忙的恨不得三頭六臂,周末卻肯跟他過來休閑,還不是為了那誰誰。 凌赫站起來,故意說:“那你陪我去打高爾夫吧。這些小兒科的東西對你也……”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言湛撂下手機,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我是來視察工作的。” “……” 看你裝到什么時候! 南織在國外也玩過密室逃脫。 國外人比較外放,喜歡刺激,擅長在視覺上造成劇烈沖擊,不及國內(nèi)在氣氛上的烘托。 眼下就是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沒有,叮當(dāng)卻已經(jīng)被嚇得嗷嗷叫。 “這是密室逃脫還是鬼屋???”她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想打退堂鼓,“南織,要不咱們出去吧?” 南織指了下牌子,說:“要是在進這個屋之前,你說了還能走回頭路,現(xiàn)在不行了。除非咱們按鈴叫工作人員給咱們帶出去?!?/br> “那,那有點兒丟臉。” 無奈下,叮當(dāng)硬著頭皮繼續(xù)和南織解謎找路。 南織對周圍的血手印、人骨、骷髏,以及時不時飄出來的哭聲,完全無感,鎮(zhèn)定自若地計算數(shù)列,收集開往下一個密室的鑰匙。 “南織,你好厲害啊。這些我都不會。”叮當(dāng)說,“而且,你都不怕嗎?” 南織沒立刻回答,停頓幾秒,只聽啪嗒一聲,密碼箱打開。 哭聲和風(fēng)聲停止,書桌上亮起一盞燈,驅(qū)散走密室內(nèi)恐怖的氣氛。 “書柜后面有門,我們?nèi)グ?。”南織說。 叮當(dāng)撓撓頭,覺得自己不太地道,可她是真的怕的腿軟,只好抱歉道:“南織,我想在這屋里等你行嗎?你要是遇見困難再喊我,我實在……” “行。” 你再嗷嗷幾聲,我心臟也受不住。 新密室是一個實驗室,需要成功調(diào)配出藥水才能獲得線索。 南織理科里也就數(shù)學(xué)還湊合,她鼓搗半天沒成功就開始胡亂試。 她不知道這種瞎貓碰死耗子的行為是違規(guī)的,更不知道做為懲罰,實驗室的燈會突然全部熄滅。 “……” 南織驟然心跳加速。 她深呼吸,閉著眼去摸手機,怎么都找不到。 手腕磕在實驗桌上,讓她清醒了點兒,她想起手機在進入密室前上交了。 這什么破規(guī)定!又是什么破懲罰! 明知是漆黑一片,南織還是不敢睜眼,她繼續(xù)深呼吸,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坨砂紙,發(fā)聲困難。 她緊緊抱住自己,一點一點蹲下身子,縮成一團。 忍忍,忍忍就好了,沒事的…… 言湛決定出去就給海云頂?shù)慕?jīng)理打電話。 這是密室逃脫? 毫無技術(shù)可言,傻子都能通過。 看看時間,言湛順帶隨便瞄了眼桌上的提示,當(dāng)即計算出密碼,開啟密室的門。 他本想不再繼續(xù)浪費時間,但眼前這個密室似乎有點意思——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言湛插著口袋往里走去。 聞氣味,應(yīng)該是間化學(xué)實驗室,估計解謎方式就是調(diào)配試劑,同樣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 言湛準(zhǔn)備離開,沒走兩步又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 “……” 這樣的設(shè)計傷到顧客怎么辦? 言湛眉頭緊蹙,壓著火氣,這時,一個弱弱的女聲響起。 “叮當(dāng),是你嗎?”南織舔了下發(fā)干的嘴唇,盡量不讓聲音顫得太厲害,“我好像犯規(guī)了,所以……” “傷到?jīng)]?” 南織一愣,這個聲音是? 盡管她在掩飾,言湛還是聽出了她的恐懼。 “是我,言湛。”他說,“傷到?jīng)]有?” “……沒有?!?/br> 言湛根據(jù)聲音辨別出人大概在他的斜后方,他一點點挪動腳步,直到碰到障礙物停下。 “是你嗎?” “嗯?!?/br> 言湛慢慢蹲下來,伸出手。 南織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木香,包括他靠近時的體溫,稍稍放松的同時,又厲聲質(zhì)問:“你想干嘛?” “……” 他能干嘛? 言湛無奈,轉(zhuǎn)而探索周圍,確定是片空地后,緩緩坐下。 那股木香的氣息更加清晰了。 南織蹭蹭手心的冷汗,抬起了頭,黑暗中瞧不真切,但她知道言湛此刻就坐在她身邊。 “怕黑?”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清冷,但低沉有磁性,要是有心想做聲音工作的話,是個不錯的苗子……等等,她想這些干嘛啊。 吐口氣,南織說:“我調(diào)不出試劑,被罰了?!?/br> 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言湛也沒追問,說:“不會超過三分鐘,很快就會亮起來?!?/br> 兩人沉默地坐著。 周遭的黑暗放大了細微之處,讓時間變得很慢。 南織的心跳聲越發(fā)突出,咚咚地一下接著一下,敲打她的神經(jīng),拉著她回到…… “你的貓取名字了嗎?” 聽到人聲,南織猛地抽神回到現(xiàn)實,緊握的手下意識松快了些。 默了將近五秒,她說:“小橘子。” 言湛“嗯”了聲,“符合事物特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