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嗎？我和軟軟還有南織在一起了?！?/br>
    “……”

    “行吧，那我問問她們?！?/br>
    蘇妙言掛了電話，說：“贏川問你們想不想去1901？他現(xiàn)在要過去，咱們也可以。飯的話，那邊應(yīng)該中西餐都有吧?！?/br>
    南織沒有意見，孟阮也都可以，三人又轉(zhuǎn)戰(zhàn)1901。

    *

    今晚是康泉做東。

    他得了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稀有藏品，心情大好，約上兄弟朋友出來開他的私人珍藏。

    “南織也來了啊?！笨等Φ溃罢?。你待會兒多喝幾杯，最好給言湛那個臭小子拍幾張照片過去，饞死他！”

    南織笑得甜，“好啊，小叔叔?！?/br>
    大家圍一起有說有笑。

    蘇妙言身邊有了傅贏川自然就得被時時拴住，南織慶幸有孟阮陪著，不然她心里……

    “抱歉，來晚了?！?/br>
    凌赫推門進來，身后還有個長腿美女。

    南織愣了一下，沒言語。

    “就屬你最近忙，抓不著人。”康泉說，“人家言湛都沒你日理萬機。誒？這位是……不給介紹下？”

    凌赫摟著女孩肩膀，介紹：“e，雜志模特?！?/br>
    康泉跟人家打了聲招呼，傅贏川沒給眼神，只微微頷首，但也算是表達可以坐下一起聚的意思。

    大家都沒對這個無感，南織不行。

    她心里膈應(yīng)。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明白感情這東西是禁不起揣摩和衡量的，這么多人在場，凌赫又是大家的朋友，南織很克制，沒有出現(xiàn)不和諧的聲音。

    中途，南織去衛(wèi)生間。

    在隔間時，e打著電話進來。

    “我當(dāng)然懂他就是和我玩玩啊，我又不傻?！?/br>
    “……”

    “這個凌少爺也不像傳聞里那么浪蕩，我看說不定是個gay也有可能。他那個技術(shù)公司不是有個總監(jiān)嘛？說兩人形影不離。這里面是怎么回事，人家有錢人會玩著呢?！?/br>
    南織抽抽嘴角：敢情她的情敵們中還有男的。

    “??？你說什么？對啊，我騙你干嘛。他就是看見我鎖骨上有個痦子，然后問我要不要跟他玩玩？一個月五萬呢，他說怎么玩就怎么玩！哈哈哈！”

    e笑得豪邁，完全不像剛才在包間里笑不露齒的小家碧玉。

    南織在她走后從隔間出來。

    洗手時，她腦子里閃過什么——鎖骨上的痦子？

    好像在哪里見過呢。

    *

    聚會持續(xù)到十點半被傅贏川叫停。

    康泉嚷嚷著太早，可傅贏川發(fā)令了，沒有幾個敢違逆。

    凌赫摟著e上了那輛sao氣的阿斯頓馬丁，康泉罵罵咧咧說回包間自己嗨。

    至于一開始還讓南織慶幸的孟阮，人家沈奪特意來接，知道孟阮喝了點兒酒，還帶了溫在保溫桶里的蜂蜜水，以及孟阮最愛喝的黃桃酸奶。

    南織看著兩人手牽手離開，再見說的生硬。

    最后，她這個電燈泡跟著傅贏川的車回蕓諾。

    剛進家門，言湛發(fā)來視頻邀請。

    南織哼了聲，晾著他。

    先洗手撒了貓糧給小橘子，然后倒在沙發(fā)上，接通。

    “回來了？”

    屏幕中，男人戴著金絲眼鏡。

    白襯衣解開兩粒扣子，禁欲金貴，喉結(jié)隨他說話微微震動。

    “知道還問?！彼肀д韷|在下巴那里，“我今天看到凌總了，還帶著一個女孩?！?/br>
    言湛發(fā)現(xiàn)數(shù)據(jù)有誤，微微皺眉，慢了兩秒才說：“嗯?！?/br>
    “……”

    他倆之間已經(jīng)沉悶到這個地步？

    南織耷拉著腦袋，盯著屏幕里的人，不說話。

    長久的沉默讓言湛意識到不對勁兒。

    抬眼看去，女孩窩在那里萎靡不振，跟小橘子委屈時一模一樣，可憐極了。

    “抱歉。”他說，“你剛才說凌赫帶女孩去了？他一向如此?！?/br>
    南織哼道：“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讓陳哥和他好！因為他，陳哥最近瘦了一圈，表面上看著沒什么，實際心里難過。我和呆西都很愁?！?/br>
    言湛嘆氣，說：“凌赫他其實……”

    “言總，下面剛送來的審核?！?/br>
    言湛點頭，“放這兒?！?/br>
    南織瞧了眼時間，都快十一點半了。

    “你忙吧?！彼饋?，“我也要洗澡休息了。你別忙到太晚?！?/br>
    “好，晚安?！?/br>
    結(jié)束視頻的一剎那，客廳好像空了。

    南織呆坐在沙發(fā)上，怔怔地看著小橘子跳上電視柜，在她親手做的貝殼工藝品旁邊臥倒。

    而電視柜的另一側(cè)，是她剛隨手放下的商品袋子。

    里面裝著一條駝色羊絨圍巾。

    柔軟暖和，配上他的氣質(zhì)和身材，穿出去絕對是整條街上最靚的崽。

    可她現(xiàn)在給不了他。

    而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也沒有準(zhǔn)確的時間。

    從前不覺得，現(xiàn)在她卻驀然發(fā)現(xiàn)沒有他的日子，時間過得好慢好慢……

    “言總，您今晚是不是早些休息？”

    方博嘆口氣，他家boss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平均只有四個小時睡眠，再這么下去，他怕自己就要無boss可依。

    “讓夏威夷分部的負責(zé)人明天給我書面報告。”言湛劃掉文件上不妥的地方，聲音冷得像是機器，“這次的問題要是不能妥善解決，他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方博應(yīng)聲，收拾好已經(jīng)批閱過文件，去外間的書房繼續(xù)忙。

    走到門口，又聽——

    “機票訂好了？”

    “訂好了?！狈讲┱f，“晚上七點落地，八點到電視臺。然后轉(zhuǎn)天上午十點半的飛機再飛巴黎?！?/br>
    言湛點頭，繼續(xù)批閱文件。

    *

    三天后，南織飛l市。

    她答應(yīng)了林天宇的邀請，做他在《心聲》亮相的助力嘉賓。

    林天宇的助理等候在機場外。

    南織上車，去酒店放下行李便即刻前往電視臺，參與節(jié)目錄制。

    l市的電視臺是新建的，內(nèi)里內(nèi)外都透著一股“我們臺有錢”的土豪感。

    專屬化妝間兼休息室里，林天宇和總導(dǎo)演聊著天。

    “南織來了?！?/br>
    林天宇介紹：“老李，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姑娘?？蓜e瞧著年齡小啊，等將來人家成腕兒了，你還得找她上節(jié)目?！?/br>
    “林前輩就別打趣我了。”南織上前伸手，“李導(dǎo)演，您好?！?/br>
    老李很胖，笑起來的時候五官快擠到一起，格外有喜感。

    “待會兒別緊張，咱們這是錄播?！彼纯磿r間，“有什么問題重來就行，只要能好就萬事ok?！?/br>
    導(dǎo)演一走，南織松快不少。

    林天宇又跟她閑聊幾句，“你現(xiàn)在化妝嗎？我叫人過來?！?/br>
    “我去趟衛(wèi)生間吧?！彼f，“馬上回來?！?/br>
    南織找到工作人員詢問位置。

    她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一側(cè)還堆滿各種雜物，尤其是紙箱子。

    看來大樓是建好了，內(nèi)里整頓還沒徹底完成。

    南織看到衛(wèi)生間指示牌。

    剛要拐彎，就聽身后有人叫了她一聲。

    “還真是你?！蹦猩πΓ霸蹅兺τ芯壏??！?/br>
    南織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男生是《星歌傳》里飾演御前侍衛(wèi)的王深。

    “是挺巧。”她說，“你來這兒邊錄節(jié)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