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為什么想到紋身?”他又問,手越發(fā)不老實,“不怕疼?” 怕啊。 可誰叫愛情的力量真?zhèn)ゴ竽亍?/br> “我也想嘗嘗你嘗過的感覺,”南織淺淺一笑,“這樣,我們又多了一層聯(lián)系。我也就可以在想你的時候……嘶!你屬狗的啊?!?/br> 他咬了她肩膀一口。 “和你學的?!毖哉康托?,又輕輕地吻著那里。 南織嬌弱無力地瞪他一眼,“我有那么多優(yōu)點你怎么不學?” “比如?” “我很浪漫啊?!彼f,“為了來見你,我誰都沒說。就想看見你見到我時的喜悅,可你一直擺臭臉給我看。你簡直……” “我錯了?!?/br> 言湛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吻過去。 這條白裙子不比之前那條黑裙子。 南織穿的時候可是細細地綁、死死地綁,在浴室里浪費的時間全是為了穿它。 目的就一個:讓狗男人著急。 “故意的,嗯?” 言湛眼里被濃烈的欲填滿,鮮少露出這副急不可耐的神情。 南織挑眉,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在靠近,還敢叫囂:“因為你,我沒了多少條裙子?你就活該被……” 男人忽然托起她。 南織驚呼一聲,所有的重量全部依附在他身上,雙腿也被迫纏在他腰間。 “你……” 言湛扯著唇,笑得很壞,“這個姿勢還沒試過?!?/br> “……” 狗急跳墻啊?。?! 南織知道自己要玩完。 一秒鐘,無縫切換可憐樣兒,她還想明天巴黎一日游呢。 “我這不也是考驗一下你嗎?” “是么。” “萬一你不行,我也不會真叫你……” “我不行?” “……” 一場極限體驗。 前一秒,南織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下一秒,她又乘著一股疾風飛上云端,飄飄然不知歸處。 衣服散了一路。 從門口到過道,再到沙發(fā)、柜子,花瓶倒在里地上,墻上的畫也歪了,狼藉直至蔓延到臥室。 南織渾身被汗水打透。 有她的,也有他的,混合著,像是沸騰著的甜水,黏膩一片。 南織顫栗,她現(xiàn)在就是沙漠里的迷途者,渴求水源,渴求解脫…… 她快要哭出來,含糊不清地求饒。 可男人像入了魔,再沒有任何繾綣廝磨的旖旎纏綿,有的只是一浪高過一浪的狂風暴雨,恨不得淹沒身下的女人。 “想我嗎?” 男人精壯的胸膛在她眼前來來回回。 她有些暈眩,可對上他的眼睛,瞳孔里卻又是堅定如磐石,毫不移動。 南織伸手摸他的臉,指尖滑過他的鼻梁、鼻尖,流連在他唇間。 “你呢?”她氣息凌亂,語調(diào)軟得不像話,“想我嗎?” 想。 瘋狂地想。 言湛含住她的指尖,輕輕咬了一口。 俯身再次吻住她的雙唇之前,他說了三個字。 * 南織醒來時,身上穿著男人的黑襯衣。 喉嚨又干又痛,稍稍動動身體,比預想中還要酸痛,尤其腿根那里,比小時候練舞蹈開筋還疼。 想象中,重逢應該是唯美的手繪畫。 在巴黎街頭,他們溫柔的擁抱,輕聲細語地訴說衷腸,充其量再來一個瓊瑤式的愛的魔力轉圈圈,又或者是夸張地熱淚盈眶,可結果就是…… 狗男人不懂浪漫! 南織慢慢坐起來。 抓起床頭柜上預留的水杯,一口悶掉所有的水。 環(huán)視四周,屋子里亮著一盞臺燈,光線幽暗,不刺眼,現(xiàn)代商務風的風格,裝飾品少的可憐,處處透著冷淡、單調(diào),很老佛爺式。 看來某人在這里就是工作,叫她絲毫不用擔心法式浪漫的熏陶。 瞧瞧時間,竟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這狗男人嗑藥了嗎?禽獸! 南織扭扭脖子,下了床,又細細揉著腰。 走到窗邊,她拉開窗簾的一點縫隙,只一眼,頓時被外面迷幻璀璨的夜景吸引。 巴黎的夜晚很美。 金燦燦的燈火串聯(lián)成一片又一片光海,忽近忽遠的樂聲,是某些愜意又執(zhí)著的音樂家們在隔空詩情畫意。 這樣的夜晚,褪去白日喧囂,只有用不完的熱情。 南織聽到身后細微的響動,沒有回頭。 “你每天都能看到這么美的景色,待遇不錯嘛?!?/br> 言湛在她背后擁住她,嗅到那股淡淡的橙花香,心滿意足。 “有么。”他問,“我沒注意?!?/br> 打他手臂,她責怪:“你這話說的,巴黎聽了得哭泣?!?/br> “沒辦法,我只注意得到你。你不哭,就行?!?/br> “騙子!”她喊道,“我剛才明明……” 言湛笑意更濃,抱著她,由她鬧。 漸漸的。 兩人都沒再說話,靜靜欣賞眼前的美景。 晚風拂面,流光溢彩。 地面上的車子變得渺小,像是一個個躍動的光標,而不是冷冰冰的鋼鐵工具,載著人前往他們即將到達的目的地。 能在目的地看到思念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那種幸福就像是小孩子攢了一暑假的硬幣,最后砸開存錢罐,滿心歡喜地跑到商店,買下心心念念的玩具,抱在懷里不再撒手。 “我的行李送來了嗎?” “嗯,在客廳。” 她掙開他,跑了出去。 言湛看看空了的手,莫名愣了會兒,跟出去。 “肚子餓嗎?”他問,“我叫人送餐過來,想吃什么?” 南織站在行李箱前,思考。 突然,她反手懟了男人一拳,功力十成。 言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 她氣勢洶洶地命令:“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在你書房里待著,一步不許出來。除非我叫你?!?/br> “你要做什么?” “也不許問為什么?!?/br> * 言湛有不少工作要處理。 明天的高層述職會極其重要,如果順利,他就可以…… 手機響起。 “喂?!?/br> “你想近期從巴黎分部卸任?” 言湛走到窗前。 昏暗的光映出模糊的影子,他唇上的傷口還紅紅的,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