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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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面前的男人,也是雙手殺戮的劊子手,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不覺得很好笑嗎? 她看著看著便笑了,更多是瞧不起。 她厭惡著周圍的一切,這里不存在希望。 “醫(yī)不自醫(yī),我救不了自己,更喚不醒你們的良知。”手上使勁用力,甩開了控制自己的那只大手。 駱弈有那么兩分遲疑,呆呆的盯著自己被甩開得手,手上殘余著對方的溫度,卻撲捉不到蘇念柒眼底的一絲溫暖。 他本是視線追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跟上來的儂都,便又急忙追上蘇念柒。 魯莽的把人拽回來,直接攔住去路。 “我這個人不需要良知,但是你,我要定了?!?/br> 說著,他趁人還沒反應(yīng),義無反顧的把蘇念柒扛上肩頭,也不怕周圍士兵看笑話,大步流星的往自己房間方向走。 蘇念柒哪里會想到,嘴上怒罵著,握成拳頭的手一直在人后背上捶打,她真是快氣死了。 等她整個人被甩到床上,身體與硬的像石頭的床褥來了個結(jié)實相撞,瞬間滿眼金星,只感覺快散了架。 這邊駱弈剛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過身躲避不及時,床上的女人早已到了自己跟前,一巴掌就呼了上來,挨得響亮。 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挨女人巴掌。 很顯然,蘇念柒也是平生第一次施掌。 因為承受者還沒給出反應(yīng),她先自己慌了。 微曲的雙手在半空中搖晃,雙腳一直后退著,面上露出大驚失色的狀態(tài),不知如何應(yīng)對結(jié)果。 先前因為對方朝自己做的所有抵觸行為,她惱羞成怒的給了一次有力回?fù)簟?/br> 不是的,這不是她想做的。 駱弈只感覺自己左臉火辣辣的灼熱,畢竟對面女人右手掌心還滿是通紅,沒點力氣都做不到如此。 他雙唇抿緊,牙齒咬著自己左臉腮幫,雙眸如鷹眼般狠銳,帶著一種站在食物鏈頂端俯瞰眾生的蔑視,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瞬間稀薄,像是下一刻便能把人生吞活剝。 對于蘇念柒的慌張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想讓人更加清醒自己此時的身份,惹怒他的后果。 駱弈一把抓住蘇念柒的左手,迫使人往自己右臉靠近,下狠心的說:“來啊,繼續(xù),這邊也不放過。” 蘇念柒一直掙扎著拒絕,連帶著哭腔,她真是怕慘了面前的男人,這比死還難熬,使她一直趨于弱勢狀態(tài),毫無抵抗能力。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彼箴堉?,希望對方放過自己,邊說著淚水便滑落下來。 然而面前的男人并無憐憫之心,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直接往后推,蘇念柒便毫無防備的倒回床上。 這一切都太過突然,連尖叫都是哭喪著氣,她來不及做出反擊行動,上頭的人便壓了過來,以一種強者的姿態(tài)束縛自己,連掙扎都是徒勞。 傻子都知道接下來將要發(fā)生什么事,更何況身心正常、四肢健全的蘇念柒。 從生理到心理的屈辱感蔓延至腦袋,她做出應(yīng)激式自衛(wèi),卻硬生生在半途便被遏制住,這個男人好似了解她的一切行動。 “混蛋,你放開我?!彼氖忠脖豢刂圃谀X袋上方,握成拳頭形狀一直還在盡可能掙扎。 “怎么,都到這里了,還想替你死去的老公守身如玉呢?”盡管如此,駱弈也只是用最妥當(dāng)?shù)氖址ㄖ撇弥鴳阎信说男袆?,帶著言語上的侮辱,希望能做出更激烈的反應(yīng)。 蘇念柒根本注意不到這些細(xì)節(jié),全身上下都覺得惡心,四肢雞皮疙瘩都證明著自己的不從。特別是當(dāng)對方提起江覺遲,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沖擊簡直要了她的命,撕心裂肺的心痛。 他們倆怎么可以相提并論! 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啊啊?。?!”她氣的尖叫出聲,雙眸大顆大顆的淚珠持續(xù)不斷的從眼角處滑落,被褥被潤濕好大一灘。 聲音不間斷的從喉間發(fā)出,驚飛窗外綠枝的飛鳥,聽得樓下巡邏的士兵停駐驚觸,腦中畫面感極強。 所有人都可以想象到,屋里的女人正遭受著怎樣對待,思想流氓還會吹起口哨伴隨尖叫奏樂。 第十一章 這兩日一到夜里,天就像是被捅了個窟窿似的頻頻作雨,給本就情緒煩悶的人徒添陰霾。 駱弈此時坐在房間陽臺處的竹椅上,翹著二郎腿大口大口抽著煙,持著煙的手肘搭在窗邊,從窗外飄進(jìn)來的雨水打濕衣袖,他絲毫沒做出點反應(yīng)。 他眼里的眸子像是黑洞,凝望著后山這片一望無垠的密林,感覺下一刻就將要陷入進(jìn)去。 身體往后仰了下,竹椅便吱吱的作響,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床上的女人,深怕把人吵醒。 下午經(jīng)那么折騰過后,蘇念柒徹底被激怒沒跟他說過半句話,一松手他右臉也挨了結(jié)實一掌。 想到這兒,駱弈便揚起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甚至有些欣慰。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有這么多莽勁兒,記憶中的溫柔可人呢,這些年她又是怎么過來的? 一直不敢細(xì)算時間,想起來發(fā)現(xiàn)七年也這么過去了。 記得第一次跟蘇念柒正式說話,是他請假從部隊回來的那天,收到蘇家找人的消息,剛到家衣服還來不及換便馬不停蹄的查找。 雖說他們從未有過照面,在江覺遲的記憶中,也不知道見過幾回。 印象最深是一年暑假,他替自己爺爺送東西給蘇爺爺,在院子外見到遠(yuǎn)處的父女倆。 小姑娘十二、三歲亭亭玉立,穿著改良式藕色刺繡旗袍,挽著蘇父的手軟聲細(xì)語的撒嬌,要爸爸幫她摘荷塘里的荷葉。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曾經(jīng)的小姑娘已高考畢業(yè),他一眼辨認(rèn)出蹲在路燈下的蘇念柒,瘦小身軀蜷縮成一團(tuán),站起身來也才到自己下巴,像顆小豆芽。 一路上蘇念柒還用著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眸偷瞧著他,時而撇過頭去面露窘色,可愛至極。 下車前還對他說:“本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自己學(xué)什么專業(yè),也沒發(fā)現(xiàn)喜歡的?!?/br> “現(xiàn)在呢?”他問。 蘇念柒點點頭:“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從軍保家衛(wèi)國,我學(xué)醫(yī)救死扶傷,皆是天命?!?/br> 江覺遲永遠(yuǎn)記得蘇念柒那張?zhí)煺鏍€漫的小臉,只怕再夸張點就想把最后一句改成天生一對。 但這段回憶不屬于如今的駱弈,是他可望不可及的美好時光。 反過來,倒是現(xiàn)在的蘇念柒可真長本事,敢跟他針鋒相對。 不過這樣挺好,可以看出來這些年沒受過委屈,蘇家的孩子,定是不弱的。 好像發(fā)現(xiàn)自己最后也只是嚇唬她,只到言語和肢體上的侮辱,沒再更進(jìn)一步。 雖然一直眼神逃避跟他目光交流,可總歸在一個房間里,連晚飯也不愿吃,最后耗不住便在他床上睡了過去。 可能是呼吸到煙味,床上的蘇念柒不適的咳嗽一聲,駱弈便把手中的煙火熄滅,出門透透氣散散身上的味。 而在駱弈出門的那一刻,床上的蘇念柒的眼簾便動了兩下,卷翹的睫毛輕顫,她雙臂環(huán)胸的動作松懈,五指慢慢捏成拳頭形狀。 她確實很困,但怎么敢睡著。 誰知道這人會不會繼續(xù)下午那種事,但好在沒趁人之危。 而駱弈就貼在墻壁注視著屋內(nèi)床上人細(xì)微動作,實際上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卻假裝沒看見。 想著,臉色隨即稍顯落寞。 果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做到如此防備自己。 他沒再走進(jìn)去,而是下樓去直接找老陳,阿琳現(xiàn)在關(guān)押在一個單獨房間由老陳負(fù)責(zé)。 老陳見駱弈過來便急忙打開房門后離開,他知道老大要問些事,并不在面前多作停留。 阿琳的肩膀傷口下午已經(jīng)讓人處理,此時左臂不能用力,卻也不影響正常生活。 見熟悉的人走進(jìn)來,阿琳便露出窮兇極惡的眼神瞪著駱弈,對對方見死不救的行為感到憎惡。 坐在床邊垂著頭冷嘲熱諷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執(zhí)行,但駱爺好像并不太想救我?!?/br> 駱弈臉上沒有表情,拿起桌上阿琳白天作案的工具把玩,這是一根薄如蟬翼,柔軟適中,配合作案人手上力度即可成為尖銳無比的特制刀片,平時藏匿于女人秀發(fā)中。 這個房間離其他人的屋子都遠(yuǎn),交流時才算沒那么警惕。 駱弈根本沒正眼瞧對方,說道:“我這一槍偏的這么離譜,難道不是救你?” 如果他們出手,早已是槍下亡魂。 “可是……”阿琳不服,明明后面駱弈并不想幫自己。 “沒有可是,說好的救你一命我說話算數(shù)。至于他們后面還想殺你,也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你運氣還算不錯,現(xiàn)在活過來了,我們的交易也到此結(jié)束?!?/br> 阿琳抬頭盯著對面語氣隨意,手段陰狠的男人,嘲諷一笑:“呵你哪里是為了救我做交易,是保那個女人吧?!?/br> 下午的尖叫聲,寨里面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離那么近更是全程聽了個遍。 她承認(rèn),那女人可真有點本事。 當(dāng)然,蘇念救自己的人情,她也會記著。 駱弈也不避諱這個問題,反而說:“沒錯,那你也明知道如此,愿意跟我合作,不就是為了茍活?” 緊接著又戳了阿琳的痛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尹家派你找巴托算賬時,也不管成不成功,根本就沒想過你活著回去?!?/br> 阿琳咬牙怒視,不然她怎么敢死里求生做這個交易,這也是自己唯一存活的機會。 完成少爺?shù)拿?,還能完全活著。 那天自己被拖出去時駱弈便跟她達(dá)成了協(xié)議,表面上的混淆視聽也不過是為了迷惑他人眼線,把關(guān)注點放在她身上。 先不管面前男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阿琳也自知都不是好人,便說:“別怪阿琳沒提醒,你跟她不是一類人?!?/br> 意思通俗易懂,沒有好結(jié)果。 駱弈聽完這話就露出陰鷙的眼神,冷著臉。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我已經(jīng)叫人通知了尹家,他們答應(yīng)拿你做交換把我的人放了,過幾天就會來帶你走?!?/br> “少爺?!边@一次,是阿琳呼聲出神,沒想到尹家人還是會讓自己回去。 當(dāng)然駱弈還是提了個醒:“山高路遠(yuǎn),自求多福。” 這一路上,又不知道會冒出幾波人。 駱弈轉(zhuǎn)身離去漫無目的的走在寨子中,雨小了點,密如細(xì)絲般的水珠印上臉頰,整個人好似與這個夜色融為一體,不知何時是天明。 蘇念柒繃著身子等了許久,依舊沒等到人回來才熬不住瞌睡沉沉睡去,醒來時已是天亮。 她昨夜睡的及其沉,早上cao練的聲音都沒被吵醒,看太陽的方向怕也快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