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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宇從樓主走出后,未敢接近謝靈均,只遠遠停在門外,問:“謝靈均,聽說你殺死了駱平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淵三境之主?” “是?!敝x靈均看著杜素宇,仿佛正看著一個死人。 杜素宇也察覺到謝靈均的冷意,渾身一個激靈,硬著頭皮再問:“你既然已經(jīng)是深淵的一方霸主,那就應該好好在地下待著,來人間找我,有何貴干?” 謝靈均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反問:“是你殺死送劍的魔族嗎?” “是又如何?”杜素宇聞言,心知不能善了,辯解道,“楚陽劍本就是瓊樓的鎮(zhèn)樓之寶,被叛徒耿成盜走。我們殺死盜劍的魔族,有何不可!” 謝靈均“哦”了一聲,似笑非笑道:“你也知道盜劍的人是耿成,又怎么遷怒送劍的無辜魔族?你前些日子殺死一個魔族,我如今取你性命。一命償一命。你有何怨言?” 杜素宇聞言,既驚且怒,高聲道:“就算我殺死了送劍的魔族,可那不過是區(qū)區(qū)筑基期的小子,而我是瓊樓之主,無我境的修為。這怎么能夠算一命抵一命?你太不公平?!?/br> 謝靈均心中厭煩,臉上譏諷的笑意也全然消散。 他冷冷道:“你的意思是,因為你是無我境的修為,是瓊樓之主,就比筑基期的無名小卒更有價值?” 杜素宇理直氣壯地開口:“難道不是?” “你如此認為,我無話可說?!敝x靈均說完,身上立即散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三息過后。 謝靈均收歸魂劍,長長的黑袍在白雪上拖出一條輕淺的痕跡。 樓外的陣法不堪一擊,而所謂的樓主杜素宇,無我境的修為在謝靈均太上境圓滿面前,也實在不夠看。 令人心驚,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無邊威力,在感受到的瞬間便又撤去。 謝靈均離開的時候,在湖面的積雪上留下了很淺、很淺的兩排腳印,而腳印很快又被鵝毛大雪給覆蓋,了無痕跡。 …… 四月中旬,時任青陽閣主的季煙然離開北冥大陸,趕往西陸冰川,翻閱崇山峻嶺,來到靈山懇求慧明大師釋放沈正澤。 當降魔鏈從身上撤去的那一剎,沈正澤感受到的不是輕松,而是難以承受之重。 與自己相連的兩根經(jīng)脈正在源源不斷地運輸魔氣,他本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沒有了降魔鏈阻遏,也沒有了靈泉為他阻遏魔氣,他只能依靠自己剩下兩根殘損的“除垢”和“斷穢濁”來排除。 如果不是陳練杰,他或許不必這么辛苦。 可他的除脈和斷脈已然殘損,說起來靈流和降魔鏈反而讓他更為輕松,失去了助力,身上的疼痛簡直讓他寸步難行。 最后慧明抽出一根九天玄鐵鏈贈與沈正澤,化成一根鎖鏈捆在手腕之上。 效果不能說多好,但聊勝于無。 沈正澤在靈山谷底的六七百年并非虛度。 某日紫氣東來,灌注于靈山,沖往水底。眾人這才知曉,沈正澤竟然從無我境后期到圓滿,甚至依靠靈泉完成晉升,成為了人間第六位太上境修士。 曾經(jīng)恨不得謝靈均與沈正澤隕落的人,未必就全是大義凜然,更多的人心中不無忌憚。 這兩人晉升的速度世所罕見,恐無人能及。 沈正澤走在離開靈音寺的路上,每一步都是煎熬,勝過刀割般的疼痛。 “季長老找我何事?”他沙啞著喉嚨,艱難道。 距離江歇逝世,季煙然即位,已經(jīng)過去五百多年,可沈正澤還是沒有適應。 在他的潛意識里,江歇尚在人間,仿佛昨日,一邊是江歇和煦地笑著夸獎他,一邊又是冷若冰霜抽他的經(jīng)脈。 季煙然無奈道:“謝靈均要求和談?!?/br> 沈正澤乍一聽到“謝靈均”這三個字,心頭猛地一跳,鼻頭一陣酸澀,又是一陣甘甜。 “師兄他……”沈正澤停頓一下,柔聲問道,“還好嗎?” 季煙然長嘆一聲,語氣復雜道:“很好。已經(jīng)是統(tǒng)領德海、潛龍、溺水的太上境魔修了?!?/br> 說到這里,季煙然唏噓不已。如果沒有嚴嘯作祟,謝靈均何至于入魔,沈正澤又何至于被抽筋。 這兩人現(xiàn)在應該還好好地待在青陽閣中,照他們的修為,也可以收徒,為青陽閣培育下一代弟子了。 這也僅僅只是季煙然美好的暢想,不過“如果”而已。 季煙然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好夢易碎?!?/br> 沈正澤沉默了一會兒,問:“大師兄要和談什么?他準備和談,又與我何干?” “這就要從六七百年前說起了……”季煙然悵惘道。 當初,江歇與姜政前往瀛洲興師問罪,結(jié)果陳練杰剖心自證,又拔劍自刎。這一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相信江歇與姜政的人也有,但更多的人認為江歇是為報陳練杰挖苦之仇,將魔族的賬遷怒到陳練杰頭上。 滄浪派經(jīng)此,直言與青陽閣、北冥派不共戴天。 之后不到百年,江歇與姜政相繼逝世。季煙然與江眠情,也分別成為了青陽閣閣主、北冥派掌門。 謝靈均提出和談,本意是好,但瀛洲、神洲、蓬萊、瀟湘四大洲嚴辭以拒。 不得不說,陳練杰以一己之力,加深了四大洲與北冥大陸的矛盾,導致青陽閣出身的謝靈均不被四大洲所信任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