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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北自己拎著行李,跟在拍攝隊伍里,導(dǎo)演和副導(dǎo)都是好說話且有理想的人,這個公益企劃他們光是為了拍攝,踩點都過來了很多次。 前期準備充分,實際廣告拍攝時間就不會長,但是人依然遭罪——于是這成了少數(shù)幾個沒被林想接走的通告。 沈明北珍惜機會,又肯吃苦。 導(dǎo)演給他說完,立馬就能領(lǐng)悟到感覺,第一天幾組鏡頭很快就通過了。 收工后沈明北跑去醫(yī)院看望小張。 “要不,給你買票,你先回去吧?!鄙蛎鞅币贿吔o小張削蘋果,一邊問。 小張臉色慘白,卻很倔:“我緩一緩,明天就能去現(xiàn)場了,沈哥,我能克服困難,我想照顧你!” 沈明北也不想勸,換了個話題:“你跟著我,好多年了吧?!?/br> 小張點點頭。 “我要是退出娛樂圈,你跟著我走嗎?”沈明北問完,又搖搖頭,說道:“還是別跟著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是不演戲,我能做什么?!?/br> 小張聽到這話,臉上露出詫異,他問沈明北:“沈哥,你這是,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在小張看來,沈明北雖然不算大紅大紫的一線流量,但卻是有個曾經(jīng)紅透國內(nèi)的代表作。國民度決定了沈明北就算年年陪跑各種獎項,只要他想,就不會缺戲。 其實娛樂圈里,這種狀況是最好的,沒有太多偶像包袱,也有一定咖位。 再說了,沈明北還是正好的年紀,怎么就到退圈的地步了? 沈明北想得比小張多一些,未來林想要登頂娛樂圈,還要替“林家奪回一切”,自己其實是他的靶子。 炮灰怎么能和白月光斗呢? 最后和小張再三保證,如果要退圈,一定和小張說,還把他帶走。 小張:“到時候我們?nèi)グ黄牡?,去栽樹,沈哥你給我買社保就行。” 沈明北忽得被他逗笑…… 兩個人在醫(yī)院里閑聊,小張擺弄著手機,忽然刷到一條熱搜。 想到自家沈哥和瞿總的關(guān)系,小張頓時表情僵住,臉色變得不大好。他心虛地把手機藏了藏,跟沈明北聊起別的事情。 為了維護自家沈哥的心情,小張原地痊愈,飛快適應(yīng)了高原反應(yīng)。 這幾天在山南,一直盯著沈明北早睡早起,好好拍攝,簡直比導(dǎo)演還上心。 到底是高原地區(qū),沈明北拍攝也辛苦,本來就沒什么玩手機的心思,加上小張的隱瞞,熱搜的事情過去了。一直到拍攝結(jié)束,回到首都以后,沈明北才從傭人口中得知瞿瑯受傷住院的事情。 沈明北有點奇怪:“好端端的,瞿總怎么會受傷?” 提到這個,傭人阿姨臉上變得不大好看,她對沈明北說:“是救人受的傷?!?/br> 沈明北有點詫異,真沒看出來,瞿瑯還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沈明北剛從高原回來,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就再去忙通告了。 然后,忙忙碌碌地沈明北,接到了瞿母的電話。 “小沈啊,你們到底是夫夫,怎么都不去看他一下?” “這幾天林想那妖精總?cè)?,你這樣不露面,林想要以為你怕了他呢!” 激將法無用,瞿母說完也意識到這一點,她只好變了策略,對沈明北說:“你不能一直這么大度。” 沈明北不想去,想說他也不是大度,就是怕惹到白月光,炮灰就真炮灰了。 瞿母繼續(xù)懷柔:“你就當替我去看看阿瑯,我跟阿瑯他爸感情不好,嗚嗚,就得了這么一個兒子,嗚嗚嗚……” 沈明北一向拒絕不了別人在自己面前哭。 尤其是瞿母這種,一向暴脾氣的人,偶爾哭起來很是讓人揪心。想到過去瞿母對自己的好,沈明北答應(yīng)了回去看瞿瑯。 瞿母破涕為笑,一直夸沈明北有孝心。 兩人掛了電話之后,瞿母盯著書房里的掛畫出神,沒有任何證據(jù),但她總覺得,沈明北似乎想要從瞿家抽身離開了。 瞿瑯躺在醫(yī)院三四天,腳還是不太能走動,辦公問題倒是都能通過網(wǎng)絡(luò)解決,也不耽誤什么。 可瞿瑯還是莫名煩躁。 不管是自己無意中救林想上熱搜,還是自己住院這么久,沈明北都半點動靜沒有。 先前他還能當沈明北在外頭忙,說不定根本不知道,可昨天傭人阿姨說:“沈先生回來了?!?/br> 瞿瑯從昨天一直等到現(xiàn)在,幾乎一刻鐘都不敢閉眼,生怕沈明北過來了自己在睡覺,錯過見面。 然而沈明北別說露面,連個電話都沒有。 瞿瑯心里依然發(fā)堵,他不知道是為什么,他想把病房里的人都趕走,但他又怕沈明北看見自己暴躁的模樣。 這時候,瞿瑯的病房門被推開。 等看清進門的人是林想以后,瞿瑯失望地收回視線,淡淡地問:“你怎么又來了?” 林想手里捧著保溫桶,笑著說:“阿瑯你救我受傷,我當然要來啊,我給你煲了湯,要喝點嗎?” 瞿瑯不怎么感興趣,但林想自說自話地將保溫桶打開,盛出來一碗,笑著說:“嘗嘗?” 瞿瑯聞到香氣,感覺有些熟悉,接過碗抿了一口。 這是,沈明北煲的湯! 瞿瑯坐直了身子,忽然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