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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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士琦說道:“我也是最近幾年才開始關心南洋事物,我聽說當年有不少洪楊余黨流落南洋,組織南洋華僑與洋人對抗,難道~~” 姚德勝搖了搖頭,苦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荷蘭人有槍,土人有巴冷刀,我們華人是赤手空拳啊~你有狼牙棒,我有天靈蓋,那是戲文里的戲言罷了~!” 眾人沒有說話,內廳一時安靜下來 “領事大人~”領事館一個書辦打破了這種沉默,“外面有個青年,求見宣慰使大人?!?/br> 姚德勝點了點頭,問徐天寶:“宣慰使大人~~?” 徐天寶也點了點頭 須臾,書辦把青年人領了進來 “小民江萬里,拜見大人~!”進來的青年人身高一米七五,樣貌俊秀,有著健康的古銅色皮膚 姚德勝說道:“江萬里,你求見宣慰使大人,所為何事~!” 江萬里答道:“敢問諸位大人,來宣慰南洋,所為何事?籌餉?要華僑回國辦實業(yè)?還是要我們不要聽信孫文的鼓動?”江萬里的問題直接而犀利 徐天寶答道:“本大人來宣慰南洋,自然是宣揚我大清國威,保護我南洋華民的,此乃第一要務。至于其他的,自然是要事?!?/br> 江萬里梗了梗脖子,拿出一張白紙,大聲念道:“南洋華人泣血叩拜,吁求天朝,伸以援手。于爪哇之地,洋人土著視我華人為豬狗。欺之、凌之、侮之、辱之、毆之、殺之、虐之、焚之。爪哇華人血淚不可勝數(shù)。我華民何辜?我華人青年,結合一處。決然抗暴保家。然僻處異地,手無寸鐵??v滿腔熱血,其奈得洋人支撐之土著暴徒何?” 念到此處,江萬里頓了頓,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感覺沒有哪位大人要大發(fā)雷霆的樣子,于是繼續(xù)大聲朗讀道:“大人攜鐵甲兵船而來,隨員整飭,行伍森然。又有欽差交涉宣撫之名義。小民等愿籌款項,購大人兵船所載之軍械。胸中一口氣在,當于此等暴徒,居心叵測之洋人周旋到底。一眾流離赤子,滿腔血誠。當奉于大人面前。萬望大人念及我等天朝飄零孤雛。施恩拯之水火!” 說罷,江萬里噗通一聲跪倒,咚咚咚給徐天寶等人叩了三個響頭,將手里的請愿書高高舉過頭頂 領事館書辦剛要去拿,好轉交給徐天寶,徐天寶卻做了一個手勢阻止了他,他親自接過這份請愿書,放到案幾上,對江萬里說道:“你的請愿書我收到了,但是,購買艦載軍火一事,恐怕無法達成!” “大人~”江萬里猛地一抬頭 姚德勝去扶起江萬里,并低聲對江萬里說道:“萬里,你說的這事,大人就算能答應你,也不能在這里說啊~” “可是~!”江萬里遲疑到 “聽我的~你先回去~”姚德勝點了點頭 江萬里離開之后,徐天寶把那張紙重新拿起來看了看,笑了笑,又望向薩鎮(zhèn)冰和楊士琦:“兩位大人怎么看?” 薩鎮(zhèn)冰從徐天寶那里拿過了那份陳詞,面色也越來越難看。楊士琦從薩鎮(zhèn)冰手里拿過陳詞,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幫他們,引起與荷蘭國的不滿。不幫他們,定然人心大失,南洋華僑更加心灰意冷,孫逆亂黨純虛而入?!?/br> 徐天寶摸了摸下巴,說道:“楊侍郎不必太過擔心,所謂列強,歐洲不過英法德俄,亞洲日本,美洲美利堅而已,荷蘭國根本排不上號。其疆域只有意大利國的七分之一,而且遠在歐洲。當年我朝能拒絕意大利國強租三門灣,今日還會畏懼小小的荷蘭?” 楊士琦笑了笑,說道:“宣慰大人說的輕巧,不知道大人可曾辦過與洋人的外交交涉?” “不曾~!”徐天寶答道 “那就是了~!”楊士琦似笑非笑地揶揄道:“見人挑擔不吃力??!” 徐天寶板起了臉,說道:“楊大人,我也冒昧問一句,你去過歐洲嗎?你知道荷蘭國的首都在哪里么?知道他們說什么語言么?知道他們怎么來的南洋么?知道他們和哪個交好么?與哪國有隙?” 楊士琦被徐天寶的一連串問題問得無言以對,最后值更尷尬的搖了搖頭 徐天寶說道:“自打乾隆四十六年,英國人打敗了荷蘭人之后,荷蘭國勢就一蹶不振了。荷蘭國人口只有300萬,陷入幾個歐洲強國的包圍之中,幾乎無地形障礙可守,卻要經(jīng)營、保衛(wèi)萬里之遙的海外爪哇。即便一時有錢,兵力、人力、后勤也嚴重不足。而我大清有人口四萬萬,距離南洋近在咫尺。何必怕他?” 楊士琦無言以對,人家知己知彼,而自己只知道荷蘭國這個名字,其他幾乎一無所知,想反駁也無言以對 楊士琦起身,拱了拱手,“徐大人,您是欽差,宣慰南洋,我只是負責來鼓勵南洋華人回國辦實業(yè)的,大事當然是你說了算?!?/br> “楊大人~!”薩鎮(zhèn)冰說話了,“如果咱們不能保護南洋華人,華人怎么會愿意聽你的話嘛?” 楊士琦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徐宣慰~薩軍門~”姚德勝向二人下拜,“我代表南洋華人謝謝二位~但是~” 徐天寶笑笑,說道:“你是想說會影響我們的仕途?” “哼~!”薩鎮(zhèn)冰冷哼一聲,以示不屑 徐天寶又笑了笑說道:“朝廷的事嘛,不就是錢?如果事后你們南洋華人踴躍到大陸辦實業(yè),或者是拿出百八萬兩銀子上下打點,保我和薩軍們,也不是不可以啊~!呵呵~” “不就是錢嘛~!”姚德勝笑道:“一百萬兩夠不夠?不夠就二百萬?” ◆◆◆◆◆◆◆◆ 巴達維亞荷蘭總督官邸 荷蘭印尼總督海爾特(johannesbeusvasz)正對著鏡子欣賞自己剛剛得到的勛章 1873年荷蘭派戰(zhàn)艦入侵亞齊,挑起亞齊戰(zhàn)爭。翌年1月,荷軍占領首都大亞齊和王宮,亞齊素丹馬赫邁德?沙被迫撤往山區(qū),不久病故。1874年初,荷蘭宣布兼并亞齊。亞齊地方封建主擁立新的素丹,領導亞齊人民繼續(xù)開展抗荷斗爭。80年代后,亞齊著名的伊斯蘭教領袖杜固?烏瑪和杜固?蒂羅等,先后以保衛(wèi)伊斯蘭教,趕出入侵的異教徒為號召,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抗荷“圣戰(zhàn)”,采取游擊戰(zhàn)術,給荷蘭殖民軍以沉重打擊。1894年后,荷蘭殖民者采取固守防線,收買封建王公貴族,孤立打擊伊斯蘭教領袖的新策略,起義軍遭到很大削弱。1899年杜固?烏瑪在戰(zhàn)斗中犧牲,反抗斗爭轉入低潮。1903年,亞齊素丹被捕,宣布承認亞齊主權屬于荷蘭。亞齊人民大規(guī)模的抗荷斗爭停止。而指揮軍隊殘酷鎮(zhèn)壓亞齊人民的,就是這位現(xiàn)在成為總督大人的海爾特,他也因為赫赫戰(zhàn)功被荷蘭人視為英雄。 “總督大人,要不要將中國臨時管監(jiān)視起來?”比克少校問道 “不~!”海爾特一擺手,“畢竟人家有幾百水兵和兩條巡洋艦~我們不能做的太過明顯了~!”老頭子轉過身來,把玩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聽著碎冰塊在玻璃杯里面輕輕碰撞的聲音,只是并不說話。在他面前的花梨木辦工作前,站滿了軍服筆挺的殖民地守衛(wèi)部隊的軍官,警察局的高級警官,以及穿著西裝帶著禮帽的行政官員,無一例外全是白人。 “先生們,你們覺得怎么辦才好?”海爾特問道,同時還啐了一小口威士忌 衛(wèi)戍部隊指揮官路德?古利特說道:“這是一條惹是生非的鯰魚,不能再讓他呆下去了!下午他就已經(jīng)開始接觸當?shù)厝A人,這些中國人高興得快瘋了一樣。這樣的情緒,并不利于女皇陛下對這片土地的統(tǒng)治!” “對,對待他們,應該象對待亞齊那些異教徒一樣,毫不留情!”有人喊道 “當局已經(jīng)對他的莽撞行為進行了忍讓,但是不能無限制的忍讓下去。尼德蘭帝國的威信,不能再這么損失下去了!” “我們應該稍稍放松一下對那些土著人的壓制了……為了維持秩序,必須也要讓那些土著有所表示……” “沒錯,要讓那些中國人知道,在這片土地上,荷蘭人才是說了算的人,在這里,我們就是上帝~!” 120宣威南洋8 大清天津法國租界梨棧大街上一處歐式小洋房,門房子掛著《新中華》的招牌,字跡猶新,紅漆未干,顯是才掛上沒多久的新幌子。 一個穿著綠色號衣的電報局郵差騎著自行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從包里拿出一份電報,看看,又抬頭看了看幌子,然后咚咚咚敲響了大門 門房間走出一個青年,他穿著長衫,留著短發(fā),問道:“什么事?” 郵差說道:“南洋來的電報,發(fā)給你們報館的~”說罷郵差伸出手掌一攤,“三十八塊!” 那青年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銀元,然后一個一個排在郵差的手掌里,不夠,然后再叫人去里屋拿 這人便是丁開嶂,徐天寶出錢,讓他在天津租界辦起了報紙,然后又找來周樹人為主筆。丁開嶂一開始便打定了《新中華》要起著振聾聵地作用出來,鐵了心要一鳴驚人。雖然徐天寶對他要錢要物的要求是有求必應,但是第一份報紙還沒有刊印,丁開嶂和周樹人也一直在苦心尋找,到底什么樣地時聞才能讓這個大清時報一炮打響! 周樹人這時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摞銀元和幾張鈔票,看著那郵差手里厚厚一疊的抄報紙。不禁一怔,現(xiàn)在的電報費價格奇昂,這么一疊電報過來。該得花多少錢來著。 周樹人把余下的錢交給郵差,郵差掂了掂,把銀元和票子放進口袋,把電報交給丁開嶂 丁開嶂拿過報紙,一目十行的將那疊紙翻得嘩啦啦直響,看著看著,丁開嶂忽然大聲叫道““好!好文章~有骨氣,夠血性,《新中華》從今天兒就開張啦!我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海外還有什么樣的一群華夏兒女,他們的心中有什么樣子的強國夢~!” 周樹人聞言,趕緊也把那疊紙拿過來看,看著看著,雙手也開始激動地顫抖起來,“丁兄,我們這就動筆,還有什么比這更加震撼人心的嗎?” 丁開嶂踩著木制樓梯跑上了樓,喊道:“大伙兒聽好啦~開工開工~!咱們《新中華》要開第一炮啦~!” ◆◆◆◆◆◆◆◆◆ 巴達維亞中國領事館的大廳內,年輕的顧維鈞把一疊稿子交給徐天寶,徐天寶粗粗看了看,笑道:“到底是哥倫比亞大學的高材生,文筆沒的說!” 顧維鈞笑笑,“大人過獎~!” 薩鎮(zhèn)冰也接過稿子看,便看邊不住地點頭,看完之后,薩鎮(zhèn)冰問顧維鈞,“你可知道你一旦參與此事就不能回頭了?” 顧維鈞昂了昂頭,“我不怕~!” 薩鎮(zhèn)冰欣賞地點了點頭,一擺手,喝道:“抬上來~”兩個水兵抬上來兩個綠色的長條木箱。 咯吱咯吱 兩個箱子給撬開了,一只箱子里面裝著的是烏黑諍亮的漢陽造步槍,7.92mm的圓頭子彈在箱子底下鋪得滿滿當當?shù)亍_€有一只箱子,面上都是手槍,一支支柯爾特左輪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底下也是一層兒手槍子彈。子彈下面擺滿了漢陽造步槍的刺刀 姚德勝見到這些武器,頓時眼睛放光,“薩軍門,你是怎么把這些東西帶下來的?” 薩鎮(zhèn)冰擺了擺手,“這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說罷薩鎮(zhèn)冰得意地看了看徐天寶 徐天寶莞爾一笑,對藥元福說道:“你們也給薩軍門亮亮家伙!” “是,主人~!”藥元福伸手到懷里掏了掏,隨后摸出幾個黑色的鐵疙瘩,又從鞋底、褲縫里一番摸索出一個鐵管。隨后,他像拼積木一樣把幾個拼裝了起來,最后,隨著一個20發(fā)的彈匣被拍進槍身,一支20響快慢機就組裝完成了。 “我的隨員每個人身上都藏了這么一支槍~薩軍門,還看的過吧?”徐天寶笑問 薩鎮(zhèn)冰笑笑,說道:“早聽說徐振華的機器廠里出產(chǎn)機巧之物,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離開領事館的江萬里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后,沒多久便受到姚德勝送來的信兒,說宣慰使大人這事管定了,只是時候可能會需要大筆鈔票來擦屁股。 江萬里于是與他意氣相投、平日一起廝混的少壯派華僑子弟便紛紛聚攏到他家里。這幫血氣方剛的青年幾年前甚至秘密組織了一個“南洋鐵血少年團”,準備必要時以武力與荷蘭殖民者抗爭。 “萬里~事情怎么樣了?”說話的青年生的虎頭虎腦,身材粗壯,他名叫胡述顯 江萬里興奮地說道:“宣慰使大人說了,一定會支持我們的義舉。” 眾人一陣興奮,隨即有人提問道:“這位宣慰使大人不怕丟烏紗帽么?” 江萬里說道:“宣慰使大人來南洋有兩個任務,第一是鼓勵南洋華僑回國投資實業(yè)。第二是正視聽,要大家伙不要聽信孫文那幫革命黨的搖唇鼓舌。只要這兩件事辦成了,別的都是小事。即便荷蘭人向朝廷抗議,只要咱們舍得下本錢,拿出一大筆錢來保大人,就沒問題。事情是我挑的頭,我第一個出錢,四十萬~~~”江萬里家里經(jīng)營著巴達維亞規(guī)模最大的華人船塢“大茂船廠”和大茂輪船公司,家境十分富有 胡述顯笑道:“不就是錢嗎?咱們南洋子弟從來不缺錢,缺的就是朝廷的支持。你們說對不對?我出五十萬~~”胡述顯是馬來西亞胡氏家族的一員,他的父親是馬來西亞錫業(yè)大王胡子夏,在馬來西亞和爪哇都有他的錫礦山 “說的是~~如果宣慰使大人真的幫我們出頭撐腰,我吳天德第一個出錢~~三十萬,夠不夠?”吳天德是巴達維亞吳家元合公司的少東家,元合公司主要經(jīng)營豆醬、鼓油、米粉、咖啡、洋雜貨等生意,近幾年又興建了肥皂制造和房地產(chǎn)。 “也算我張勝賢一個,我也出三十萬~”張勝賢是笠旺墾殖公司的少東家,笠旺墾殖公司種植咖啡、茶葉、椰子和橡膠等,計有橡膠園七八所,茶葉加工場一個,規(guī)模相當大。又與張弼士合資開設萬永昌商號和日里銀行,經(jīng)營各種商品貿(mào)易,又用銀行承包煙、酒、賭等捐稅,還投資房地產(chǎn)、航運、軍需品的生意。 其他成員也紛紛報出了十萬到三十萬不等的數(shù)目,粗粗一算,鐵血少年團為徐天寶已經(jīng)湊了二百三十萬兩的款子,雖然只是口頭上的。 在他們聚會的小屋子正中,擺著一尊關公的塑像,關公一手握青龍偃月刀,一手捻著長髯,神態(tài)威武凌然,令人肅然起敬。 江萬里面向關公面前到了一碗酒,然后用一把小刀割破拇指,將血滴入碗中,隨后胡述顯、吳天德、張勝賢等人紛紛效法。待所有人都滴血之后,江萬里高高地捧起酒碗,面對關公像,說道:“關圣帝君在上,我們南陽鐵血少年團同生死,共患難,共舉大事。雖斧鉞刀劍加我身而不改,定要讓洋人和土人知道,我華人不可欺,不可辱。今日歃血為盟,如有背盟,天打雷劈,人神共憤,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江萬里將血酒喝了一口,然后將碗遞給張勝賢,張勝賢也喝了一口,將碗遞給吳天德,吳天德喝了一口,將碗遞給胡述顯,胡述顯喝了一口,將碗繼續(xù)往下傳遞~~~ ●●●●●●● 隨著一聲響亮悠長的銅哨聲音,海圻號上的中國水兵們都從甲板底下鉆了出來。集合在前后甲板開始晨cao。他們這里有舉動,對面的兩條荷蘭老式巡洋艦的水兵們也朝這里望了過來。這些在殖民地服役的水手,看起來都懶洋洋的,倚著欄桿看著眼前這些長辮子水兵們的舉動。不時還有零星的口哨聲,嘲笑聲響了起來。 管帶程璧光手扶欄桿,望著繁華的巴達維亞,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就在昨天夜里,同盟會的同志前來和他接頭,勸說他率領海圻號起義。但是,程璧光知道,薩鎮(zhèn)冰在這里,只要薩鎮(zhèn)冰振臂一呼,那些水兵們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 而且,朝廷不計前嫌的重用自己,自己已經(jīng)背叛過一次朝廷,也背叛過一次同盟會,難道還要有第三次反水?程光壁的腦袋里有點兒亂 這時,海圻號的電報員默默地走到他身邊,悄悄塞給他一張小紙條 程璧光一看,先是一怔,隨后便迅速將小紙條揉爛扔到海里 這些日子,程璧光也明顯看得出來局勢緊張了起來。兩條荷蘭巡洋艦就未曾離開過他們左右,炮門每天總有些時候兒是大開著的。碼頭上幾個陳舊的炮臺都派駐了人,天天用望遠鏡朝海圻號和海容號觀望監(jiān)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