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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夢里依稀共采薇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蕭琮捏住我靈活的手指,輕輕樶在嘴唇上一啄:“她們不一樣?!?/br>
    我哪里肯信,抽出手來起身披上罩衣,坐到梳妝鏡前梳理頭發(fā):“皇上這話,不知道在多少姐妹的枕頭邊說過,這會子又拿來哄臣妾?!?/br>
    他見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打趣,便負氣翻身朝里面睡去。

    我從銅鏡里見他如此,心里暗自發(fā)笑,這樣的舉動哪里像是二十六七的帝王,全然是一個賭氣的頑童。但轉(zhuǎn)念一想,雖然他不是我心里藏的那個人,但也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兼之身份特殊,我若是太不識抬舉,未免給自己找不自在。見他惱了,少不得又笑嘻嘻的湊上去哄他。

    蕭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安靜垂下猶如稚子。我爬上床去,伸手在他眉眼上輕輕劃過,見他沒反對,又順著鼻梁向下,撫上嘴唇,越過下巴,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打圈圈。他雖然皺著眉,卻忍不住癢,憋不住笑起來攥住我的手說:“朕有時候真想撬開你的心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別的妃嬪見朕惱了,都抖抖擻擻跪著求饒請罪,誰敢大喇喇的梳洗,偏你一點驚惶也沒有,還來逗朕!若不是知根知底,真要懷疑你是哪里瞞天過海混進宮來的蠻子……”

    我見他笑了,舒了一口氣道:“臣妾就是蠻子,只要能哄得您開懷,蠻子便蠻子吧!”

    蕭琮反手將我摟住,沉聲道:“朕喜歡你的性子,和朕在一起時動若脫兔不拘小節(jié);和其他人相處靜如處子溫文有禮。真真是大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女子……若是朕三年前遇見你,該有多好。”

    三年前?三年前東秦的大事便是立后,莫非蕭琮為立后一事有所后悔?他對薛凌云難道還不滿意?我心中疑惑,又不便發(fā)問,坐直了身子笑道:“三年前臣妾才十三,還是個沒長全的黃毛丫頭,皇上才看不上呢!況且臣妾算什么大戶人家,皇后薛氏才真是滿門的皇親貴胄呢?!?/br>
    蕭琮低低哼了一聲道:“薛家?他們也該知足了?!?/br>
    我見他神色不悅,便下床來喚人服侍盥洗,又對蕭琮說:“臣妾一會兒要去長信宮給太后請安,不能伺候皇上,還請皇上恕罪?!?/br>
    蕭琮一手半支著頭側(cè)躺在床上,看著嫣尋為我梳頭盤髻,淡淡道:“朕知道,百善孝為先,誰為這個怪你呢。”

    嫣尋細致,將我腦后細碎的短發(fā)一縷縷的用小爪笠夾住,再用黑緞似的長發(fā)彎過去恰巧遮住,仔仔細細綰成了一個靈動的隨云髻,又小心的將太皇太后賞賜的醉臥美人白玉簪插好。

    蕭琮笑道:“有了這支簪,婉卿這一把黑發(fā)可值萬金了??上щ抻懥藥状?,皇祖母都舍不得給,現(xiàn)在反倒讓你得了便宜。”

    我轉(zhuǎn)身看著他慵懶俊秀的臉龐,也笑著說道:“皇上不給賞賜,還眼紅著太皇太后的東西,喏,您要是想要,臣妾轉(zhuǎn)贈給您不就是了。”

    蕭琮下床提拉上二龍戲珠皂色緞鞋,走到我身后,嫣尋忙退到兩步之后。蕭琮雙手搭在我肩上,微微俯了身在我耳畔說道:“轉(zhuǎn)贈?別說這支簪,就連你從頭到腳都是朕的,朕還紅什么眼?昨夜也不知道是誰紅了眼在朕身上活蹦亂跳的……”

    他壞笑著在我肩頭捏了一把,極其親熱狎昵。

    我紅著臉輕輕啐了一口,又囁嚅道:“臣妾失德,讓皇上昨夜為臣妾破了規(guī)矩……”

    “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蕭琮愣神,我莞爾道:“皇上從來不在誰宮里連續(xù)留宿的,難道皇上忘了前天夜里圣駕也在慕華館么?”

    蕭琮眼神冷冽起來:“笑話!朕想怎么樣便怎么樣,哪有什么規(guī)矩?別說兩夜,即便是一月,只要朕喜歡,誰敢說半個不字?”他眼珠一轉(zhuǎn),問道:“莫非有人風言風語編排你的不是?”

    我盈盈一福,似笑非笑道:“臣妾已經(jīng)落下了邀寵媚上的壞名聲,自然不怕人編排。但皇上若真的在臣妾這里接連留宿,只怕臣妾面對的就不止是風言風語了,皇上才說心疼臣妾,難道是騙人的?”

    蕭琮搭住我的手,問道:“你才侍寢幾次,誰這么紅口白牙的說你邀寵媚上?”

    我半是羞澀半是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道:“還說呢,臣妾侍寢初夜晨起脖子上那么多紅痕,擺明了是皇上故意的!韓昭儀即便不打趣臣妾,臣妾在那么多嬪妃面前也是無地自容的!”

    蕭琮唇邊的笑意逐漸淡去:“靜霜說你邀寵?”

    我裝作不知,訕訕道:“臣妾失儀,也難怪韓昭儀教訓?!?/br>
    蕭琮冷哼一聲:“她也越發(fā)驕橫了,皇后尚且沒開口,她倒越眾教訓起你來了!還說了些什么?”

    我倉皇掩口,扯住蕭琮明黃寢衣哀哀道:“臣妾不好,臣妾多嘴說錯了話,皇上不要追究了,韓昭儀也是為了臣妾好才施以教訓!”

    蕭琮見我不肯說,便叫起棠璃道:“你們是跟在娘娘身邊的,韓昭儀都說了些什么?”棠璃支支吾吾也不敢說,蕭琮將我的玉花象牙梳扔到地上,怒道:“你們怕韓昭儀,就不怕朕嗎?”

    嫣尋見蕭琮龍顏大怒,忙跪下從給太后請安說起,直到岳才人一句無心之失差點送命,郭鳶拿著雞毛當令箭,韓靜霜在眾人面前羞辱我癡纏床第,她口齒清晰,一五一十的將上次韓昭儀刁難一事說了個透徹。

    蕭琮臉色沉沉,看不出想什么。良久,他一揮手,嫣尋棠璃忙退了下去。蕭琮看著我,問道:“為何你不告訴我?”

    我低著頭為襦裙打結,淡淡回道:“皇上希望臣妾說什么?”

    即便不抬頭,也能感覺到蕭琮的視線鋪天蓋地逼迫而來:“一個多月了,你受了委屈,為何不告訴朕?”

    我輕輕挑起衣帶上最后一根穗子,嫣然道:“皇上為了朝政辛苦,難道下朝后回到自己的家里還要忍受妻妾的怨懟和責難嗎?況且韓昭儀是衛(wèi)國公韓堅之女,臣妾若是不能忍受,與韓昭儀頂撞起來,一邊是衛(wèi)國公,一邊是靖國公,讓皇上如何是好?與其讓皇上這樣為難,臣妾寧愿一輩子受委屈也不說出口。”

    他走近,伸手撐住我兩邊肩膀,將我上下左右端詳了個夠,這才又擁我入懷喃喃道:“朕知道皇后淡漠六宮無矩,靜霜任性刁蠻,其他人或是別有用心或是一味逢迎吹捧,朕早看煩了。難得你身家顯赫還如此顧全大局!婉卿,你是第一個將后宮喻為家的人,朕直到今日才真正體會到,只有你,只有你是真心為朕著想!”

    我埋首在他懷里,顫聲道:“不是還有沈jiejie嗎?”

    蕭琮仰頭嘆道:“敏更衣么?朕不遂她的意,她便冷冰冰的,究竟朕何曾歡愉過?這后宮只有你、她、周御女是朕親自選進宮的,敏更衣性子倔強,從不肯退讓遷就半步;周御女又太過怯懦,朕去十回她倒有八回在暗自飲泣!婉卿,只有你,朕每每只有在你這里才覺得輕松舒逸,不用擔心外戚干政,不用擔心太后獨大,也不用耐著性子做小伏低。你這小小的慕華館,來一次朕心里便熱乎一次。”

    他將平常慣說的“云意”換成了“敏更衣”,于細微處顯得生疏,這讓我惆然生出頗多感慨。

    我對少庭沒有云意對三哥那么深的情愫,蕭琮對我好,我安然接受,也想著回敬他。云意卻不然,她時時刻刻記得是蕭琮拆散了她和三哥,她無法投入的逢迎自己憎恨的男人,而我,卻可以逢場作戲,哄得蕭琮以為我是真心實意,連自己也逐漸被圈繞進去。

    第二十一章 錦瑟無端五十弦

    蕭琮陪著我去長信宮給太后請安的消息轉(zhuǎn)瞬傳遍了整個正明宮,素日里沒有往來的人像是平地里冒出來的一樣,每日朝賀請安的人都快把慕華館的門檻踏破。

    各種賞賜源源不絕的送了進來,每每康延年出現(xiàn)在通往慕華館的宮道上時,都伴隨著各種各樣艷羨嫉妒的目光。我知道蕭琮用心良苦,為了不讓我被六宮看低,可謂給足了面子。

    他不是嗜殺成性的人,派了右丞相薛遠沽去隴西說服慕容超,后來又昭告天下放他回國,頗有些七擒孟獲以理服人之意。雖然我并未在蕭琮面前說半個字,慕容黛黛卻以為是我進言之功,特特搜刮了她宮里還算看得過眼的東西給我送來,以示謝意。

    我再三再四的澄清自己無功不受祿,她卻不肯信。我見實在推不過,少不得一一收了下來。待她走后,云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適才慕容美人的臉色你可看見了?”

    我正吩咐棠璃收起廣明殿送來的兩匹綢緞,莞爾道:“自然是看見了。”

    云意用團扇掩口笑道:“她見你不收這些個零零碎碎的東西,居然有些惱意,難為你還按捺著與她周旋。若是誰給我臉子看,我不連東西帶人攆出去才怪!”

    我看著李順在殿外將所收賞賜一一記檔,淡淡道:“jiejie知道我也不是為了貪圖她的東西。”

    我從福祿壽雕花托盤上拈起慕容黛黛送過來的玉佩道:“jiejie看這種玉佩又值得多少呢?”云意接過去粗略一看便嗮道:“不過比市面上賣的略好一點,究竟是不值錢的玩意,她也好意思拿出手特特來送你!”

    我知道云意見多識廣又熟知貨物貿(mào)易,她說不值錢定是不值錢。但慕容黛黛宮里原本就少有賞賜,只靠進宮前的梯己及每月份例在宮中度日,囊中羞澀由來已久,今日送來的一塊玉佩、兩匹綢緞并一套首飾,成色頗舊,也不知道在哪里翻箱倒柜找出來的。

    “jiejie,你進宮一年何曾聽說過廣明殿有過賞賜的?她一心感謝我,即便東西不值錢,也是個心意。再者,我若是不收,以慕容黛黛那小氣的性子,又要以為我看不上這些東西有意輕慢她了。我何苦給自己找別扭?”

    云意停下手中團扇,微笑道:“meimei愈發(fā)懂事會做人了,看來我替你cao心都是多余的。聽說今晨皇上又賞了你一顆夜明蛤,連韓昭儀都沒有。”

    她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覺著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燙,吶吶道:“jiejie,你知道我不是有意要與你爭寵……”云意淡淡一笑:“這說的是什么?既是妃嬪,哪有不想皇上寵愛的。況且你也知道,我并非屬意于此,何來爭寵一說?!?/br>
    她當著我并不避忌,昔日明艷的臉龐上好似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紗,幾許惆悵抑郁,不復往日歡快。

    案幾上的金琺瑯鳳求凰小薰爐里焚著我素昔愛用的蘇合香,輕煙裊裊縷縷,緩緩散向殿閣四處,淡薄如霧,益發(fā)顯得殿內(nèi)靜謐寧和。云意愣了半晌,忽而笑道:“愁眉苦臉的做什么?我一個人不開心也倒罷了,難道還要搭上你么?皇上對你好,我是巴不得的,你自己也要爭氣,別丟了靖國府和陸家的臉面?!?/br>
    我見她說的灑脫,也收起悵然的心緒,笑道:“jiejie放心,我雖然不成器,也不至于上不得臺面。再說了,若是遇上無法排解的事,我還有jiejie在呢?!?/br>
    云意見我笑了,欣慰道:“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最普天下最幸福的事情。我如今囚在這里也沒別的念想,看見meimei每日歡歡喜喜,想必與皇上兩情相悅,我見著這樣,也覺得心里寬慰。”

    她這句話像一把利劍戳進了我的心里,偽裝的笑臉雖然慣性的扯起嘴角,心里卻好像被人飛起一腳踹了個結實,苦澀的味道在周身流淌。兩情相悅?我苦笑著轉(zhuǎn)身,手足無措,只得就近拿起一把銀剪子裝作不經(jīng)意的修剪窗下的那盆紫薇。

    殿外忽然人影憧憧,我的余光卷觸到一抹海棠紅的浮影,還未出聲,嫣尋已經(jīng)恭敬請安:“珍淑媛萬福金安?!?/br>
    我目光微抬,正好迎面對上劉娉那雙幽深的明眸。

    她著一身縷金百蝶穿花桃紅云緞裙,外披一層半透明的的淺櫻紅披帛,笑意款款,越發(fā)顯得肌膚白膩,眉目如畫。往昔她韜光養(yǎng)晦,極為注意宮中禮節(jié),今日見了我卻只是盈盈頷首,并未躬身福禮。

    云意蹙起眉頭,卻不得不福身請安,不情不愿的喚了一聲“珍淑媛安好?!眲㈡痴驹诘钋安粍樱瑺N若春花道:“臣妾奉太后之命,請寶婕妤到長信宮走一趟?!?/br>
    我心里升起不祥預感,仍笑道:“淑媛請坐,不知太后召嬪妾有何教誨?”

    劉娉笑語盈盈:“這個么,嬪妾也不清楚,婕妤何須多問?去了便知。”

    我見她沒有按例請安便已知有變,不過思來想去,自己也未曾做錯過什么事,清晨請安時尚且無事,距今不到兩個時辰,為何突然又宣昭?

    云意按住我的手,輕聲道:“任他如何,去了便知。我陪meimei去。”

    劉娉抿嘴笑道:“敏更衣這話糊涂,太后又沒有宣你進殿,你去了不是徒然自討沒趣嗎?”云意不理她,只攜了我的手并排出去。

    走在路上,我看著甬道兩旁的幽幽綠草,掐指算起入宮至今也有四個多月了,蕭琮對我,其實不壞。相比起其他妃嬪漫長的等待與蹉跎,我的命運其實要好很多。也不知怎么的,想起蕭琮,我心里的不安與煩悶漸漸便平息了下來,腳下每一步似乎也踩的更為堅定穩(wěn)固。

    但在踏進長信宮門的一瞬,我的心還是驟的提了起來。

    太后著一身絳色五蝠秋喜長裙,臉色鐵青坐在上首。兩邊依次是皇后、和妃、裕妃、寧妃、韓昭儀,其余妃嬪皆自站立。劉娉款款福下身去,溫聲道:“回太后,嬪妾幸不辱命,將寶婕妤給您帶來了?!?/br>
    我聽她這話說得蹊蹺,倒像提審人犯似的。福下身去還未起來,便聽見太后冷冷道:“哀家怎么生受得起你的大禮?”

    我一聽不好,忙頓了起身之勢,深深跪下不敢言語。太后冷哼一聲,半晌道:“寶婕妤,你可知哀家今日召你所為何事?”

    我茫然道:“嬪妾不知?!?/br>
    韓昭儀甜笑一聲道:“太后聽聽,寶婕妤何其無辜,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呢?!毙从殖谅暤溃骸皩氭兼?,你深沐皇恩不知感恩戴德、結草銜環(huán),反而恃寵生嬌干預國事!你可知罪?”

    我怔忡道:“昭儀娘娘說的是嬪妾么?嬪妾從不曾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韓昭儀轉(zhuǎn)向太后道:“太后您看,嬪妾先前說裴婕妤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您還不信。如今您親自審問,她還敢胡辯呢!”

    我見她有意挑撥,忙磕了頭徐然道:“太后容稟,嬪妾雖然不成材,也知道牝雞司晨天下大亂,況且后宮明令不得干政,嬪妾怎會、又怎敢以身試法?既然韓昭儀口口聲聲說嬪妾有負圣恩,嬪妾斗膽,還請?zhí)竺魇?!?/br>
    太后緩緩的盯著我的臉,像是想從我臉上看出蛛絲馬跡來,我跪的筆直,全無懼怕畏縮之態(tài)。

    韓昭儀見太后半天不發(fā)作,按耐不住喝令左右:“還不押了那逆賊的妹子上來與她對質(zhì)!”

    逆賊的妹子?我心中頓時了悟,原來是慕容黛黛惹了禍。既然牽連到我,必定還是為了慕容超一事,可是慕容超是蕭琮下旨放掉的,六宮消息靈快,不會不清楚,那么現(xiàn)在興師問罪的又是為了什么?

    皇后見韓昭儀說的不堪,些微皺眉道:“昭儀,皇上并未下旨褫奪慕容美人的位份,你這樣稱呼起來未免有失妥當。”

    太后也點頭道:“霜兒,今日是你第一次參與后宮事務,跟著和妃她們好好學著,你那脾氣收斂著些吧?!?/br>
    韓昭儀見太后發(fā)話,訕訕道:“嬪妾就是見不得裴婕妤這恃寵而驕不可一世的樣子——既然太后說了,那嬪妾遵命就是?!?/br>
    晗風殿的兩個宮人將釵環(huán)散亂的慕容黛黛推了進來,她一個踉蹌便倒在我身邊,我情急之下忙扶住她。上午她來慕華館時尚且衣裳鮮亮喜笑顏開,不過兩三個時辰,居然淚痕滿面容顏憔悴,其中折辱可想而知。

    四下里竊竊之聲頓起,皇后坐不住了,語氣里摻雜盡了一絲責問:“韓昭儀,本宮不是讓你好好照看著慕容美人嗎,怎么她反像是受了拷打似的?”

    韓靜霜小嘴一撅,嬌嗔道:“皇后讓嬪妾小心圈著她,嬪妾哪里敢違抗半分?她自己不爭氣,尋死覓活的弄成現(xiàn)在這幅德性,與嬪妾何干?”她又瞪著慕容黛黛道:“你說!本宮可曾碰你一下?”

    慕容黛黛聽到韓昭儀的聲音,瑟縮著身子低低回道:“嬪妾的傷是自己弄的,不關昭儀娘娘的事?!?/br>
    我扶她的時候便瞥見她臉上有一道劃痕,血絲已然凝固,只是被頰邊發(fā)絲遮住看不分明,宮中女子若是毀了容貌便等同于丟了性命,慕容黛黛即便性格再古怪,也絕對不可能自己弄出這樣的傷痕來!

    太后不耐道:“好了,你們果真無聊,今日若是為了追究這些閑事,便不要打擾哀家清凈?!?/br>
    皇后見太后不悅,忙起身福道:“兒臣失儀?!彪S后注目于我,平靜道:“寶婕妤,有人向太后秉呈,說你貪圖慕容美人的賄賂,不惜插手國事,魅惑皇上放走了吐谷渾的可汗,你可有什么要自陳的嗎?”

    韓昭儀見我雖跪著仍傲然,太后靜默吃茶,其余三妃皆作壁上觀,哪里還將皇后的輕言細語放在心上,起身便朝我喝道:“既然無話可說便是認了!來人,給本宮除去她身上的釵環(huán)步搖,打發(fā)去暴室修身養(yǎng)性!”

    第二十二章 長恨人心不如水

    韓昭儀身邊的宮人聞言蠢蠢欲動,頗有些狗仗人勢之意。

    太后看著茶盞里徐徐升騰的熱氣出神,并不出言阻止,韓昭儀得了意,越發(fā)傲慢起來。

    和妃輕咳一聲,起身福道:“太后,寶婕妤怎么說也是名門望族之后,若有違逆之處,也須得查清之后由帝后定奪。如今無憑無據(jù)便發(fā)落到暴室,只恐難以服眾。嬪妾斗膽,請?zhí)笕迹 ?/br>
    太后微微頷首,鬢上的碧色纏絲玉搔頭微微顫動,劃過清冽的弧線:“還是你省得事,霜兒……未免浮躁了些。”

    她清瘦的臉頰上顯出一絲緩和,沉聲道:“寶婕妤,你有什么要說?!?/br>
    突如其來的驚惶過后,我心中反而一片靜謐,貪圖慕容黛黛的賄賂?慕容黛黛私囊里有幾斤幾兩,只怕后宮眾人比我清楚得多,也虧她們能編排出這么荒誕的借口!太后聰穎,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思及此,我略抬頭看向太后,見了我的鎮(zhèn)定無懼,她的疾言厲色反倒收斂了,不言不語,冷眼看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此事全權交給六宮,她只是旁觀者一樣。

    我復又拜倒,再抬頭時便換了神色,不慌不忙道:“回太后,嬪妾自問身居慕華深居簡出,伺候皇上也恭守婦德,不敢逾越半分,玩笑之語尚不敢說,何況國事乎?昭儀既然口口聲聲嬪妾干政,可有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