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證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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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粥叫他端走喝了個精光,碗又放了回去給她收拾,簡單洗漱過后才上床歇息,屋里的燈一熄,門外候著的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太子殿下沐休,他們也可以跟著稍稍松懈一把。 唯南風神經(jīng)繃緊,因為明兒一早還有一難,而且是他的一難。 他嘆息一聲,知道這活別人代替不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還好那是他明早才能接觸到的事,現(xiàn)下還能樂呵一時半刻。 南風握了握腰間的劍,也進了小偏房瞇一會兒,他的房間有一面是連通太子寢屋的,方便太子吩咐,亦或是遇到危險,他好及時出現(xiàn),不過他幾乎從來沒用過,因為太子殿下晚上不喊人,應該說,他喊人的時候很少很少。 基本上一直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有時候一整天不出門,披頭散發(fā),氣質陰郁,叫人不敢接近,偶爾還會發(fā)火,一開始還按部就班問問用膳之類的話,后來提都不敢提。 他有時候也會迷茫,太子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太子嗎?怎么變化那么大? 那時記得年輕氣盛,鋒芒畢露,只要順著他,人也好說話許多,現(xiàn)在帶孩子帶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南風嘆息一聲,匆匆洗了手臉,很快也熄燈去睡,整個東宮因為主殿沒了動靜,一片寂靜,呼吸聲都輕了許多,就像怕打擾了惡魔睡覺一樣,巡邏時的腳步聲幾乎沒有,因為不敢。 太子殿下脾氣很差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還年輕,想活命。 一夜無事,第二天五更左右,南風已經(jīng)收拾好,抖著嗓子在門外小聲喊,“殿下,五更了,該起了?!?/br> 砰! 屋里有什么東西砸了出來,摔成了碎的,響起噼里叭啦瓷片摩擦在地面上的刺耳聲響,南風身子一顫,噤了聲。 太子殿下有很重的起床氣,誰喊他朝誰發(fā)火。 姬玉人在被窩里,無辜受了牽連,有什么擦著頭皮過去,耳朵邊猛地傳來巨響,她被驚醒,揉了揉眼才發(fā)現(xiàn)是茶壺,從太子屋里砸出來的,一口氣扔到外屋沒有包毛氈的地方,碎了個徹底。 她剛睡醒,還摸不著狀態(tài),只擰了擰眉看著發(fā)展。 太子丟完茶壺又沒了動靜,屋外也不敢再說話,就這么不曉得過了多久,南風的聲音再度響起,“太子殿下,五更一刻了,再不起上朝要遲早了?!?/br> 姬玉眨眨眼,有些明白了,太子殿下賴床,不僅賴還發(fā)脾氣,叫南風謹慎又謹慎,話里話外都是小心翼翼,又不得不喊。 里面沒聲響,姬玉隔著屏風偷眼去看,太子殿下還在床上,一只手從簾子后伸出,掛在沿邊,那手實在漂亮,雪白雪白,像天山上裹的銀霜,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因著主人還在賴床,軟軟的垂著,沒有半點力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終于動了動,手收了回去,撐在邊上,他要起床了。 姬玉連忙假裝去睡,剛蓋好被子,便聽得里屋有人說話,“幾時了?” 聲音里還帶了些剛起床時的沙啞和懶散,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 屋外南風回他,“殿下,已經(jīng)五更二刻了?!?/br> 姬玉瞧見那個人立馬從床上下來,一身白色的褻衣凌亂不堪,一只褲腿跑到膝蓋往上,胸前也是大片大片的肌膚泄漏,一副春光乍現(xiàn)的模樣。 太子殿下整個人站了起來,邊往身上套衣裳,邊質問:“都這么晚了,一早怎么不喊我?” 姬玉無語,他不僅有起床氣,他還有失憶癥。 這個她可以作證,南風五更的時候喊過他。 姬玉還記得自己是裝睡的人,沒有吭聲,門外的南風老實,接了鍋,“是奴才的錯。” 太子殿下冷哼一聲沒說話,還在套衣裳,穿得倒是挺快,看著是個日常起不來的,幾下系好腰帶,匆匆從姬玉頭頂路過,去了門邊喊人端來盆和熱水,簡單洗漱過后沒了動靜。 姬玉本以為他都走了,豈料那腳步聲非但沒遠去,反而越來越近,太子殿下似乎停在她邊上,不知道在觀察她,還是如何,半響姬玉聽得一聲輕嗤,“睡的還真是香,這樣都吵不醒?!?/br> 腳步聲再度響起,這次應該是真走,姬玉沒來得及假裝醒來,便覺得腿上一疼,太子殿下特意從她頂上,繞到她腳邊,踩了她一腳之后才走。 姬玉:“……” 翻了個身,正對著太子殿下的方向,剛好瞧見他飄飛的衣擺消失在門口,南風曉得她還在睡,體貼的將門又關了起來,姬玉瞧不見外面,但還能聽到太子殿下的聲音,“去催催常平,他是從南州趕來的嗎?這么慢?” 姬玉長睫毛眨了眨,有點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因為自己睡不上,所以特別看不得她還在睡,非要她跟他一樣,一大早起床。 那是不可能的,姬玉在青樓都沒起過大早,以前倒是有,尤其是當丫鬟的時候,后來成了花魁,一天天閑著沒事干,只要哄好明王就成。 平時只有一些一擲千金的客人她會去接待一下,獻個藝,唱唱歌,說笑幾句之后離開,不喝酒也不怎么搭理客人。 柳三娘刻意叫她這么做的,長得好看,任性對于客人來說就是使小性子,是情趣。 姬玉人窩在被子里,完全不想出去,一夜的時間爐子早就涼透,屋里一陣陰涼,太子殿下不喜歡開窗,不點爐子的話,整個寢屋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她垂了垂眼皮,還待再睡,門外突然再度傳來聲音,似乎是太子和南風說話。 南風問,該如何處置她? 太子說,“留著也沒什么用,過幾天找個地方……” 姬玉一下子驚醒,猛地坐起身,瞳子里閃過一絲冷意,尚未到達眼底,莫名覺得哪里不對勁。 昨兒不是伺候的很好嗎?怎么還要殺她? 而且他不是上朝嗎?這么快就回來了?不可能吧? 這朝是走個過場嗎?就算走個過場也沒這么快,還有一個原因,叫她瞬間冷靜下來。 門邊只有一個人的影子,那剪影沒束冠,也沒戴帽子,太子束冠,南風戴帽子,沒道理突然一齊改變,再加上昨兒太子殿下說叫一個常平的人教她口技,原來這個口技是這樣的啊。 姬玉想明白后更不著急了,慢悠悠爬起來,一件一件開始穿衣裳,然后去門邊就著太子殿下留下的熱水簡單洗洗,擦干臉后圍上帕子。 太子說不讓她露面,為了小命著想,聽話就是。 姬玉剛收拾完自己,便又聽得門外問,“里面怎么沒動靜?還在睡覺嗎?” 南風回答說,“應該是?!?/br> “把她拉起來,打三十大……”‘板’字沒出口,突然愣了一下,一個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姑娘打開門,悠悠地朝他行了一禮,“見過常師父?!?/br> 常平一愣,沒有想到居然被她看破了,他有些好奇,問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姬玉指了指太陽,“影子出賣了您。” 常平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門窗,心下了然,弄明白之后也不廢話,直言道:“我的這手功夫,你想不想學?” 姬玉點頭,“當然想學?!?/br> 剛剛那和太子一模一樣的聲音連她都哄了去,險些上當,如果她學了這招,以后肯定會有大用。 常平頜首,“那走吧,我教你?!?/br> 姬玉配合的讓開身子,叫常平進來,常平脫鞋的時候她提醒道:“早上太子發(fā)了火,角落有碎片,先生小心些,可別踩著了?!?/br> 常平眼不瞎,已經(jīng)瞧見了,那碎片擱著也不是,姬玉順便喊來人打掃一下,雖然南風不在,不過太子院里的宮女太監(jiān)還挺懂事,但凡叫,沒有不應的。 姬玉等他們清掃完才跟常平開始,主要是常平貌似不想讓人知道的樣子,門和窗戶都關著,還要偷偷的去最里邊的書房,小聲教她。 姬玉被他搞得,也小聲著學,盡量不讓外面的人聽著。 這一學就是一個上午,期間太子沒回來過,也沒人打擾,練的很順利。 剛開始主要學音,從高到低,一遍一遍的嘗試,姬玉嗓子都喊啞了。 常平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暫時停了停,他一走,姬玉立馬起身去門外,本意是去后廚找點吃的,穿鞋子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勁。 鞋子好像大了點。 * 虞容在跟父皇下棋,邊下邊聊最近發(fā)生的事,無非一些朝廷上的,他一邊聽一邊出神,腳底下不舒服,他很早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 早上出來的匆忙,草草套上便急匆匆往金鑾殿走,半路數(shù)次在拐角沒人的地方抬了腿腳去提后跟,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到了朝上他已經(jīng)意識到不妙,似乎穿錯了鞋。 他的腳窄瘦細長,塞是可以塞,長短上沒法委屈,只能漏著腳后跟,勉強熬到了下朝,以為解脫了又被父皇喊去下棋,興致很高,下了一個來時辰還在下。 他抬頭瞧了瞧天色,借口上茅房,讓南風先回去拿一雙合適的鞋來。 南風領命麻溜去了,其實他比太子還早發(fā)現(xiàn)殿下腳上那雙鞋不合適,想提醒他,怕他發(fā)火。 當時已經(jīng)走了大半的路,突然回去又要浪費時間,來不及也是個問題,干脆一直沒講,就這么眼看著太子穿著上朝,又穿著下朝,還以為直接回東宮就是,結果被皇上喊去,穿著進了官家的寢宮。 期間他問過太子要不要換,太子說換了反而扎眼,明顯的錯處,被父皇瞧見雖然不會說什么,但會破壞他在父皇心中從無失誤的印象,于是一直將腳藏在桌子底下,本以為下完棋就能走,結果父皇還要留人用膳,叫他等等,他帶幾個寵妃一起。 待會兒人多眼雜,怕被看出來,這才指使南風先回去帶雙鞋悄無聲息換掉。 * 南風剛到東宮,便見姬玉姑娘捧著飯碗,干巴巴坐在門口等著,一瞧見他便問,“太子殿下打不打女人?” 看來她也發(fā)現(xiàn)了,太子把她的鞋穿走了,是因為她昨晚上茅房將太子的鞋擠去一邊,太子走的匆忙,看都沒看直接往腳上套。 出了這種事,她自然跑不了。 南風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一沉默,這姑娘便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南風主事……” 南風渾身一顫,實話實說道:“放心吧,太子殿下不打女人,不過明王殿下就慘了,這幾天有人犯事,太子肯定會記到明王殿下頭上?!?/br> 尤其是她,她干的所有事太子絕對會歸到明王殿下身上。 姬玉眨眨眼,雖然不明白太子什么腦回路,不過只要不罰她,別的都好說,就是有點對不起明王殿下。 他倆是親兄弟,昨兒又極力撮合他倆的關系,就算要罰明王殿下,應該也不會太狠吧? 不管怎么樣,姬玉這碗飯是吃下去了,吃完還叫人拿了些點心,邊往嘴里塞,邊等常平。 待會兒她好好表現(xiàn),等太子用完膳回來,看到她學得認真,說不得會原諒她,一點都不牽連的那種。 姬玉又往嘴里丟了塊點心,剛要抹抹嘴將罪證消滅,便聽得里屋傳來動靜,有人從南平那邊的屋子走來,直通進太子殿下的閨房。 誰這么大膽?敢擅闖太子殿下的寢屋? 姬玉是今兒太子殿下不在,她進去細細逛了幾圈才發(fā)現(xiàn)的,太子和南風的房間是連著的,床靠著床,如此太子殿下有什么動靜,南風第一時間曉得。 南風的屋子,莫非是南風? 心中剛這么想完,便聽得來人冷笑:“你還有臉吃?” 因為她亂放鞋子的原因,叫他穿錯了鞋,一開始以為沒人知道,后來才發(fā)覺父皇其實在朝上已經(jīng)瞧見,但是沒聲張,故意把他喊去圣賢殿,拖著他不讓他有機會離開去換,一直到了飯點,把自己的寵妃叫過來圍觀。 飯桌上幾個女人一會兒掉個筷子,蹲下去撿,撿完和父皇擠眉弄眼,相視一笑。一會兒又一個妃子掉了勺子,蹲下去撿,撿完又跟父皇擠眉弄眼,相視一笑,沒過多久整個桌上笑成一片,偷笑的,光明正大笑的,憋不住笑的皆有。 父皇目的達到才放他離開,臨走前他在門外偷聽了些,父皇和那些寵妃說,他年少老成,穩(wěn)重自持,像個小老頭似的,一絲不茍,從來沒犯過錯,這還是第一次。 大概是機會難得,所以忍不住分享給寵妃,叫所有人都來看他的笑話。 走出門時連宮女太監(jiān)嘴角都禁不住往上翹。 他目光斜了斜,望向屏風外。 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個少女。 思及此,語氣更是不善,“東宮是苛待你了?吃相這么難看?!?/br> 姬玉理虧,不敢多說什么,只討巧一笑,“是您這兒的點心太香了,姬玉忍不住嘛~” 太子邊脫衣裳,邊陰沉道:“板子也很香,你要不要試試看?” 姬玉連忙擺手,“太子饒命,姬玉身子骨弱,打不了幾板子人就沒了?!?/br> 太子冷嗤一聲沒回話,姬玉瞧見他脫的只剩下一身的白色褻衣,坐在床邊,不曉得從哪抽出來一把匕首,正拿著手帕擦拭,擦著擦著突然道,“都記住了嗎?” ??? 姬玉不解,“記住什么?” 太子手里的動作一頓,姬玉能明顯覺得那邊氣氛一凝,太子緩緩抬頭,鋒利的眼神隔著一層屏風刀子似的射來。 姬玉看了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的匕首,盡管真的不曉得他什么意思?記住什么?還是硬著頭皮點頭,“記住了?!?/br> 太子滿意了,又勾頭繼續(xù)擦他的匕首,“把屋子收拾干凈,待會兒你在里間,能不露面盡量不露面?!?/br> ??? 姬玉更是一臉懵逼,完全猜不透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也根本沒給她問話的機會,直接赤著腳丫上了床,簾子一拉,整個人不見了。 但匕首肯定還在手里,所以姬玉老老實實按照他的吩咐,把屋子收拾收拾,怎么收拾,從哪收拾? 想了想,繞著整個屋子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最不順眼的是她的被子,和太子殿下丟在地上的幾件衣裳。 ‘干凈’的意思應該是看著舒服的意思,姬玉認命的抱起自己的地鋪,暫時放在—— 她四處看了看,這里有三間房,左邊書房,中間是堂屋,右邊是太子殿下的寢屋,再之后都是偏殿。 房子是個四方形的,兩邊耳房也可以住人,正殿就三間,是太子殿下的私人領域,太子殿下昨兒睡他的寢屋,姬玉其實是在堂屋睡的。 兩者之間就差了一個屏風,堂屋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沒辦法藏東西,姬玉去書房逛了逛,打滿了鏤空的架子,也沒地方放,只能擱在太子殿下的寢屋? 他屋里有柜子,床底下應該也能塞點東西。 姬玉抱著兩床被子,光明正大進了太子那邊,打開柜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太子殿下,以為他就是喜歡丟幾件衣裳而已,其實人家柜子也很亂,能看得出來都是折好的,沒穿過的衣裳,但是被太子抽的歪七豎八,沒那么整潔。 想想也是,他出門的時候多急,居然也能整整齊齊又不失隆重,什么都沒忘記戴,忘記拿,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哪里還有時間收拾衣柜? 雖然亂,但他衣裳不多,柜子空了很大的位置,姬玉將被子塞進去正正好。 不過這么一來就沒地方放他的衣服了,姬玉全給他撿起來,往床底下塞,也就剛弄好的功夫,便忽而聽到外頭傳來南風的聲音,“太子殿下,明王殿下求見。” 姬玉回頭瞅了瞅太子,太子沒說話,但她還在床邊,太子隔著一層簾子準確無誤的踹了她一下,好像在示意她回應。 人家問的是太子殿下,叫她回應是幾個意思? 姬玉又一次瞥了瞥床里,想起什么,突然一愣。 這個狗男人不會吧,她才學了半天的變音,就考驗她了? 也沒問她學得怎么樣?直接讓她這么上? 剛剛那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能不露臉就不露臉,加上她現(xiàn)在穿的衣裳,還是太子殿下昨兒的,又找人教她口技,恰好還是變音成太子殿下,學著他的口氣和聲音。 姬玉反應過來之后心都涼了半截,真狗。 還好她練了一個上午,嗓子喊啞,有那么一點點的意思。 姬玉咳了一聲,將聲音壓低,再壓低,沉到最下方,覺得差不多了剛要開口,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明王殿下的腦袋伸進來,試探性的喊,“皇兄?” 姬玉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時沒有回應,那滑頭的人已經(jīng)大膽的鉆進了屋里才將門關上,一雙清亮的瞳子四處望了望,很快將視線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里擱了些點心,是姬玉吃的那盤,收拾完地鋪之后把點心放在了桌子上。 明王小殿下想坐在旁邊的椅子里,剛一挨上便疼的呲牙咧嘴。 看來昨天的板子傷還沒好,他只能姿勢別扭的歪在椅子里,算半跪著,半個身子探到桌子上,去拿盤子里的點心,隨手往嘴里塞。 邊吃邊到處去看。 姬玉待的位置比較巧,在床邊,衣裳的顏色和背后的簾子融為一體,不好找,所以明王小殿下沒發(fā)現(xiàn)她,她這邊倒是將明王小殿下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這廝平時上青樓里三層外三層,裹的密不透風,就連袖子口都緊緊扎住,什么都瞧不見,還披著斗篷,活脫脫一副貞潔少女的模樣。 到了他哥這里倒是放松,不僅沒穿大氅,腰帶系的都隨意,是活結,他每次上青樓都是死結,不可能結開的那種。 手腕上的綁臂是一樣的,渾身上下無懈可擊,除非拿刀劃開。 尊貴的明王小殿下,太子的親弟弟,誰敢拿刀劃他衣裳? 姬玉一雙手抄進袖子里,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吃?” 她本來不曉得太子殿下叫她記什么?現(xiàn)在曉得了,明王殿下這幅作為,可不就跟剛剛的她一模一樣嗎? 太子殿下是讓她記住倆人的對話。 “東宮是苛待你了?吃相這么難看。” 剛被人這么說完,轉頭就說起了別人,還蠻爽的嘛。 太子殿下的視角不錯。 不曉得是明王殿下剛挨了打,還有點怕太子,還是怎么回事,沒發(fā)現(xiàn)她聲音里微微的不一樣。 姬玉望見對面的明王殿下嬉笑一聲,“是皇兄這兒的點心太香了,我沒忍住嘛……” 姬玉噎了噎。 敢不敢跟她回答的不一樣? 難怪太子殿下叫她記呢,這幾乎沒差。 莫非她跟明王殿下似的,都一個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