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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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梗?/br> 諾拉已經(jīng)至少失蹤兩個半小時,凱厄斯在這兩個小時里已經(jīng)將??怂拐麄€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卡倫家的領(lǐng)地和貝拉家他也去晃悠了一圈,但最終都只能徒勞而返。 凱厄斯和他的兩個衛(wèi)士站在拉普什海灘不遠處的森林里,夜色將他們的行蹤完美地遮掩了起來?,F(xiàn)在他們只剩下奎魯特人的地盤沒有搜了,從沃爾圖里傳來的消息是諾拉的手機信號最后在奎魯特人的地盤出現(xiàn)。 凱厄斯抓著諾拉的衣服放在鼻前,眼神隱晦不明地看著那片寂寥的海灘。 當(dāng)凱厄斯懷疑是這群狼崽子把諾拉擄走的時候他以為這是對他的報復(fù),他只要想到那些臭哄哄的狗搶了他家如花似玉的老婆就恨不得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拆了,但他冷靜下來后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 如果是因為報復(fù),按照那些奎魯特人的性格應(yīng)該會選擇來打群架,又怎么會綁走諾拉。再者,凱厄斯并不覺得這些狼人能夠在菲利克斯的監(jiān)視下悄聲匿跡地帶走一個大活人,哪怕這個活人一直處于昏睡狀態(tài)。 凱厄斯實在是想象不到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但弄清楚來龍去脈還是次要的,找回諾拉才是他的首要任務(wù)。他清楚強行闖進狼人的地盤勢必會引發(fā)一場惡戰(zhàn),但為了老婆他也得勇往直前。 凱厄斯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剛毅的神色,他在腦海中快速盤算了一下后,帶著菲利克斯和加萊直接朝著奎魯特族大本營沖去。 …… (鏡中世界) 諾拉揮別了離開的凱薩斯后一時之間也有些迷茫,凱薩斯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回到城鎮(zhèn)里很有可能提前就領(lǐng)便當(dāng)了。 她漫無目的地沿著那道空氣墻一路往遠處走,她現(xiàn)在想著一個人在外飄蕩都比回城鎮(zhèn)繳械投降來得好。諾拉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jīng)感到吃力了,她覺得自己走得夠遠了就隨便找了個能掩蔽的地方坐下了。她想在鐘聲響起前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晚上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諾拉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等她醒來后天已經(jīng)黑了。她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諾拉心中一驚,在黑暗中拔腿朝城鎮(zhèn)的方向跑去,但在她跑的途中卻被一雙手重新?lián)苹亓松?。這樣的變數(shù)嚇得諾拉渾身一顫,她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 “噓,是我?!笔煜さ哪新曉谥Z拉耳邊響起。 諾拉機械地轉(zhuǎn)頭看向那雙手的主人,那正是白天見到的凱薩斯。諾拉看著那張跟凱厄斯相似的臉感到無比的親切,她剛才甚至有一度以為自己從鏡子中出來了。她被凱薩斯緊緊的摟在懷里激動地說不出話,凱薩斯溫暖的體溫安撫了諾拉被恐懼充斥的心。 兩個人在森林的邊緣朝城鎮(zhèn)望去,那個怪物又在廣場上忙碌著,她的剪刀還是干干凈凈地,看上去是這是她今晚的第一張人皮。 諾拉看到這個場景莫名想吐,她捂著嘴無聲地干嘔了幾下便轉(zhuǎn)過身重新隱匿在森林之中。 “你還好吧?去木屋里休息一下吧?!眲P薩斯擔(dān)心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諾拉,他背起腳步虛浮的諾拉朝森林里的木屋走去。 凱薩斯的木屋很小,如果不熟悉森林的話根本就找不到。屋內(nèi)有限的空間被分割成幾塊區(qū)域,家具和生活用品被精心地放置在屋子里。諾拉看著這整齊有序的屋子抿了抿嘴,凱厄斯也是一個做事仔細認真的男人。 她被凱薩斯扶著坐在了單人沙發(fā)上,凱薩斯將鐵質(zhì)燒水壺盛滿水,放在開了火的灶臺上煮。兩人都沒說話,他們聽著水壺里的水一點點沸騰并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 火燒得越來越旺,燒水壺的溫度也在逐步升高。直到燒水壺的蒸汽頂開了壺嘴的頂蓋,發(fā)出帶有水蒸氣的嗚鳴聲才打破了兩人沉默的氣氛。 “喝點熱水壓壓驚。”凱薩斯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放在了諾拉手邊的桌子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諾拉看著從杯子里冒出的裊裊白煙問道。 “對不起,其實我們分開后我一直在跟蹤你,因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眲P薩斯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有些羞愧和懊惱,他胡亂地撓撓頭露出了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 諾拉看著這個頂著凱厄斯的臉的人做出了這么呆的舉動后,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誰能告訴她面前這個像傻子的人為什么會有一張跟凱厄斯如此相似的臉?她此時無比慶幸自己沒有急著去喝那杯水,否則估計得被這杯水燙出一嘴泡。 “我很擔(dān)心怪物會跟著我來這個木屋里,我不想害了你?!敝Z拉低下頭嘆了一口氣,果然長得再怎么像凱厄斯的人終究不是凱厄斯。 “你放心,如果它來了我會保護你?!眲P薩斯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長桿獵槍信誓旦旦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謝謝你?!敝Z拉此時只能真誠地向凱薩斯道謝。 他們的交談沒有多久,諾拉旁邊的窗戶就被捅碎了,從窗戶里伸進一把銳利的剪刀,刀尖直接插在了墻上。諾拉像是彈簧一下從沙發(fā)上跳起,但她被凱薩斯一把按在原地。 她看著凱薩斯神情凝重地望著那把剪刀緩緩從墻上掙扎地拔下,再從窗戶抽出。 凱薩斯抓著諾拉躲在了沙發(fā)背后,他將諾拉摟在懷里,手捂住了諾拉的嘴不讓她發(fā)出聲音。諾拉聞到了凱薩斯手上的木質(zhì)香味混雜著槍支的金屬味,她抬眼看著凱薩斯略帶胡渣的下巴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全感。 凱薩斯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就在他們剛躲藏好的那一刻,一張滿是噴濺血液的臉就從窗戶里探了進來。它閃爍著瘋狂的眸子在屋子里掃視著,不斷搜尋諾拉的蹤跡。見房子里沒有人后,她憤怒的狂吼一聲重新朝城鎮(zhèn)沖去。 諾拉和凱薩斯聽見怪物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遠,但他們依舊一動都不敢動。他們龜縮在狹小的角落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坐了快半個小時,諾拉想離開這令人尷尬的場景放松一下自己坐麻了的腿,但她卻被凱薩斯禁錮著無法動彈。 “別動,她還會回來的。”凱薩斯輕聲在諾拉的耳邊低喃,這跟凱厄斯100%同步的聲音讓諾拉十分順從地放棄了掙扎。 凱薩斯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稍微松開了牽制諾拉的四肢讓諾拉能夠放松一下腿,他頭靠在諾拉的腦袋上溫柔地說:“休息會兒吧,我替你看著怪物,事情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br> 凱薩斯的話像是催眠的魔咒,諾拉不知不覺中靠在凱薩斯溫暖強壯的懷里睡著了。凱薩斯心滿意足地抱著懷中可愛的一團,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清晨的陽光照進沉悶濃密的森林,光線洋洋灑灑地從破爛的窗子透進了凱薩斯的木屋里。諾拉被這股陽光照醒,睜開了她惺忪的睡眼。她已經(jīng)被安置在了一張樸素的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褥。 “早安?!眲P薩斯拿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他眼下的黑眼圈證明他一晚上沒有睡。 早晨的陽光透在凱薩斯上柔和了他堅毅的面部線條,棕色的眼睛在光線的照耀下更淺了,那閃耀的光芒提醒諾拉她順利地擺脫了那個可怖的怪物。 諾拉有些過意不去地從床上起身,接過凱薩斯的咖啡小口地啜飲。她并沒有告訴凱薩斯她嘗不出味道,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吸血鬼的身份,因此她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咖啡。 苦的? 諾拉瞪大了眼睛,為什么自己能夠嘗到味道? 她又連喝了幾口咖啡,棕色液體的苦澀充斥著她的口腔。 諾拉迅速跑下床,在凱薩斯驚異的眼光下抄起廚房的刀,朝手指用力割去。血液從她的手指滴落在料理臺上,諾拉怔怔地看著那鮮紅的液體從她的傷口處不斷涌出。 “你在干什么!”凱薩斯追著諾拉來到廚房就看到諾拉近乎自殘的行為,他皺緊著眉厲聲呵斥諾拉,兇狠的口吻把諾拉嚇了一跳。 當(dāng)諾拉的手指被凱薩斯包扎好之后,她還處于神游的狀態(tài),她只能將這超出她認知的事情歸結(jié)于虛無之山的影響。 “謝謝你為我守夜,怪物的事情都結(jié)束了是嗎?”諾拉輕輕問了一句坐在不遠處的凱薩斯。 “嗯,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眲P薩斯似乎對諾拉的“自殘”感到生氣,因此他頗為冷淡地回了一句。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敝Z拉揚起一個溫婉的笑,那人畜無害的樣子讓凱薩斯氣消了不少。不過如果凱厄斯在場的話,他一看諾拉的笑就知道諾拉在撒謊,因為諾拉每次想說服別人的時候都那么笑。 “我一會兒要去一趟集市,順便買點材料修一下窗,你要不要一起去?”凱薩斯搭了個臺階給諾拉下。 “當(dāng)然,我很樂意?!敝Z拉的笑容中帶了點討好。 凱薩斯像凱厄斯,他們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比方說專注,注重細節(jié),做事情我行我素等等。但凱薩斯也有很多特性和凱厄斯不一樣,他比凱厄斯開朗,更孩子氣,也更單純。 凱薩斯出門前提出讓諾拉換身衣服,諾拉作為一個陌生人走在城鎮(zhèn)里不安全,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庭可能會把他們的憤怒和悲傷發(fā)泄在諾拉身上。 諾拉穿上了凱薩斯的衣服,裹住高聳的胸部,卷起了過長的袖子和褲腿。她將長發(fā)挽起并戴了一頂帽子,她將自己打扮成了個年輕的男孩。凱薩斯夸獎了一句諾拉的易裝,他的肩上扛了一個麻袋,里面裝著一些處理干凈的動物皮。 兩人慢吞吞地朝城鎮(zhèn)的方向走去,熱鬧的城鎮(zhèn)與原先諾拉剛來時空蕩寂寥的場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比起諾拉好奇地東張西望,凱薩斯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笑容,他的腳步有些沉重。他有位好友住在城鎮(zhèn)里,那人是位皮毛收購商,可憐的是他的女兒沒有撐過這一次的劫難。 凱薩斯帶著諾拉徑直走進了熱鬧的集市,狹小的巷子里人來人往的,哪里還有半分蕭條的味道。他們拐進了一間不小的店面,店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動物毛皮,還有用這些皮做的皮制品。 凱薩斯剛走到店鋪門口的時候他的腳就僵住了,店鋪里傳來的歡聲笑語讓凱薩斯錯愕不已。他原以為他的朋友會因為失去愛女而痛苦不已,可為什么這人還能夠笑容滿面地接待著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 略微猶豫了一下,凱薩斯還是走進了店鋪。當(dāng)他踏進門檻的時候他就看見他的朋友格外熱情地招呼著他,興奮地說道:“凱薩斯,你來了!今天我做了一個大單!” “是嗎,恭喜你,塔夫?!眲P薩斯觀察著塔夫的表情,他的笑容中沒有半分勉強之色。 凱薩斯將麻袋放在柜臺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塔夫的表情。只見塔夫打開了麻袋翻出了里面整齊收好的皮毛,仔細地看了看又計算了一下數(shù)量,動作還似以前一般專業(yè)。 “塔夫,對于你女兒的事情,我很抱歉?!眲P薩斯略帶不安地對塔夫說道。 “什么意思?”塔夫抬起他充滿困惑的臉看著凱薩斯,他的茫然不似作假。 凱薩斯沒有想到朋友是這個反應(yīng),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皺皺眉不說話,他無法解釋為什么死了女兒的塔夫會對這件事無動于衷。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拽住,低頭一看就看見諾拉正死攥著他的衣角。諾拉的臉色十分差勁,她死死地盯著門口的女孩。 “爸爸,我回來了?!钡赇佂庾哌M一個臉上帶有小雀斑的金紅色女孩,活潑可愛圓臉跟塔夫長得很像。 凱薩斯的臉色變得跟諾拉一樣差,他們像是活見鬼一樣看著女孩給她父親了一個擁抱。 “爸爸,今天亞當(dāng)跟我求婚了,我答應(yīng)了!”雀斑女孩興奮地跟塔夫說道,隨后她毫不意外地收到了父親的祝福。 “上帝啊,這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為你高興,莎娜?!彼蚋吒吲d興地揚起了手,他激動的胡子都在顫抖,他從抽屜里抓了一把金幣在秤上隨便秤了一下就塞給了凱薩斯。 “為我高興吧,我的朋友。我的女兒要嫁人了!”塔夫說話的分貝陡然變高,他中氣十足地朝凱薩斯和諾拉喊道。 “這真的是件大喜事!俗話說好事成雙,我想是真的。好了,想必兩個年輕人結(jié)婚前需要置辦不少東西,我和我的表弟今天就先告辭了。” 凱薩斯裝作十分意外驚喜的樣子朝害羞的莎娜和春風(fēng)得意的塔夫慶賀道,他抓起柜臺上的錢袋塞進衣服,接著快速帶著諾拉走出了店鋪,拐進了人煙稀少的小巷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見她已經(jīng)死了?!敝Z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還記得昨夜那具被剪的七零八落的女尸。 凱薩斯的臉十分蒼白,他那雙與凱厄斯一摸一樣的眼睛里難得流露出了震驚和崩潰。此時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他看著焦慮的諾拉打算靜下來,兩人慢慢捋一捋思緒。 “諾拉,在你的記憶里莎娜已經(jīng)死了對吧?”在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凱薩斯繼續(xù)說:“在我的記憶里她也已經(jīng)死了,但剛才我們看到了活生生的莎娜,真的太詭異了。這就說明要么我們倆瘋了,要么這個世界瘋了。” “那我覺得我們倆瘋了的可能性高一些。”諾拉自嘲地笑了一聲,她疲憊地靠著墻坐下,從逼仄的巷子里抬頭看著天。 這已經(jīng)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了,她都不知道這三天里鏡子外的世界都發(fā)生了什么。諾拉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出不去了,但每次想到這個可能她都十分自責(zé)。 她不僅把自己賠進去了,她還把亞希諾多拉從凱厄斯的身邊也賠進去了。 “不,我不同意。恰恰相反,我覺得是世界瘋了。”凱薩斯也蹲下來摟住情緒不穩(wěn)的諾拉,他需要諾拉冷靜下來跟他一起分析。 “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諾拉比凱薩斯預(yù)料得更快地鎮(zhèn)定了下來,她強行壓下自己的崩潰詢問道。 “事實上莎娜要嫁人這件事情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大概兩周前吧。塔夫得到了一筆大生意也是在兩周前。怪物襲擊事件是一周前開始的,也就是說如果我推斷得沒錯,我們又回到了怪物獵殺周的前一周?!?/br> “那么一周后那個怪物又要來了?”諾拉也顧不上絕望了,她開始盤算剩下的六天能做些什么才能躲過經(jīng)歷怪物的時間點。 “不知道,但是做最壞的打算總是沒錯的?!眲P薩斯的表情十分的凝重,這種事情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也從未聽說過,但他能想象這種特殊的事件與諾拉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脫不了干系。 諾拉已經(jīng)借住在凱薩斯的木屋里一個月了,他們在此期間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三次的時間輪回。他們一直卡在那段時間里掙脫不出,每次的輪回怪物殺的一直是那幾個人。而每當(dāng)殺戮周結(jié)束的那一刻,凱薩斯和諾拉又會再度重新回到兩周前。 如果這樣的節(jié)奏沒有被打破的話,凱薩斯和諾拉的安全還不至于會受到很大的威脅??蓡栴}是怪物獵殺前一周的時間越來越短,從六天變成五天,到最后現(xiàn)在每過三四天就會經(jīng)歷獵殺周。也就是說再這樣下去,整個城鎮(zhèn)之后天天都會是獵殺周。 他們總會有疏忽的時候,他們可就不能保證自己哪一天不會成為怪物的刀下魂。 這種詭異的事情讓凱薩斯和諾拉都找不到頭緒,他們就像是在迷宮里亂晃,永遠找不到出路,找到方法能躲過那段重復(fù)的日子是他們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而被困在鏡中世界一個月已經(jīng)讓諾拉快瘋掉了,她甚至不敢想鏡子外的現(xiàn)實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生存的壓力讓諾拉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她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利瓦伊口中的“爬上山頂”。 “……我覺得我不能跟你一起行動了,那樣我會害了你。這個異常的時間一定是因為我的出現(xiàn)才會如此,唯一能終結(jié)這個圈就是讓我和怪物一對一對決,我和它總得有一個才能活下。”諾拉絕望地捂著腦袋,怪物獵殺的時候她在凱薩斯的木屋躲著,即便隔這么遠她還是能夠聽見那些可憐女人的慘叫。 “笨蛋,你一個人去殺它就是在送人頭?!眲P薩斯堅決地阻止了諾拉,“再說,我根本不在意你會害了我,這段時間我跟你在一起過得很開心。”凱薩斯看起來有些羞赫,他咳了一聲以掩蓋住自己的窘迫。 諾拉聽到這話心情有些復(fù)雜,她知道凱薩斯喜歡她,但她注定無法回應(yīng)這份情感。她對于打破凱薩斯原本平安閑逸的生活而感到愧疚,她本無意將他卷進這個可怕的事情中。 與凱薩斯的想法相反,諾拉希望這場噩夢越快結(jié)束越好。她有時都快忘記自己正處在鏡子之中,凱薩斯真實的觸感讓她有些眷戀這個世界。她不停的在跟自己說:“這都是假的”,但當(dāng)凱薩斯那張溫暖的手揉著她的頭發(fā)時,她的內(nèi)心隱隱有了一種自私的想法。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無法從鏡子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