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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著自己桌上的卷子,然后握上了自己新買的筆。 而坐在蘇秋格右邊的唐杰就看見,剛剛進門還是睡眼惺忪的蘇秋格忽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瘋狂在草稿紙上寫公式。 基本每寫下一個公式,試卷上就會多出一個答案。那速度看的令人膽戰(zhàn)心驚,但是唐杰此時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想著:這蘇秋格亂寫試卷還挺會裝逼的,居然還要在草稿紙上邊胡亂比劃兩下。 這不是浪費紙么? . 第二天,蘇秋格發(fā)現她旁邊那桌又是空的,到了上課竟然都沒有來人。 然后,她才得知謝星臨竟然請假了。聽他們說,似乎是受風寒發(fā)高燒了。 蘇秋格感到一陣心虛,想著該不會是那天受了傷沒去醫(yī)院然后傷口感染惡化了? 那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從而就此記恨上她? 那她的轉型計劃豈不是失敗了? 將來還怎么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路人呢? 到了中午準備去吃飯的時候,蘇秋格收到了一條微信。 職高守財羊威哥:我有個兄弟在網吧里,說看見你哥和前幾天那個小白臉要打起來了,你不是提倡海闊天空嗎,過來一下 還附了一張圖片,看起來是個裝修十分精良的網吧。 蘇秋格微愣。 這里邊說的那個小白臉…… 是指謝星臨? 等等,他不是受風寒發(fā)高燒躺在家里休息嗎?? 怎么現在這個點會出現在網吧并且差點和蘇遠洲掐起來? 蘇秋格面露懷疑之色,想了想,然后回到:定位發(fā)我一下 · 網吧離校園不遠,蘇秋格吃完飯趁著午休還沒開始出了校。 因為網吧可能限制未成年人的緣故,蘇秋格沒想著要傻乎乎地頂著校服外套去。最近天氣轉涼,她加了件衣服在里頭,就穿著里邊那件粉色衛(wèi)衣去了。 誰知道找著地方進門的時候,她看見收銀臺那兒有個人正呼呼大睡,那人被她叫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蘇秋格說:“小哥哥通融一下,我進去找個人,很快就出來?!?/br> 那人睡眼惺忪,大手一揮:“去——”然后頭便撞在了桌子上邊,沒過一會便又響起了呼嚕聲。 蘇秋格:“……” 這人真的聽懂她在說什么了嗎? 蘇秋格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這家網吧很真的大,應該是里外好幾間。 蘇秋格一進去覺得里邊冷氣未免開得太大,以及煙味似乎有點重。 有幾個在門口抽煙的人瞥見門口竟然進來一個穿著粉色衛(wèi)衣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看起來明媚漂亮的,有些驚訝之余,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后不懷好意地朝著蘇秋格走了過去。 蘇秋格沒往里邊走幾步就被這些人攔住了去路。其中有個莫西干頭對她吹了聲口哨:“meimei,來這兒玩?” 蘇秋格思索片刻:“我來找人,叫蘇遠洲,你認識他嗎?” 莫西干頭笑了一下,走上前來就想摸她臉蛋:“找他干什么呀,哥哥帶你玩?!?/br> 只是那只手還沒碰到她的臉,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蘇秋格以前小學的時候性子孤僻,是個小刺頭,班上的男生女生都喜歡欺負她。 小時候愛面子不肯告訴老師和家長,家里也沒有人管她,也不肯逆來順受,偷偷找別人學怎么打架,甚至還學了點基礎的格斗術,經常和那些欺負她的人打作一團,鼻青臉腫都是小事。 后來雖然學會怎么和人友好相處了,但是心里邊始終有那道坎,雖然現在換了身體,但是下意識的反應還是和原來一樣。 蘇秋格撇開他的手:“麻煩讓開一下,我要進去找人?!?/br> 莫西干頭身后那個人露出壞笑:“那要是我們就不讓呢?” 蘇秋格靜默一秒,然后仔細思索了一下電視劇里都是怎么放狠話的。 她面無表情地扯了一下自己的粉色兜帽,將兜帽戴在頭上,兜帽上邊兩個毛茸茸的耳朵豎了起來,女孩子皮膚白,整個人顯得粉嫩可愛。 但是她板著的臉上卻仿佛寫著四個大字“我是狠人”。 似乎一般狠人都自稱爸爸或者爺爺。 蘇秋格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那就別怪你爸爸我不客氣了。” 莫西干頭和他那兩個朋友愣了一瞬,然后爆笑出聲。 莫西干頭嬉皮笑臉地說:“哎呀,meimei你想要怎么不客氣啊,用小拳拳捶我胸口嗎?” 說完他又死性不改地伸出手想要捏她的臉。 但是接下來,他那向她伸出去的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那女孩握緊他的手腕,借力近了一步,動作很快,在他十分松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就已經來到他身前,當著他的面用膝蓋對著他襠·下某處重重一頂。 女子防狼格斗術第十九式—— 直擊要害。 “我——cao——” 一聲極其慘厲的尖叫瞬時響徹整個網吧,一時之間那些正沉迷于開黑或者撩sao的人全部朝著聲源看過去。 有個莫西干頭的青年捂著襠部倒在地上打滾,面上表情銷魂猙獰,看著那畫面,連帶著所有人都覺得襠·下一涼。 莫西干頭身后那兩個吊兒郎當的兄弟見到這畫面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