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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銘想起那個晚上謝星臨的問題,倒真的不像是開玩笑的,百思不得其解:“不是,真沒有那個讓你心動的meimei嗎?” 謝星臨垂下眼,加快腳步將他甩到身后。 這些,都只是他被她擾亂的錯覺罷了。 離她遠點就行了。 · 周五從楊家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楊家的司機專門開車送她回來的,這令她對本家的好感倒是多了一點。 蘇秋格原本是覺得楊老爺子只對他那個寶貝孫子蘇遠洲感興趣,誰知道今天楊老爺子一邊拉著蘇遠洲的手,一邊和她聊天,問她學(xué)習(xí)有沒有壓力生活過得怎么樣缺不缺錢花的問題。 她倒是還挺受寵若驚的。 她能看得出老爺子對孫輩的關(guān)心,再精明的人到老了也會想要子孫承歡膝下,就連一向不愿配合的蘇遠洲都不太好意思拒絕老爺子的好意。 只是蘇秋格也能看得出來,楊家除了老爺子,基本沒什么人歡迎他們這對難兄難妹。 這幾天賈和生開始給蘇秋格做競賽題,謝星臨來的時間便少了,基本上是雙周來一次。 這周剛好是雙周,他們定好的日子。 只是……最近的謝星臨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蘇秋格再遲鈍都能覺察出她這位同桌的冷淡和疏遠。 謝星臨講題的時候看都沒看她一眼,她試探性地開了一句玩笑,這人頭也沒抬話也沒說,果然最后還是徒留自己一人尷尬。 她也是挺納悶的,也好奇謝星臨這人究竟有沒有把她當(dāng)做過朋友,畢竟說點不靠譜的,以前不是也一起同甘共苦過么?怎么那兄弟情說沒就沒呢? 難不成……他還在計較自己以前對他做的那些事兒? 他五官輪廓本就生得鋒利冷峻,沒什么的表情的時候更是顯得高冷難以接近,蘇秋格后來情緒低迷,也沒主動說話了。 補習(xí)的時間過去之后,謝星臨便按時走了。 他走后沒過多久,蘇秋格去陽臺上收衣服,忽的發(fā)現(xiàn)外邊的天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暗了不少,烏云連成一片壓了過來,沒過多久,天空竟然開始飄起細雨。 再然后,她手機里多了一條下午的暴雨預(yù)警。 她忽的想起來謝星臨來的時候沒帶傘,他剛走不久,這個小區(qū)離地鐵站也挺遠的。 因著今天謝星臨的態(tài)度,她本不想管,可是這時外邊傳來了悶悶的雷聲,這讓她又想起來上次那個暴雨天,他一身近乎濕透了將她送回來的樣子。 罷了罷了,就當(dāng)還個人情吧。 蘇秋格家里只有一把雨用的傘,其他都是遮陽傘。 她動作匆忙地披上雨衣,拿上那把雨傘朝著樓下跑過去。 但是下樓的時候也不見謝星臨的蹤影,她心想這人未免走的太快了。 她朝著外邊走出去,然后在微信上打電話給他。 過了一會,對面才接通。 蘇秋格也沒有猶豫,直接說,“下雨了,看你好像沒帶傘,給你帶了把。” 似乎怕對方拒絕讓她無功而返,蘇秋格直接說,“我已經(jīng)出小區(qū)了,你可別讓我白跑一趟?!?/br> 對面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再然后緩緩報了一個位置,最后將電話掛斷了。 蘇秋格盯著那個定位,出了小區(qū),快要趕過去的時候,忽的收到一條謝星臨的語音。 “我已經(jīng)走了,你回去?!?/br> 蘇秋格微愣。 什么意思? 剛剛還報了位置,現(xiàn)在又讓她回去? 此時街上已經(jīng)少了許多人,謝星臨走在廣場上邊的小道里,他在和蘇秋格說完這句話后鎖定手機,從屏幕的反光里瞥見那些在后邊跟蹤他的人。 他們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會從這里經(jīng)過,所以守株待兔般埋伏在這兒等著。 謝星臨垂眼,目光冷淡,將腳邊的石子踢向后方。 后邊那些人也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干脆就直接出來了。 為首的人鼻尖圈了個環(huán),穿著的緊身衣凸顯出一身的腱子rou。有兩三個人從旁邊以包圍圈的方式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緊身衣露出一抹陰笑,“你膽子不小啊,知道得罪誰了么?” 謝星臨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也沒說話,果然有另外一個人主動開了口,“敢招惹我們秦哥,也是活膩了?!?/br> “秦哥把你當(dāng)兄弟給你錢,你不好好感恩戴德,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落他的面子,你這小子是欠揍了?” 謝星臨出門的時候外邊就開始飄起小雨,剛剛出了小區(qū),他為了避雨帶上了針織衫上的帽子,那些人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半晌,他微微抬起下頜,淡聲道,“秦東明的狗,也和主人一樣?!?/br> 他殷紅的唇微微勾起,慢悠悠補充道,“又瘋又蠢?!?/br> 正好, 正好他最近也煩的很。 需要什么蠢東西來活動活動筋骨。 “你他媽——” 有人聽不下去了,當(dāng)即掄起棍子在雨中跑過來,朝著謝星臨砸過來,謝星臨側(cè)過身避開這棍子,那人打了個空,其他幾人對視幾眼,領(lǐng)會意思后便都一起上。 雨勢越下越大,謝星臨戴在頭上的帽子隨著他躲避的動作脫落,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隔著一層薄薄的雨霧,能看見他眼底泛起的寒光。 他直接奪過一人的棍子,再然后劈到那緊身衣的身上,他力道不小,棍子一下就在緊身衣的身上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