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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懷中抬起頭,紅腫的眼睛看著他,沒點頭也沒搖頭,干凈的眼眸里有著小小的膽怯以及幾不可察的悲傷。 自他認(rèn)識她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快樂勇敢,再大的困難都不能將她打敗。他被那絲膽怯和悲傷刺痛,下意識伸手覆住那雙眼睛。 “漫漫,別怕,一切都過去了。我向你保證,今晚的事,以后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他一字一句,似保證似誓言。 她聽著耳邊鏗鏘有力的聲音,感受著眼皮上的溫度,主動伸出手貼上他的手掌,然后輕輕拿下來握在手上,臉上露出今夜第一個笑容。 “可不可以等我梳洗一下,再去圍觀?”她伸出另一只手抓了抓凌亂的發(fā)絲,“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眼中那個亂糟糟難看要死的家伙是我誒……” “好?!彼ζ饋?,回握住那只小小的軟軟的手。 二十三、再見 瀾記某間不起眼的房間內(nèi),江城市翔泰區(qū)新上任的區(qū)長劉通德一邊自抽耳光一邊哭爹喊娘的求饒。 “珂少,小的狗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小的愿意一輩子做牛做馬……” 漫漫跟著余慕踏進(jìn)房間,劉通德立即連滾帶爬的來到她面前:“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只要您能解氣,您想打我多少個耳光多行……”仕途沒了都不要緊,他怕的是沒命活下去。 漫漫面無表情的看一眼額頭在地上磕出血的男人,厭惡道:“打你我還怕臟了自己的手。” “小慕慕,你家小相好挺有個性的嘛!”一旁的余珂嬉笑著朝自家兄弟挑挑眉,然后走到漫漫身邊:“小姑娘,你們家還有沒有jiejie什么的,給哥哥介紹一個?” 漫漫側(cè)過頭去看眼前這個五官和余慕有幾分相像的男子,慢吞吞道:“jiejie沒有,有個哥哥你要不要?” “咳咳咳——”余珂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警告性掃一眼房間內(nèi)憋著笑的手下們,有些訕訕看著無辜的小姑娘,然后將郁悶發(fā)泄到笑容滿面的兄弟身上,“小慕慕,你家小相好這個三觀是不是有點不正???你這身為男朋友的也太失職了!” 余慕斜睨他一眼:“怎么去部隊沒多久,智商退化的這么厲害?”說完他搖搖頭,對漫漫道:“想不想離開這里?我聽說思明路新開了家餐廳,要不要去試試?東西比這里好吃。” “好吧。”漫漫聳聳肩,“我也覺得這里的東西味道一般?!?/br> 一向以瀾記為榮的余珂同志瞬間黑了一張臉。 室內(nèi)外溫差有些大,漫漫一走出瀾記大門,立即抖了抖。余慕正要將自己手里的風(fēng)衣披在她身上,卻忽然被她止住。 “余學(xué)長,謝謝你??墒恰墒俏也幌肴ァ彼拖骂^目光落在地板上,聲音里隱隱有一絲落寞。 “披上吧,先坐上車再說?!彼罱K還是選擇將外衣披在她肩上。 “可是……我東西還在原先的包廂里……”她這么久沒回包廂,他們會說什么呢?顧景書會去找她嗎?應(yīng)該……不會吧…… “跟我來?!庇嗄綘科鹚氖郑赃叺能囎幼呷?,然后像變戲法似的從車?yán)锬贸鲆粋€包遞給她,“是這個嗎?” 漫漫接過包,仔細(xì)端詳,旋即瞪圓眼:“咦,怎么會在你這里?” “未卜先知這種小事,目前還不在話下?!?/br> ???她傻愣了一會兒,腦中瞬間想到他特意打電話來安慰她比賽別緊張那次。那時候他是不是也這樣像此刻這般,在夜色中嘴角揚起,眉目柔和,笑得一臉溫情呢? 當(dāng)漫漫回過神,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坐進(jìn)了車?yán)?,而車子已?jīng)在路上行駛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她看了看四周的景色,不是前往思明路方向也不是去學(xué)校。 “不怕我把你賣掉?” 她堅定地?fù)u搖頭,對他的信任連自己都驚訝。只是想起此刻不知是否還在瀾記的顧景書,莫名又有些感傷。窗外浮光掠影虹霓閃爍,后視鏡中一路倒退的風(fēng)景,像極了那些青澀的暗戀。是不是總有一天,時光也會消磨掉她對他的喜歡?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 “學(xué)長,他……有沒有說什么?”她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 余慕趁著紅燈,側(cè)過頭去看正此刻目光落在窗外的女孩。秀發(fā)擋住她大半的臉頰,光影明滅里,他捕捉到她眼睫上懸掛的淚珠。 “他問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還沒回,我讓人去拿東西的時候只說你臨時有事先走了?!?/br> “學(xué)長,謝謝你?!彼D(zhuǎn)過頭與他直視,晶瑩的淚光閃爍卻沒有墜落。 他心底泛起微微的疼,恍然間又想起多年前那個大雨滂沱的傍晚,那個一身白色棉布裙的女孩得知噩耗后站在雨中,大雨打濕她小小的哀戚的臉龐,她也同此刻這般眼中淚光閃爍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他忍不住抬起手,像那一次一樣憐惜的摸摸她烏黑的發(fā)頂,“別難過,也許那個人的出現(xiàn),只為了證明他不是那個可以與你偕老之人。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謝謝我,能不能努力讓自己開心一點?” 她依言扯出一個笑容,卻聽見眼前的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還是不要勉強,我們順其自然。不過漫漫,其實我更愿意聽你喊我的名字。學(xué)長這個稱呼怎么聽都覺得很疏離,你覺得呢?” 她看著他清淺溫和的笑容里隱隱透著的期盼,不知怎地忽然笑起來,然后重重點下頭。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與他之間親近起來?;蛟S是因為他的笑容和關(guān)心讓她卸下一切心房,或許是因為他遇見過她最狼狽的時候,又或許僅僅是因為,他身上有故去的兄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