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8之IT女王 第468節(jié)
送餐員連連搖頭:“看起來就是反而比戴上眼鏡清楚一點?!?/br> 視頻里的馬賽克是缺失像素造成色塊之間的區(qū)隔,近視眼會自動把相鄰的兩個像素塊模糊化,看起來就像隔著毛玻璃看人一樣。 原理跟測色盲時候看塊塊拼成的圖像和數(shù)字差不多。 對提高智能設備的識別技術沒有什么幫助。 但是他識人的方式可以增加到人工智能數(shù)據(jù)庫里。 臉可以變,可以擋,一個人的步態(tài)和背影。除非特別用心的掩飾,否則更容易出賣一個人的真實身份。 “原來是靜態(tài)識別,現(xiàn)在要加動態(tài)識別?”趙健不理解,為什么這事會落到無人駕駛組的頭上。 安夏點點頭:“現(xiàn)在全公司,就你們在用人臉識別技術。以前只有靜態(tài)識別,戴個面具都能把車開走,現(xiàn)在好歹得證明這張臉的主人是活人,還有其他的生物信息,證明這個活人不是靠化妝來欺騙機器?!?/br> 那個所謂的研究所老板,其實就是一個像包工頭一樣的存在。 他什么都不懂,只懂賺錢。 以前打打殺殺的事情,他沒少干。 后來發(fā)現(xiàn)搶劫、盜竊、白日闖……搶生意的人怎么越來越多了呢? 他洗手不干的最后一次作案是沖進一戶人家,想偷東西,結果發(fā)現(xiàn)屋里有兩個同行正忙著,還把他給打了一頓。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道上的兄弟給他介紹了一個好差事。 錢多,高檔,穿西裝戴手表,能過上人模狗樣的「上流生活」。 至于實驗者在被刺激大腦時發(fā)出的痛苦聲音,對他來說沒什么。以前打群架的時候,打完了都是這種聲音,聽習慣了。 他本來是想死硬到底的,后來聽說他的「兄弟們」全都已經招了,還把鍋都甩到他一個人頭上,「兄弟們」最多關三個月,而他無期起步,最高死刑。 他當即交待了全部。 包括怎么跟紫金生命科技交易。 紫金生命科技的情況也差不多,不同的是員工什么都不知道,還老老實實上班,老板羅伯特已經人在機場,準備逃出境外。 機場邊檢的系統(tǒng)在兩個星期前,剛剛與公安系統(tǒng)實現(xiàn)大數(shù)據(jù)對接。 這件事,顯然羅伯特不知道。 經過高強度的工作,案情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紫金生命科技接受了境外某實驗室的指令,收集中國人的大腦數(shù)據(jù)。 他們希望達成的目的是: 一、測試出文化和傳統(tǒng)對大腦的影響。 否則他們不能理解抗美援朝戰(zhàn)爭里,那些人拼什么命?又沒打過鴨綠江。 二、測試出人有沒有可能被外界影響,在短期之內變成悍不畏死的血rou殺人機器。 三、使用多種方法刺激大腦,記錄反應。 其中最后一項按提交的樣本數(shù)付錢,測得越多,給得越多。 羅伯特接了這三項要求,把第二項和第三項轉包給人體研究所,人體研究所的所長吹牛說自己認識一幫缺錢的窮人,要他們命都行,做個測試沒關系。 但他實際只是一個小偷,連搶劫的膽子都沒有,在接到這個任務后,他怕身強體健的男性被刺激之后,真的當街砍人,鬧太大不好收場。于是他看到周文君的時候十分高興,當即下手。 由于羅伯特還想從實驗室多賺一點錢,他先想從安夏這邊下手,讓她同意做這方面的數(shù)據(jù)匹配,結果安夏并沒有如他所想那樣,被他的「魅力」折服,進而為了他什么事都敢干。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他知道劉杰的心肝寶貝小女兒需要治療,便從劉杰身上下手,劉杰果然同意了。 他先只交了一小部分數(shù)據(jù)匹配要求,用計算機生成的模擬結果跟人體研究所交上來的真實刺激結果對比。 如果相差不大,甚至一模一樣的話,羅伯特就放心大膽的用計算機大量生成模擬數(shù)據(jù),然后拿去騙實驗室的經費…… 犯罪份子由公安機關處理。 間諜由國安處理。 研究所里那些真的被做了大腦刺激實驗的人信息齊全,被一個一個找出來,一個一個的登記。 他們受到的刺激都比較溫和,幾個人的性格變得溫吞而軟弱,以前是能跟領導掀桌的人,現(xiàn)在小吃店服務員的態(tài)度差一點,他們就會縮在一邊。 還有幾個人變得特別愛說話,不管什么事都要叭叭叭說半天。但是其中有大量幻想成分,做不得吐真劑。 羅伯特對周文君案表示不解,根據(jù)從其他第三世界國家發(fā)回的數(shù)據(jù),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最多就是罵罵街,砸砸玻璃,最壞就是打比自己小的孩子或是打寵物,從未發(fā)生過一次慘劇。 他堅持認為周文君自己本來就有問題,腦部刺激只會放大她的感覺,不會憑空造出。 紫金科技配合相關部門,對羅伯特的電腦和曾經使用過的郵箱進行徹底檢查。 他已經把自己的郵箱刪了,但是服務器上留的殘留數(shù)據(jù)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掉。 可以看出大量的數(shù)據(jù)從亞洲各個國家匯總到日本。 除了數(shù)據(jù)之外,還有一封信中提到了a實驗室的儀器出現(xiàn)問題,數(shù)據(jù)先送到d實驗室去。 安夏:“這個d實驗室,是在馬里蘭州的德特里克實驗室吧?” 羅伯特平靜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們不能抓我,我做的實驗,都是經過他們簽名確認的,該支付的報酬,一分錢沒有少。 至于人體實驗所那邊,我很遺憾,但我與他們只是雇傭關系,我并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做。” “好的。” 安夏沖他笑笑:“現(xiàn)在你那邊,還不知道你被抓了。不如這樣吧……我們相識一場,我?guī)湍愣鄴挈c錢。 做一百萬個大腦刺激數(shù)據(jù),證明刺激某個固定的區(qū)域,能讓細胞活化,重返幼態(tài),也就是……返老還童。 嗯,就用這個吧……刺激完之后,會做出莫名其妙的攻擊行為,會沖動,無腦且剛愎自用…… 他們一定會給你很多很多錢的,到時候你無論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中情局都會熱情地邀請你去關塔那摩監(jiān)獄度假?!?/br> 剛才還很鎮(zhèn)定的羅伯特臉色變了,他從來沒想過,安夏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人,怎么會想到這么惡毒的手段。 還有,她為什么知道德特里克和關塔那摩?他有無數(shù)問題想問。 安夏沒搭理他,轉身出去了。 腦科醫(yī)院的檢測結果,周文君的大腦始終處于極度的暴躁與憤怒之中,再這么下去,她的身體會先受不了,過多的腎上腺素會讓血壓升高,腦出血。 眾多專家束手無策,只有一位膽子大一些的老醫(yī)生提出:“也許,可以試試反向刺激。他們的數(shù)據(jù)里不是有把人變得溫和的cao作嗎……”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除了微電流對大腦進行干涉之外,還有配合全套的vr系統(tǒng),讓她全方位的相信自己處于這個環(huán)境之中。 在這里,她是一只在草原上的小狗,沒有敵人,只有朋友,和朋友一起看流星落地,一起追逐著羊群,mama也是一只大狗狗,沖她大吼幾聲,也只是讓她不要離家太遠,小心看路…… 周文君漸漸恢復平靜,似乎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狗。 治療室外的醫(yī)生也是為人母之人,家里的孩子也處于第二叛逆期,她憂心忡忡地看著周文君: “現(xiàn)在的孩子,真的壓力有這么大嗎?可是孩子的天性就是貪玩的啊,如果大人不盯著,強迫他們學習,他們只會松懈下去,小升初怎么辦,中考怎么辦……家里又沒有金山銀山供他們一生吃喝不愁?!?/br> 這件事,安夏也沒辦法,她自己小時候也被強迫學習過不喜歡的東西,后來因為這個她很煩的技能得到了極大的利益時,她也是很感激父母當時強迫她學到底的。 安夏想起自己被逼學習時的心態(tài):“學習和工作都是痛苦的,完全寓教于樂不現(xiàn)實,只能讓不懂事的孩子早早明白學習是為什么…… 不如這樣吧,你們家有什么鄉(xiāng)下親戚,讓他們在農忙的時候去種幾天地,要么去撿垃圾,按回收價給他們吃的……靠嘴說沒有用,只會讓他們覺得學習只是為了給父母的臉上增光而已。” “我們家一直都是城里人,他爸也是……這可怎么辦?也不認識村里的人?!?/br> 安夏覺得問題不大:“你要是真想帶孩子去的話,正好我們公司下周日要送一批教育機器去近郊的村里,帶你孩子一起去唄,正好早稻要插秧了?!?/br> 醫(yī)生先是一喜,然后又發(fā)愁:“下周日我要值班?!?/br> “讓孩子他爸帶他去唄。不會也要值班吧?” “他一個男的……懂什么帶孩子?!贬t(yī)生搖頭。 安夏表示:“別看不起男人,男人也能頂半邊天,不懂可以學,不熟可以練,誰生下來也不是天生就會說話的,給你不成器的老公一個機會,讓他練練?!?/br> 送設備下鄉(xiāng)當天,少不了記者。 此時村里的少年都不在屋里,全在田里干活。 醫(yī)生的兒子小強興沖沖地對爸爸說:“看人家!都在玩,你就知道讓我讀書讀書,我活得還不如農村的小孩?!?/br> 安夏問道:“你想插秧???” 小強拼命點頭。 看起來可好玩了! “金強,來來來……” 一個比小強大幾歲的村里孩子從田里跑出來。 “小強,他是大強,你應該叫他哥哥。金強,你教他插秧,插滿兩條壟才算及格?!?/br> 金強困惑地看著皮膚白凈,細胳膊細腿的小強:“他?不用吧?!?/br> 小強昂起頭:“我可以的!” 當天下午,小強哭著表示想回家,想坐在書桌前,起碼腰是直的。 “農民伯伯太苦了,嗚嗚嗚……” 然后他和爸爸回家了,他痛寫了五百字憶苦思甜的作文,他的文采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金強和安夏坐在田梗邊,看著自動插秧機在平整的水田里向前挪動,他不明白: “干嘛叫小強來插?插得歪七扭八的,還要拔了重栽,不然全是死的?!?/br> 他更不理解的是……以前農忙請人,是給錢。怎么小強的爸爸還給他錢,說是秧苗損失的賠償費。 “城里人閑的,對了,你奶奶怎么樣了?” 金強搖搖頭重重嘆口氣:“腿完全動不了了,天天說不想活了,不想拖累我……” 安夏站起身:“帶我去看看她吧?!?/br> 在敞亮的農家小院里,一個老太太坐在輪椅上,滿臉的愁苦:“好心的姑娘,你又來啦,真的不用了,我太難受了,劈不了柴,做不了飯,完全是一個廢物……” “別急呀,好歹等金強娶了媳婦再說,我上回跟你說的機器腿,你還記得嗎?說不定在金強娶媳婦之前,您就已經重新站起來了呢?” 老太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安夏,似乎是在判斷,安夏這么說到底是指機器腿很快就能做出來,還是她的寶貝大孫子娶媳婦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