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寶貝納茲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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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郎并不生氣,從容道:“我們遙醬的肺活量可真是驚人啊。真不錯真不錯——” 原本稍稍覺得有些解氣的我被他一句話又堵了回來。 “林太郎,我已經(jīng)不是幼女了,多少改正一下你這令人惡心的說話習(xí)慣吧?” “真是見外的話啊,”電話那頭的男人,“過去遙醬可不會用這么生疏的稱呼叫我。” …… 我回想了一下那個稱呼。 ! “閉嘴!” “嗨伊?!彼p巧答道。 我已經(jīng)可以想象他對我wink的樣子了。 那個畫面未經(jīng)允許就這樣刻在了我的dna里??蓯旱奶}莉控。 可是我還是失策了。他閉嘴了,但是他的異能沒有。 就算林太郎的身體都腐朽了,愛麗絲也要從地里爬起來,喊出那個讓我羞恥無比的稱呼。 那甜軟的聲音隔著電話傳過來。 清晰無比。 我:…… 瞳孔地震.jpg 我忍無可忍地喊道:“愛麗絲醬也閉嘴!” “嗨伊?!睈埯惤z也乖巧地回答了。 然后我聽見那邊傳來一聲“滴”的聲音,應(yīng)該是錄音設(shè)備…… 小姑娘軟軟的、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背景是巨大的爆炸聲,可是這個小姑娘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聞。 她無比依賴地喊出了那個稱呼。 我眼前一黑。 這不是12歲的我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我被氣到渾身發(fā)抖,扶著墻勉強站穩(wěn)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尷尬到現(xiàn)在就用腳趾摳出一座木葉村。 冷靜啊,遙!他這種時候給你發(fā)這些錄音,肯定又在打什么奇怪的算盤,如果真的被影響你就輸了啊! 等、等一下!我能想到的林太郎也一定能想到。他說不定就是想看到我強忍著羞恥和他正經(jīng)對話的樣子。 那么我一定不能如他的意! “哈。”我低笑一聲。 繃住了遙遙,你可以的! “沒想到林太郎還記得那時候的事,真看不出來你是這種念舊的人呢?!?/br> 奈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人就是林太郎了! 我再接再勵,不經(jīng)意般地說道:“我啊,都快忘記林太郎長什么樣了。不如哪天出來見個面吧?說起來林太郎最近在做什么呢……我離開那年剛剛戰(zhàn)敗,林太郎不會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逃回橫濱了吧?” 好,嘲諷到位。 我揚起笑容,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失敗者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掛掉! 嘿,解氣! 總之接到林太郎的電話千萬不要和他鬼扯,只要不沾上這個男人我就是最強的。 我神清氣爽地抹了抹脖子上的汗,一抬頭看見綱君抓著他的小機器人站在樓梯上看著我。他眼神躲閃,不敢過來。 糟、糟糕! 隔空罵林太郎被侄子看到了! 讓我的小侄子相信我并未做壞事。這事說起來并不難,但做起來卻有些阻塞。 我的侄子沢田綱吉,他擁有著超乎尋常的直覺。相處這段時間里我已經(jīng)意識到了那絕不是用“幸運”就可以概括的東西。 少女時代我也曾偷偷用魔術(shù)給家光使絆子,但不知為何紛紛以失敗告終。我春花一般的jiejie才不幸地嫁給了這個不回家的男人。 恐怕那時妨礙我的正是這份直覺吧? 話說回來我的姐夫已經(jīng)夠可疑的了。過去我深陷懵懂中對此毫無知覺?,F(xiàn)在我已經(jīng)察覺了那事實——我的姐夫或許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 即使綱君年紀還小,我也可以大膽預(yù)測——若是用在戰(zhàn)斗中、或者好好經(jīng)營,我的小侄子大概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那么已經(jīng)成年的家光呢? 和我jiejie步入婚姻殿堂的這個男人……到底有了什么樣的際遇? 現(xiàn)在我還沒有時間仔細思考這些事,因為眼前的綱君已經(jīng)被我嚇到快要哭了。他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 果然都是林太郎的錯! * 令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家光給我?guī)淼臎_擊在我?guī)зF志去奴良組那天被擊得粉碎。 “抱歉……能請您再說一遍嗎?鯉伴姐夫他……去做什么了?” 那個名叫紀乃的妖怪抽出繞頭發(fā)的手指,目光游移了一會兒。 還有一絲絲尷尬。 她無奈地說道:“鯉伴大人他……去祭拜先夫人了?!?/br> 我:…… 這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先夫人。 也就是說姐夫在娶jiejie之前已經(jīng)有別的妻子了。還不是因為家庭糾紛離婚的…… 原來若菜jiejie是他再婚的妻子啊。 說實話我本人對再婚并沒有什么偏見。對我來說男人最重要的還是品性以及彼此的契合,對方曾經(jīng)的感情經(jīng)歷我倒是不在乎。大家都有自由追求真愛的權(quán)利呀。 說得好,很公允的想法了。 ——但是我對和我jiejie結(jié)婚的二婚男很有意見。 第一次見面奴良鯉伴給我的印象多好?。簀iejie少女時就戀慕的對象、強大又俊美的妖怪、彬彬有禮一言一行都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紳士…… 但我忘了——還是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現(xiàn)在我又得知他還對前妻念念不忘。 我:拳頭硬了。 紀乃小姐拉著我的手,訕笑道:“若菜夫人已經(jīng)在等著您啦,我們進去吧?” “好噢。”我回她以微笑。 * 但是jiejie的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她笑瞇瞇地拉著我和貴志坐下,問:“遙怎么啦,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呢……” 貴志抓著我的衣角,低著頭不說話。 陽光從庭院灑進這間和室,jiejie的眼睛里灑滿了金輝,明亮且朝氣蓬勃。 我忽然就不想生氣了。 “姐夫什么時候回來呢……這孩子的問題恐怕需要他解決一下?!蔽倚钠綒夂说卣f道,“……前妻的事情就算了……我之前也有告知過要來拜訪吧……總覺得不被人重視呢?!?/br> jiejie一定也注意到了的。 我無意用這種話語中傷jiejie的心,然而事實卻是她的目光暗了一瞬。為什么自己還會說出這么幼稚的話呢? “……哈哈?!蔽腋尚α艘幌?,“不過這種大妖怪說不定路上就會遇到什么事情耽誤了?!?/br> jiejie包容地說:“或許是吶?!?/br> 她說著竟真的開心地笑起來了:“就算是魑魅魍魎之主,也會有這樣那樣……許多的事情要處理!不過哦,小遙,哪怕是僅僅注視著那樣的鯉伴大人我也已經(jīng)感到十分開心了?!?/br> 她的笑容與少女時代的如出一轍。 像是有突如其來的大水漫過山丘一般,我心里的恐慌忽然越過了一切。 “……遙?”jiejie驚訝地看著突然站起來的我。 啊,我真是的…… 我暗暗責(zé)罵自己,怎么又管不住脾氣了呢?為jiejie鳴不平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是將自己的遭遇加諸在jiejie身上,才這樣自大地為她感到不值得嗎? 我有什么立場像這樣做呢? jiejie卻已經(jīng)開始體貼我了:“謝謝我們小遙?!?/br> 她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jiejie準備了你愛吃的茶點。當(dāng)然啦,貴志小朋友也來吃一點吧!” 面對笑容滿面的jiejie,貴志君拘謹卻又熟練地挑選出一塊和菓子,小小地咬了一口。 “很好吃?!彼冻鲶@喜的笑容。 可以看出來這是個經(jīng)常去別人家做客的孩子。他能精準避開所有我可能會愛吃的口味,找到一塊大小適宜的、令所有人都不會感到冒犯的甜點。 太過小心翼翼了。 他并非是那種得不到別人善意的孩子。只是那點與妖怪的羈絆常常將他從人世中拖拽出來。將原本完美的生活撕開巨大的豁口。 從未得到和得到后再失去,后者的痛苦比前者更要多上十倍有余。 被從火與血、生與死交織的世界中剝離出來后,我終于注意到這些脆弱而又足以致命的細節(jié)了。 小妖怪們將地板踩得咚咚作響。 * 鯉伴姐夫回來之后對貴志君的天賦驚訝不已。 “啊咧啊咧,這可真是……”他摸了摸小孩的腦袋問,“小子,你真的想要封印自己的妖力嗎?” 貴志愣了愣,他大概沒想到給自己生活帶來悲傷的妖力竟會得到如此褒揚。他猶豫了一會兒,說:“是……” “你的身上,有別的妖怪留下的印記呢。”鯉伴金色的眼中仿佛有光在流動,“是某個妖怪將你作為朋友才留下的?!?/br> “真的要斬斷嗎?”他問。 貴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劇烈地動搖著。 鯉伴也不急著現(xiàn)在就得到回答。他慵懶地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我啊,其實是妖怪和人類的孩子。也就是說,既是人類,也是妖怪。作為人類的話如果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作為妖怪……” “請幫我斬斷!”貴志說道。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忍受這些事了!” 鯉伴睜開了一直閉著的另一只眼睛。 他輕笑著,說:“如你所愿。” * 貴志君那磅礴的妖力就這樣被鯉伴封印了起來,長久以來一直壓在他身上的重擔(dān)也就這般散去。 “不過這么強大的力量可能還是會有無意識逸散的可能性。如果出了什么問題的話一定要及時過來?!滨幇樽罱K這樣囑托道,“呀咧呀咧,明明我是個妖怪卻在做著陰陽師的活計啊?!?/br> 此后貴志也常常到j(luò)iejie家來和我作伴。在沒有了妖怪的干擾之后,他像個普通的男孩子一樣成長著。 漂亮清秀的臉也逐漸變得圓潤。他變得更加能表達自己的想法,在學(xué)校也有了自己朋友。好像是個頭腦相當(dāng)不錯的偵探小孩。 午后的陽光正好,貴志從我膝上醒來時,睜著茫然的眼睛來抓我的衣角。 他軟軟的小手就這樣與我的手相觸了。 “遙……” “嗯……貴志君做了噩夢嗎?” 他有些惆悵地看著我。而后他垂著雙目,任由淺色的發(fā)在他的眼上打下憂郁的陰影。 “我夢見了小時候的遙小姐。” 我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 “是什么樣的孩子呢?” ※※※※※※※※※※※※※※※※※※※※ 然而看不到妖怪的納茲咩也不是完整的納茲咩quq 他太溫柔了嗚嗚嗚 有獎競猜!遙遙對林太郎的稱呼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