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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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不謙虛?!?/br> 路簡偷瞄了一眼,艷娘的容貌的確擔的起絕世美人四個字。這話若是旁人說,怎么說怎么對,可艷娘自己說,多少有些別扭。 艷娘并不理會路簡戲謔,接著道:“后來,人們發(fā)現,這個傳聞出現后,不斷有人來求見艷娘,往來的商賈貴客多了,渡源鎮(zhèn)也就發(fā)展起來了,大家的日子過好了,自然更愿意這個傳聞流傳開了?!?/br> 路簡了然,道:“所以,后來凡人雖看不見你,但為了本地的發(fā)展,所以就編出了你是神仙的傳聞,是嗎?“ 艷娘點頭。 真相果真有趣得很,路簡笑道:“有意思,本以為你是他們心中的女神,沒想到竟然是財神?!?/br> 艷娘突然走到路簡面前,展開雙臂轉了一圈,衣袖翩翩隨風蕩起,素色的衣裙仿若時間最華美的盛裝,讓人轉不開眼。 艷娘停住,緩緩開口:“可你看我非人非鬼,更別說神了。“ 路簡那個心痛,艷娘此等艷色,任世人如何臆想,都無法一睹真容,當真是暴殄天物。 二人只顧談話,這時才發(fā)現,他們又走回了剛才的街道,他們又陷入夢境中的指路陣! 路簡此時才想起來:“說來,我們要去哪?“ 艷娘也注意到異樣,停住腳步,皺眉道:“我本打算與你閑逛,再去找悅人飲茶閑談,怕是到不了了?!?/br> 就算路簡再傻,也該看出來,這個陣法是針對他的。在渡源鎮(zhèn)外,他就徘徊了好多天,若不是白為他指路,只怕他早就餓死在里面了。原以為夢境中的指路陣和渡源鎮(zhèn)界碑處的結界一樣,都是織夢仙的結界,現在看來,起碼這個指路陣不是! 廢宅的迷陣設的非常巧妙,當地人都不愿意提起廢宅,所以除了艷娘,不會有人為他們指路。而這一次連累了艷娘,怕是再沒人愿意給他們指路了。 路簡抱歉道:“不好意思,連累你了?!?/br> 艷娘道:“無妨,天黑了,自然有東西給我們指路?!?/br> “對了,悅人說要讓你被人記得,才能換得我家人的信息。這不是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知道你艷娘的美名嗎?” 艷娘依舊笑盈盈,只是眼中的秋水變成一潭死水,她說:“他們記住的,不過是一個名字和一個傳說罷了?!?/br> 看艷娘這樣,路簡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剛想轉移話題,遠處一個幼小的身影,蹦蹦噠噠,邁著歡快的步伐從遠處走來,正是昨日在悅人處見到的那一小童! 艷娘每日同悅人茶話閑談,自是認得,主動出聲道:“小石頭,去找悅人嗎?” 小石頭停住腳步,看看艷娘,道:“是啊,昨天去晚了,悅人都沒陪我玩,所以今天我早點來。” 艷娘逗他:“你還記得路嗎?別走丟了!” 小孩子最是不服氣,指了指艷娘身后,道:“不就是往那邊去嘛,不信,我?guī)氵^去?!?/br> 艷娘一看行了,卻仍要佯裝逗他,道:“好哇,你走在前面,我們走后面,你帶我們過去。“ 小石頭果真說了聲“跟好“,便繼續(xù)歡騰地走在前面,路簡和艷娘便跟在后面。 剛才他只顧著注意艷娘和小石頭,現在注意力回到路上,只走兩步便覺察覺對,指路陣破了!他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小石頭,激動地問道:”小石頭,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父母是誰?家里還有誰?“ 一般小孩,被突如其來的一嚇,大多都會哇哇大哭。然而小石頭卻異常乖巧地答道:“我叫路拾,我家在東街,家里還有我爹娘,我爹是鎮(zhèn)上的木匠?!?/br> 路簡興奮得蹦起,一溜煙向相反得方向跑去,邊跑邊對艷娘給喊道:“看來我就要找到我家人了,今日就不去打攪悅人姑娘了。“ 艷娘恍然想起,是了,既然出現得是小石頭,那這陣法剛剛便失效了,自己還逗了他指路,想來自己也是老了。不過同悅人多了些話題,也未嘗不好。 路簡本以為自己要打聽的事情頗費周折,誰知,這路拾在本地,也很有名氣,隨便一路邊的茶館中的客人,都能說上一二。 “這路氏夫婦啊,是好幾年前從外地遷來的。老來得子,甚是歡喜,取名路拾。據說是路大娘第十次懷胎才生下來。之前的幾胎,哎呦,不是小產就是早夭,嘖嘖?!澳侨苏f著,還一邊瞇眼嘖嘖搖頭。 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八卦,按說早就被人茶余飯后嚼爛了,可還是周圍一堆人湊過來,聽個熱鬧。 有人不服:“誒,這路拾路拾,許是他們在路邊拾來的,誰又說的準呢!“ 這話引得路簡心中不悅,看向那多嘴的男人。一向都說長舌婦,沒想到這男人說起閑話來,也這般興致勃勃。 之前那位嘖嘖兄,并不理會旁人言論,繼續(xù)道:“當年路氏夫婦深感絕望,嘖嘖。你說,這輩子安分守己,踏踏實實,可怎的就要斷子絕孫呢??梢?,老天不開眼啊?!?/br> 嘖嘖兄說到激動處,竟然直拍桌子,一副憤然不平的樣子,活像是在說自己的遭遇。 路簡道:“然后呢,來渡源鎮(zhèn)生了?” 嘖嘖兄接著道:”話說有一天吶,一青一少兩位道人途徑他家討水喝。那道人見他夫婦二人面帶愁容,便詢問他們?yōu)楹螒n愁。夫婦二人唉聲嘆氣,連連搖頭,說自己沒有子嗣,日后怕是無 人侍奉終老。那青年道士掐指一算,告訴他們,舉家遷到渡源鎮(zhèn),渡源鎮(zhèn)的風水可保佑他們誕下一個健康的孩子?!?/br> 這話讓他想起,幾年前他曾經同師父下山游歷一月有余,也遇到過一對沒有孩子的夫婦,不過當年師傅說的是,讓他們到某個地方會有緣遇到一個孩子。那對夫婦是因做了壞事,早天譴沒有后嗣,他當時還不明白,詢問師父為何幫助那對夫婦。 師父卻說:“你長大便會知道?!?/br> 小孩子不懂的事情,大人都會以長大自會知道來搪塞,只是小孩子長大了,確實會慢慢知道。而他直到今日,也想不通師父此舉意欲何為。 旁人聽到著,忍不住打岔道:“呵,這渡源鎮(zhèn)的風水若這么好,你都娶三個了,怎么還沒動靜?” 語閉周遭便暴起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嘖嘖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甚是精彩,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伸手指著狂笑的眾人,怒喝道:“你,你,你們懂什么,大師說了,我兒子貴氣,是天神轉世現!現下時機未到,等時候到了,定讓你們閃瞎雙眼?!?/br> 這嘖嘖兄看起來也不小了,原來剛才不是打抱不平,而是感同身受啊。 路簡嘆息,若不平息嘖嘖兄的怒氣,他怕是不愿往下說的。他掐指一算,嘖嘖,別說,那大師說得挺準! 嘖嘖兄老婆生的還真是個神仙,不過是個犯錯被貶的神仙! 算算時候,差不多了,畢竟天上一天,人間數年,只怕現在,嘖嘖兄的老婆已經懷孕了。 路簡拍嘖嘖兄的肩膀道:“消消氣,我說,你今晚回去,請郎中到你家看看,說不定你老婆已經有了呢,” 嘖嘖兄痛心疾首:“你好歹也是個修道人家,怎連你也取笑我!” 路簡反道:“我好歹也是修道人家,取笑你作甚?不過剛剛掐指一算,時機真的差不多了,保證不誑你。哎,行了,老兄,快說吧,然后呢!” 嘖嘖兄臉色這才好些了,卻也沒了興致,語氣平平道:”所以二人就上路了唄,結果剛啟程路大娘就懷孕了。也因為路大娘懷孕,二人在路上走走停停,耽擱許久,結果在路上,生下了路拾?!?/br> 這事本不該宣揚,卻不知何故,整個渡源鎮(zhèn)的人都知道。 不過想想也正常,渡源鎮(zhèn)本就不大,稍有點風吹草動幾乎人人皆知。路拾身份如此撲朔迷離,早就在鄰里之間成為飯后談資。 整件事情疑點重重,不過傳聞就是傳聞,即便有自相矛盾之處,人們也以傳說的過程有誤來自圓其說。 只是這些應該不至于讓路拾如此出名,路簡疑惑:“這路拾沒什么特別之處哇?“ 旁人見嘖嘖兄不說話,主動接道:“自然是特殊的?!?/br> 路簡問:“什么?“ “路家這小鬼,從小聰明伶俐,討人喜歡??上О?,命里帶邪,撞鬼呀,總能看到些不干凈的東西?!?/br> 到這里,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噤了聲,怎么都不愿意說下去。路簡這才明白,原來路拾的名氣,是晦氣的氣。 路簡轉身,追問那人:“不干凈的東西,看到什么?“ 看那人吞吞吐吐,言語閃爍,路簡真的是要急死了。 那人一臉驚恐,慌張道:“不能說,不能說,說起來就晦氣,“接著便雙手合十,眼睛向上,瞅著空氣,低聲念叨:”大吉大利,我可什么都沒說,千萬不要來找我?!?/br> 路簡只覺得一口老血要吐出來,結果那人指著東街,道:“他家就在東街,你不是道士嗎?你去他家,他們肯定什么都說?!?/br> 旁人喝道:“你可別害了人家,這道童年紀尚小,萬一道行不夠,會出人命的!“ 這話聽著不爽,但路簡知那人也是好意,拱手一拜,便向東街奔去。 見他跑遠,眾人便圍作一圈,小聲道:“唉,他總算去找去了?!?/br> “可不是嘛,早說路家小子是撿來的了,這不,家人都找來了?!?/br> “唉,可惜老路家,替別人養(yǎng)了那么久的兒子,嘖嘖嘖。“ “也指不定,老路家今天還是沒人呢?!?/br> 東街的木匠,就路匠人一家,非常好找。 路簡抬手準備剛敲門,卻不由苦惱起來。他肯定自己跟路氏夫婦沒什么關系,如若路氏夫婦自己的父母,那么當初自己一定不會被丟棄,否則怎會為了孩子舉家搬遷。但他同路拾確實是實打實的親人,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路拾并非路氏夫婦親生。可若上來就問人家,路拾是你們從哪里撿來的,只怕會被人用掃把轟出來。 路簡正煩悶,面前的門毫無征兆的打開了。 “你是?“ 路大娘雙眼瞇起,眼角本來很明顯的皺紋更是深成一道溝壑。 “呃……“ 路簡還未想到如何開場,路大娘猶疑半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眉目有些慌張,卻主動讓開道:“你進來吧,我去叫孩子他爹。“ 路簡莫名其妙被人請進了不大的屋內。屋內擺設很是簡單,每一個家具都是最簡單的樣式,卻很是結實。屋內一塵不染,看得出常有人打掃,家具都有些年頭,卻幾乎跟新的一樣,沒有一點兒磨損。 路大娘給路簡到了杯水,接著便出門去了。不消片刻,又回來,身后,還跟著路大叔。 夫婦二人看上去不止心事重重,還有些慌亂不安。他們坐在路簡面前,路簡看著二人魂不附體的狀態(tài),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喘的重了,真怕人家嚇得魂魄出竅。 最后還是路大叔抖落著與面部滄桑嚴重不符的慌亂,開口問道:“小兄弟,讓你找了這么久,我們不是有意躲你,只是實在舍不得小石頭,這才……“ 路簡愕然:“哈?“ 路大叔沒有注意到路簡的驚愕,繼續(xù)關切問道:“小石父母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