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夢2
書迷正在閱讀:萬界監(jiān)獄長、病弱大佬靠我走上人生巔峰、在下神羅公司保潔阿姨(ff7同人)、[美娛]女神萌約、無限分身的撈錢狂人,能不能修仙、非自然進(jìn)化[無限]、我的紈绔同窗、重生七十年代繡娘、穿越之蘇家有女初長成、殉情
燕堯目光探尋,像是在引導(dǎo)路簡似的,問道:“還有呢?你對這地方?jīng)]有別的印象?!?/br> 路簡托著下巴冥思苦想半天,有道:“哦,我想起來了,我在書上看過,這地方后來改叫平城。不過夢境的這個時代顯然還沒有改名為平城呢?!?/br> 燕堯突然開始追根溯底,“你記得為何改名?” 這個路簡當(dāng)然知道,“因?yàn)楹髞戆俟斫凳赖牡攸c(diǎn)就是這里,當(dāng)時的一個王爺,一腳踩出數(shù)十個召鬼陣,令惡鬼相斗才平息了這場災(zāi)禍。后來人們又祈禱平安,所以改名叫平城?!?/br> 燕堯徹底放棄,好像剛才他只是在找路簡閑聊,平淡道:“對,你記得沒錯?!?/br> 路簡和燕堯只顧著說話,這時才防線,路上不斷有人對他們指點(diǎn)議論,路簡聽覺敏銳,聽到他們都在討論燕堯的容顏,他問:“你聽得懂他們說什么嗎?” 燕堯:“當(dāng)然,悅?cè)私踢^我。” 路簡:“你來的時候,也引起這么大的轟動嗎?” 燕堯:“沒有?!?/br> 路簡為難道:“我們這么引人注目,還怎么不動聲色地行動?” 燕堯賞賜路簡一個白眼,眼皮還沒翻起,不知道哪里來的毛頭小子一下子蹦到燕堯面前。 “哎,漂亮jiejie,你是本地人嗎?” 周遭的人雖然沒有小孩這么大膽,也對燕堯非常感興趣,頓時都安靜下來,等待燕堯的答復(fù)。 路簡聽到燕堯被喊jiejie,忍不住噗呲笑出聲,燕堯一記眼刀飛來,路簡把后面的笑聲生生咽下去,險些岔了氣。 見燕堯不回復(fù),小孩接著說:“漂亮jiejie,你叫什么呀,跟我一起玩吧。” 燕堯繼續(xù)裝聽不見,小孩不依不饒:“漂亮jiejie,你嫁人了嗎?” 路簡在一旁忍不住使壞:“漂亮jiejie尚未婚配。” 眾人中幾個適婚的青年,立刻來了精神,眼睛里閃耀意味不明的光。 小孩一聽樂了:“那jiejie,你嫁給我好不好?!?/br> 路簡還想繼續(xù)使壞,燕堯擰了他一下,然后拽著他的胳膊拔腿就跑。路人看美人要跑,本能想追,二人腳力非同一般,機(jī)會很快就甩脫眾人。燕堯帶著路簡跑到一個沒有人的胡同,燕堯不是活人,所以等到路簡平復(fù)呼吸后,才開口:“真奇怪,我來的時候,沒人關(guān)注我呀,你有面巾嗎?” 路簡撫了撫自己的心口,燕堯真不是人,自己差點(diǎn)就跟不上上他?!拔覜]有,哎,我說,你長這樣,活著的時候也這么招人嗎?” 燕堯終于借機(jī)把剛才的白眼甩出去。他伸手從撩起的衣服,從中衣的下擺扯了一塊,圍在臉上,“我住在皇都,天子腳下美人如云,大家都見慣不怪了?!边@的確是實(shí)話,只是他隱瞞了部分事實(shí):即便在美人如云的皇都,他的形容也是卓絕出眾的。不過他所處的朝代,民風(fēng)沒有這般開放,大家見到美人也只是暗暗贊嘆,不會當(dāng)眾圍觀。 醉春堂晚上有芯蓉的表演,二人早早來到,占了一間上等的雅座。關(guān)于錢的來源,燕堯本諱莫如深,但是被路簡一路纏問,燕堯終于受不住,告訴他錢是偷來的。 “哈哈哈哈哈,你堂堂逸香閣老板,竟然淪落到要當(dāng)梁上君子?!?/br> 燕堯已經(jīng)不會臉紅了,路簡覺得他此刻要是活著,只怕臉都要紅透了。 燕堯道:“說得好像你不花錢一樣。” 路簡還要說什么,卻聽到樓下人躁動,談?wù)撝裁础B泛喡犃^人,做不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便主動側(cè)耳傾聽。 “哎,你們聽說了?今天街上有一名男子,據(jù)說長得,那真的叫驚為天人。” “他們不是說,其實(shí)就是芯蓉姑娘女扮男裝,聽說看起來腰挺細(xì)的?!?/br> “哎哎哎,我也聽說了,但是他們都說比芯蓉姑娘還好看呢?!?/br> “對,最關(guān)鍵的據(jù)說這人長得挺高,分明是男子的身量。你說芯蓉姑娘在女子中也算不得矮,可也絕不會長得如男子那般高呀?!?/br> “是啊,是什么人竟然能比芯蓉姑娘還好看,恐怕只有天上的仙人吧?!?/br> “哈哈哈哈哈,可惜了今天沒有看到,就是不知這仙人最近還會不會來到豐城。要是讓我看到,就是男的也討回家當(dāng)老婆。” 樓下眾人嘻嘻哈哈,樓上燕堯生生捏碎手中的茶杯,路簡正在嗑瓜子,嚇得把瓜子皮一起吞下,瓜子皮卡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捶胸頓足半天,終于把瓜子皮咳出來。 路簡喝了口水潤潤喉,樓下響起哄堂地掌聲,接著臺上幕布拉開,臺上一陣煙霧繚繞,幾個窈窕淑影在臺上撩人舞動,晚上的節(jié)目開始了。 按照慣例,芯蓉姑娘一般做壓軸出場。臺上妖嬈的舞姬扭動著水蛇腰,路簡吃著瓜果小食,跟燕堯討論哪個更漂亮。 “哎,你看哪個,嚯,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我都想吹口氣試試,看看這么遠(yuǎn)能不能把那姑娘吹倒?!?/br> “你看看那個,那雙手撫琴的手,太漂亮了,不過我才,她琴彈得這么好,手上一定滿是繭子,這摸上一把,不得搓掉一層皮呀,哈哈哈哈哈哈?!?/br> “哇呀,你看那個歌姬,那紅嘴唇大白牙,真真應(yīng)了那句,血盆大口,你說她私底下會不會吃小孩。” “你……”路簡聒噪半天,燕堯忍無可忍,開口道:“你平時,也喜歡這么對別人品頭論足?” 路簡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行為相當(dāng)招人討厭,連忙解釋:“那個,咳,不是,我第一次看這種表演,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聽到樓下人都在談?wù)摴媚?,也想體驗(yàn)一把?!?/br> 這話不假,以往路簡到了逸香閣就去二樓燕堯或者柳兒的房間,這場面是真沒見過。 燕堯食指輕扣桌面,糾正他:“那叫弱柳扶風(fēng),纖纖素手,唇紅齒白,姑娘們的優(yōu)點(diǎn)說到你嘴里都怎么這么不堪入目?!?/br> “呃,對,是我狗眼不識珠,燕兄別生氣,別跟我一般見識哈?!毖鄨蚝么跻彩且菹汩w的老板,最是能發(fā)覺女子的美好,路簡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shí)不妥,語氣不覺弱了下去,帶上幾份討好的意味 正說著,樓下人群發(fā)起一陣驚呼,一個絕美的女子懷抱琵琶婀娜搖步走上舞臺,正是芯蓉。 路簡也跟著興奮起來,拉著燕堯的胳膊,“你看芯蓉,漂亮吧!” “噓。”燕堯示意他眼睛,腦袋偏了偏,表示隔壁雅間有情況。 路簡這才安靜下來,按說又芯蓉的表演,應(yīng)該座無虛席,觀眾早早等待,可隔壁雅間一直空著,這時才有人來,應(yīng)該是早就訂下的。 隔壁入座的應(yīng)該是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聽上去很是爽朗:“你看,沒白跑一趟吧,是不是她的氣息,我今天在街上碰到的。” “嗯。”聲音清冷低沉,路簡一聽就知道是陸湜! 這下沒跑了,陸湜來找芯蓉,他們在醉春堂相遇,接下來就是一見鐘情佳偶天成的愛情故事了。 路簡正為自己編纂的愛情故事在心中感動不已啼哭流淚時,燕堯又忍不住再次叫醒他:“你,就這么篤定你娘是她?” “陸……我爹說了帶我去找我娘,結(jié)果到了廢宅就看到織夢仙,悅?cè)苏媸菈蛄x氣,提前就把我娘準(zhǔn)備好,等著我們父子倆去認(rèn)領(lǐng)?!?/br> 燕堯看著路簡得意洋洋,不再說話。 芯蓉作為壓軸,一手琵琶談得果然非同凡響。信手輕撥琴聲錚然三兩下,滿座人聲陡然靜默。手指上下?lián)芘獜椞?,人們仿佛看見山間溪水汩汩響動,水中游魚潛蝦相向嬉戲,突然魚躍出水,躍至半空化身為鳥,奮力振翅一聲啼響直擊長空,風(fēng)聲瑟瑟寒氣迎面,飛至云間展翅翱翔。人們正覺愜意,突然飛鳥俯沖向下來道海上,波浪翻涌襲來,飛鳥逆風(fēng)遨游乘風(fēng)破浪,沖進(jìn)波浪再次化身為魚,縱身擺尾向大海深處游去。 芯蓉結(jié)束后表演就徹底結(jié)束了,眾人依舊隨海浪沉浮,久久回味。路簡是個不懂音樂的,他只覺得這一曲琵琶彈了好久,中間有幾聲彈得真響,他也是最快回神的。他現(xiàn)在只想要一睹父母愛情,給自己和燕堯施了遁形術(shù),便在雅間外守株待兔。 隔壁雅間傳來陸湜冷冷的聲音:“崇予,走吧?!?/br> “別呀,好不容易找到了,起碼也見上一面?!?/br> 雅間出來兩個男子,一個是陸湜,另外一個便是崇予,他一身亮金色錦袍做工細(xì)致,容顏極俊,眉目舒朗,周身仙氣如陽光般溫暖和煦。 崇予高呼:“老板娘?!?/br> 一個濃妝艷抹衣著艷麗的老婦從一旁趕來,厚重的脂粉蓋不住臉上深如溝壑的皺紋,一副諂媚之相。“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崇予出手闊綽,直接拿出一根金條壓在老婦掌中,指指一旁的陸湜:“芯蓉姑娘,今晚,這位公子包了?!?/br> 老婦見過不少富貴公子哥,卻沒見過這么大方的,盯著手上的金條,眼睛都直了,臉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寸。她歡喜道:“是是是,這就安排?!?/br> 老婦將金條收到腰間暗袋,轉(zhuǎn)身便大聲吆喝著伙計,準(zhǔn)備上好酒菜,送到芯蓉的房間。 崇予湊到陸湜耳邊低聲道:“陸湜,最近人間太平,本君給你時間,把阿澤帶回來?!比缓笈呐年憸浀募绨颍D(zhuǎn)身離去。 伙計帶著陸湜,后面還跟著路簡和燕堯,陸湜進(jìn)屋之前,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后進(jìn)去,親自管好了門,這才把路簡和燕堯隔在了門外。 路家只能從門縫了看著屋內(nèi)的情形,燕堯滿臉嫌棄抱胸靠在一旁。 此刻的芯蓉正看著窗外萬家燈火,沒有一盞為自己而明,心中無限哀婉惆悵。說好了賣藝不賣身,老mama一向視財如命,她知道這一天早晚都要來,卻沒想到?jīng)Q定金條,這么就早戳中老mama的心窩。估摸著這位款爺也是腦滿腸肥,曾經(jīng)幻想的才子佳人天長地久的凄美愛情,就此破滅。 正是憂愁,門邊傳來動靜,芯蓉不想搭理這個破壞自己美夢的款爺,兀自看著窗外不吭聲。誰知對方并無意打擾。許久之后,芯蓉也覺得不妥,擠了一個嬌媚的笑容,剛剛扭頭,卻聽一聲清肅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