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念5
書迷正在閱讀:萬界監(jiān)獄長、病弱大佬靠我走上人生巔峰、在下神羅公司保潔阿姨(ff7同人)、[美娛]女神萌約、無限分身的撈錢狂人,能不能修仙、非自然進(jìn)化[無限]、我的紈绔同窗、重生七十年代繡娘、穿越之蘇家有女初長成、殉情
路簡還要說什么,陸湜出口阻止道:“路簡,崇予說得沒錯,無論人神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彼洲D(zhuǎn)身對崇予道:“說起來,你手底下沒人了嗎?好歹眾仙之首,怎么親自趕來處理伏念山的事情?” 崇予道:“事無大小,自當(dāng)盡責(zé)盡力。而且伏念山的結(jié)界算不得小事,一般品階的神仙處理不了。伏念山總是移動,難以掌握,我依稀記得山上好像有一群山精吧,全都不見了?!?/br> 燕堯是個活動不受限制的,此時已經(jīng)在周圍逛了一圈回來了,他順著崇予的話往下說:“不是不見了,應(yīng)該是死了,雖然沒有血跡,這山上到處都是跟人打斗過的痕跡,還不像是新的。” 路簡自然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心情不免沉重道:“去年,山上的山精被我?guī)熓?,殺光了。?/br> 崇予皺眉道:“什么?這山上的生靈無法下山不曾作惡,為何要屠殺?” 路簡悲戚,這里面也有他一般責(zé)任。雖然當(dāng)時他是被人推出來的,但是如果他否認(rèn),他拒絕,也許就沒有那場掌門之爭,也不會發(fā)生后來的事情。 “無謂之爭。” 陸湜背上的悅?cè)撕孟窀杏X到不適,小聲哼唧幾聲眼看就要醒過來。這些天悅?cè)嗽陉憸洷成?,從來也沒提前醒過,路簡想起悅?cè)伺赂吲碌诫p腳無法離地,連忙上前扶著,方便陸湜把悅?cè)朔旁谑A上。 剛剛才把悅?cè)朔诺降厣蠜]一會兒,悅?cè)吮阈堰^來。她張開眼并沒有向山下望,而是仰頭看著天空,道:“我醒的不巧,你們還沒道山頂。” 陸湜牽著悅?cè)说氖?,輕聲哄著她:“你再睡會兒,一會兒就到山頂了?!?/br> 悅?cè)搜鲱^站起身,可以不看來時的方向,僵硬轉(zhuǎn)身,面對著上山的路,道:“睡不著,走吧?!?/br> 說完就慢悠悠的向山上走去,那只不停顫抖的手卻被陸湜死死抓住。悅?cè)艘徊揭徊?,慢慢帶著他們,路簡終于感覺到他們在慢慢向上。 再走半個時辰,他們終于看到坐落在云頂之上的伏念觀。山腳顯然被人下來禁制,如果真讓他們慢慢走,只怕會活活累死在這半山腰。 打開伏念觀大門,里面一切依舊井井有條,若不是他們輕聲說話也帶著回音,真不像是空無一人的樣子。這一路上悅?cè)思匆朔Ω叨鹊目謶?,又要費力破除山下禁制,實在是累得不行,得虧陸湜守在身側(cè),否則就要重重摔在地上。 陸湜抱起悅?cè)耍瑢β泛喌溃骸皫胰タ头??!?/br> 路簡熟門熟路,帶著陸湜穿過演武場和會客廳,走到后面弟子們的休憩的臥房,期間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他打開以前自己的客房,迅速施了一個除塵咒術(shù)后起身讓開。 陸湜抱著悅?cè)诉M(jìn)去,路簡才開始環(huán)視一圈房間的情況。房間設(shè)置簡單整潔,衣柜內(nèi)的衣物疊得整整齊齊,床鋪上的被褥在悅?cè)藳]躺下之前也整理得十分平整。 房間內(nèi)沒有多余的雜物,除了書案附近:書案上還有一本翻開未讀完的書,旁邊散開的紙張上,畫著各種奇怪陣法符文。書案下還堆著薄薄厚厚好幾摞咒法典籍,還有兩摞書籍許是堆得太高,最上面的兩本歪斜,將落不落。 自從路簡走后,這個房間應(yīng)該沒有人來過,連灑掃灰塵都不曾,始終保持著路簡走之前的模樣。路簡想要上前看看自己走之前未讀完的書,可床上的悅?cè)舜丝绦枰菹ⅲ荒芡顺龇块g,輕輕帶上房門,留下悅?cè)撕途窬o張的陸湜。 崇予估計去觀內(nèi)四處查看去了,剩下燕堯百無聊賴數(shù)著地上的地磚。路簡看到燕堯這個算是自己同齡的人,又覺得輕松了不少。他道:“燕堯,我?guī)闳ニ奶幑涔浒??!?/br> 這幾日燕堯跟在路簡身邊,就像不存在一樣,即便路簡主動理他,他也很少開口。此刻燕堯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狀態(tài),也用肢體語言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路簡歡欣雀躍在前面帶路,看到每一個熟悉的角落,都要細(xì)細(xì)介紹上一番:“你看那邊的歪脖子樹,它不是天生就長那么彎的。聽師傅說,在它還是一棵小樹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天天爬到那顆樹上,把樹壓彎了蕩秋千,后來慢慢的他就彎了。也得虧這顆樹命大,不然估計得被我折騰死。據(jù)說還是一棵神木呢,為這事我被師叔懲罰關(guān)禁閉,出來后還被師兄弟打了一頓?!?/br> “還有那邊的花壇,那一年我們學(xué)習(xí)種一些仙草,特地把花壇打掃出來,師兄弟們辛苦種上各種仙花仙草。那時剛學(xué)會御劍,還不穩(wěn),就不小心掉進(jìn)花壇,疼得打了好幾個滾,碾死了一堆花草?!?/br> 燕堯眼角抽搐,他甚至可以想象當(dāng)年的路簡那副欠揍的模樣,道:“然后你又被打了?” 誰知路簡狡黠一笑,得意洋洋道:“不,當(dāng)時我就跑了,事后問起來死不承認(rèn)?!苯又泛営帜鑳毫讼氯?,悶悶道:“后來還是讓師父知道了,發(fā)了好大的火,拎著我挨個向師兄弟賠禮道歉,還被罰給他們打掃房間一個月,再抄十遍門訊。那時候我還不會清潔法術(shù),鬼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過的?!?/br> 燕堯想到了路簡挨罰時滿腹牢sao的樣子,笑道:“你師父這叫替□□道。” 路簡不好意思嘿嘿傻笑,道:“我?guī)煾溉颂貏e好特別厲害,一年前飛升了,他可是伏念觀這么多年第一個飛升的,一眾師兄弟看著呢,可威風(fēng)了。哎,說起來你跟我?guī)煾赣悬c像?!?/br> 燕堯不確定指了指自己,道:“我?” 路簡看了看燕堯帶妝的臉,道:“對的,準(zhǔn)確的說,是跟艷娘扮相的你有點像,他的額間總是有一抹紅色的印記,細(xì)細(xì)看上去,像一片花瓣,就跟你額頭的花鈿一樣。不過你本人倒是跟他不太像。” 燕堯道:“我的妝容是完全仿照記憶中艷娘的樣子,雖然不至于完全相似,但是五六分還是有的。艷娘的這里,”燕堯指著自己的額間的花鈿,道:“就是這個樣子。” 路簡道:“我?guī)煾割^上的可不是花鈿,應(yīng)該是胎記。哎,這幾天真的憋死我了,每天你就在旁邊,卻不能跟你說話。燕堯,你要是能被人看見多好,我好想光明正大地跟你聊天?!?/br> 這話剛說完,路簡突然沉默了,害燕堯變成聻的正是他自己。 燕堯是徹底放下了前世恩怨,神色如常,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顯形了,再過些時日應(yīng)該就可以長久現(xiàn)于人前?!?/br> 四處在觀內(nèi)亂逛的崇予,正好看見路簡一個人悶悶不樂,向路簡走來。路簡正好在看著一旁的燕堯,崇予道:“你看什么呢?” 路簡回頭,道:“沒啥,就是舊地重游,在發(fā)呆?!?/br> 崇予覺得有道理,他在這里逛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一個人,聽陸湜說過路簡在這里長大,難免有些傷感,勸慰道:“別擔(dān)心了,這里的人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br> 伏念觀干干凈凈,就算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也明顯是有序的撤離,但伏念山上的生靈是被映真師叔一夜之間屠光了。路簡一直因未能阻止師叔悔恨不已,更加難過了。 崇予沒想到自己勸解不成,反而令路簡更加難過,連忙道:“哎哎哎,別太傷心了,好不容易找到父母,父母恩愛這是值得高興的事。說起來悅?cè)说目指哌€是那么嚴(yán)重,按說當(dāng)了神仙應(yīng)該會好很多才對?!?/br> 崇予不知道路簡親眼看著他將李悅帶上天的情景,沒想到這天越聊越死,路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燕堯也想到這一層,怕路簡不理智,出聲提醒道:“沒有他就沒有你,你冷靜?!?/br> 路簡就算因為這事再不待見崇予,想到這一層,也不得不放下心中芥蒂。他又想起自己的擔(dān)憂,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父親跟我母親的事情?!?/br> 崇予看路簡情緒好了,還來勁了倚老賣老,道:“害,你說我好歹跟你父母同輩,你怎么不得喊我一聲叔叔?!?/br> 路簡登時就不想理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崇予連忙攔住他道:“好好好,不喊不喊,我知道,我知道你爹娘的事,你要問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不好?” 崇予抹了把頭上不存在的汗水,他也是第一次哄孩子,還是這么大的孩子,沒想過這么難哄,可見天下父母親都是十分不易! 路簡如此不恭敬的態(tài)度,崇予作為天帝依舊低聲討好,此時路簡還以為,崇予是長輩不會真的跟自己一般見識罷了。路簡道:“那我想知道,我父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的原配跟悅?cè)耍趺磿峭粋€人?!?/br> “嘶……”崇予的這聲嘶十分為難,可見當(dāng)年的事情并不簡單。路簡是悅?cè)说暮⒆樱菜闶前诐珊笕?,即便他不說,路簡不一定就沒辦法知曉。崇予思來想去,覺得孩子大了,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道:“他們二人當(dāng)年是我父親賜婚的,倆人婚前也見過幾面,所以婚后生活不太和睦。后來吧,陸湜先動情了,但是你爹性子孤傲,明明喜歡得緊卻在心理藏著。二人發(fā)生了很多誤會,最后就錯過了?!?/br> 這倒是實話,陸湜向來冷峻,也不大會表達(dá)自己。路簡問:“可悅?cè)瞬皇前诐珊笕耍y道不知道嗎?” 崇予道:“悅?cè)酥挥幸话氲陌诐裳y(tǒng),她知曉很多是事情,只是有關(guān)自己的事情,基本完全不知?!?/br> 路簡道:“那,陸湜就一直憋到悅?cè)巳ナ???/br> 崇予點頭又搖頭,道:“對也不對,他那個性子看上去是冷,其實就是嘴笨,還犟?!?/br> ※※※※※※※※※※※※※※※※※※※※ 好希望有人跟我說說話,哪怕說我的寫得爛也行。哈哈哈哈,講故事,總是希望有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