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這幾人鳳涼箏叫不上門子來,看服飾能認出來是鳳凰城附屬仙門的人,見到少主自然會過來行禮。 鳳涼箏點了點頭,也愿意引來圍觀。 “少主,我們幾個人結伴想去邊境駐守,路過城鎮(zhèn),沒想到遇上了少主,少主可愿帶我們一起去邊境?”一名年輕的弟子隱藏著激動和熱血,希望能得到鳳凰城少主的認可。 鳳涼箏倒是冷淡得很,“我在這里有事要做,你們要去邊境,先行一步,年大公子在邊境?!?/br> 幾人對視一眼,其實心里都很困惑,為什么本在邊境的鳳少主,會出現(xiàn)在幾百公里外的城鎮(zhèn)上,且身邊帶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 鳳涼箏皺了皺眉,“還有事?” 那幾人搖頭,匆匆離去,不免想起了有關鳳涼箏的諸多傳聞,雪素鳶淡淡看了一眼,“鳳少主真是眾望所歸,大家都希望你在邊境,帶領他們抵抗魔族,你的確不該出現(xiàn)在這座城鎮(zhèn)上,更不該出現(xiàn)在我身邊。” 若是有一日,他被證實了和魔族公主有染,雪素鳶能想象到,鳳涼箏會被人口伐筆誅,人人喊打。 第661章 尷尬的是別人 鳳涼箏輕笑,給她夾了一個小點心,并不在意她的話,這一席話,鳳涼箏聽多了,一邊聽一邊出,已經不再覺得難過,雪素鳶似乎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也不想再說,不管多說什么,鳳涼箏都不會聽的,只要她不想鳳涼箏死,她就要跟著一起去邊境,若不然鳳涼箏一直在找她,他是雪永夜唯一的目標,總會出事的,在邊境,有雁回,年錦書和年君姚,至少……他們能齊心協(xié)力。 若是鳳涼箏在找尋她的途中,因意外而過世,她這輩子……能安心嗎? 她的靈魂有一部分,對他極度依賴和信任……還有愛慕。 鳳涼箏陪她用了一頓早膳,再陪素鳶在城內逛一逛,“上輩子,你逛過鳳凰城嗎?” “我來了西洲大陸后,就一直被你囚禁在別院里?!毖┧伉S冷漠地說,不要說鳳凰城了,別院那座山,她都沒逛完,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鳳涼箏沉默片刻,“這輩子,我?guī)愫煤霉湟还??!?/br> 怪不得,她對囚禁,痛徹心扉,怪不得,她那么憎恨和排斥他的囚禁。 這錯誤,這輩子他絕對不會再犯了。 絕對不會! “不必了?!毖┧伉S淡淡說,“你何曾知道我要什么?!?/br> “我知道?!?/br> 可他做不到,放任不管。 為了她的安全,她也必須在他身邊。 “鳶兒,若你不見了,我一定滿世界找你?!?/br> “你這是威脅我?” “不,我只是告訴你事實。” “鳳涼箏,你別忘了,你是鳳凰城的少主,你有責任和義務,去守護你的家人,去保護你的親人們?你為什么要和我一個曾經的魔族公主糾纏不清?”雪素鳶說,“你一心圍著女人轉,你還是鳳凰城的少主嗎?你的大義,你的責任,你的守護呢?” “如果我連自己唯一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何保護族人?”鳳涼箏說,“素鳶,上輩子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你信我?!?/br> “我不信!”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相信,幾十年,幾百年,上千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相信的?!毙尴芍?,壽元很長,他耗得起,也很有耐心。 雪素鳶不再理會他,碰上這么一個偏執(zhí)的男子,她有什么辦法呢?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說來說去,都是廢話。 城內逛了一圈,回了客棧。 雁回和年錦書不能在這座城鎮(zhèn)住太久,雖然雁回仍然有些內傷,年錦書和雁回還是決定回邊境,鳳涼箏和雪素鳶也隨著一起啟程。 這一次,明目張膽地坐鳶船。 雪素鳶坐在船尾,靠著發(fā)呆,鳳涼箏也沒有時刻守在她身邊,雁回在療傷,鳳涼箏也在修煉,年錦書尷尬,不知道該怎么破解這僵局,似乎說什么都尷尬,她拿著一副葉子牌,問雪素鳶,“素鳶,打牌嗎?” “不會!” “我教你!”年錦書很熱情,強行打破尷尬,她一點都不尷尬,“涼箏哥哥,來打牌啊。” 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第662章 對不起 鳳涼箏也會打葉子牌的,可雪素鳶實在不精通,年錦書也不是一個好老師,教了一會兒靈機一動,故意亂七八糟地教,雪素鳶就更糊涂了,年錦書嘆息一聲,把葉子牌推給鳳涼箏,“涼箏哥哥,你先教素鳶玩吧,等素鳶會打了,我們再一起打。” 雪素鳶,“……” 年錦書一臉嫌棄地躲到船頭去了,假裝看不到素鳶公主的無語。 雪素鳶看了鳳涼箏一眼,也放棄了葉子牌。 鳳涼箏問,“學嗎?很簡單?!?/br> 雪素鳶剛要拒絕,不知想起什么,“嗯,學!” 鳳涼箏,似乎也不是一個好師父,一路上教葉子牌,教得顛三倒四的,竟教了一路,年錦書暗忖,有毒! 會撩! 他們兩人玩葉子牌,年錦書偶爾過去湊熱鬧,三個人一起打幾局,然后又是鳳涼箏和雪素鳶對打,時間過得快,幾日就到了邊境。 雁回一路上都很清凈,用了一個清凈符后就一直在修煉,萬事不理,傷勢沉重,好得也慢,年君姚說,“要不,推遲婚禮吧?” “不!”雁回垂死病中驚坐起,“不推遲!” 遲早,名分要定下來,盼了這么久的成親,不是浪漫的一場婚禮也就算了,竟還要推遲,不能忍,絕對不能推遲。 年君姚,“……” 年錦書也覺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也不宜變更婚期,也就這么定下來了。 最近,很多仙門都派人來邊境駐守,人數(shù)漸多,年君姚管理起來倒是井井有條,不見為難,只不過,魚龍混雜,難免就會有一些人渾水摸魚,他每天都忙得比較晚。 薛嵐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面對雪素鳶。 在雪素鳶來邊境的第一天,他就過來找她,雪素鳶對薛嵐感情太過復雜,避而不見,薛嵐也理解,第一天不見,第二天,薛嵐又過來了。 雪素鳶問,“你們西洲大陸的人,都是這么死纏爛打嗎?” 她就不能讓她清凈嗎? 薛嵐說,“你也是西洲大陸的人?!?/br> 雪素鳶瞬間沉默,是啊,她也是西洲大陸的人,薛嵐能坦然地說出這一件事,她是不是也不該時常放在心上呢? 雪素鳶淡淡說,“你找我什么事情?” 她看向眼前的薛嵐,若不是事先知道,她不可能看出薛嵐是一個女孩子,她從小被當成男人來養(yǎng)的,性格也像男子,五官深邃,非常中性,可以說是十分英俊,她比她更像魔族公主,輪廓和雪永夜雖不像,卻是很明顯的魔族人。 這一切,都不是薛嵐的錯! “對不起!”薛嵐說。 “不是你的錯!”雪素鳶說,“薛嵐,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被人調換,也不是你所愿,我不想見你,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br> “我對不起你!”薛嵐說,“如果我知道真相后,第一時間告訴二哥,告訴大哥,你也不會遭受這么多痛苦,我只顧著自己,不愿意承認雪永夜,不愿意承認這一身血脈,忘了你也深受其害,對你不公平,若我早一些說出來,你也不必遭受這么多痛苦,你和二哥也不會有這么多誤會。” 第663章 上輩子有點慘 雪素鳶其實也能理解薛嵐,若是她一開始知道真相,若以為雪永夜不知道,她也不敢告訴他,她并不曾責備過薛嵐,也不曾埋怨過薛嵐,只是……羨慕。 因為極度羨慕,而產生了一點芥蒂。 有些東西太過渴望,就會有心魔,她本身也有魔息在身上,雪素鳶,“你不用和我解釋,薛嵐,我不怪你,有些事情陰差陽錯?!?/br> 薛嵐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彌補不了,他也變成了鬼,做什么也彌補不了,難過是一定難過的,可也沒有一點辦法。 “若是我能做什么,讓你心里舒坦一點,你務必要告訴我,我一定做到?!?/br> 雪素鳶其實一點都不習慣別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這會讓她心生幾分愧疚來,她根本就沒辦法面對薛嵐這樣的姿態(tài),她也不喜歡。 薛嵐是鳳涼箏的結義兄弟,是年錦書最好的朋友,如今也死去了,變成了鬼魂,也沒辦法重生,在旁人眼里,他也是受害者,她一直耿耿于懷這些事,自己過不去,別人也過不去,不是一件好事,雪素鳶淡淡說,“薛嵐,忘了這些事吧?!?/br> 她也會試圖忘記,好好生活! 今年深秋,天氣冷的快,幸好修仙之人身體強健,在面對如此多變的天氣也不會生病,雁回仍是井井有條地安排著他成親一事。 雁回和年錦書大婚,是修仙界的大事。 年凌霄和白靈從宛平城而來,不夜都幾大附屬仙門的宗主全來了,也帶了不少人手在邊境,鳳還林和鳳夫人也在來邊境的途中,這是修仙界一大盛事,也是一次豪賭,如今虛空之門關閉,要么用還魂鈴去一趟魔界,要么用乾坤圖去一趟魔界,否則,他們無法知道魔界的情況。 大婚在即,為了以防萬一,年君姚還是阻攔他們去魔界打聽雪永夜的情況,若是大婚之日,雪永夜不來,那雁回和年錦書順利大婚,也是一件好事,若來了,他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誅殺雪永夜。 邊境因為這一場婚事,雖是寒冷,卻變得很熱鬧。 年錦書的成親禮服已送來了。 不夜都趕制的,早在三月份時,雁回就命天門宗的人趕制兩人的成親禮服,正好送來邊境,鳳冠霞帔全備好了,天門宗的人是披星趕月地送來邊境,送到了年錦書手上。 “試一試禮服,若是不合適,還來得及改!”雁回含笑說,很想看一眼年錦書穿嫁衣的情景,上一輩子便宜蕭長楓了,他都沒見過年錦書穿嫁衣的模樣。 這一世,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攔他和錦書成親,雪永夜也休想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嫁衣繁復,需要有人幫忙,素鳶和白靈幫忙她穿嫁衣,若是旁人,素鳶公主懶得湊熱鬧,然而,錦書大婚,她心里也是為年錦書開心的,她和雁回之間歷經風雨,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心里也欣慰,上輩子,年錦書的經歷……實在有些慘。 第664章 嫁衣 素鳶公主和年錦書上輩子并無太多交集,可也聽聞過她的事情,她和楚鶯歌,蕭長楓之間的恩怨情仇,整個西洲大陸無人不知,年錦書上輩子除了是還魂鈴的主人,有一些光環(huán),處處被楚鶯歌壓一頭,楚鶯歌又是蕭長楓的白月光。 整個修仙界都知道,楚鶯歌是蕭長楓的白月光,他們彼此情投意合,可因為蕭長楓和年錦書定有婚約,蕭長楓身為君子,不好毀諾,在不喜歡年錦書,也要娶年錦書。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為了還魂鈴。 可那一輩子,沒有人會說蕭長楓是偽君子,竟還會說年錦書用盡手段,壞人姻緣,蕭長楓和楚鶯歌本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她當時被囚禁在別院里,雖足不出戶,可暗衛(wèi)們閑來無事會和她說西洲大陸的事情,天門宗本來就消息靈通,鳳涼箏隔一陣子就換一批人守著她,沒一批人都會帶來不一樣的消息,這些話,八卦她是聽了不少。 當時還笑年錦書癡傻,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