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畢竟書院里,都在傳年錦書和雁回小小年紀(jì)就偷嘗禁果的事情,對年錦書名聲不怎么好。 雁回皺眉,剛要出聲,年錦書說,“不換,抽簽就抽中了,不想換?!?/br> 就算倒霉,她也認(rèn)了。 雁回心情總算愉快了一點(diǎn),他還擔(dān)心這丫頭喜歡蕭長楓,歡天喜地和楚鶯歌去交換,楚鶯歌雖然有點(diǎn)失望,卻也沒強(qiáng)求。 這一次戶外的獵殺活動,主要是考驗(yàn)他們的靈力,山谷里遍布了鳳凰城放出的靈鼠和飛鷹,每一組的靈箭都有特殊標(biāo)記,哪一組獵殺最多,就算是贏了,贏的人能得到鳳凰城撐住獎勵的三顆靈丹,能增進(jìn)靈力的,每個人都沖著這份獎勵去。 年錦書和雁回一開始和鳳涼箏,薛嵐在一起,后來因?yàn)楂C殺而走散了,他們兩人單獨(dú)走一組,半天都沒看到一只靈鼠,好不容易看到一只飛鷹,年錦書想要射箭就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靈箭給射了,兩人轉(zhuǎn)了小半時辰,竟毫無收獲,中途遇上了白靈和一名修士,白靈他們一組都獵殺了四只靈鼠,三只飛鷹,一聽他們毫無收獲。 白靈陷入了沉默。 良久。 “jiejie,加油!” 雁回忍俊不禁,好在年錦書對這名詞并不是很在意,兩人打醬油似的,雁回還各種點(diǎn)評山里風(fēng)景不錯。 “一只靈鼠都沒有,你還有心看風(fēng)景?” “風(fēng)景多好看?!?/br> “還沒你好看?!蹦赍\書嘀咕。 雁回問,“你說什么?” “沒什么!” 年錦書有點(diǎn)心虛,雁回今天出來修行,其實(shí)是要解決一件事,是否能獵到靈鼠,對他來說一點(diǎn)都不重要。 昨晚無痕告訴他,他和年錦書這段日子關(guān)系仿佛緩和的消息已傳到了不夜都。 不巧的,他娘出關(guān)了。 這事她娘一定會聽聞,根據(jù)不夜都里的消息,他娘怕是很快就要來鳳凰城,他和錦書不能如此下去。 這點(diǎn)小打小鬧,根本撼動不了年錦書心底的心思,她對他仍是不由自主的親近,那些惡言惡語,她都沒放在心上。 他和她……必須真正的交惡。 不是她傷害她,就是他傷害她。 “你知道書院里,最近一直流傳我們的緋聞嗎?” “什么緋聞?”年錦書淡淡說,“我又不介意?!?/br>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都老死不相往來,斷絕關(guān)系了,你不是挺喜歡蕭長楓,剛剛楚鶯歌來和你交換,你為什么不換?” “我憑本事抽到的隊(duì)友,憑什么要換?”年錦書惱羞成怒,她的確不愿意和雁回分開,可聽雁回的語氣仿佛恨不得要和她分開一樣,“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組隊(duì)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雁回走到了懸崖邊上,看著一只飛鷹掠過,他拉弓射箭,靈箭射中了飛鷹,“我怎么喜歡和一個拖后腿的人在一起組隊(duì)?” “你……” 年錦書真的氣極了,“你獵到一只飛鷹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獵?!?/br> 她氣呼呼地推開雁回,打算去獵一只靈鼠,不要被雁回給看扁了,誰知道不知道是她一時力氣太大,還是怎么的,雁回竟然腳步踉蹌,一腳踩空跌落懸崖。 年錦書震驚地看著她的手,“……” 她什么時候成了大力士? “表哥!”楚鶯歌尖叫一聲,奔到懸崖邊,轉(zhuǎn)頭憤怒地看著年錦書,“jiejie,你做什么呀,為什么要把表哥推下懸崖?” 楚鶯歌背后跟著蕭長楓和一群弟子,全都看見了。 “看著做什么,快去通知鳳門主救人?!?/br> 年錦書站在懸崖上,人都傻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 第1019章 生生餓瘦了 雁回摔斷了腿,且傷得很嚴(yán)重,被找到時奄奄一息,差點(diǎn)斷氣,是鳳凰城用了很多靈丹吊著命,最后才救活了雁回。 雁夫人也到了鳳凰城,與此同時,年君姚也出關(guān)到了鳳凰城,聽聞此事后眉心緊蹙,年錦書倔強(qiáng)地看著年君姚,“大哥,我不是故意的?!?/br> “所有人都見到了。”年君姚冷著臉,“阿錦,大哥從小教你,做錯事不要緊,只要勇于承擔(dān)就好。” 年錦書百口莫辯,她是推了雁回,可她都沒想到力氣那么大,也沒想到那是懸崖邊上,雁回就這么跌落懸崖了。 她不是有心的,只是被雁回氣到了。 年君姚也知道其中必然有異,可當(dāng)著外人的面,不能太過護(hù)短,在所有人眼中,年君姚算是一個比薛浩然還要寵手足的兄長,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要給不夜都一個交代。 年錦書若是脾氣軟和一點(diǎn),懂的順臺階下也就罷了,可年錦書偏偏就是一個刺頭,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認(rèn)錯。 “我沒錯!” 她始終不肯承認(rèn)自己推了雁回。 雁夫人在不夜都聽聞她和雁回的事情,還存著一份怒意,如今一來就聽聞兒子摔斷了腿,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行,那就和雁回對峙?!?/br> 雁回一醒來,年君姚,年凌霄就帶年錦書來找雁回,雁夫人和鳳凰城門主,鳳涼箏也都在,雁回一口咬定一件事,“是年錦書推我下懸崖?!?/br> 那一瞬間,年錦書看著雁回的目光,似乎帶上了有實(shí)質(zhì)的恨意,那種恨意讓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雁回知道他和年錦書從今以后就再也沒有一點(diǎn)溫情,可本就是他的計(jì)劃,可他心如刀割,當(dāng)著雁夫人的面,他的情緒一點(diǎn)都不敢外露。 年錦書死死地咬著唇,兩年后重逢,雖然是小打小鬧,她對雁回仍是有情,她也盼著和雁回重歸于好,這一次每個人都咬定,是她推了雁回,她的確是推了他一把,可雁回明明知道,她不是有心的,那力度也不可能讓他摔下懸崖。 她相信,雁回一定相信她。 可雁回一句話,卻打碎了她所有的念頭。 他污蔑她。 “是我做錯了事,惹了錦書小姐生氣,她要報復(fù)我,是我該領(lǐng)受的?!毖慊氐f,“這事也不能全怪她一個人,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br> “錦書,道歉!”年君姚臉色微沉。 年錦書含恨看著雁回,“我沒錯,休想我道歉!” 她轉(zhuǎn)而離開! 雁夫人冷笑,“年大公子,你這meimei可真是被你寵壞了?!?/br> 年君姚也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了,卻也不動怒,“是我們宛平城失禮了,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br> 年君姚當(dāng)天就帶年錦書回宛平城,罰跪在祠堂,不準(zhǔn)任何人給她帶吃的。 年錦書不是第一次被罰跪祠堂。 年君姚對幾個meimei算是寬容的,對年錦書更是如此,罰最重的也就跪祠堂,不給飯吃,以前年錦書都吵鬧不休,這一次卻很安靜地跪在祠堂里,不言不語。 年凌霄本來很生氣的,可年錦書跪了四天,滴水未進(jìn),他又開始擔(dān)心了,這不吃不喝的,可怎么辦? “錦書不肯認(rèn)錯,也不吵不鬧的,說不定……她沒推雁回呢?!蹦炅柘鋈滩蛔〗o女兒說情,雖然平時氣她不懂事,也恨鐵不成鋼,可真出了事,他還是向著女兒的。 年君姚淡淡說,“她推沒推雁回并不重要?!?/br> “那就不要罰跪了吧?!蹦炅柘鼋o女兒求情,“怪可憐的,她回來一句話都沒說過?!?/br> “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少?!?/br> 年君姚鐵面無情,跪三個月,就要跪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少,前面七天一點(diǎn)飯都不給送,后面是隔三天送一次飯和水,讓她在祠堂反省。 短短一個月,年錦書都瘦了一圈,年凌霄就很心疼,“你和你哥倔什么呢?認(rèn)個錯,我們?nèi)嗽谕鹌匠?,是不是跪了三個月誰知道,做做樣子就行,服個軟,行不行?” 年錦書披上袈裟能入佛的姿態(tài),不為所動,年凌霄頭疼,“你就是窩里橫!” 白靈也坐在臺階上,求學(xué)結(jié)束了,幾個姑娘都回家,她也陪著年錦書好幾天了,jiejie不僅是家里橫,在外面也很橫! “jiejie,表哥的腿摔得很嚴(yán)重,到現(xiàn)在還沒起身?!卑嘴`心想,把表哥說得慘一點(diǎn),jiejie說不定就解氣了。 年錦書面上毫無波瀾,雁回這個人,仿佛在她生命中死去。 兩個月后。 年錦書犯跪在祠堂整整三個月,后期年君姚為了她思過,讓家中所有人都不要去看她,年凌霄早就心軟了。 年錦書是一個挨不了餓的人,稍微餓一餓就會鬧騰,更不愿意跪祠堂,這三個月偏偏一句話都不說,他都怕跪出什么毛病來。 年君姚又是說一不二的,說三個月,是一天都不能少,所以一直到年前,年錦書罰跪結(jié)束,年凌霄就迫不及待地接年錦書。 然后就傻了。 這是……錦書? 年錦書跪了三個月,身上的衣服隔一段時間會換,她也知道自己瘦了一些,可她也很久沒照過鏡子。 以至于年凌霄看她那么陌生的眼神,她都有點(diǎn)懵懂。 “錦……錦書?” “爹……” 年君姚也有點(diǎn)意外,年錦書從一個小胖子,瘦成了小竹竿,一般如此暴瘦的人,多半會面黃肌瘦,可年錦書偏偏不,三個月不見陽光,反而皮膚白皙,幾乎嫩得能透得出水來,她本身就長得好,以前臉上rou太多,襯得她有點(diǎn)臃腫和癡肥,如今少了幾十斤,簡直大變樣。 肌膚吹彈可破,容貌絕世傾城,雖還有一點(diǎn)稚嫩,卻依稀能看出絕代佳人的雛形來,像極了過世的先年夫人。 年凌霄震驚過后,繞著女兒轉(zhuǎn),滿眼的稀奇,太稀罕了,好像一瞬間,他的寶貝女兒就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了。 “錦書,保持住,以后不能在長胖了?!?/br> 這以后,誰還敢說他女兒丑。 這簡直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年錦書對容貌不太關(guān)心,見他爹這么夸張,也覺得離譜,年君姚也難掩笑意,餓了三個月,果然很管用。 他這兩年不怎么管她,一直在修煉,都不知道錦書胖成這樣子,如今看著才覺得像是正常的。 “去好好梳洗,睡個覺吧?!?/br> “是,大哥!” 宛平城的弟子也炸了,他們家大小姐竟然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大美人,雖然還是一個廢材,可美人賞心悅目,誰不喜歡啊。 “jiejie,你好漂亮,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卑嘴`吹著彩虹屁,還有點(diǎn)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