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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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發(fā)展于上世紀建國時期,陸老爺子年輕時和兩個堂兄弟出謀劃策,審時度勢下共同創(chuàng)立了陸氏集團,陸老爺子膝下有叁兒一女,大兒子陸正業(yè)和二兒子陸正恒從商,陸正業(yè)管理陸氏集團,而陸正恒一家則被派去了北美洲,一方面管理陸氏在國外的分公司,另一方面是為了開拓海外市場,叁兒子從政,在軍政府任職,小女兒也和女婿早在九十年代初就移居到國外生活,直至現(xiàn)在。 好幾年前,陸正業(yè)和秘書去香港出差,商議一個合作項目時,卻遭逢意外,深陷險境,那段時間,陸老爺子的身體并不好,驚聞大兒子突然身亡的消息,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地板上雖然鋪了一層地毯,但人上了年紀,一點毛病都容易出事情,管家傭人連忙打醫(yī)院電話,直接送進急救室了,好在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檢查結(jié)果顯示,這次的事故引發(fā)了他身體里原本的疾病,導致他重病昏迷,這么多年,一直纏綿病榻。 陸氏的領(lǐng)導人和董事長都出了事情,這在商界引發(fā)了巨大的爭議,集團股市動蕩,內(nèi)部產(chǎn)生了矛盾,陸氏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危機,而陸時錚就是在這個期間進的公司,開始著手管理公司的事務(wù)。 他是陸正業(yè)唯一的兒子,也是陸家長孫,公司里沒有人質(zhì)疑他是否有擔任集團領(lǐng)導人的資格,只是他太年輕,羽翼不豐滿,毋庸置疑,董事會里自然有不服他的人。 但那些人后面都被他一個個收拾了,男人做事手段狠絕,不留情面,很有其父的風范,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上位之后,鋒芒畢露,憑借出色的能力,將公司帶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峰水平,之后就再沒人敢說什么了。 至于其余旁系的陸家人也有自己住的地方,只逢年過節(jié)時或陸老爺子有傳喚才會回來小住相聚,因此陸家別墅雖大,但平時人煙稀薄,主人不多,大多是管家傭人。 “施小姐......”陸時錚皺了皺眉,正想著把話和她說清楚,一道溫柔和善的女聲這時插了進來。 “時錚。”陸母從客廳那邊走過來,一身淺色系的修身針織裙,挽著發(fā)髻,面色和善,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采。 “媽?!?/br> 陸母本不想理他,瞥了他一眼見他好像瘦了些,想他現(xiàn)在一個人掌管著偌大的集團上下,心頭追究不忍心,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說:“可算回來了,菜快做好了,先洗手吃飯吧,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 “嗯?!?/br> 吃完飯后,陸母就說要去客廳看電視,今晚她叫施靜過來家里吃飯,一方面是有意制造兩人相處機會,另一方面也是想試探陸時錚的態(tài)度。 男人率先往外面的花園走去,施靜不疑有他,抬腳就跟了上去。 她剛走出門,就看見身姿頎長的男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旁邊幽藍色的路燈光亮將他拉出長長的影子。 陸時錚點了根煙,微弱的火焰在修長的指間跳躍,深邃的眸藏在薄薄的煙霧后面,連面容輪廓都變得模糊了。 男人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氣質(zhì)冷淡疏離,她不由得放輕了呼吸。 她踩著一地的落葉走過去,清脆的聲音落入寂靜的黑夜里,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陸時錚的目光看向她,等她走近,才淡淡開口,“施小姐,我想還是有必要和你說清楚,我并沒有想和你深入發(fā)展的想法。” 施靜還沒從剛才心頭短暫升起的怦然心動里抽出身,驀地聽他這么說,微微一怔,她不太相信,“既然你沒有打算和我在一起的意思,那為什么還要和我相親?” 陸時錚極淡的扯了下唇,輕描淡寫地說:“相親而已,誰規(guī)定見過面,吃過一次飯就是在一起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可那兩晚他送她回施家,網(wǎng)上又傳出他們的緋聞……她就以為,那是經(jīng)他默許的,自己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我和你相親,是因為我母親想要個兒媳婦,至于為什么是你,大概是因為我母親對你的印象不錯,有好感而已,但是你今晚會在這里,卻是在我出乎之外,我事先并不知情?!?/br> “陸先生……”施靜做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喃喃自語道:“我以為……”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什么不同。 男人現(xiàn)在將事實攤在她眼前,告訴她一切只是她的自我感覺,這打擊對她太大了。 夜色漆黑,路燈的光線朦朧,空氣里只剩下清晰的風聲和沙沙作響的樹葉聲。 過了幾分鐘,施靜冷靜下來后,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既然你能為了沉阿姨而和我相親,那為什么不能因為她試著和我發(fā)展下去呢?” 她言語中溫柔輕慢的語調(diào)像是在試圖勸導什么,“陸先生,感情是可以發(fā)展的,你這么直接的拒絕我,怎知日后不會后悔?以后的事情可說不準?!?/br> 陸時錚抬眸,眼神銳利,帶著若有似無的冷意,過了一會兒說:“盲目的自信,就是過于的自以為是了?!?/br> 女人咬了咬唇,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心間縈繞著一股自尊心的受挫感和委屈,她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他面上仍是無動于衷,心里只覺得這男人不是一般的冷漠無情。 過了半晌,“陸先生是有喜歡的人嗎?那天晚上我聽見你……” 施靜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打電話給他時,聽見的那道女聲,她想知道他這么直截了當?shù)奶裘鳑]有和她繼續(xù)發(fā)展的打算,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更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是否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對象?如果有,但外界一直傳他是單身,如果他有喜歡的人了,陸母為什么還會讓他和自己相親?而且陸母對于這事完全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就說明,他對那個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 施靜也知道,像陸時錚這樣的男人,身邊自然不缺女人追求,但是陸母喜歡她,那么自己相較于別的女人就是有優(yōu)勢的。 況且她對自己很自信,不管是家世背景和樣貌能力,自己怎么也不會比那女人差。 除了在床上勾引男人的本事,那女人有什么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