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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渣夫狠妻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莊政航忙上前,試探道:“金家meimei?”

    金阿寶被他碰了一下,哇得一聲哭了,雙手抱著秦十三不放。

    莊政航訕訕地收手,簡鋒道:“怕是叫嚇壞了,等著她家來人就好。”說著,就叫人一邊去通知金鶴鳴,一邊去報了官府。

    簡鋒聽秦十三哼哼,對金阿寶道:“金小meimei,你且起來,叫人給你還有這個……”

    莊政航道:“秦十三。”

    “還有這個秦十三瞧瞧傷?!?/br>
    那金阿寶方才正被拐子教訓,就被闖進來的秦十三護住,方才已經(jīng)被嚇得夠嗆,此時見著身邊又沒有熟人,越發(fā)膽顫,摟著秦十三,就是不肯放手。

    簡鋒望了眼秦十三,聽他呻吟,笑道:“看來還沒死?!?/br>
    莊政航唔了一聲,心想這感覺真是奇怪,就仿佛才看見祝紅顏一身緙絲錦繡、萬千風情地沿著樓梯慢慢上來,轉(zhuǎn)眼就見她成了一個衣衫襤褸、滿面塵土的娃娃。心里悶悶的,只覺得自己打了這么個小娃娃的主意,委實有些喪盡天良。

    不一時,得了消息的金家人便來了。

    金家一向簡樸,金鶴鳴一身葛色布衣,年紀三十出頭,下顎上微微留了點胡須,進來便向地上看去,見著金阿寶,便搶著抱在懷中,嘆道:“我的兒,可尋到你了?!?/br>
    那金阿寶聽到父親聲音,嚎啕起來,終于放了抓著秦十三的手,摟著金鶴鳴的脖子,不住地抽噎。

    金鶴鳴問:“多謝兩位兄弟搭救小女?!?/br>
    簡鋒見著金鶴鳴一介布衣,頭發(fā)枯燥稀疏,年紀輕輕,就幾乎謝頂,渾身上下干巴巴,蹙眉望了眼莊政航,心里很是失望,心道莊政航白白耽誤了他一日功夫,于是敷衍地跟金鶴鳴一禮,就領了人去了。

    莊政航不好叫住簡鋒,當即更加恭敬地回禮,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事誰都會做,金大哥何必客氣?!?/br>
    金鶴鳴并不氣惱簡鋒這般無禮,道:“總歸還是要謝謝兩位兄弟的,賤內(nèi)在家急得昏去,在下還需早早回去安撫她。大恩不言謝,改日在下再擺酒設宴,答謝兩位。”

    莊政航口中道著客氣,耳朵里再聽著兄弟兩字,雖著實不是滋味,卻又欣喜地想自己跟金太師稱兄道弟了。

    金阿寶哭過了,伸手指著地上的秦十三,拉著金鶴鳴看。

    金鶴鳴望了眼,見一眾人都是衣冠楚楚,猜到這秦十三定是先進來,護著金阿寶的,聽人說是莊政航家奴,于是對莊政航道:“還勞莊兄弟替我照看地上這位兄弟,給他請了大夫,改日家里再去府上答謝。”

    莊政航忙答應著,“金大哥快些回去吧,叫金夫人安心才是要緊,且我瞧著金姑娘臉上也有些血漬,還是叫人給金姑娘瞧瞧,免得金姑娘留下傷疤?!?/br>
    金鶴鳴再三求了莊政航替他尋了良醫(yī)看管秦十三,才乘著自家賃來的小轎回去。

    待金鶴鳴去后,莊政航叫人將秦十三送回家中,聽著剩下的幾個女孩還在哭個不停,眉頭皺了皺,本要離去,又怕簡鋒的人一時大意,放走了和尚,于是也就留下,不耐煩地安慰道:“哭什么,等會子就叫人送了你們家去。”

    那幾個女孩見他惡聲惡氣,哭的越發(fā)凄慘。

    不一時,官差來了,莊政航跟來人交付一番,便去了,騎在馬上,心里感嘆不已,心想祝紅顏倒是當真的紅顏薄命,一品太師家的千金,竟然流落風塵,有家難回。她若是蠢頓一些,忘了自己家就罷了,偏偏心里還記得清楚。

    替祝紅顏傷感一回,莊政航一個人到了如來寺外,進了寺中,四處尋不到看守楠木的人,心道明日再來也不遲,于是就回去了。半路上心想金太師一生無子,上輩子只有一女金珠兒,是招的夫婿上門,這輩子那金阿寶沒丟,怕是阿寶也要招贅了。

    莊政航于是笑了,心想果然今生無緣了,便是離了簡妍那婆娘,他也是斷斷不能入贅到旁人家的;那太師那般精明的人,也定不會要了他這女婿。雖是如此想,但因到底沒叫祝紅顏進了那火坑,心里也自覺圓滿了,并無太多遺憾。

    在外尋了家酒樓吃了飯,莊政航看著已經(jīng)到了戌時,于是打馬回去,半路遇到前來接他的秦盛伏,心里一時赧然,心道秦十三傷成那樣,自己卻獨自吃酒,實在不該,忙笑著迎上去,笑道:“秦叔怎出來了?十三還好嗎?”

    秦盛伏笑道:“那小子身子骨結(jié)實呢,回去了少夫人又給請了大夫,哪里會不好。”

    莊政航慚愧道:“今日簡家大舅哥在,只得叫人將十三先送回來了?!?/br>
    秦盛伏道:“那小子不打緊,只是少爺下次不可如此,便是俠義心腸,也不該自己犯險。”

    莊政航訕訕地笑著,隨著秦盛伏回去。

    回了莊家,莊政航先去瞧了瞧莊老夫人,見莊老夫人見著他,先是高興,之后說了一會子話,就有些淡淡的。

    莊政航心里一時泛起嘀咕,回了棠梨閣,拿了這事問簡妍。

    簡妍笑道:“今日我叫玉環(huán)偷偷地跟祝嬤嬤說你出去給老夫人買楠木了,老夫人想必是沒聽見你開口提那木頭,心里空落落的。”說到楠木,見莊政航臉色不對,忙問:“你可買了木頭沒有?”

    莊政航忙道:“你可知今日秦十三受傷了?若是晚了一步,我必也與他一般了?!?/br>
    簡妍道:“今日我多在祖母那邊,聽人說了兩句?!?/br>
    莊政航道:“你不知今日的情形何其兇險?!闭f著,便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通,添枝加葉說的極為兇險,仿佛護著金阿寶的人不是秦十三,乃是他。

    簡妍臉色暗了暗,一聲不吭地翻身去嗑瓜子。

    莊政航本說的得意,見她如此,聲調(diào)也弱了下來。

    “你到底還是沒有買?!?/br>
    莊政航道:“總歸不急于一時,知道忠勇王府要賣木頭的就那幾人,遲了一日,還能就有人先下手了?”

    簡妍嗑著瓜子依舊不說話。

    莊政航不耐煩道:“你這是做什么?難不成看著蒙興那小子被拐子拐了,你能一聲不吭地坐視不管?”

    簡妍將瓜子殼吐出來,道:“你有情有義,這可不是好事嗎?我又說了你什么?”

    莊政航道:“你當你不說,我就不知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簡妍耷拉著眼皮道:“你既然知道,就將話藏在心里好了,何必說出來。”

    莊政航拍了桌子,簡妍抬頭冷笑,至于救的是不是祝紅顏,她倒不在意,只是氣不過莊政航?jīng)]按她的意思辦事,便是一時救人,也該叫了旁人先去打點,道:“怎么了?瞧見了傾城佳人,灌了幾口老酒,就又要打起娘子來了?”

    莊政航酒氣上來,臉上漲熱,冷冷地笑了笑,轉(zhuǎn)身自己掀了簾子出去。

    金枝恰在外頭,見他冷不丁地出來,嚇了一跳,進了屋子,勸道:“少夫人,怎又跟少爺拌嘴了?”

    簡妍笑笑,暗想以后這金枝可要注意一些,不知她在外頭站了多久了。

    莊政航憋著一肚子氣出了棠梨閣,見著天晚了,自己也無處去;但是若就這般回去,又太過沒面子,于是就坐在梨花溪橋上等著簡妍親自來勸他回去。

    晚間風吹過,酒氣散了一些,人也有些清醒,忽地心里也怕起來,心想莊老夫人因為胡姨娘得罪她,就對著莊三姑娘也淡了,待見莊三姑娘嫁了莊大夫人外甥,也不攔著,就由著莊采芹嫁了那么不成器的東西;若是此次沒有買到木頭,簡妍又先對莊老夫人許下諾言,那豈不是要得罪了莊老夫人?如此想著,心里虛虛的,便要回去,誰知一轉(zhuǎn)身,就見一人站在身后,當即嚇了一跳。

    56小人行徑

    梨花溪溪水潺潺地流著,兩岸種了許多夜來香、薄荷草,風帶著陣陣花香吹來。

    此情此景,本該是極雅致的,但因莊政航心不在焉,便是良辰美景也要虛付了。

    圓圓見他嚇了一跳,伸手將自己的袖子他面前揮揮,笑道:“你沒聞到我袖子里的香氣?”

    因這么一抬手,月光下白嫩細膩的手臂,便露在外面。皎若白璧、形狀優(yōu)美的手腕,看著叫人垂涎,直想咬一口。

    圓圓這親昵舉動,若是先前,莊政航定會覺得很有些情致,定要偷偷摸了摸她的手腕、嗅了嗅她的袖子才好,此時,先是被嚇了一跳,后又覺被人看輕了,哪里還有偷香竊玉的心思。

    莊政航斥道:“別你啊、我啊的,這是誰教你的規(guī)矩?”

    圓圓一僵,收了手腕,眉角微挑,嗔道:“唷,瞧著二少爺失落落的,想跟二少爺說句話,沒想到滾熱的心得了這么一盆冷水。既是奴婢失了規(guī)矩,奴婢就回去跟大少夫人領教訓去,再不打攪二少爺了?!闭f完了這么一句,就要走,走了幾步,見莊政航不追來,心道這位成親之前還拿了金鐲子跟她表決心,怎這會子就生份成這樣?難不成是叫那位新少夫人把持住了?心里想了想,覺得不像,又疑心是蝶衣從中搗鬼。于是跺了跺腳,重又自己個走回來,嬌嗔道:“罷罷,誰叫奴婢先失了心呢。奴婢如今就跟少爺討一句話,那邊少夫人正盤算著叫奴婢去伺候大少爺呢,少爺心里怎么想,好歹給一句話,別叫人這樣空掛著。若得了少爺一句話,便是死,奴婢也心甘情愿?!?/br>
    莊政航聽她說的堅決,心里倒不見得有何感觸,只覺得陌生的很,就好比互不相識的兩人在街上遇到,莫名其妙地吃了那人的排揎,雖因那人的曼妙身姿減了些許憎厭,但心里也不怎么受用,手扶在橋欄上,冷笑道:“我不耽誤你,你只管看到好的就去吧?!?/br>
    圓圓心想這莊政航是當真叫人蠱惑了,頓腳道:“少爺該不是聽了誰的歪話了吧?既如此,咱們就一刀兩斷。”說著,扭身就走了,走了幾步,見他當真不追過來,又跺了跺腳,只是不好再自己走回去了。

    莊政航瞧著圓圓搖著細腰嬌嗔而去,心道好個美嬌娘,一邊砸吧著嘴,一邊又覺圓圓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實在不對。

    如此想著,就向棠梨閣去,在門口花影里瞧見一人站著,看了看,不是旁人,正是蝶衣。

    蝶衣站在那里,正好看到莊政航與圓圓說話,雖聽不見兩人說什么,但圓圓那親昵嬌嗔的身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心里醋意橫生,咬著嘴唇,心想莊政航今日出去一日,回來了卻急著見圓圓。

    莊政航看見蝶衣,道:“你怎出來了?”

    蝶衣頷首道:“奴婢在屋子里坐了一日,實在是悶得慌?!?/br>
    莊政航點了頭,“既是這樣,你且叫青衿跟著你走走,只是別去那橋上,仔細跌下去?!?/br>
    蝶衣欲跟莊政航說會子話,就見莊政航已經(jīng)進去了,手指掐在肚子上,望著他的背影,一陣心酸。

    莊政航進了屋子,與簡妍彼此不說話,梳洗之后,就各自上了床。

    莊政航在床上翻了個身,沒話找話道:“沒想到祝紅顏命這么不好,在家時家里不富貴;待家里富貴了,又不能回去?!?/br>
    “你想認了金太師做岳父?”

    莊政航道:“胡說什么?!?/br>
    簡妍不語,隨即笑了,“你處處留情,卻對著旁人對面也不相識;那祝紅顏不過是個髫年女童,你就一眼就能將她認出??梢娔阈睦锸钱斦嬗兴??!?/br>
    莊政航心道簡妍這莫不是吃醋了?又想他為了祝紅顏打死人,又因祝紅顏被人打死,可不得將祝紅顏記在骨子里。

    簡妍見莊政航不說話,湊過來道:“要不,你休了我,然后上了金家的門,你岳父將來是個一品太師,不是個落魄商賈,如此豈不好?”

    莊政航哼哼笑了一聲,然后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拋棄糟糠之人,便是有了太師岳父,我也要帶著你,叫你做了丫頭在一旁伺候著?!?/br>
    簡妍伸手掐過去,掐了一把,就翻身躺回去。

    莊政航想起圓圓那香嫩的臂膀,一時心癢起來,手伸進簡妍袖子里,然后進了簡妍被窩,緊緊地貼在她身后微微頂了她一下,然后用另只手去磨蹭她的大腿。

    簡妍低聲叫了一下,忙貼著墻壁坐起,“你做什么?”

    莊政航道:“你也不是懵懂少女,我做什么,你豈會不知?”

    簡妍指著門道:“你出去,隨你要找了誰去做。”

    莊政航道:“你當我不想,可不是答應了我那商賈岳父要叫你先生了孩子。你想想,若是這商賈岳父我都未討好,你叫我如何去討好太師岳父?”說著,自己將被子推開,然后寬衣解帶,赤條條地在一旁坐著。

    簡妍一時面紅耳赤起來,雖漆黑一片,看的不分明,還是能瞧見一個大概的影子,于是抱著被子撇過頭去。

    莊政航見她這般,嘿嘿笑了兩聲,心想食色性也,他就看誰先受不了。于是下床拿了火石,點了燈放在床前,然后自己個躺下,將被子高高地堆在身后,斜倚在上面,用那五指自給自足起來,面上更做出**模樣,不時愜意地嗯啊哼哼。

    簡妍聽他喘息,越加窘迫,臉上也燒了起來,偶一回頭,瞧見莊政航滿臉得意,于是賭氣將頭轉(zhuǎn)過來正對著他,冷笑道:“你要是有能耐,便自己一夜弄個十次給我瞧瞧,若是不能,就收了那丟人現(xiàn)眼的家伙,老實睡去吧?!?/br>
    莊政航一怔,惱怒道:“你當真是沒有廉恥了。”起身就要將簡妍的被子拉開,瞪著她道:“你跟我說,哪一個一夜十次了?”

    簡妍冷笑道:“說出來怕你慚愧?!?/br>
    莊政航手上發(fā)狠,用力扯了被子,就向簡妍身上撲去。

    兩人在床上扭了幾回,耳鬢廝磨,簡妍見他頭探到自己胸前,就用咬他肩膀。莊政航抬了肩膀,卻是接住簡妍的唇舌,將她舌頭含在口中吮吸玩弄。

    簡妍心里一慌,手掐在他肩頭,掙扎了幾下,正要故技重施,抬腿去撞他,不想莊政航早將她兩腿分開,身子緊緊地貼著她,一只手正拉扯她的褲子。

    簡妍只覺得下面一涼,又有guntang的東西貼上去,心叫不好,卻覺那東西在她身上點了點,蹭了蹭,然后就軟了,再然后壓著她的莊政航就不動了。

    “這就完了?”簡妍扭了下頭,吞了口唾沫問,心想這王八該不會是逗她玩的吧?

    莊政航悶聲不吭,從簡妍身上起來,將燈吹了,然后就側(cè)著身子,背對著簡妍躺著,半響惱羞成怒地伸手錘了下床。

    簡妍撲哧一聲笑了,起身下床拿了帕子擦了身上,又用屋子里留得溫水濕了濕毛巾,遞給莊政航道:“擦擦吧。”

    莊政航又將身子背過去。

    簡妍拉了他的手,將毛巾遞給他。

    莊政航草草地擦了,將毛巾丟在簡妍身上,然后依舊側(cè)著身子躺著。

    簡妍撇了撇嘴,不敢再惹他,從床外扯自己的被子,想去對面榻上睡,又見莊政航壓著她的被子,只得從床尾上了床,然后就在里頭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