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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向解語求援了,你還有什么立場說自己棋力不差?” 白泉外向直爽, 聞識和司命都頗喜歡開她玩笑,每每這種時候她就只能向解語求援。 “我平日甚少下棋,就算我與你一起,也下不贏司命的?!?/br> “誰說的?你只是很少下棋而已,不代表棋力不高。少主和聞識一直夸你,我才不信你下得不好?!?/br> 解語再次看向聞識,聞識的目光突然開始飄忽不定,尷尬道:“白泉那么沒定性,誰的棋力都不會比她更差吧?” 解語輕笑道:“白泉聰慧,只是活潑了一些,只要肯耐下性子,一定不比任何人差。我就不參與了,在一旁與胭脂一同學習吧?!?/br> 白泉一聽,信心大增,擼起袖子豪氣道:“還是解語jiejie貼心,我這就耐下性子來,你可要在一旁為我助威?!?/br> 解語點點頭,司命輕笑了一聲,指尖捻起棋子「啪嗒」落下。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胭脂坐在一旁仔細留心觀看,奇怪的是原本為她耐心說棋的聞識不知為何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她已練就了一番察言觀色的本事,察覺到聞識心浮氣躁也不敢出聲詢問。 還好方才已經聽過規(guī)則,她便自己琢磨著看司命與白泉下到終局。 結果自然還是白泉輸了,伴隨著她不甘心的抱怨,司命笑道:“我看還是打雀牌更適合你,只要添些彩頭,你的運氣就不會太差?!?/br> “哼,說得好像我只有運氣一般,打雀牌也是需要技術的。 這次少主回來,不如就打上幾圈,解語jiejie與我一隊,如何?” 解語還未答應,聞識卻是先開了口。 “少主既然回來,解語如何與你一隊?她自然是要和少主一塊兒的。” 白泉未經思考,脫口而出:“少主如今日日帶著胭脂,又怎么……” 她還未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對,看到聞識瞪著她,立時住了嘴,有些緊張地看向了解語。 解語面色如舊,笑道:“我才不與你們任何人一隊,打起雀牌來你們都是沒譜的,如今還想教壞胭脂。到時候我?guī)щ僦鋈ネ妫銈冏约捍蚝昧??!?/br> 聞識搖頭道:“我也不與她們打,少主有的是銀子,白泉運氣絕佳,司命這人……會邪術,最后總是我輸,不打不打?!?/br> 幾人從下棋說到雀牌,又從雀牌說到骰子,玩得花樣頗多,聽得胭脂暈頭轉向。 “jiejie,平日沈掌柜與你們就玩這些嗎?” “閑暇的時候會玩一玩,也有風雅些的,譬如曲水流觴,擊鼓傳花,輸?shù)帽阋攬鰧υ娨皇住?/br> 天氣好些的時候也能去戶外玩蹴鞠和馬球,不過那要人多一些。” 解語為胭脂解答,因她救過沈錯,四人都不曾將她當外人來看。 “少主如今不玩這些了嗎?那她平日都做些什么?” 胭脂聽司命問話,忙不迭答道:“沈掌柜平日會看書彈琴,偶爾也做些小玩意兒,還會教導我讀書寫字。不過你們說的這些她都沒做過,也甚少外出?!?/br> 聞識驚訝道:“沒有踏青采風嗎?” 胭脂搖了搖頭:“沈掌柜不太……愛動。” 解語面露擔憂:“少主過往雖也有犯懶的時候,但本性還是喜動不喜靜的。” 白泉難過道:“玩樂總需要好對手,如今我們不在少主身邊,她自然做什么都無趣。 不知這樣的狀況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長公主總不會一直不讓我們回少主身邊吧?” 司命看了聞識一眼,反問道:“長公主都打算幫少主說親了,你覺得她會讓我們回少主身邊嗎?回去又能如何呢?” “什么叫回去又能如何?我們在少主身邊時都在一塊兒,日子過得多么逍遙自在,如今這過得又算什么生活? 不僅整日被人指手劃腳,商行每年盈利的二成還要交給長公主府。 我是少主的侍女,又不是長公主的,她將我們當成什么了?” 白泉說著看了聞識一眼:“聞識春闈之后怕是要入朝為官,你在欽天監(jiān)任職,我又每日在商行,只剩解語在長公主身邊……你覺得那也沒問題嗎?” “可就算我們回到少主身邊也回不到過去,我是無所謂是否在欽天監(jiān)任職,但聞識有治世之才……” 聞識立即接口道:“能力與意愿是不同的,比起在朝為官,我更愿意在少主身邊,你可別扯上我?!?/br> “好,不說你,就說白泉。你屆時可無法再掌管商會,長公主只會允許普通的侍女待在少主身邊?!?/br> 白泉面露掙扎,好一會兒才道:“那至少讓解語陪在少主身邊……” 解語無奈道:“是我的錯覺嗎?你們幾人近日好像都在顧慮我?!?/br> 白泉與聞識同時面露尷尬,司命笑瞇瞇道:“我早與她們說過不必如此,你從小便有成算,又怎么會因這樣的小事……” 她說著輕飄飄地看向胭脂,而后笑而不語。 白泉被發(fā)現(xiàn)還只是有點難為情,笑著討好解語,聞識則已經滿是狼狽。 “我還有些事,既然晚上少主不與我們一道,我先去處理一下?!?/br> 她極其沒有技巧地轉移話題,明顯得胭脂也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 白泉看著匆匆離開的聞識,奇怪道:“就算是我們杞人憂天,聞識也不必如此在意吧?解語jiejie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果然是分開了一段時間,變得生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