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穩(wěn)定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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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芳,你是不是把我的酸梅汁拿走了?”趙凌波剛沐浴完,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對方。 “姑娘家家的,總是喝冰的不好?!焙伎嗫谄判牡??!拔也还埽鞖膺@么熱,我就是想喝?!彼诖采纤o賴。 “一會兒您貪涼感冒了,王爺又該罵奴婢了?!焙监狡鹱?,抱著胳膊。“我就今天這一回喝了酸梅湯,不算多吧?!壁w凌波湊上去抓住對方的袖子。 含芳害怕自己被她的眼神攻陷,別過頭強(qiáng)制自己不去看趙凌波?!安恍??!彼龍詻Q地?fù)u頭。 “你看今日這么熱,我再不喝點(diǎn)涼的都中暑了?!壁w凌波抓著對方的袖口。對方閉上眼睛,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好了好了,真是敗給郡主您了?!焙疾坏貌蝗バN房幫趙凌波把酸梅湯取回來。這可不是她心生同情,要是自己今天沒有把酸梅湯給對方喝,那趙凌波估計會一直和她賭氣到晚上。 見識過對方撒潑本領(lǐng)的含芳背過身翻了個白眼,“只許喝一碗,可不準(zhǔn)多喝?!彼蛐N房走去。 趙凌波快樂地倒在貴妃椅上,美滋滋地翻閱起了話本子。她的話本子庫存日漸減少,不得不存著看。趙凌波憂愁地看著所剩不多的紙張。 過兩天應(yīng)該去看看攤子上有沒有新的話本子出產(chǎn)了。 “來了?!焙继嶂粋€食盒走進(jìn)來?!斑@酸梅汁就當(dāng)郡主您今日的餐后甜食了?!壁w凌波失望地在甜食和酸梅湯里糾結(jié)了半天。 “好吧。”她點(diǎn)點(diǎn)頭,師傅很少做冰的甜食,現(xiàn)在自己又想吃冰的想得不行。在仔細(xì)權(quán)衡利弊之后,趙凌波還是選擇了酸梅湯。 “含芳,你快來幫我擦擦頭發(fā)吧?!壁w凌波啃著雞腿,把油嘴對向替她布菜的含芳。對方被她難看的吃相惡心了一下。 “奴婢都和您說了,吃飯文雅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暴發(fā)戶里跑出來的野丫頭呢?!焙寄闷鹨粔K柔軟的絹布替趙凌波擦頭發(fā)。 “哎呀,這里就你我二人,其他人也看不到嘛?!彼豢鞓返仄财沧?。含芳總是這般叨叨她,難道自己一點(diǎn)都不像大家閨秀嗎? 她啃著雞腿往銅鏡那兒看了一眼。自己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哪里像暴發(fā)戶的女兒了?趙凌波在內(nèi)心吐槽道。 “哎呀,郡主您別亂動。”含芳差點(diǎn)扯到對方的頭發(fā),扶著趙凌波的肩膀把對方擺正。“含芳,你是不是嫌棄我丑了?”她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 含芳站在對方后面,只感覺趙凌波的身子抖動了幾下?!皼]有啊,郡主您一點(diǎn)兒都不丑?!?/br> “不,你一定是嫌棄我很久了,才每天叨叨我?!睂Ψ娇兄u腿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含芳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趙凌波真的很在意。 “哎呀,郡主您哭什么?”含芳慌張地放下手里擦頭發(fā)的絹布,從側(cè)衣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奴婢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主要是讓您注意一下文雅的形象?!?/br> 趙凌波哭得更兇了,“你說我不文雅。”含芳更加慌亂了?!皼]有沒有,郡主是奴婢見過最文雅的人?!?/br> 趙凌波慢慢地由號啕大哭轉(zhuǎn)為哽咽,“真的嗎?”含芳一拍手,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是呀,比如...” 她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愣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比如...比如...”含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趙凌波的文雅之處。 自家郡主從小上竄下跳,可費(fèi)了清河王夫婦不少心,雖說在外人面前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但是內(nèi)里就是一個皮猴。 她還記得在趙凌波約莫七八歲的時候,家里來了個客人,那人還把自家的小公子帶來了,小公子長得唇紅齒白,詩書禮儀樣樣精通。 那時清河王還讓趙凌波帶那小公子參觀一下王府,本想著兩個同齡孩子一起玩不會感到太拘謹(jǐn),順便改變一下自家女兒調(diào)皮搗蛋的個性。 沒想到趙凌波不知慫恿了對方什么,讓那文質(zhì)彬彬的小公子爬到后院的大樹上,但是對方不敢下來,坐在樹上號啕大哭。 等到清河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女兒在樹下拍手大笑,而小公子掛在樹上哭得正兇,衣服被樹枝勾破了好幾處地方。 從此以后,只要那小公子再來做客,就直直地沖向趙凌波,誓死要與對方?jīng)Q斗。沒兩天兩個孩子就玩到了一起,小公子也學(xué)會的爬樹爬墻,偷摘別人院子里的果子。 郡主就如此把知書達(dá)禮的俊俏小帥哥帶歪成了一個和她一樣上竄下跳的野猴子。 “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趙凌波哭得比之前更大聲了。含芳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平時郡主不都是插科打諢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了嗎。 今天怎么回事?難道對方真的很掛心這件事情嗎?”郡主要是不喜歡,奴婢以后便不叨叨了?!焙贾缓煤遐w凌波道。 “不,我不要?!壁w凌波淚水劃過啃完雞腿的油嘴,淚液表面泛起一抹油光。 “您今日這是怎么了?是中暑了嗎?”但是她看對方的樣子也不像啊,能吃能睡的?!拔蚁氤詭煾底龅南沱u鴨腿。”趙凌波忽然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 “這...小廚房師傅這會兒都回去休息了,奴婢上哪里給您弄鴨腿去啊?”含芳快要被自家郡主這副樣子逼瘋了。 她再也不敢嫌棄郡主平時吵鬧了?!拔揖褪窍氤浴!壁w凌波癟癟嘴,又哭起來。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哭,但是就是心里委屈得緊。 “鹵鴨腿還要腌制鴨rou呢,就算現(xiàn)在奴婢給您弄來材料,您也得等下半夜才能吃了。”含芳也快哭了,她實在是不知道今天的趙凌波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趙凌波讓她收拾完入睡,含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床上的趙凌波哭完舒暢多了,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點(diǎn)濕濕的,她細(xì)細(xì)感受著,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臥槽?難道自己...她瞬間從床上跳下來,往外頭含芳的房間跑去。 “含芳,我好像來月事了?!壁w凌波哭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