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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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閃身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對上的卻是一雙滿含淚意紅腫不堪的眸子。 “發(fā)生了何事?”陸離低聲問道,方才他收到了碧波派人遞去的消息,一刻也沒耽誤便趕了過來,誰知道卻看到趙凌波這副模樣。 他從未見趙凌波這樣,即便是上次陸瑾當(dāng)著她的面殺了小團(tuán)子,趙凌波卻也是惱怒更多。不像現(xiàn)在,她眸中那股深深的自責(zé)和恨意幾乎要將她自己淹沒了。 手腕被陸離握在手中,趙凌波死死地咬著唇瓣,直到落了血也不肯松口。 她恨啊,當(dāng)然恨了!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相信張秀靈的話,恨自己為何能這么殘忍,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如果當(dāng)初她肯回將軍府看一眼,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了。 陸離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弄得手足無措,忙伸手撫上她的薄唇,輕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這才讓她松了口。 “陸離……” 她聲音嘶啞喚了一聲,突然一頭扎進(jìn)陸離懷中極壓抑地哭出聲來。 見她終于哭出聲來,陸離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任她將所有情緒宣泄出來。 他輕撫后背為她順氣,低聲道了一句:“我在呢。” 他的語氣太輕了,剛一出口便被趙凌波的哭聲淹沒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凌波終于緩過氣來。只是她左邊臉頰紅腫不堪,眼睛也猩紅的可怕。陸離吩咐碧波端水來給她稍稍整理一下,又命她去取了些冰塊回來。 將冰塊包在方帕中,陸離動作輕柔地在她臉上紅腫的地上輕輕按壓滑過。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仿佛趙凌波一眨眼,長而微卷的睫毛就會撲在他臉上。 似乎是感覺到有些不適,趙凌波啞聲問道:“為何不問我出了什么事?” “你不說,我不問?!标戨x沉聲應(yīng)道,眸子緊盯著趙凌波的臉,溫柔細(xì)致地為她冰敷傷口。 “好了,戴上面紗應(yīng)當(dāng)看不出來。”敷了小半個時辰,陸離這才輕聲交代道。 他放下冰塊,又將干凈的帕子浸在水中,捏起一角,抬眸看向趙凌波道:“別動。” 趙凌波微微仰頭,靜看著半彎著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方才……她怎么會在陸離面前失了控呢? 兩人目光交接,似有什么東西在趙凌波心中破土而出,晦暗不明卻熱烈,讓她忽略不得。正當(dāng)趙凌波愣神的時候,陸離突然俯身靠近,趙凌波心中一驚,又想到陸離喝醉了的那個晚上。 難道他又要…… 陸離拿著手中的帕子輕輕地覆上趙凌波被咬破的薄唇,打斷了趙凌波的胡思亂想。手帕冰涼擦過傷口很是舒服,趙凌波漸漸放松下來,任由他給自己處理。偶爾陸離的手指會碰到她的下巴,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受。 “這女子是何人?”見她情緒已經(jīng)完全安定下來,陸離這才開口輕聲問道,手上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讓她方便說話。 “故人罷了。” 陸離見她沒有多說的打算,便也沒有再問下去,耐著性子給她處理被咬破的嘴唇。恰在此時,房門被推開,門外站著春香含芳兩個丫頭。 兩人也沒有想到打開了房門竟會看到這一幕,一時間都有些是尷尬。眼看著陸離的手還停在趙凌波的唇瓣上,春香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小臉蹭的一下變得通紅。 “王……王爺您也太過分了些吧?!贝合銣愡^去,低聲呢喃道。 陸離聞言微微皺眉,和趙凌波相視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趙凌波眸中也滿是疑惑。 “王爺,您好歹是男子,怎的連憐香惜玉這種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您瞧瞧我們小姐的嘴,被咬成這個樣子,還怎么見人啊?!?/br> 此言一出,兩人皆驚。 她雖然是在小聲嘟囔,但是這房間里也就這么大,幾人離得又近,除非陸離聾了才會聽不到她在說什么。一時之間,屋內(nèi)氣氛尷尬不明。 陸離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收回手。 趙凌波更是恨不得將春香這張小嘴堵起來才好,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那個含芳!讓你請的大夫呢?”趙凌波忙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含芳輕聲問道,試圖將話題帶過去,可是話音剛落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方才急著將這個話題掀過去,是不是忘了澄清什么事情?比如說,忘了和這兩個丫頭解釋,她唇上的傷是自己的咬的,并非她二人想的那樣! “來了來了,就在外面!” 含芳說著扭頭出去,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 那大夫見站了一屋子的貴人,也不敢耽擱,連忙去給張秀靈看病診治。約摸著兩盞茶的功夫這才合上藥箱。 “小姐,這位姑娘身上有很多瘀傷,不過都沒有什么大礙,吃些藥好好調(diào)理一下便也就好了。她之所以會暈過去,大抵是因為太久沒有吃飯了,所以才會禁受不住昏死過去的?!贝蠓蚩聪蜈w凌波拱手說道,言罷俯身在桌子上寫了個藥方遞過去。 趙凌波接過藥方,道了聲謝:“有勞大夫,含芳,送客?!?/br> 那大夫剛走不久,張秀靈便醒轉(zhuǎn)過來,看到趙凌波二人狠狠一愣。兩人品貌不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公子。她咳嗽了兩聲,掙扎著坐了起來。 趙凌波見狀忙上前去扶,“大夫說你沒有什么大礙了,好生休息就好。” 張秀靈聞言抬眼,她依稀記得昏迷之前是趙凌波出言護(hù)她,還幫她還清了欠下的銀子。想到這里,她忙起身要給趙凌波磕頭道謝,卻被趙凌波死死按在床榻上。 張秀靈拗不過她,只能老實坐在床榻上,看向她感激道:“這位小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從今往后,我便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趙凌波聞言輕搖了搖頭,“不用感謝我,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會淪落至此呢?” 張秀靈聽她此言傷心不已,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我本是絲綢莊的小姐,我娘前兩年意外離世,絲綢莊便交由我爹爹打理,可我那個爹爹本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大半年的時間將家底揮霍一空,他嗜賭成性,毫無良知可言,這次他欠下賭債無法償還,便將我做了抵押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