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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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日陸離跳下懸崖,他輕功極好,再加上那懸崖只是看起來兇險,實際上根本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高,是以他只是被崖壁上縱橫的樹枝劃了些傷口出來,倒沒受什么致命的傷。 而且,他落下的地方恰好是一片湖水,減少了些掉下來的重力,倒也沒有什么大礙。 緩了片刻,陸離這才慌忙去尋趙凌波的下落。他也不知道趙凌波現(xiàn)在究竟是死是活,只想要盡快找到她。 沿著湖邊搜尋,他想著若是趙凌波也掉到了這片湖水里,一整夜的功夫,怕是會隨著湖水飄向下游。 在滿是巖石荊棘的樹叢里走了一整日,最后這才在對岸發(fā)現(xiàn)在了昏迷不醒的趙凌波。 她身上滿是傷痕,劍傷,燒傷,還有掉落懸崖時刮蹭的傷痕,觸目驚心,整個人昏迷了一整夜,虛弱至極。 陸離將她牢牢抱在懷中,心中生出一股失而復(fù)得的狂喜之意。 眼見著快要暮色四合,陸離忙抱著她去尋找安身之處,趙凌波受了這么重的傷,若是再不想辦法救治,只怕會性命不保。 或許上天垂憐,在陸離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一座小木屋映入眼簾。 也顧不得什么,陸離跌跌撞撞地闖進(jìn)去,卻沒有看到人影。木屋內(nèi)雖然陳設(shè)簡單,但是日常生活所需的用品卻是一應(yīng)俱全,想來是有人住的。 動作輕柔地將趙凌波放在床上,陸離忙去燒了一盆熱水,又花了大半日將她身上的擦拭干凈,包扎起來。 陸離隨意撕了布條蒙住眼睛,手忙腳亂地將她身上的衣裳換下來。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shù)臅r候,外面已經(jīng)是皎月高懸了。 山里偏涼,趙凌波又是這般境況,陸離雖然累極了,卻依舊守在床邊,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些,天知道他聽說趙凌波出事的時候是什么感覺,連他自己都麻木了。 如今好容易才找到她,陸離一刻都不敢離開,也舍不得。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陸離是在腳步聲中被醒來的,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女子,滿頭銀發(fā),左半邊臉全都隱在雪白的頭發(fā)中,目光陰鷙。 她雖是白發(fā),卻也只是個中年女子。 陸離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木屋的主人,連忙起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踉蹌幾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拱了拱手,陸離低聲道:“不請自入,還請閣下不要責(zé)怪。只是我……夫人落崖重傷,我實在沒有辦法這才進(jìn)來。” 陸離說明緣由,為了不引起人懷疑,刻意深化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那白衣女子冷冷地看了趙凌波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里去,臉色依舊陰沉的難看。長長的白發(fā)遮住她一半的面容,看得人壓抑不已。 陸離不知她究竟是何意,只能立于遠(yuǎn)處安靜地等著。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自然是要放低姿態(tài)的。 那白衣女子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jīng)多了個小木箱。她走到床邊坐下,陸離心中警戒,連忙跑過去,卻見一根銀絲纏在趙凌波的手腕上,而她眉頭緊鎖,面容陰沉,似在診治。 搭絲診脈,看來他們遇到貴人了。 “這個紅瓶里的藥膏涂在她被燒傷的地方,白色瓶子涂在其他傷口處?!蹦桥永渎曊f道,言罷抬頭看了陸離一眼,眼中滿是狠意。 “她既是你夫人,你為何會讓她傷的這么重?”她似在質(zhì)問,又像是在發(fā)泄什么,說完扭頭便走。恰好窗外一陣涼風(fēng)吹過,揚起她的發(fā)絲,左半邊臉露于人前。 陸離微驚,竟是斑駁的燙傷痕跡,皮rou擰在一塊,猙獰可怖。 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陸離忙收回目光,按照她交代的給趙凌波上藥。 后來他知道,那名女子名喚鳳歌,醫(yī)術(shù)了得。除了這些,便再也沒有其他信息了。 有了鳳歌的精心調(diào)理,趙凌波身上的傷恢復(fù)的很好。但是陸離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整日里被鳳歌逼著做些粗活,美名其曰,不養(yǎng)閑人。 只要能救趙凌波,便是搭上性命,陸離也是愿意的,更何況是這些小事。 趙凌波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頭疼欲裂,感覺渾身都疼。她一睜眼就看到一白衣女子披頭散發(fā)坐在床邊,由于她是躺著的緣故,可以將鳳歌的容貌盡收眼底。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到了陰曹地府。 想到這里,她突然笑出聲來,原以為重活一世是上天垂憐,可她連這最后的機會也弄丟了。大仇未報,她卻先丟了性命。 突然,她抬手覆在手腕上的手鐲,心里竟有些難過。 若是陸離回來知道這件事,他會難過嗎?他會怎么辦?他…… 想著想著,心中竟生出一股子不明的情愫,擾得她心煩意亂。 “你不害怕我嗎?”見趙凌波臉上的神色從迷茫到無奈,最后變成無力的自嘲,鳳歌不由得開口問道。想當(dāng)初她就是因為這張臉被逐出師門,所有人都說她是怪物,無奈之下,她才選了這里安居。 趙凌波薄唇微張,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這痛意也在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她皺了皺眉,輕聲道:“怕你做什么,我都是死了兩次的人了,什么沒有見過。況且姑娘年輕時,定然也是個清秀俏麗的可人兒?!?/br> 鳳歌聞言眉頭微皺,難得露出了一抹窘迫的神色來。 “油嘴滑舌!你剛醒過來,少說些話吧?!兵P歌說著起身就要走,罷了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腳步,轉(zhuǎn)而看向她道:“你夫君很快就回來了,不要害怕。” 言罷,她便出了門,只留下趙凌波一臉迷茫的躺在那里。 夫君?她哪里來的夫君?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趙凌波的腦子就是一團(tuán)亂麻,疼得難受。 將近午時,鳳歌端著飯食走了進(jìn)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粗布麻衣,有些凌亂。 “陸離?”趙凌波震驚不已,她死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她跟著陳氏前往三清觀前的那一夜,陸離明明說他要出去辦事的,這會兒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說,難道說陸離得知她掉落懸崖之后,跟著跳了下來? 趙凌波這會兒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直到陸離在床邊坐下,有些粗糙的手掌覆在她額頭上,帶著熟悉的溫度和氣味,她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