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犯錯了,對不起老婆,嚶嚶嚶
以前有姜西mama在,我從來也不怎么關(guān)注姜西的作息時間,她愛什么時候起床就什么時候起床,愛什么時候?qū)懶≌f,就什么時候?qū)?,總體來說,也沒覺得太不正常。 姜西mama不在了,我才知道,她的作息以前是這樣的:晚上弄到深夜十一、二點,白天睡到中午十一、二點,睡醒之后要醒困,醒困之后要吃飯,吃過飯之后要消食,消食之后要下午睡,下午睡醒來要醒困,醒困、賴床夠了,才開始寫小說。 這個習慣一直很規(guī)律,但,按照這個規(guī)律,以前可以,現(xiàn)在不行了。 她開始寫稿子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四點了,剛寫完一兩千個字,該接江東西了。 我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好好加班的,所以,接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姜西的肩膀上,而小孩子從幼兒園回來后,都要在外邊瘋跑、瘋玩兒,不到晚上吃飯、睡覺是不會想要回家的,而就這兩個小時帶孩子的時間,也不算輕松。 小孩子會有各種麻煩事,渴了、餓了、冷了、熱了,擔心她磕了、碰了,甚至還擔心一眼看不到丟了,反正帶孩子的時候,精神都是緊繃著的。 于是,姜西真正寫稿的時間,就只能放到晚上八、九點鐘,江東西睡著了之后。 以前她都是弄到夜里十一、二點就差不多了,現(xiàn)在她要瞪著一雙發(fā)硬的眼皮,恨不得拿根牙簽支上,弄到夜里兩、三點。 仗著自己年輕,姜西也不當回事,但是,時間長了,我就感覺很不好了。 老婆依然是那個撲街老婆,每天辛苦寫著混全勤的小說,但是以前的老婆會把家照顧好,我回來的時候,會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冬天的晚上睡覺時,會給我把被窩暖好。 現(xiàn)在呢,飯菜都是我回來自己加熱的,有時候沒有做,就點外賣,或者我回來現(xiàn)煮一些面條隨便吃一下。 晚上江東西在小床,我在大床,她在另一個房間,也不知道是在那奮筆疾書,還是便秘似寫作,反正一整整到凌晨兩、三點。 半個月勉強忍了,一個月之后,要不是有江東西在,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解放前,恢復了單身狗的日子?當然,還多了個需要我照顧的小狗崽兒。 有一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了,找她去談話。 “老婆,你這作息不對啊,能不能調(diào)整一下,白天江東西不在家,你好好寫,晚上跟我們一起休息?!?/br> 姜西說,“老公你不知道,白天外邊環(huán)境不安靜,我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寫起來沒有靈感和激情,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靈感爆發(fā),雞血上涌,創(chuàng)造出有靈魂的小說?!?/br> 我說,“有靈魂沒靈魂,不也就那幾個讀者看嗎?反正都還是賺全勤的錢?!?/br> 姜西馬上就不高興了,“唉?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就算有一個讀者看,我也要為那一個讀者負責任的盡力寫好?!?/br> 我一臉冷漠地說,“你為那幾個讀者負責任,那我和孩子呢?你的身體你也不顧了?!?/br> 姜西理直氣壯地說,“孩子我照顧的挺好的啊,周內(nèi)我負責,也沒用你什么,周末你負責,我安心寫稿子,多寫點,我周內(nèi)還能輕松點。” “那、我、呢?我的小甜甜呢?”我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又困又累的,還得在這跟她糾結(jié)這種事。 姜西“噗!”的一聲笑了,用著特別曖昧的口吻說,“哎呦,瞧你那個猴急樣兒,等我小說火了,小甜甜還會回來的!” 我,“……”。 我深吸一口氣,“我就想問一句,我這輩子還能有小甜甜了嗎?” 這話一出,姜西立刻撂臉子了,比翻書還快,“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火了是吧?江東你瞧不起我是吧?江東你變了,你知道你這樣說,我有多傷心嗎?” 她說著眼圈就紅了,我心里有一點點愧疚,但我覺得我也沒有錯。 我據(jù)理力爭,“我不也是為你好嗎?該休息休息,該工作工作,這樣才有利于家庭幸福、身心健康不是嗎?” 姜西眼睛看著她的電腦,對我不耐煩到看都不看一眼了,嘴里不高興的說著,“你還要什么小甜甜啊,以我這種一輩子都不能火的狀態(tài),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小甜甜了?!?/br> 我,“……”,明顯賭氣,但是我也有點生氣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我也會傷心的,你不要以為我脾氣好就不會傷心了?” “哎呀,好煩啊,我要寫稿子了,你不要打擾我了,快去那屋睡你的覺去吧?!?/br> “這么不關(guān)心我的感受,也不顧自己的身體,你這樣真是太不理智了,不行,你必須跟我去睡覺,稿子明天早上再寫!” 我氣得一下拔了她的筆記本電腦電源線。 我一時忘記她的筆記本電腦,是中關(guān)村二手市場里淘來的二手貨,電池是廢的,所以,電源一拔,屏幕“刷”地一下,立刻黑了。 那一瞬間,我看到姜西的手指還停留在打字的懸空當中,眼睛直直盯著黑掉的屏幕,嘴巴張的如同含了一顆大棗兒。 下一秒,當她反應過來是我拔了她的電源之后,看我的眼神從呆滯變成了恨毒! “??!”她尖叫一聲,暴怒般地說,“我剛才沒存呢!兩千多字靈感爆發(fā)出來的靈魂之作被你搞沒了!” 她氣得呼哧帶喘,站起身,東張西望想要找家伙揍我,沒錯,我一點也沒看錯,她就是想揍我的。 開始她的眼神瞄到了自己黑屏的筆記本電腦,伸手抓了一下后,又放下了,嘴上還嘀咕了一句,“你配不上我的筆記本?!?/br> 而后,她眼神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一個搪瓷花瓶,她伸手想拿…… 我腿一抖地朝后退了兩小碎步,媽呀,那個花瓶要是砸我腦袋上,我估摸著,我腦瓢兒就得開花。 我心下驚了一下之后,馬上就覺得,她不可能拿那個打我的,她怎么舍得…… 果然,她又把手收了回來,抓起自己的手機就要朝我砸,但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機,這回大概是心疼手機,所以,依然沒砸…… 最后,她終于看到了合適的東西,一把抓起她中午吃的外賣塑料盒子,直接狠狠地砸到了我身上,然后氣憤地瞪著我怒吼,“你知不知道,兩千字我又要寫兩個小時,今天本來就卡文,好不容易來了靈感,寫出了一個滿意的情節(jié),被你這一頓cao作全毀了,按之前的構(gòu)思再寫一遍都失去原來的味道了,你懂不懂???你這個賤人!” 看她那么憤怒,加上我也知道自己好像是有點闖禍的意思,我便一臉服軟似的,眼圈有點小紅,小聲嗶嗶,“你以前從沒罵過我賤人的?” 她立刻以憤怒反擊,“不讓我好好寫小說的,全都是賤人!” 我,“……”。 說實話,我只是不愛跟她吵,但我心里也有點生氣,泥巴還有三分土性子呢,我便說了一句,“行,我不管你了,你就等著猝死吧,等你死了,我也重新找個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娃!” 我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她沒搭理我,默默去把筆記本電源線插上,看那意思是要重新奮戰(zhàn)。 我腹中有氣地躺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床上,本想睡覺,不管她了,我明天還得上班,我一天下來,也是累得筋疲力盡的。 結(jié)果,我睡不著了,控制不了自己的那種心里惦記她?。?/br>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還是爬起來,偷偷去看她,我透過門縫,看到她正在專注的碼字,只是臉色不太好看,并且眼角還掛著淚痕。 她竟然哭了?。“パ?,我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老婆弄哭了。 我推門進去,她下意識看了我一眼,而后當我是空氣,繼續(xù)假裝專注碼字。 我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她,她抗爭著想推開我,我立刻在她耳邊低聲說,“老婆對不起,我錯了?!?/br> 我看到她的眼圈瞬間紅了,她再次想要推開我,但男女間力氣的差距注定我是主控方,她抗爭不過我,眼淚就被氣出來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得一塌糊涂了,聲音都不敢太大了,“老婆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唄,氣壞了你的身體,我心疼!” 姜西終于說話了,語氣硬邦邦地,“那你說,你錯在哪了?” 我想了想說,“我不應該不讓你寫小說,我不該把你的電源線拔了,害你又要更辛苦了?!?/br> “你滾蛋!”姜西突然掙脫開我的手臂,轉(zhuǎn)身看著我說,“我根本不是因為這些事生氣?!?/br> 不是因為這些?那還能是因為什么?我還做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了嗎? 她接下來給我解惑了,她淚眼婆娑地說,“你做的這些,我也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你怎么能說我一輩子都不會火呢?一直以來,我心里都有一個信念,就算寫到七十歲能火,我也要堅持著,可是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一輩子也不會火,我自以為寫得好的作品,永遠都不會有人喜歡,那你說我現(xiàn)在還每天像個傻叉似的,做家務(wù)、帶孩子之余,‘吭哧吭哧’嘔心瀝血累成狗的堅持著寫啊寫,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聽著她的話,我內(nèi)心里有了一些深沉的思考和觸動。 她接著激動地說,“江東你不能這么打擊我知道嗎?我這輩子也就這一個理想,而這個理想,這么多年下來,沒有得到實質(zhì)性的支撐,全單單靠著我內(nèi)心強大的精神所支撐的,這份支撐有多薄弱,有多累,只有我自己知道,你倒好,我最愛的老公,不說鼓勵我,給我力量,還專門往我的精神支柱上開炮,你是非要擊垮我的精神世界嗎?” 她都這樣了,如果我還不懂她,那我真的是不配做她的老公了,我趕緊一臉愧疚地說,“對不起老婆,這回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說打擊你的話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br> “嗚……”姜西窩在我懷里哭了。 我拍著她的后背,一邊給她順氣,一邊繼續(xù)哄她,“真的對不起老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個人,如果沒有理想,那跟咸魚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艱難,但理想在能堅持的時候,還是應該要堅持的,不要等到不能堅持了才來后悔。我真的懂你了,有理想的人,是值得尊重的!老婆,以后我不會再說打擊你的話了哈!” 我這樣說了半天,她終于深吸一口氣,好像是消氣了。 我也松了口氣,艾瑪!我干嘛犯那種傻,去觸碰她的禁忌啊,寫小說,就是她這輩子除了家人以外最在乎的執(zhí)念,我想經(jīng)過這一次,我一定能學乖了。 “老婆我會支持你的,就算你撲……”一輩子,我也會養(yǎng)你,本來是要說這句的,本來這句話多感人啊,但現(xiàn)在我敢說了,我立刻改口說,“你肯定會火起來的,你那么努力,是金子早晚會發(fā)光的?!?/br> 咳!絞盡腦汁、搜腸刮肚,也就找了這幾個詞了,希望這次亡羊補牢的馬屁能夠?qū)⒐ρa過,令她忘記我的打擊給她帶來的傷害。 姜西擦了擦眼淚,情緒好了很多,果然很吃馬屁精這一套啊。 她低聲說,“希望你說得是真心話?!?/br> “真,那絕對比真理還真?!?/br> “好了,我沒事了,你去睡覺吧,明天不還要上班嗎?我再寫兩千字就去睡”。 “老婆,已經(jīng)很晚了,我真的很心疼你,要不今天就跟你的讀者請一天假吧?!?/br> 姜西說,“不行,今天答應讀者要加更的,不加更讀者會很失望的,會有一種空歡喜的感覺,會以為我欺騙了他們,從而對我失去信任?!?/br> “好吧!”她這樣說,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也不能跟她說,讀者算個屁,她可能會連夜將我殺了也說不定。 我自己回房睡覺了,很困很困,但是因為她沒有回來,我依然睡得很不踏實。 直到她凌晨四點左右來睡覺,我迷迷糊糊將她撈進我的懷里,摟緊了,這才進入了深睡眠狀態(tài)。 之后的日子,我再也不敢觸碰她的禁忌,只要無意間提到她寫小說的事,我肯定就說,“呀,你這本寫的比上本好,肯定能火!”至于能不能火,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哈! 反正不管火不火,她聽到我這種話,馬上就會笑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似的說,“這么會說話,很快會有小甜甜!” 我,“……”。 生活感悟小結(jié):馬屁精的身份一定要貫徹始終??!不然就會出狀況。 關(guān)于這方面的感悟,周強現(xiàn)在也有發(fā)言權(quán)了。 那天下班后,他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周強,新婚的日子很甜蜜吧?!?/br> 周強的聲音中透著難以言說的意味,甜蜜肯定是有的,也有……一言難盡。 他笑了笑說,“哎呀別提了,甜蜜是真甜蜜啊,剛開始那段時間,我以為我是大灰狼,她是小白兔,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傻白甜,她才是那個守株待兔的人,而我是那只兔子?!?/br> “哈哈!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我挺為他高興的,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他立刻洋溢地說,“我現(xiàn)在可得好了。” “什么意思?” 他更加得意,“我老婆她……懷孕了!” “哦!那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哈哈!” 他也笑,“是呀,我爸媽都快高興瘋了,不過最近還有一件事讓我很苦惱。” 我問,“又有什么事?” “我老婆自從懷孕之后吧,她又換了一種折磨我的方法?!?/br> “怎么折磨你了?” “我老婆經(jīng)常深更半夜凌晨兩、三點鐘跟我說,她突然好想好想吃臭豆腐哦!要不然就是好想好想吃臭豆汁哦,反正都是那些臭的東西,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從床上爬起來,跑去有夜市的地方給她買,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買到,有一次實在沒買到,我也是機靈,給她買了一罐子臭豆腐乳回來,給她吃得那個香啊,還不小心滴到了衣服上幾滴,第二天整個屋子都是臭的就算了,鄰居來我家敲門問,你家用糞水種花了???” “哈哈哈!”我想想那副場景就覺得好笑。 “不管她想吃什么千奇百怪巨臭無比的食物,我都能幫她想辦法,但是有一天她跟我說,她特別想聞一聞狗粑粑的味道你知道嗎?她說她就饞那個味兒,你說身為老公的糟不糟心?逼得我大半夜跑到小區(qū)里去找狗粑粑,我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合心意的那泡,主要我也不敢輕易給她拿回來對吧,萬一她說只想聞聞是騙我的呢?要知道她吃臭豆腐乳的時候,就那么拿著勺子當冰激凌吃的呢?!?/br> 我已經(jīng)笑的不行了,“聽說很多孕婦口味都會比較怪,可能你家這個口味更……偏重了一點?!?/br> “好家伙!天天折騰人,所以呀,至從婚后,我快樂是快樂的,但也真有點累,每天加班到十點多,天天還不能好好睡覺、休息,特么吃多少補藥也補不回來?!?/br> “哈哈哈哈!那你今天給我打電話來是想干什么,周末要叫上你老婆一起聚一聚嗎?” “不不不,這周末我說你找我有事,她懷著孕呢,不太方便走動,就不叫她來了,我就想自己清靜一下,我自己去你家,我要去感受一下你們家的美好,獲得一點安慰,以及向西姐請教一下,怎么能把我老婆調(diào)教得多聽我的話一些,少折磨我點。” “哈哈,好吧,那你周末來我家吧,不過呢,我岳母去世了,我家現(xiàn)在也起了一些變化,姜西可能因為太累了,對我沒有以前那么溫柔、賢惠了。” “真的???我都不信!” “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br> “好,等我周末來驗證一下,看看西姐是不是已經(jīng)被生活折磨的變成西阿姨了,哈哈!” 說完,他就歡快地掛了電話。 剛掛了周強的電話沒多久,我又接到了班長程科的電話。 “喂!班長,好久沒通電話了啊,你最近怎么樣???” 程科說,“江東啊,我現(xiàn)在弄了三家公司,特別特別忙,也沒時間跟你聚會,今天給你打電話啊,是想跟你說個事,我的一個大客戶,身家千萬大老板,她開了一家it公司,需要買一些相關(guān)的代碼段,我想這好事,一定要找你啊,我趕緊給你打了電話,你不是在某w工作過嗎?你肯定能拿出來一些東西?!?/br> 聽到程科這話,我就一下子想到了,幾個月前噴身上的那一身狗血,我立刻跟程科說了那件事,以及姜西如何如何強烈反對我做這種事,還用心良苦地帶我去監(jiān)獄,以及給我下達了禁令,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做。 程科聽完我的講述之后,在電話里那頭好像是愣了一分鐘。 “班長?” 直到我叫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說,“??!這樣啊,哎呀,你老婆她啊……對你可真好啊,真令人羨慕,她肯定特別特別愛你,我第一次感受到,這世界上,還有這么愛老公的老婆??!” “哈哈哈,班長你見笑了!”我覺得他肯定是在開玩笑,所以也沒多在意。 結(jié)果我下一秒剛要再說話時,他就直接把手機掛了。 我,“……”? 完全沒明白他是怎么了,難道是掉線了? 我剛要把電話打過去,他發(fā)了一條信息給我:我這邊有點事,改天聊。 我給他回:好! 之后我也沒在意這件事。 周五下班回到家后,姜西做了很多好吃的慰勞辛苦了一周的我和江東西,江東西每天起早上幼兒園也是很辛苦的。 吃完了飯,姜西就跟我說,“明天周末兩天你帶江東西玩兒,我要好好多寫點稿子,周內(nèi)更得少,讀者都有意見了?!?/br> 我笑著答說,“沒問題老婆!” 姜西摸摸我的臉蛋,笑著說了一句,“乖啦!” 這個時候江東西也把她那張真正巴掌大的小臉伸到了姜西眼前,“mama摸爸爸了,也得摸摸東西!要摸我兩下,這代表mama最喜歡我?!?/br> 姜西一伸頭,直接在江東西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江東西高興地手舞足蹈,“哦!我是mama的第一大寶貝兒!” 我說,“你也是爸爸的第一大寶貝兒!” 江東西特別開心地一手摟住我的脖子,一手摟住她mama的脖子說,“來,幸福的一家三口合個影!” 噗!我跟姜西都笑得不行,我趕緊拿出手機“啪!”抓拍幸福瞬間留念! 周一到周五天天加班到十一、二點,好不容易到了周六,誰都想好好睡個懶覺,最好能睡到自然醒,然而,小孩子的精力真不是大人能夠預估的。 早上七點多鐘,江東西的生物鐘就開始計時了,她知道今天是我?guī)鋈ネ鎯?,于是醒來就爬到我身上,一會兒捏我嘴巴,一會兒掀我眼皮,一會兒又捏我鼻子,反正就是想把我弄醒?/br> 說實話,那一刻,真希望這孩子是玩具啊,不想玩了,直接扔一邊去,可是,現(xiàn)實很殘酷。 我困得迷迷糊糊,將江東西抱到另一個空房間,然后給江東西做了雞蛋、西紅柿面條,我也就會做這一樣吃的,其他的做了也不能吃。 姜西每天睡得都很晚,我希望她能多睡一會兒,如果她睡不足,白天就算有時間,也沒有精神寫好小說, 當我給江東西吃好穿好,打算出門的時候,姜西還是起來了,她灌了一大壺水給我?guī)稀?/br> 北京的冬天,天氣干燥到無法形容,皮膚爆皮都是小事,最煩人的是,孩子在冬天就要使勁兒給喝水,一點都不夸張地說,如果有一天孩子沒有喝足水,晚上發(fā)生咳嗽、發(fā)燒、上呼吸道感染的機會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對于居住在北京的人,尤其是孩子,喝水非常重要,所以姜西給我們準備了一大壺,裝在了小孩的推車邊上。 就這樣,我?guī)е瓥|西出去玩兒,以前我也帶她玩過,但大多數(shù)姜西都在身邊跟著,我只要照看江東西就行了,今天我要cao心的事就會比較多一些。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挺好的,我還為自己能單獨帶孩子玩兒而感到驕傲和快樂,畢竟,我也是最喜歡我大閨女的?。?/br> 只是,我還是低估了小孩子的強大精力,玩到中午的時候,我想帶江東西回家吃飯、睡午覺,結(jié)果她說什么都不回來,跟公園里的小伙伴玩兒嗨了,那個小伙伴的奶奶給了江東西吃的,所以江東西也不餓了,她也不困,只有我困得腳打后腦勺,坐在那里就要睡著了。 這期間,我還接了兩個公司領(lǐng)導的長電話,解決了兩個bug問題,這也算是加班了吧。 江東西一直玩到下午四點多,實在太累了,才跟我回家,一路上她累得蔫蔫地也沒說話,我也昏昏沉沉,就想立刻躺床上閉眼睡覺,覺得走路時也快要睡著了。 結(jié)果到了家,江東西一上樓就張著嘴巴跟她mama說,“水,水,我要水!” 姜西一臉驚喜,“哎呀?給你帶的一大壺水都喝完了???真是太棒了寶貝!” 因為小孩子都不愛喝水,每個北方孩子,喝水都是一件愁死全家 人的事,南方孩子不喝也沒關(guān)系,因為天氣濕潤。 所以,當姜西以為江東西把一大壺水都喝完的時候,她臉上呈現(xiàn)出的那種驚喜難以掩飾,只是我聽到這話,心下一涼。 當江東西回答完她mama的話后,我就徹底涼了。 “沒有啊,爸爸一口也沒有給我喝啊!” 我,“……”。 沒錯,因為她在外邊沒跟我要水喝,所以,困得迷迷糊糊的我把喝水這個事給忘了。 我看到姜西一臉怒氣隨即升起,但她說,“我現(xiàn)在急著寫一個情節(jié),你現(xiàn)在先給她把水喝上,如果她今晚病了,我再跟你算、賬!” 我趕緊亡羊補牢地給江東西倒水,江東西跟渴壞了的小羊似的,“咕咚咕咚”地喝,那時,我心里就特別愧疚,怎么就把喝水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我偷瞄一眼姜西,心里抖抖的,但是因為我真的實在太困了,便說,“我先帶江東西去睡覺了??!” 江東西也累了,喝完了就跟我睡覺去了。 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到,姜西以非常暴力的動作掀了我的被子,而后接著是河東嘶吼,“江東,你要死啦,外邊零下二十好幾度,你不把窗戶關(guān)上,你自己用大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覺,把江東西扔一邊去了,連個被子都不給蓋?” 嗯?我是誰?我在哪?姜西說得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啊? “啊!” 我的耳朵被姜西揪了起來,接著又是姜西的暴怒之吼,“你趕緊給我起來,上醫(yī)院去”。 “嗯?”我還是迷迷糊糊,捂著耳朵看向姜西,一臉迷茫,“老婆,上醫(yī)院干什么?江東西不是在那睡著呢嗎?不一定那么巧就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