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鄰里相處要送溫暖
“找物業(yè)溝通了都沒用,能有什么好法子???” 這個社會到處都有垃圾一樣的人,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是為了惡心別人,臭別人的。 “我得先去給江東西把耳朵堵上?!苯魍蝗灰粋€翻身,從床上起來,朝著江東西的房間去。 我也跟著她起來去看看。 正值春夏交替的季節(jié),本來開著窗戶睡覺很舒服,結(jié)果,姜西到了江東西的房間后,便把她房間的窗戶都關(guān)了起來,然后打開了空調(diào),開到合適的溫度。 回到臥室,她說,“你先睡,我要找人聊個天?!?/br> “都這么晚了,你還找誰聊天?” 姜西說,“現(xiàn)在十點半,我的朋友應(yīng)該都沒睡,你先去睡吧,我有正經(jīng)事要干,你不要影響我?!?/br> “我影響你?”白天是誰一直影響我工作的…… 算了,睡覺! 我嘴上說睡覺,但她不睡,我也有點睡不著,于是就偶爾睜眼偷偷看她一眼。 我看到她拿著手機“霹靂啪嗒”在打字,看那個打字的頻率不像是聊天,只是等她打了一會兒后,又開始點開微信,她朝我看了一眼,見我似乎沒有要睡的樣子,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用語言聊天了。 “親愛的親愛的,呼叫我親愛的?!?/br> 我,“……”除了我和江東西,她還有別的親愛的? 對方幾乎是秒回,聲音特別磁性好聽的……女聲,幸虧是女聲,不然我就炸了。 “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坑H愛的姜西寶貝!” 姜西對著手機說,“想讓你給我唱首歌,配樂的那種,現(xiàn)在就要,你方便嗎?” 蘭蘭說,“別人找我不方便,你找我能有什么不方便?。〕悄悻F(xiàn)在讓我馬上飛到你身邊,我是做不到,我現(xiàn)在在日本演出?!?/br> “呀,你都去日本演出了?那你是不是要火啦?” 這么多年了,姜西的這個好閨蜜歌手蘭蘭,似乎事業(yè)處在了跟姜西一樣的尷尬境地,都三十多歲了,還在到處走xue,能達到一個三流歌手的級別,提起來大家不太熟,但是她的歌,搜一搜,好像也聽過,并且還挺好聽,就是這樣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 “哎呦,什么火不火的,我現(xiàn)在也看開了,我老公比我火一點,我們生活不出問題,我也就知足了,知足常樂,這不也都是你教我的嗎”? “是啦是啦,談我的事吧,我發(fā)給你一個歌詞,曲子給你選好了,現(xiàn)成的,你馬上按著我發(fā)你的曲子用音樂制作軟件給我唱出來?!?/br> “么有問題!” 之后她們沒有再聊,姜西就睜著眼睛一直等。 我抬起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兒,她一伸手,把我的臉直線推開,聲音溫柔地說,“親愛的,我心里裝著事呢,今日不宜親熱,你要是困了,就自己乖乖睡覺,不困的話,就等著看戲,總之,別煩我,西姐很暴躁,后果很嚴重。” 我,“……”默默把身子縮進被窩里,本想睡覺的,可是心里對她說得“戲”好奇,于是便瞇著眼假寐。 蘭蘭的速度特別快,大概不到半個小時就發(fā)來了,姜西點開歌曲,蘭蘭甜美、磁性的聲音唱出的歌,配上了音質(zhì)專業(yè)的樂曲,聽起來相當?shù)恼鸷场?/br> 姜西一臉驚喜,“怎么搞這么專業(yè)?太震撼了!” 蘭蘭回,“西姐要的東西,誰敢不專業(yè)試試看!” “切!少來!” “嘿嘿,事實是我正跟我老公在錄音棚里練歌,順便把你這首錄一下是小case啦!” “那就謝了!天助我也!” 蘭蘭馬上又跟一條,“親愛的,這是誰得罪你這個毒婦了?下手這么狠?” 姜西臉上呈現(xiàn)出一臉陰笑,“哼!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 “哈哈哈!你不會是要治你老公吧?” “滾!我老公好著呢!”姜西說完還看著我曖昧又嬌羞地笑了一下。 “親愛的,不跟你說了,我要開始打蟑螂了。” 我本來還有那么一絲絲的睡意,都被姜西弄沒了,干脆起來,靠在床頭上看她干什么。 我見她把蘭蘭唱的這首歌發(fā)到了一個鄰居辣媽群里。 她來了沒多久,就加了這個群。 我看到群里正有幾個人在發(fā)言,說樓上701那家“啊啊啊”叫的事,有的鄰居氣壞了。 “特媽的,哪來的畜牲跑我們小區(qū)來禍害人,媽的,真想把這對夫妻做成糞土澆小區(qū)的花園?!?/br> “這對夫妻這么臭,做出來的糞土都能把花園里的植物臭死!” “麻蛋!我家孩子一直問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br> “真是太氣人了,我都想報警了,可是警察估計也拿這種人沒辦法。” “大家稍安勿躁,我請大家聽首歌,如果大家覺得還不錯的話,請大家大聲的放出來,與整個5棟鄰居共享?!边@是姜西的發(fā)言。 不一會兒,有人聽過歌曲后,開始發(fā)言。 “我靠!這什么歌,太特么好了,簡直能驅(qū)魔辟邪呀,放,必須放啊!” “同志們,感謝我們的美鄰辣媽分享這么魔性的歌,大家一定要一起放出來,才能有震撼力啊,這誰唱的,還這么專業(yè)又性感、好聽?!?/br> “啥也別說了,一個字,放!” “大家都打開客廳的窗戶,把功放搬到窗口,既然都不讓我們睡好,那我們今晚就來狂歡半小時,看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樣不要x臉!” “好!狂歡嘍!” 然后,五分鐘過后,整棟樓飄起了優(yōu)美動聽的蘭蘭的性感、磁性的聲音,以及那極強悍,極專業(yè),極有穿透力的改編版《最近比較煩》。 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 ………… ………… 最近真的煩,非常煩,特別煩,煩得我不想做女人啦…… 整棟樓,一起響起這首魔性的歌,上面的都是受害鄰居,放得激情澎湃,下面樓層的人知道上面有一對這樣的人渣夫妻,也跟著放歌湊熱鬧。 這樣一來,那戶人家就算有意見,也不知道找誰去報復(fù),就算以后有人傳出這歌是姜西發(fā)的,她可以說,就在網(wǎng)上搜到覺得好聽,分享到群里聽的,他也不會怎么樣。 這就是姜西的高明之處,下黑手不能留下把柄! 這個,沒想到,呈現(xiàn)出了驚喜般的效果,真有效?。「杪曇宦涞乃查g,樓上安靜得仿佛針落有聲。 一遍歌曲放完,大家沒有再聽到噪音,總算是都可以安靜睡覺了。 咳!半夜了,我跟姜西也累了,姜西還想著跑到江東西那屋,把江東西的窗戶打開,空調(diào)關(guān)了,江東西反正是睡得呼呼的,睡著了的孩子,打雷都不醒! 第二天是星期六,吃過早飯,我有事需要去一趟公司分部,姜西帶孩子到小區(qū)花園里玩兒,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門進電梯,在電梯里,我們遇到了兩個鄰居,他們也分別帶著一個孩子。 其中一個叫彤彤的孩子,她的mama是房管局里的小公務(wù)員,爸爸是某事業(yè)單位的小會計,另一個叫倩倩的孩子,她的mama和爸爸都是做海鮮生意的老板。 三個孩子一見面,便歡快地打招呼。 姜西跟兩個孩子的家長一一點頭打招呼,她們也都禮貌的回應(yīng),并且她們?nèi)齻€還聊起昨晚放音樂的事了,這三家都是參與放音樂的家庭,三個人聊起那個話題時,就有點控制不住地歡騰。 大人們聊大人的,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話題,江東西想約小伙伴,就問,“倩倩、彤彤,我們能一起到小區(qū)花園里玩兒嗎?” 倩倩馬上說,“好啊好??!我也正想去那里玩兒呢?!?/br> 江東西說,“真是太好了,彤彤你呢?” 被叫彤彤的小朋友立刻就轉(zhuǎn)頭看向她mama,一雙眼睛充滿了期待。 她mama馬上笑著說,“我們彤彤不行啊,今天一天都排滿課程了?!?/br> 彤彤立刻就低頭不吭聲了,很明顯小孩子臉上出現(xiàn)了很失落的表情。 這時候,那個倩倩的mama說話了,“哎呀,你一天到晚給彤彤報了那么多的班,別把孩子累壞了,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將來上班還不如做生意來錢快,做生意也不需要有太高的文化?!?/br> 彤彤mama目光晦澀地看著倩倩mama,那感覺其實是有些高傲的,但似乎隱藏的挺好的,“嗯,人各有志吧,我們家都沒有做生意的天賦!” 很明顯這是說好聽的,給大家臺階下,結(jié)果倩倩mama硬是沒聽出來,還說,“做生意有什么難的,是個人都會做,就我們家做這個海鮮生意,一年怎么也能剩個三十來萬純利潤,肯定比你們小公務(wù)員強吧,你們要是也想做海鮮生意,我可以教你的?!?/br> 倩倩mama一臉得意,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優(yōu)越感,言行舉止間,一看就是文化不高的人,主要她自己還意識不到,還覺得自己是好心。 彤彤媽露出一個假笑,以無聲來表達她對她的不屑。 姜西也看出來了這個氣氛有點不和諧,于是她便只是微笑著不吭聲。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走進來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 我一看,這不就是我家樓上那一對嗎? 我們大家與他們夫妻對視的時候,他們夫妻都冷著臉沒吭聲,但是我看到他們都垂下了眸,似乎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一些尷尬的。 其實有些事,也不需要明說了,誰心里沒點x數(shù),別把人都當傻子,誰不知道虛張聲勢只是為了掩飾內(nèi)虛。 終于到了一樓,我聽見那對夫妻大松了口氣,走出電梯了。 我想,姜西昨晚干的這一票,應(yīng)該夠他們夫妻緩上一年半載不敢再弄出噪音吧。 到了小區(qū)里,彤彤的mama帶著彤彤走了,倩倩的mama跟姜西一起帶兩個孩子到小區(qū)里玩兒。 我聽到倩倩mama對姜西說,“你不知道,彤彤mama一直有點牛哄哄的,覺得自己是公務(wù)員,跟我們做生意的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但是你知道嗎?” 倩倩mama對著姜西捂嘴笑,“他們家兩口子一年賺的錢,不如我們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的收入,唉,你說東西mama,他們都那樣了,到底是憑什么牛哄哄的???真是心里沒點x數(shù)!” 我當時還沒走遠,所以都聽到了,但后面的話我也沒興趣,我就跟姜西打聲招呼走了。 我去公司取東西,又跟在公司苦逼寫代碼加班的同事聊了會兒天,想著同事之間多熟悉熟悉總是好的。 我在這家公司的職位,已經(jīng)不是負責(zé)寫代碼了,我主要干的是,平時在家里給客戶解決bug,偶爾陪銷售一起去開發(fā)客戶,以及向客戶大力推銷產(chǎn)品,銷售靠吹牛,我是幫著添柴加瓦,在銷售的基礎(chǔ)上講解技術(shù)的,這個工種,在行內(nèi)被稱為……售前服務(wù)! 大概四個小時后,我從公司回來時,站在姜西身邊的倩倩mama,變成了彤彤mama。 我聽到彤彤mama對姜西說,“你可千萬別聽倩倩mama的話,她就是個沒文化的人,整天說讀書沒用,還不如做生意,一身的銅臭味兒,我跟你說啊,你們家要是有那個條件,趕緊搬走,別住這個小區(qū),會把孩子毀了的,我們已經(jīng)在別處買了房子,半年后就搬走了,到城里去,鼓樓區(qū)的學(xué)區(qū)好,我們家買了鼓樓區(qū)白云園小學(xué)的學(xué)區(qū)房,那個學(xué)區(qū)很不錯的,小班化教學(xué),生源都很不錯,能在城里買起房子的,素質(zhì)都不會太差,一般都是工程師啊,大學(xué)老師啊什么的,哪像這個小區(qū),還有收廢品的?!?/br> 彤彤媽說著,就用眼神給姜西指示,順著她的視線,我們都看到了一樓那家有個院子,院子里堆得全是廢品,還有很多是他們從垃圾箱里撿出來的。 姜西問,“小區(qū)的物業(yè)不管這件事嗎?” 彤彤mama說,“管不了,跟你耍無賴,他們自己買的房子,物業(yè)也不能把他們趕走,就算警察來了,他們也沒犯法,就算把廢品收走了,過幾天他又堆了,沒法弄?!?/br> 我和姜西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們朝周圍看了看,這小區(qū)環(huán)境看起來真是不錯的,綠化也好,可就是有個別讓人很無奈的人和事。 彤彤mama臨走前,還在說,“你們夫妻應(yīng)該都是有文化的,不可能不重視孩子的學(xué)習(xí)吧?這橋北的學(xué)區(qū)都渣的很,好學(xué)區(qū)都在鼓樓區(qū)那邊了,你知道為什么大家都砸鍋賣鐵、打破腦袋朝著好學(xué)區(qū)奔嗎?” 姜西搖了搖頭,就算知道,此刻她也要裝得不知道,這樣才能聽到她后面想聽到的話。 彤彤mama果然說得更多了,“好學(xué)區(qū),除了老師的教學(xué)水平更高、更嚴格一些之外,生源素質(zhì)好啊,你看這橋北的學(xué)校,老師管得很松,每天留很少的作業(yè),說是為了給孩子減壓,但就橋北這些初中,一個班考上高中的連百分之三十都沒有,百分之七、八十都職高了啊!你聽得嚇不嚇人?” 我跟姜西互相對視一眼,聽下來確實挺嚇人的。 姜西說,“我們的小區(qū)不是橋北最好的學(xué)區(qū)房嗎?” 彤彤媽說,“是呀,就是最好的啊,最好的就這樣,要是不好的呢?那都是打工子弟學(xué)校,不管有沒有戶口,是不是外地的,只要交了社保就給上,你說那能有什么好的生源啊。你們剛搬來沒多久,你們都還不知道,我家孩子一個班上的同學(xué),有很多是賣菜的,做小生意的,還有做小時工的,這些人,都舍不得給孩子補課,孩子之間會互相比,見別人不學(xué),孩子也不想學(xué)的,所以,孟母三遷是有道理的,我不跟你多說了,先走了?!?/br> 看著彤彤媽帶著孩子走了,我問姜西,“你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嗎?” 姜西點了點頭說,“有道理是有道理的,不過,我們再等等看吧,要是想在鼓樓區(qū)買房,我們得先把北京的房子賣了,目前我還有點舍不得賣?!?/br> “哦!” “?。 ?/br> 我剛答應(yīng)一聲,結(jié)果姜西傳出一聲尖叫。 “怎么了老婆?” 我走到她身邊,她蹙著秀眉,低著頭,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地盯著自己的腳。 “??!我踩到狗屎啦!” 姜西撒嬌的哭,我趕緊摟住了她說,“不哭不哭,不怕不怕,我不嫌你臭,快到草坪那里蹭一蹭?!?/br> “?。∥以趺催@么倒霉……?。 ?/br> 她突然又尖叫一聲,因為樓門里突然串出一條沒栓繩子的大型犬,嚇得姜西尖叫,我趕緊擋在姜西身前。 “吼!兒子,跟爹走!” 狗的身后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沖著那大狗喊了一聲,那狗又拿眼看了我好一會兒,在它“爹”又沖它吼了一聲“兒子”后,它轉(zhuǎn)頭追它爹去了。 姜西拍著胸脯,緩解情緒,小聲地嘀咕,“是不是真該換個高檔小區(qū)住住了”? 我說,“可以慢慢考慮、醞釀,等覺得各方面都成熟的時候,就開始辦?!?/br> 姜西一副驚魂未定地樣子,“好!孟母三遷,孟母三遷??!” 這件事之后,姜西也格外注意江東西的學(xué)習(xí),突然就覺得,像北京老師的那種嚴格和負責(zé),在這里變得彌足珍貴了,這邊的老師似乎對學(xué)生也不太關(guān)心,就跟我們小時候似的,每天準時上、下學(xué)就行了,至于成績好不好,全靠孩子自己學(xué)成啥樣算啥樣。 因為班上同學(xué)補課的特別少,所以,同班同學(xué)來找江東西玩兒的就特別多。 一段時間之后,姜西說,她確實發(fā)現(xiàn)江東西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和質(zhì)量都越來越差了。 當姜西監(jiān)督江東西學(xué)習(xí)的時候,江東西還總是說,“你看誰誰誰都沒有看書,我為什么要看書?你看誰和誰都沒有學(xué)畫畫,我為什么要學(xué)?我就想玩兒,我們班長都說了,像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就應(yīng)該放開了玩兒,越玩越聰明,玩得多了才能玩出花樣兒,將來考不上大學(xué)又能怎么樣?考不上大學(xué),他就學(xué)他爸爸收廢品,那些上大學(xué)的人,未必比他爸爸收廢品賺得多。” 姜西,“……”。 我,“……”。 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倆就只能一臉無語地面對江東西,然后,江東西被姜西逼著,哭上一通,最終去學(xué)畫畫和閱讀。 哎呀,這真不是個事,可是我們暫時想搬走也沒條件,所以,姜西說,只能把江東西看緊點,不能讓個收廢品的兒子把江東西拐帶了。 新的一周,江東西去上學(xué)了,姜西繼續(xù)寫小說,我在客廳解決bug。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姜西竟然沒做飯,我還以為她寫小說入迷了呢,我一開門,見到一個臉色不好,一看就是氣鼓鼓的美女老婆。 “你怎么了?氣得腮幫子跟個青蛙似的,還大喘粗氣。” 姜西說,“氣死我了,今天有個作者小伙伴跑來跟我說,她希望我能幫她看看她的文,因為她覺得我的文寫的很好看,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是助人為樂的嘛……” 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人夸她寫得好,一旦有人夸她幾句,她就抖機靈,這話我自然是在心里說。 她接著氣哼哼地說,“我就說,行,你發(fā)我吧,看完之后,我就問她,你是想聽我說實話,還是想聽我說好聽的話?我想,我要事先問好,以免得罪人嘛,我做得沒錯吧?” “當然沒錯老婆!”你錯在壓根就不該給別人看文。 “那她看起來特別誠懇地對我說,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我就喜歡聽實話,不聽實話我何必找你這大佬看文呢?!?/br> 哎呦喂,一句“大佬”肯定把姜西叫飄了。 “那你看她都這樣誠懇了,我肯定要認真看她的文,認真給她分析她文的問題對吧?” “所以你就給她列出了幾條需要修改的問題?” “對?。 ?/br> “幾條?” “嗯?”姜西想了想又說,“二十幾條吧?!?/br> “然后呢?” “然后她看完我提出的二十幾條修改建議就直接把我拉黑了,只是拉黑前她還留下了一段話?!?/br> “什么話?”我很好奇,雖然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她說,我一共寫了兩千字的開篇,你給我提出二十幾條修改意見,簡介不行我可以接受,開篇不行我也忍了,特么你還說我構(gòu)思俗套,情節(jié)腦殘,文筆太爛,對話幼稚,標點符號用的也不標準……二十幾條下來,我這文根本就連個屁都不是了……你以為我叫你一聲大佬,你就真是大佬了,簡直不知所謂,你真有那么厲害,你自己倒是別當撲街啊!” 我,“……”果然跟我心里想得一樣。 “老公,你說氣不氣人?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自己不寫文,跟她聊她的文,幫她想情節(jié),結(jié)果她讓我說實話的,我說了實話,她就把我拉黑了。” 我笑著將姜西摟進懷里,摸了摸她的后腦勺說,“老婆啊,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聽實話的,只有真正真誠、實在的人,才適合聽實話,其余的只適合聽好聽話,他們不管對與錯,只在乎好聽不好聽!” “咳!老公你說得對,我再也不會幫任何作者看文了,除非……我大火了以后?!?/br> 我,“……”,我本來想說,火了也別瞎cao心了,后來想想,這句其實不用說,應(yīng)該不會有那一天! “好了,別生氣了,去給我煮碗面吃,中午咱倆對付一下,晚上,我南京的那幫同學(xué)約我們吃飯。” 我是在南京讀書的,留在南京以及南京本地的同學(xué),自然要比北京更多一些。 晚飯時間,我們一家三口出現(xiàn)在了酒店包廂,那時,其他同學(xué)也都帶著家人和孩子到了,很是熱鬧。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這些同學(xué)中,還來了一些各色職業(yè)、五花八門的家屬,而奇葩年年有,數(shù)今年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