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的靈魂深處,是香的還是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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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只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讀完了那本未完結(jié)的小說,晚飯的時候我在廚房和餐桌來回忙碌,等菜都上了桌子我才看到姜西似乎是坐在桌邊發(fā)呆,臉上還帶著十分古怪的表情。 我趕緊走過去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問道:“怎么了?” 她的眼神原本有些有些失焦,被我的手這么一晃立即飛快地眨起眼來。 頓了一會,她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聲音凄厲地大喘氣道:“哎媽呀,我這憋的一口老血哦……趕快給我倒杯水,我要解解膩……” 我一邊手腳麻利地倒水端上來,一邊擔(dān)憂地皺起眉,我想到了她一下午都在看那個王大勝老婆的小說,眼角抽動著問她:“那個文有什么問題么?按理說不至于吧?要真寫的那么爛,也不會上趕著想要寫劇本拍劇了?!?/br> 姜西“咕咚咕咚”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臉色終于恢復(fù)如常,說話聲卻有氣無力,好像一下午的閱讀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般。 “沒眼看,那文簡直沒眼看,套路陳舊跟八十歲的老太太差不多,狗血一瓢接著一瓢,誤會一茬接著一茬,并且……明明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小誤會,硬是多寫了三十萬字出來,最最重要的是,把男、女主寫得都跟弱智、腦殘外加老年癡呆一樣的傻x,xx奶奶當(dāng)年都不敢這么寫!” 我聽到這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安慰她道:“這樣也好,最起碼提前擦亮了眼睛,反正還沒答應(yīng)下來,那就算了?!?/br> 我感覺吧,改別人的小說,就好比兩個正在戀愛的小年輕,在既沒買房,也沒打結(jié)婚證,甚至連婚前同居都還沒提上議程之前,就明顯感覺到了倆人不適合,那就應(yīng)該早點把不和諧的信號抹殺在萌芽狀態(tài)。 姜西抿著唇,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叩擊了幾下,重重一嘆,道:“不行,我得打個電話?!?/br> “啊?”我一臉不解,“給誰打電話?” “我要問問李哥,千字一千二,還有那個二十集兩百萬,是不是真的?” “不,不是……”我有點慌了,突然覺得自己脖子上頂?shù)目犷3壷醒胩幚砥饔心敲匆凰查g的短路。 “你不會是真的打算接下來吧?” 我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老婆,老婆,不要為了錢勉強(qiáng)自己啊!血可流,頭可斷,尊嚴(yán)不能拋??!” 主要我就是覺得那個王大勝實在不靠譜,也不覺得姜西能賺到那么多錢,反正感覺不是騙色就是騙傻丫頭白干活的。 結(jié)果姜西已經(jīng)趿拉著拖鞋走進(jìn)了房間,不到半分鐘從里頭傳來了她打電話的聲音。 我本想走進(jìn)去聽聽,她把門鎖了,很明顯不想讓我打擾。 我又想趴門偷聽一下,突然意識到已經(jīng)晚上六點了,我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去公司上班。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原來因為我改好了代碼,解決了問題,以至于整個開發(fā)部都可以休息一天,開發(fā)部經(jīng)理讓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干活,而是叫我一起去玩兒。 我們開發(fā)部一共四五個人,都一起來了……一個叫jx的夜店。 這種地方真的不適合我,不說姜西不會允許我來這種地方,就算我自己,對這種地方也沒興趣。 于是我走到夜店門口的時候,就對走出來接我的開發(fā)經(jīng)理說,“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回家了,你們年輕人玩兒就好?!?/br> 開發(fā)經(jīng)理卻說,“唉!大家都在,別那么少興嘛,你為我們部門立了大功,我們?yōu)槟銣?zhǔn)備了特別的感謝。” 我笑著說,“不用客氣了,我既然是公司的員工,那解決bug問題就是我的責(zé)任,你們玩兒吧,我也沒興趣玩兒?!?/br> 開發(fā)經(jīng)理說,“一會兒你就有興趣了,走吧走吧,都來了,就進(jìn)去坐一會兒。” 他是經(jīng)理,一再邀請,我若是一直拒絕不太好,便跟他走進(jìn)了夜店的包廂里。 只是,令我怎么都沒想到的是,一進(jìn)屋,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他們這些看起來陽光充滿活力的年輕人,竟一人身邊配了一個……小姐。 我就……這個……我真的適應(yīng)不了。 我一畢業(yè)就在大公司工作,十幾年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當(dāng)然也許別的同事、經(jīng)理他們也這么玩兒過,但我不知道,因為他們從沒叫過我一起。 今天,我一看到這種糜爛、混亂的氣氛,我就覺得反感到渾身每一個毛孔都不舒服。 小王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摟著女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暴發(fā)戶的勁兒,問題是,他連暴發(fā)戶都配不上,他只是一個rou絲,如今我覺得他還是撒發(fā)著臭味的臭rou絲。 我突然想到,為什么有些人在罵rou絲的時候,要在前面加一個臭字,大概是根據(jù)這種事來的,實在是沒意思。 小王看著我說,“老哥,你挺行啊!解決了我們很難解決的問題今天經(jīng)理這頓“夜宴”是專門為了感謝你準(zhǔn)備的,我們都是跟著沾光的。” 我僵硬地笑了笑,不想說話。 而我最不想發(fā)生的事,還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有一個濃妝艷抹的自以為妖嬈,可看在我的眼里卻讓我覺得惡心的女人扭著翹臀朝我走來。 我看了眼周圍的人,他們身邊都有女人,很明顯這個女人是給我準(zhǔn)備的。 “你別過來!” 在女人快要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一伸手,攔住了她,說實話,我有點緊張,因為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哄堂而笑。 “老哥啊,你還不到四十歲呢,你也不算很老啊,怎么跟個老古董似的,大家工作壓力大,出來釋放一下,玩兒玩兒而已,沒什么的。”這是開發(fā)經(jīng)理說的。 小王又說,“該不會是妻管嚴(yán),怕老婆吧?” “哈哈哈哈!”所有人又笑了。 旁邊的小陳也說,“江工,玩兒玩兒而已,別太認(rèn)真?!?/br>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走到了我的身邊,我沒防備住,她一伸手抓在了我的手上。 我下意識反應(yīng)強(qiáng)烈地一把將她的手甩開。 她故意撩sao地說,“哎呀,江哥的手好軟哦,摸了特別有感……”。 “你給我閉嘴!我的手是留給我老婆抓的?!?/br> 不要說讓我惡心的話,這話我在心里說的,因為我覺得,我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難處才做這一行的,所以我給她留一份尊嚴(yán)。 結(jié)果她感受不到我對她的一份善意,用著取笑我的表情說,“哎呀,怎么我摸一下你的手,搞得像我強(qiáng)x你了似的,真能裝啊!大叔!” 小王也說,“這么扭扭妮妮的是不是男人?。俊?/br> 開發(fā)經(jīng)理說,“江工肯定就是膽小,怕家里的黃臉婆!” “這也太膽小了,膽小如鼠呀!” 小王痞痞地笑,流露出的神情一臉裝x樣,自我感覺,好像挺帥,其實在我眼里看著像個傻x。 外邊音樂暴躁,包廂里氣氛還挺安靜的,大概是為了男女調(diào)情而刻意安排的,這讓我可以冷靜下來說話。 我看著他們,一本正經(jīng)地說,“首先,我老婆不是黃臉婆,她在我心目中就算到了八十歲也是最美的女人,一個女人的美,如果單從臉上表現(xiàn)出來,那一定是最膚淺的美,一個只會看臉的男人,身體里裝的也只能是肚滿肥腸的污穢;其次,我并不是怕我老婆,一切不想惹她生氣的根源,都來自于我對她的愛,在我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她不嫌棄我,是她給了我一個名為家的溫暖港灣,暖了我的前半生,人生在世不容易,后半生我還指望她給我的溫暖,才能讓我有力氣,并且一直一直美好的生活下去?!?/br> “江工,你太認(rèn)真了?!边@是小陳說的。 我看向他說,“對待愛情、家庭,自己的老婆不應(yīng)該認(rèn)真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個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女人才真正屬于你,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結(jié)婚了,不死到棺材,沒埋到一起,都不能代表哪個女人是你的,所以……”。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小陳、小王,如果哪一天你們的女朋友或老婆背叛了你們,你們千萬不要抱怨任何人,因為都是你們打下這不牢靠的感情基礎(chǔ)?!?/br> 小王說,“我們玩兒玩兒而已,她們不會知……”。 沒等他說完,我就截斷了他的話,“此刻她們姐妹淘可能也正在跟一幫男招待玩兒玩兒而已,并且她們說著,早就把你們看透了,只是看透不說透,她們已經(jīng)做好了能在一起一天就在,不能一起了隨時分道揚鑣的打算,甚至騎驢找馬。” 小陳說,“現(xiàn)在的年輕男女不都是這種觀念嗎?江工,時代變了?!?/br> “沒錯,也許現(xiàn)在時代真的變了,年輕男女變得更現(xiàn)實了,認(rèn)真對待愛情和潔身自好的人少了,尊嚴(yán)、節(jié)cao一文不值了,但……我依然看到的是,認(rèn)真對待愛情的那些少數(shù)人中,才有機(jī)會真正獲得幸福,這跟金錢無關(guān)。你用金錢吸引來的女人,自然是沖著你的金錢來的,一但你沒有錢了,她就會轉(zhuǎn)身離去,你用人格吸引來的女人,不管你日子過成什么樣,她都會對你有所依戀?!?/br> 小王還要說什么,我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心高氣傲,肯定覺得我沒資格對你們的生活指手畫腳,所以我今天言盡于此,但是,我也是有潔癖的人,深知……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我在此就申請離職吧?!?/br> 這些話說完,我并沒有一絲留戀地轉(zhuǎn)身走了??熳叩介T口時,我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使勁擦了擦手。我擔(dān)心那女人手上留下的胭脂水粉味兒殘留在我的手上,不但怕姜西聞到,我自己也反感的很。 我仔細(xì)想了想,這樣的公司確實不適合我,我應(yīng)該沉下來,好好想想真正適合我的路……該如何走。 到家之后,我跟姜西說我提出離職了。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之前,就在家做家務(wù)支持她的事業(yè)。 她高興的在床上蹦了兩個高,然后爬到我的身上,我將她抱了起來。 那一刻,抱著沉甸甸的她,我心里特別踏實。 幸福,就是應(yīng)該要有那種接地氣地踏實感,不是嗎?那種自我感覺飄起來的把糜爛當(dāng)尊容和享受的,無非是為了滿足自己空虛又散發(fā)著臭氣的靈魂而已。 之后的幾天,我連續(xù)天天睡覺十二個小時,似乎終于把這些日子缺的覺給補(bǔ)上來了,其他的時間,我學(xué)著給姜西做好吃的,不會做的,我就帶著飯盆,給她買回來。 然后,那幾天我時常能聽到從房間里傳出各種莫名的詭異聲音。 那聲音逐漸演變?yōu)楦呖旱母杪暋?/br> “我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刀,背上還背著一捆炸藥包啊,咿呀咿呀喲”。 “我和你決戰(zhàn),在無人的街,讓錢恥笑我不能拒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