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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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爺子看見這個孫子眉頭才稍稍舒展開,至少家里還有一個省心的。 “哥哥?!睖赝焱低党α艘幌拢乱幻霚伢薜哪樕R上變了。 大古板和小古板...... 他這個哥哥長得像斯文敗類,可性格為什么像個書呆子? “今天在這吃完晚飯再回去吧。”溫老爺子瞥了溫挽一眼,雖然這孩子養(yǎng)歪了,但好歹是自己的親孫女,這么多天沒回來,他也想得緊。 溫挽知道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 一邊的溫筠吩咐王姨:“麻煩您今晚多加一雙碗筷?!?/br> 溫挽和溫筠大概站了十分鐘后,老爺子就開口讓人坐下了,在兩個人都帶著眼鏡安靜看書的時候,溫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掏出手機,思來想去還是偷偷給池沂舟發(fā)了條微信。 【溫挽】:你幫不幫我抄家規(guī)。 想著他可能是在訓(xùn)練,溫挽把手里調(diào)成了靜音,等了一會兒消息才進來。 【討厭鬼】:不幫。 【溫挽】:你是不是就想讓我求你? 【溫挽】:你以為我會求你嗎? 【溫挽】:開玩笑?我會求你? 【溫挽】:求求你。 俱樂部里轉(zhuǎn)著左手腕關(guān)節(jié)的池沂舟拿著手機彎了彎嘴角,很快又恢復(fù)正常,用另一只手敲著手機屏幕打字。 【池沂舟】:出息。 【池沂舟】:明天錄節(jié)目的時候給你。 【溫挽】:你真是個好人! 行吧,還給他發(fā)上好人卡了。 他無奈地?fù)u搖頭,而后感覺后面有個人拍了他的肩膀。 池沂舟一回頭,祁延給他拿了個冰袋過來,他從旁邊隨便拉了個椅子坐到池沂舟對面,把他疼的那只手抓過來,敷上冰袋。 “醫(yī)生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池沂舟看似沒什么反應(yīng),語氣還有點淡淡的不在意,“告訴我再打就連筷子都拿不了了?!?/br> “那你怎么想的?”祁延眼底一沉,幽幽地開口。 “再說吧,這不還能打?!背匾手叟滤环判模€特意扯了個笑容出來。 池沂舟十八歲的時候進了這個圈子,那時候國內(nèi)手游的大環(huán)境不好,也就是參加一些小比賽,幾年后開了職業(yè)聯(lián)賽,他是第一個拿到世界冠軍獎杯的人。 池沂舟的手其實早就有問題了,之前還靠理療師進行按摩恢復(fù),后來收效甚微,醫(yī)生都建議停止高強度的訓(xùn)練,但池沂舟顯然沒當(dāng)回事。 他是天賦型電競選手,加上這么多年的努力,他其實有很多不甘心。 池沂舟自嘲地笑了笑,把手從冰袋里抽回來,問了祁延一句:“咱們基地有紙筆嗎?” “干嘛?你這手不至于死吧,用不著立遺囑?!?/br> 池沂舟:“滾蛋?!?/br> 他白了他一眼,隨即從椅子上起來,在門口的茶幾上找到了幾張白紙,隨手拿了支黑色碳素筆,想著一篇家規(guī)的長度,他目測這些紙應(yīng)該夠用。 身后的祁延一頭霧水,坐在椅子上轉(zhuǎn)了半圈,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難不成你練字?” 祁延:“我說你手都那樣了,還練什么字?” 祁延:“就算立遺囑也可以代筆吧?” 祁延:“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dá),真的?!?/br> 拿著紙的池沂舟冷著臉忍無可忍地表示:“關(guān)你屁事?!?/br> 第四章 你那是沒人要 池沂舟在紙上模仿著溫挽的筆跡,默寫完一遍后他揉揉手腕,剛打算提筆繼續(xù),寫了一個溫字之后,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若有所思地放下筆。 他如果明天都給她,那依照溫挽的性格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如果他分幾次給她,估計她能一直像催命似的不停給他發(fā)消息,急了可能還會直接沖到他家里,不由分說地按著他的手抄家規(guī)。 池沂舟嘴角揚了揚,眉頭也舒展開來,就連后來晚訓(xùn)的時候都沒怎么罵過人。 一邊cao作失誤的祁延都誤以為他中邪了,還用手試了試池沂舟的額頭,“你壞的其實不是手,是腦子吧?!?/br> 池沂舟懶得管他,一直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復(fù)盤視頻,任由旁邊的人在他耳邊尋根究底地發(fā)問。 祁延:“你看見我剛才露視野沒?” 池沂舟點點頭道:“看見了,沒事?!?/br> 祁延:“你看見我第二局開鏡慢了沒?” 池沂舟又肯定道:“速度是有待提高?!?/br> 祁延:“你下午練字抄的是佛經(jīng)?” 池沂舟是讓佛祖給感化了?他現(xiàn)在整個人心平氣和到不正常。 池沂舟終于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冷哼一聲道:“滾蛋?!?/br> 倒是正常多了。 ...... 溫挽這一路上都是用手捶著腰回到公寓的。 每次回老宅,她都要端著走路,端著說話,端著吃飯,別的暫且不提,就單說今天這頓晚飯她就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 菜一上桌,按照長幼次序分別入座,長輩坐下的時候晚輩要在旁邊立正站好,拉椅子的時候不可以發(fā)出聲音,筷子和碗不能碰到一起發(fā)出聲響,所有的菜要長輩嘗過了才能夾...... 她是溫家最小的一輩,還是這輩里最小的,遇上逢年過節(jié)家里來幾十個客人,她就算餓得前胸貼后背也要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等。 雖然今晚只有三個人,但還是導(dǎo)致了她都沒怎么吃飽,現(xiàn)在正翻著柜子里的泡面。 下鍋的時候,她還給自己加了一個蛋,后來干脆連冰箱里最后兩根火腿腸也倒進去了。 十幾分鐘后,溫挽一邊撈面一邊跟團里的其他兩個人打視頻電話。 喬月月看樣子是在酒店,她穿著白色的浴袍,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打招呼的語氣都有點蔫了吧唧,“我真的要累死了?!?/br> 另外一個畫面的陳塵溪像是在機場,“月月你這是怎么了?” “我被艾姐塞到部隊里拍荒野求生真人秀了。”喬月月倒在床上,鏡頭都順勢晃了晃。 拿著手機的溫挽找了個支架,看著屏幕前的兩個人,靜靜地嗦了口面。 喬月月:“溫挽你當(dāng)個人吧,大半夜你吃啥呢!” 陳塵溪:“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我要截圖給艾姐舉報你偷吃夜宵!” 溫挽從盒里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吞下口里的面才出聲道:“別了,我這個月的獎金都要因為偷吃夜宵扣光了?!?/br> hj三個人每月都有一部分獎金,作為保持身材的女愛豆,鹿艾把偷吃夜宵放在了最嚴(yán)重的一欄,每吃一次就扣掉百分之十的獎金。 溫挽這個月也就剩了百分之三十的獎金。 “哎對,”陳塵溪把自己的口罩往上拉了拉,雖然她走的vip通道,但還是有不少粉絲陸陸續(xù)續(xù)地過來要簽名,她放低了聲音,“你們知道今天咋們隔壁男團的隊長公開戀情了嗎?”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他女朋友好像是今年的視后啊。”喬月月撕了包面膜敷在臉上,說話的聲音都含糊了不少。 溫挽今天上午再拍綜藝,下午又回了趟老宅,根本沒工夫去刷微博關(guān)注別人的戀情八卦,所以整個過程她都在聽,沒怎么插話。 陳塵溪:“聽說他已經(jīng)掉了五十多萬粉絲?!?/br> 畢竟是長得帥,又有實力的唱跳選手,大多數(shù)的粉絲都是女孩子,看見偶像有了女朋友,自己心里也想失戀了一樣。 喬月月:“我還聽說他們公司正在想辦法撤熱搜,可是粉絲實力太強了,愣是掛了整整一天?!?/br> 喬月月用手拍打著臉上的精華液,又繼續(xù)道:“不知道我到時候公布戀愛能掉多少?!?/br> “你可別想了,現(xiàn)在咋們幾個都是事業(yè)上升期,就算你想官宣公司也不會同意的,估計只能地下戀。”陳塵溪在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登機了,說完這句話她就退出了視頻聊天,留下喬月月和溫挽兩個人。 “那我也先睡覺去了,明天還要去野外探險?!眴淘略麓蛄藗€哈欠,回應(yīng)她的是溫挽的嗦面聲。 關(guān)掉手機屏幕之后,溫挽端起碗喝了口湯,拍著肚子打開洗碗機,把手上的東西塞進去。 出于女生對八卦的好奇,她重新打開手機點進了微博,看見熱搜第一還是“某男團隊長疑似公開戀情”。 溫挽刷著下面的評論,大多數(shù)都是祝福的,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是黑粉跑過來無腦黑的。 “祝哥哥幸福啊!” “啊啊啊啊!崽崽終于長大了!也知道談戀愛了!祝福!撒花!” “兩年前就一直喜歡哥哥了,看見哥哥幸福我們也會開心的!祝福99!” ...... “就這也能配得上視后,拜托,現(xiàn)在的愛豆不都是花瓶嗎?” “有被惡心到,這是多想往上爬啊,還借我們視后上位。” 溫挽把這些評論截了張圖發(fā)給了列表里置頂?shù)哪莻€討厭鬼,還沒等她說什么呢,討厭鬼先是給她甩了一串問號。 【溫挽】:哎,我們愛豆談戀愛真的要付出好多慘痛的代價??! 【討厭鬼】:所以呢?你該不會以為這是你單身到現(xiàn)在的理由? 【溫挽】:不然呢? 【溫挽】:舟舟,你看我作為公眾人物,也是很累的,所以你也要多體諒我一下。 【討厭鬼】:你想說什么? 【溫挽】:明天午飯還是你請。 【討厭鬼】:...... 【討厭鬼】:其實你對自己的認(rèn)知挺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