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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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時,是落花漫漫,靜歲安好,是和裴郁卿不同的。 秦書見他喜歡,也很開心。 “哇,畫的真好。” 靜嘉每回出現(xiàn)似乎都一驚一乍的,她蹦跶著過來,看著溫庭之手上的畫,驚嘆道,“阿姐,這不會是你畫的吧?” “除了我,還有誰能將溫大人的氣質(zhì)描繪地如此細致?!鼻貢敛蛔灾t,靜嘉這回沒有和她唱反調(diào),因為畫的確實很好。 她看了看溫庭之,又看看畫,搖頭感慨, “這簡直是從畫里走出來的溫大人......不對,簡直是溫大人住進了畫里......” “殿下什么時候也給臣畫一幅?!?/br> 裴郁卿不知何時到了這里,淡聲淡氣地幽幽望著她。 她神神秘秘認認真真準備的禮物,如此用心。未曾給自家夫君畫過,倒是為另一個男人費盡心思。 秦書睇他一眼,“裴卿何時過生辰再來多話。” 靜嘉回頭看向裴郁卿,驚呼一聲,“哎呀!” 她指了指他左邊的衣領(lǐng),隱現(xiàn)的是明顯醒目的咬痕,“裴哥哥,你的脖子怎么了!” 裴郁卿挑眉,不動聲色地偏了偏脖子,使得完整的痕跡露出來。他自若地抬手碰了碰那一處,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秦書,“哦,無妨,被殿下咬一口而已?!?/br> 溫庭之:...... 所以他在顯擺什么。 靜嘉目瞪口呆,阿姐和裴哥哥的感情還真是好的難以言喻呢...... 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都、都勢均力敵...... 秦書:............ 她默默走到他身邊,牽高他的衣領(lǐng)。 目光及時掃到后頭垂頭喪氣,雙目無光,嘴角還帶著淤青的葉華年。悄然挑眉,揚聲轉(zhuǎn)移話題, “葉少爺可還好?” 葉華年仿佛失去了光芒,悶聲中帶著無比復(fù)雜的情緒,“嫂嫂恕罪。” 秦書低頭輕輕揉了揉鼻子,忍住笑意。 “咳,赦免你。” 靜嘉沒見過他,不認識這個鼻青臉腫的少年,聽他的稱呼倒是有些興趣,“你是......世子妃的弟弟?” 裴哥哥沒有兄弟姐妹,聽說世子妃倒是有個弟弟。世子妃喊裴哥哥兄長,他又喊阿姐嫂嫂。 葉華年不認識靜嘉,但瞧她裝扮模樣,不是高門千金就是公主沒跑。 他懶洋洋地看她一眼,“關(guān)你何事。” “你......”除了秦書,這世上竟還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靜嘉臭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大膽!什么態(tài)度,敢對本公主這樣說話!” 葉華年挑著眉梢,“喔,原來是公主?!?/br> 他環(huán)臂靠著廊道木柱,毫不收斂,“怪不得說話都讓人討厭?!?/br> 這些公主和千金小姐什么的,大多都是有些讓人嬌氣的。好不容易遇到個順眼的,還他大爺?shù)氖亲约荷┥?/br> 葉華年現(xiàn)在很不爽。 順帶把氣都嗆在了靜嘉身上。 靜嘉簡直要氣死了,她那樣溫柔的問了一句,他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好了,干什么要說她討厭。 “你、你敢說本公主討厭!你才討厭,你全家都討厭!” “是阿,我全家都討厭。三世子是皇族,公主也是皇族,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最讓人討厭。” “你你......混蛋!本公主要摘了你的腦袋!” 靜嘉氣極,葉華年朝她笑了笑,笑容無比欠揍,他漫不經(jīng)心地嘆了口氣,“那草民可真是惶恐難安,太可怕了,嚇得我魂都飛了?!?/br> 靜嘉在原地氣的打轉(zhuǎn),她在角落撿了一塊磚塊大的石頭,舉著朝他沖過去。 “我殺了你!” 葉華年掃到她手上的石頭驀然睜大眼睛,脫口而出,“我去你大爺!” 這死丫頭是哪門子的公主! 他轉(zhuǎn)身就跑,靜嘉舉著石頭窮追不舍。 留下秦書三人,目光隨著他們遠去。 “他倆這是頭一回見面吧?” 秦書琢磨不透地問了一句。 裴郁卿嗯了一聲,“以前從沒見過?!?/br> 溫庭之默了片刻開口道,“他們可能,天生相克?!?/br> * 秦書送給溫庭之的那幅畫,送之前從未沒料到裴郁卿會死死揪住不放。 她甚至幾次被他煩的想要找溫庭之要回來。 她有一回真心實意夸他一句字寫得好,就被他涼涼嘲了回來,他說:哪比得上溫大人。 還有那時在起云臺說罰他抄一百遍《女戒》,不過隨口一提,誰知道他還真抄了。 秦書望著眼前整整齊齊的一摞手抄字本,沉吟許久。 更令人驚嘆的是除了《女戒》,還有一百五十張‘三從四德’四個大字。 秦書忽然慶幸自己說的不是三從四德的內(nèi)容,還好僅僅是這四個字而已。 她撿起來翻了翻,痛心疾首地抬頭看著他。 “裴卿,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裴郁卿是來等著挨夸的,誰知道被她好一通批評。 “堂堂上卿大人,一腔過人的才華謀略,一雙執(zhí)筆繪天下的手。是用來抄這些東西的嗎?這若是傳出去,像什么樣子,你教天下人如何看你?!?/br> 秦書嚴厲地教訓了他,裴郁卿目光弱憐,靜靜望著她。 “是殿下讓我抄,我才抄的?!?/br> “......什么話該聽什么話不該聽,你不知道嗎。” “殿下的話都是該聽的。” 裴郁卿垂了垂眼睫,不愿意看她了。 秦書捂了捂臉,忽然覺得她好像有些理虧。 可是,她真沒想讓他抄這些東西。她說的也是真心實意的話,他如此大才,寫這些算什么。她自己都對女戒和三從四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屑一顧,他寫這些,就像上好的筆墨文房寫出一手不堪卒讀的文章,令人惋惜心疼。 “我......我的意思是......” “微臣知錯了,微臣告退。” 他規(guī)矩行禮,退出房去。 秦書望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糾結(jié)頭疼。 秦書手背墊著下巴趴在書桌前,對著滿桌手抄字本靜坐了一會兒,起身朝書房去。 真女子敢作敢當,能屈能伸,既然她理虧在先,那就得和他道歉。 他平日里公務(wù)就夠繁重的了,真不知道他哪里擠出來的閑工夫抄這些東西。 書房和臥房都在一個院子里,一庭相對之隔。 秦書在門口躊躇徘徊了一會兒,挺直了身板敲門。 沒一會兒,裴郁卿就來開門了。 他手撐在門上淡目看著她,沒說話。 秦書瞅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細若蚊聲地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聽見。”頭頂傳來沉然的嗓音。 “......” 秦書吸了口氣,說出口還是很小聲,“對不起......” 裴郁卿看了會兒她絨軟頭頂?shù)陌l(fā)髻,伸手將人扯進房里,關(guān)上門。 秦書莫名就緊張了一下,她后背緊緊抵著房門,眼眸清亮地望著他,“干、干什么。” 誒,她怎么結(jié)巴了。 “結(jié)巴什么?!迸嵊羟湟恢皇衷谒韨?cè),撐著房門,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剛才和我說什么,再說一遍?!?/br> “我......” 秦書也不知道他的氣場為什么總是時常能夠變換自如,特別是晚上,好像特別強...... 咳,她指的是氣場。 她心怦怦跳,也不知道怦怦個什么勁兒。 “我說,對、對不起......” “嗯,所以你知道我抄這些,是因為在乎你,是在意你說的每一句話,對不對?!?/br> 裴郁卿這回終于聽見了,開始和她講道理一般。 秦書抬眼瞅著他,好脾氣地點頭。 “所以你知道錯了是不是?” “錯了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br> 秦書說著說著就偏了,無形中變得趾高氣昂,“我就是錯了怎么了。” 裴郁卿安靜地凝著她,秦書和他對視半晌,低頭撓了撓眉心,誠懇致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