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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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惋惜地撐在高臺圍欄上, 搖頭嘆氣。 “你看上的,基本都沒機會?!比~華年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她只看臉, 見貌容清秀的就覺得人家能晉。 靜嘉瞪他一眼, “那也比你強?!?/br> 葉華年揚著笑意沒說話, 秦書回眸,見他認真地看著場下考核,神色不比平日里的不恭, 眼神是肅仰。 他是向往的。 秦書轉(zhuǎn)身看著他,“少爺,試試?” 葉華年收回目光笑道,“我又不是將士?!?/br> “沒讓你參考,我是想問, 你能打得過云沉和沈寂嗎?” 葉華年看了眼場下英姿少年, 正欲開口說什么,靜嘉便回過頭來嘁了一聲, “阿姐, 你說什么不著調(diào)的話呢。他, 他怎么可能打得過云沉和沈寂。” 葉華年本來也只想說自己武藝不精,并無完全的把握, 可這小公主說話當真讓人上火。他來勁地瞅著她,“我怎么就不可能打得過他們?” 靜嘉瞥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且不說云沉和沈寂長得比你好,人家可是世族功軍,你是什么呀,你是臭紈绔!” 葉華年平日里也沒少被人說是前途無望的紈绔公子,聽多了耳朵都長繭了。可是被這個無知愚蠢且刁蠻的小公主瞧不起,他平白不爽,非常不爽。 他上前一巴掌拍在她身側(cè)的圍欄,低頭盯著她。 靜嘉沒出息地往旁邊躲了躲,氣勢不輸?shù)鼗匾暎案陕镅??!?/br> “小公主若是這么說,那我們就打個賭吧。我要是贏了,你......” 他目光上下掃了她一周,放肆不斂,靜嘉沒來由地緊張,揪住衣裙瞪他,“看什么看!” 葉華年歪頭笑了笑,“我要是贏了,委屈自己,讓你嫁給我罷?” 靜嘉腦袋一瞬空白,睜大眼睛看著他說不出話。 秦書挑了挑眉,回眸想和裴郁卿對視,以眼神和他交流八卦。但他壓根就沒給她眼神,而是垂眸在輕理把玩她肩后的頭發(fā)。 秦書無言,搖了搖頭把頭發(fā)擺亂,他又不厭其煩地開始理。 ...... 眼下靜嘉呆在原地愣住,她其實想開口罵他的,但是想不起來該怎么罵他。 葉華年瞧她不說話,發(fā)現(xiàn)這小公主安靜的時候倒還算順眼。他勾唇靠近她,“哦,我差點忘了,我發(fā)過毒誓,就算全世界只剩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會看上你。所以,我要是贏了,你還是大喊三聲——‘我是大豬頭’吧。” “......”靜嘉回過神來,臉頰暈起不自然的紅,一把推開他,“滾開滾開!” “敢不敢賭?。俊?/br> “有什么不敢!你要是輸了,你就大喊‘靜嘉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br> 靜嘉豁出去似的,葉華年聽完沉默幾許, “那我可真得拼出命贏,否則要我喊這話還不如一頭撞死。” “本公主那是給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臭混蛋!” 秦書眼睜睜看著葉華年被靜嘉激將,答應(yīng)了比試,不過她記得葉華年的身手和云沉是不相上下的。 秦書憐惜地看了眼靜嘉,小公主怕是要大喊自己是豬頭了。 她目光放遠,這一回再觀戰(zhàn)時,余光掃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蘇氏其女。 就是上一世裴郁卿手下信臣蘇大人被太子構(gòu)陷滿門不幸,幸存下來的蘇家嫡女。 如此一個柔弱無辜的姑娘,卻是太子的人。 一朝不側(cè),滿盤皆輸。 裴郁卿的不治寒毒,便是在這蘇氏敗落之后。 “裴卿?!?/br> 秦書回頭看他,遲疑斟酌道,“你在朝政上,要當心太子除你信臣的手段?!?/br> 如此提醒,以他的玲瓏心思,當能明白她的意思。倘若最終無可避免,她亦不會再讓他受此劫難。 裴郁卿目色沉華地望下來,低聲道,“我知道?!?/br> “殿下,你相信我?!?/br> 秦書輕抬了抬眼睫,恍惚心口微動,漫著隱疼。 她當然信他。 葉華年和云沉的比試在分軍考核之后,殘陽落輝。 云氏后人大抵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風(fēng)骨,只是站在那里便列翠如松。 和葉華年的比武,比今天任何一場都要精彩。兩個人見招拆招,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靜嘉看的瞠目結(jié)舌,她怎么也沒想到這臭紈绔真有這么好的身手。 葉華年從不愿顯露鋒芒,也不在乎什么。 今天能和云沉交手,算是了了一個心愿,若有機會,他其實還想和沈寂打一場,再向云沉討教云袖劍法。 “葉少爺好身手?!痹瞥量聪蛉~華年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那目光看在葉華年眼里,是很珍貴的。 他笑了笑,也不謙遜,“得云小將軍稱贊,那看來我是真的不錯?!?/br> “如此將才,葉少爺......”云沉說到一半,話未言盡。如今君釋兵權(quán),朝綱不振。便是將才,又能如何。他清逸的眉眼最終也只是化作了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 “也罷,如今邊境太平,倘若有那一天,我想我們會有機會并肩的?!?/br> 云沉懂他。 這是葉華年今天最開心的一件事情。 回去的路上,斜陽將影子拽的很長,四個身影兩匹馬,悠悠地在古道漫步。 靜嘉悶悶不樂地埋頭,葉華年嘴角叼著根雜草跟在她身后。 “喂,小公主,愿賭服輸,這點信譽氣節(jié)也沒有?” 靜嘉難過死了,真不該沖動答應(yīng)他打賭。她耍賴似的扭捏,“你讓我醞釀一會兒不行嗎!” 秦書手里甩著根狗尾巴草,催促道,“快點兒啊小公主,我們等著呢。你現(xiàn)在不說等回了城那么多人,大街上喊多丟臉啊。” 裴郁卿隨聲附和,“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可以捂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盜鈴,就不覺得自己丟臉了?!?/br> 葉華年不厚道地笑出聲,靜嘉氣急敗壞地跺腳,真是墻倒眾人推! 她自我掙扎了許久,當真抬手捂住了耳朵,閉著眼睛大喊,“我是大豬頭——我是大豬頭——我是大豬頭!” 身后三個人十分滿足。 靜嘉一邊喊,一邊小聲啜泣,眼尾浸淚。她喊完忍不住飲泣,“嗚嗚太丟臉了......太丟臉了嗚嗚嗚......” 她如此高貴的小公主,今朝算是把臉丟盡了。 她黯然傷神地抹淚,葉華年大搖大擺地路過她身側(cè),帶過一陣薄陽的竹葉香。他嗓音漫不經(jīng)心,極不情愿,語調(diào)微揚,“靜嘉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他背著手走在前面,靜嘉愣了好一會兒,抽著鼻子看他的背影,淚也止住了。 她破涕低頭揉了揉鼻子,忍住偷笑的唇角,追上去提醒,“要喊三遍?!?/br> “一遍就夠我受的了,三天都吃不下飯,喊三遍還讓不讓我活了。” 除了剛才那句,他說的每一句話依舊很欠揍,靜嘉勉強原諒他,糾纏不放,“我都喊了三遍,你也要喊三遍才行?!?/br> “不喊不喊?!?/br> “喊,你再喊兩遍才行?!?/br> “美死你,不喊?!?/br> “喊?!?/br> ...... * 裴郁卿今天的淺色衣袍實在清雅,整個人仿若別樣生輝。他平日里大多穿深色,掩蓋了幾分少年氣,看著比較沉穩(wěn),也較符合他上卿的身份。 秦書今日看了他好多眼,裴郁卿察覺了,暗自欣喜。 回府時殘陽還未落盡,他開口問道,“殿下今天為何總是看我?” “你好看?!彼蠓匠姓J,抬眼打量他,對于美人,細看是一種賺到的享受。 她頗滿意他今天的裝扮,“以后賦閑可多穿淡色?!?/br> “原來殿下喜歡嗎?” “誰不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呢?!?/br> 她說完,裴郁卿靜靜看過來,秦書才發(fā)覺措辭有些不妥。 她想了想,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是個東西?!?/br> “......” “我是說你不是東西......唔,我是說,你好看?!?/br> 越解釋越糟,還是算了罷。 裴郁卿眸華流連在她眉間,忽然開口道, “殿下,微臣替你畫眉好不好?!?/br> 秦書惶惑地看著他,“好好的畫什么眉?” 他忽而笑道,“就是想而已?!?/br> 他說想,當真令她在庭院等著,去尋了黛筆。 裴郁卿在梳妝臺翻找,黛筆未尋,卻在屜下見到了一封折合的書信。 他無意展看,只因所見那三個字。 與君書。 展開,是字字清秀娟麗的淺詞,卻句句溫柔決然。 此世至幸,得與君攜。情意深長,無言盡矣。一旨詔婚書,牽絆纏難解,不當困之約。吾夫裴郎,皎皎人間月,自迎挽嬌嬌,情思畫眉。如見青山,死生契闊。 今別兩寬矣,不解相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