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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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嘉拍開他的手,“你才流口水,本公主怎么會如此不雅!” 裴郁卿走近,輕勾了勾唇,看著秦書張開雙臂問,“殿下,可還滿意?” 他大方坦誠,意明自己就是有意而為,以色侍君。他若為女兒身,當是禍國殃民的妖色。 秦書望著他,若有所思地咬了咬手,說話都有些磕巴,“滿...滿意......” 裴郁卿一眼便看到了她發(fā)上的銀釵,是他送的那支。 她今夜身穿淡色妝花裙,外披暗金刺繡絲綢罩衣,兩側自然而墜的銀蘇發(fā)飾,偶爾牽絆鬢角兩縷青絲。 美艷飄逸,動人動心。 * 夜市人潮絲毫未褪,靜嘉一出宮門就歡脫,秦書怕她走丟,囑咐葉華年看好她。 葉少爺老大不樂意地跟著她,“你慢點兒跑行嗎,磕了碰了本公子可不負責任,甚至還會嘲笑你。” 靜嘉笑容一瞬收起,回眸瞪他一眼。 他們兩個走得快,逐漸離的越來越遠,被人群散沒。 秦書踮著腳視線越過人群看了看,“他們兩個不會走丟了吧?我們還是走快些,跟上他們。” “有葉華年在,不必擔心?!?/br> 裴郁卿拉過她的手,“他們玩他們的,丟不了?!?/br> 他牽著她慢慢的走,他們半生那么長的時間,都不曾這樣牽著手在煙火喧雜、人群繁鬧的街上走過。 裴郁卿在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滿滿的花籃里買了一束徘徊,小女孩扎著兩個小揪,可愛的緊。 她仰著腦袋看了看眼前的大哥哥,十分大方地又多送了他一束。 理由是哥哥漂亮。 哥哥買花肯定要送jiejie,漂亮jiejie有了花,哥哥就沒有了。所以她就多送一束,這樣哥哥jiejie就都有了。 秦書看著手上嬌艷欲滴的徘徊,想到了每每生辰,她房門外的那一束。 尚記得那夜他說...... 徘徊失色,低眉稱臣,甘之如飴...... 他說的話總是令人動心到不敢信。 倘若他們之間沒有那么多亂糟糟的關聯(lián),他不是上卿大人,她也不是什么宗出公主。 倘若他只是裴郎,她只是秦大人的千金,那便是另一番人生了。 夜市人來人往,除了秋波,還有許多落在秦書身上的目光。 裴郁卿干脆帶著她偏離了正街,至湖周草地,望湖上精致美倫的畫舫。 “殿下,以后出門還是不要打扮的太漂亮好些?!?/br> 裴郁卿抬手輕撩著她兩側的銀蘇發(fā)飾,若有所思。 秦書看向他,月輝燈火映在各自眸底。 她手持徘徊以花瓣挑了挑他的下巴,“裴卿如此容姿,我在你身側,哪還有半分顏色可言。” 裴郁卿順勢握住她纖瘦玉腕,低眸道,“微臣只是想給殿下看?!?/br> 秦書輕笑了笑,目光流連在他恍有風月的眉眼之間,“裴大人,借此徘徊,還有今夜不寐燈火,滿望月色,我便同你說好?!?/br> 裴郁卿看進她眼底,已然知曉她要說什么。 他輕收緊握她手腕的力道,斂眸靜聽。 “若能終成所愿,你我各自執(zhí)筆手書,好聚好散?!彼皖^看著手上的徘徊,指尖輕碰了碰嬌美的花瓣,“我絕不累你?!?/br> “殿下,終成所愿也好,不盡人意也罷,微臣絕不放你?!?/br> 他嗓音平靜,堅決不撼。 秦書抬眸看著他,“裴大人,你最清楚你為何娶我,我也最清楚我為何嫁你。” “是,這一旨詔婚利益難斷,那又如何?!?/br> 他凝目深看著她,毫無顧忌。 秦書輕柔地掙開他的手,認真地迎著他的目光,眼底似有笑意,“裴郁卿,你喜歡我?” “喜歡?!?/br> 沒有猶豫地,低啞的嗓音。 秦書低眉笑了笑,聽到他這么說,應當也得圓滿。 “喜歡......” 她低聲細語,吟著這兩個字。 “倘若我最開始不知道你的目的,不知道你的步步設計,沒能和你坦誠相待,你可知我們會走到什么樣的結局?” 秦書平淡道,“你喜歡我什么,我都知道。我喜歡你什么......我想你也知道?!?/br> 原本,這該是最好的結果。他們相互坦誠,相互確知心意。 可是晚了,晚了半生。 “裴郁卿,你沒的說錯。你和我之間隔著的,是迢迢銀河?!?/br> 可望不可即,可念不可知。 裴郁卿明白她的意思,可滿腔情意如窒在喉,不敢......也不知該如何道明。 他若告訴了她,她會不會連最后的結果也不愿意等,一刻也不愿再同他做夫妻? 她字句淡水決然,如鐵鐐緊緊箍著他的心臟。 秦書沒有看他,轉身想走。 她心有多亂,無人可知。就像他有多難藏情,亦無人可知。 擦肩而過之瞬,恍影綽綽。 衣袖相及是他們之間最近也最遠的距離,他從未有一次牽住過她。 錯過的每一次,該是能夠彌補回來的。 是可以的。 裴郁卿伸手拽過她,一側是四季不敗的松柏。 他將人困在眼前,雙目邃沉,難逃難辨。 秦書后背撞上樹干,有些疼地想浸淚。 “裴......” 她話音未盡,他便已欺身過來,低頭深切地吻到她。 不由分說地撬齒糾纏,將所有的隱忍自制化成了不可藏匿、難解難繞的情。 郁色相息間,不似溫意柔思,不似前幾次的淺嘗克制。 而是深刻占有,是悱惻難分的入骨相思。 秦書腦海弦斷的徹底,心臟熾烈guntang。在她想起推他時,雙手早被他牢牢鎖在身后。 連呼吸都被盡數(shù)侵吞。 他不足于唇間纏綿相偎,長裙并無束腰,罩衣落時,冷風侵襲。 徘徊落地,花瓣落下一片,妖冶嬌色。 今夕何夕,此夜如兮。 沉淪顛倒,放縱肆欲。 秦書目光所及,唯他漆如墨色的眸底,隱匿千萬辰星,沉了滿目刻骨情絲。 他掌心之溫可比心臟熾烈,在冰肌玉膚,成燎原之勢。 她可以推開的時候,都是他讓她可以推開。 潰之于此間時,耳畔聞他啞聲難抑道。 殿下,你我永生永世,皆不死不休之命理。 你別想逃開我。 他何止放肆,簡直欺人太甚。 從癡纏深吻,到不隔衣裙。夜之低鳴,卿卿吟低,盡被他沒于齒間,壓入唇喉。 耳側呼吸令血脈也升溫,自如鶴白玉頸一路而下,無一可忍。 天地遼闊,遠處燈火徹夜,湖上畫舫絕倫。 比香閨幔帳,錦被紅浪更令人羞之漫恥。 他終余一絲理智。 以外衣完整的將她包裹,緊緊摟在懷里。 裴郁卿咬在她耳邊,語氣微狠,力道困的她絲毫動彈不得。 她也早沒力氣動彈。 他嗓音喑啞沉緩,每個尾音都恰如其分地勾在心脈,“阿珩,我會讓你乖乖留在我身邊的。” 秦書不能將他如何,喉嚨微澀,染著情‘欲,亦不敢開口。 只能就勢咬他鎖骨,不留情面地咬。 她越用力,他摟的便越用力。 誰也不相讓。 此生,他絕不踏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