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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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一切都不晚,只要你愿意看,我就可以證明如見青山死生契闊,并非是空話。” 裴郁卿眸底沉下暗色,心念化成了執(zhí)迷不悟。 秦書垂眼不迎他的視線,離開前只淡聲平靜道,“裴大人,你我之間那些糾纏不清無結無果的情意,讓它隨之覆滅便罷,何苦一條路走到黑?!?/br> 她哪里還有多余的情再同他浪費。 * 隨著葉華年的出現(xiàn),魏其小侯爺成功被擠下榜出了局。 武選干脆都不參加了,免得被人打的落花流水,丟了臉面。 他今兒是特地來看葉華年的,蘇暨此人雖接觸不多,但絕非善類,他總覺得葉華年恐怕要吃虧。 “魏其兄今日怎的也來觀選?出局了還好意思來?” 宋承搭了搭他的肩,被他嫌棄地推開,“滾你大爺,老子叫魏淮?!?/br> 他桀驁不馴地蔑了宋承一眼,“本公子可不是被踢出局,我那是自己不想爭了。葉華年喜歡靜嘉小公主,我自然不能同他相爭,朋友妻不可欺懂嗎。” “我看是小侯爺是怕武藝不如人丟了魏其候的臉面吧。” “我看你是忘了那天怎么挨揍的了吧?” “那也是葉華年揍的我,有你什么事兒?!?/br> 和宋承這王八蛋說不了幾句話魏淮就來氣,他不耐煩地拿手肘推了他一把,“就你長嘴了?“ 他本來也就是奉命行事,是占著榜壓退旁人的噱頭罷了,葉華年腦筋轉過彎兒來了,他也就不必再參加這個破選了。 何況以他的身手,還真不敢繼續(xù)參加武選。 這些日子秦書看下來,蘇暨的身手實力有目共睹。葉華年若真跟他交起手來,勝負確實不好斷言。 靜嘉不能親自觀戰(zhàn),在宮里一刻也歇不住。 西宮庭,四方樓臺倚立,俯瞰即可觀正中間臺上景況。 她鬼鬼祟祟摸去了樓閣天臺,此樓正是陛下所在的觀望處。 環(huán)樓相連的臺道拐角處的浮雕柱子可以整個擋住她的身子,靜嘉躲在柱子后邊試著探出腦袋悄悄觀察了一番,她躲在這里應該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秦書隨一眾卿臣站在陛下龍椅之后,裴郁卿在她左側。 他們兩個人并肩站著,距離不遠不近。裴郁卿低頭看了看,移了半步,同她衣袖相碰。 臺上,葉華年一直處于下風。 蘇暨招式勝在穩(wěn)而狠,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被他纏上便容易落敗半承,形成完全被動的防守。 但葉華年很聰明,以守反制住了他,蘇暨一路壓退他至臺側,眼看便要落下高臺。 他回首間抬腿抵住了臺柱,阻止了對方推過來的力量。豈料腿彎一瞬酸疼,他頓時失了力,葉華年眼神驟然微凌,好在及時反身借力回了高臺中間,才沒被蘇暨推下去。 他那片刻的失誤很難被人察覺,秦書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當下便偏頭看向裴郁卿,壓著聲音道,“有人在幫蘇暨?!?/br> 他不可置否,只道,“殿下放心?!?/br> 他這么說,秦書沒來由地真放下心來。 想來他是有對策的。 她重新去看臺上狀況,葉華年也發(fā)覺有人暗中使詐,目色更沉。 好在是赤手空拳,否則意外恐怕就更不簡單了。 勢均力敵之下,更勝一籌的便是意志。 葉華年唇角殘留血色,蘇暨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帝瞇著眸子看那葉家少爺,玉扳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扣茶杯,若有所思。 靜嘉躲在拐角觀望許久,見葉華年傷痕累累,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沖出去喊停。 可她喊停了,他就白挨打了。 她若不是小公主,他就不必遭這些罪了。 靜嘉捂著眼睛躲在后邊拿腦袋一下一下輕輕撞浮雕柱子,默默祈禱葉華年快贏。 這之后再朝臺上去的暗器,都被一一擋了回來。 盧堯只能及時罷手,否則定要暴露。 葉華年沒了后顧之憂,身形穩(wěn)健游龍。 最終以蘇暨跌下高臺慘敗而終。 樓臺上不知是誰帶起了歡呼之聲,魏淮跳起來,險些掀翻了茶桌,“葉華年你大爺?shù)墓?!?/br> 他方才緊張地扇子都快被折斷了。 秦書聞耳畔四處呼聲,懸著的心也終于落了安穩(wěn)。她低頭笑,如釋重負。 一時間,裴郁卿眼底也只剩她明眸笑靨。 葉華年未及下臺,靜嘉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毫無顧忌地跳到他身上抱住他。 他雖看上去沒什么大礙,但受的傷也不輕,葉華年險些沒接住她,悶沉出聲,“小祖宗,你是想要撞死我?” “我還以為你要輸了......” 靜嘉仿佛隨時都快要哭出來,葉華年抱好她笑著說,“輸了多丟臉,沒命也不能丟臉?!?/br> “那你中途有沒有想反悔,要故意輸給別人......” “想過?!?/br> 他說話還是這么不中聽。 靜嘉吸了吸鼻子心口不一地摟住他,“那真是可惜,以后都沒有機會了?!?/br> 大庭廣眾摟摟抱抱,陛下氣的揮袖拍桌,“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他們兩個給朕分開!” 尚未成婚,成何體統(tǒng)。 葉華年終歸是不讓人失望的,看他們兩個走到這一步,秦書恍惚間頗有不實之感。 一切都像是夢境幻像。 裴郁卿跟在她身側,便是不說話,也覺心滿意足。千帆過盡,能夠再這般看著她在自己身邊,已然是奢念。 上卿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外,裴郁卿看著她提裙上車,剎那間,暗夜中冷光乍現(xiàn)。 他心口微懸,將她一把攬過,避開了那支射過來的冷箭。 秦書整個人被他抱起來,眼前晃過一片燈輝,隨即便后背靠上車身,被他護在懷里。 裴郁卿看了眼車架上的短箭,箭下釘著一張字條。 他收回目光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手臂,慢慢松開她。 秦書心底微亂,上前摘下了短箭,展開字條看了看。 上面只有兩個字:蘇氏。 她看向裴郁卿,見他神色如常,“看來夏司列是想好了?!?/br> 秦書將字條攥在掌心,有些意外道,“你不打算保蘇家?” “蘇家勢力并不單一,太子殿下敢除蘇家也是認準了這一點,他并不會折損什么?!迸嵊羟淇粗溃疤K氏好比長寧朝的陸氏,內患蠶食,門楣不純,廢之不見得是壞事?!?/br> “保蘇大人不難,但不治根本。太子殿下既要拿蘇氏開刀,那不如干脆令這件事情徹底一些?!?/br> 秦書了然,他這是將計就計,反要將蘇家徹底推倒。 她本想提醒他寒毒之事,但轉念想如今他早已經什么都知道,哪里還用得著她提醒什么。 秦書正要重新提裙上馬車,裴郁卿驀然抬手牽住了她的袖子,她低頭看了一眼,抬眸望向他。 “殿下可知......再過不久是什么日子?” 他婉轉地旁敲側擊,秦書聞言想了想,似乎經他提及她才恍然想起,“是陛下壽辰?!?/br> “裴大人不提本宮還真忘了,看來要早些開始準備了?!?/br> 她說完彎腰進了馬車,裴郁卿欲言又止幾回,作罷。 他原本只是想提醒她,女兒節(jié)要到了而已。 第47章 得而總復失 (二) 阿珩,別怕?!?/br> 常言春捂秋凍, 春寒料峭易傷風,稍不注意便能涼出個好歹來。 薄云卷花香,晨露綴瓣蕊, 別枝也不禁打個寒俏。 裴郁卿許是絨毯睡久了,著了涼。 原本秦書沒發(fā)覺他有何異常, 他還陪她出了趟門。直到見他在坐在書房撐著額角闔目,像是睡著了。 他看折子從未有睡著的時候。 秦書走過去看了看他, “裴大人?!?/br> 他似低聲應了, 她聽不真切。只能見他鴉羽長睫輕顫了顫, 眉間微蹙,仍未睜眼。 她輕推了推他的肩膀,“裴郁卿?!?/br> 秦書這會兒才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試探著伸出手探了探他額頭,溫度灼人。 她微微怔然,想叫醒他,“裴郁卿?!?/br> 他費力睜開眼,只覺頭暈目眩, 混沌地讓人無力, 裴郁卿看著她道,“我沒事?!?/br> “都燒成這樣了, 哪里會沒事。”秦書伸手扶他起來, “你去床上躺著?!?/br> 好在裴郁卿還有意識, 否則他這般身形,她哪里挪的動他。 秦書就近將他扶到書房的床榻上歇息, 待他躺下才恍然察覺被褥都被他搬去臥房了。她出門回房將被子搬回來,蓋在他身上。 請?zhí)t(yī)看過之后,令崇一照著方子去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