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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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其實此事,有一個可以兩全其美、息事寧人的法子,對嗎?!?/br> 陛下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句,裴郁卿目色微沉,抬眸道,“陛下,臣只知仁字所仁天下,是每一個人?!?/br> 文帝掀目震聲笑了笑,眼底幽深,嗓音意味深長道,“朕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裴上卿。” 裴郁卿兀自低眉,沒說什么。 誰有這樣的仁人之心,陛下又豈會不知。 第59章 墜落漫山 (二) 大事不妙。 回去時秦書正好當(dāng)了契雅公主的隨身宮女, 她可以在宮中隨意走動,跟著她比自己一個人要安全許多。 “契雅,你也來了?!?/br> 靜嘉見秦書好好回來, 放下心來,拉著她們進殿。 她倒了兩杯水, 憂愁道,“我等了許久, 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br> “契雅, 你喝水呀?!膘o嘉把茶杯往契雅手邊推了推, 她沒反應(yīng)。 “契雅?” 靜嘉又喊了一聲,還是沒反應(yīng)。 她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契雅!” 這回終于喊回了神, 契雅接過水杯喝了兩口,靜嘉奇怪地望著她,“你怎么了?什么事想的這么入神?” “沒……沒什么。”契雅抿唇笑了笑,想到什么,看向秦書問, “殿下, 我聽說裴大人被關(guān)押牢獄了?!?/br> 秦書手背墊著下巴趴在桌上應(yīng)了聲,“唉, 說來話長?!?/br> “怎么會這樣呢……”她低聲擔(dān)憂道, “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 我相信他?!?/br> 秦書振作回來,佯裝正經(jīng)地偏頭看她調(diào)笑道, “怎么了契雅公主,你是不是還在覬覦我的上卿大人?” 契雅睜大眼睛連忙擺手搖頭,“沒有沒有!我、我知道殿下和上卿大人好著呢?!?/br> 靜嘉喝著茶樂呵呵地笑道, “契雅別怕,我阿姐就喜歡調(diào)戲人。” 契雅聞言不好意思地哼了聲,“殿下好壞,我剛才真的慌張了呢。” 秦書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契雅,你們坦族的姑娘都像你這么可愛嗎?” “???”她怔了一會兒,臉紅地開心道,“是呀,不過我特別可愛一些?!?/br> 秦書被她的笑容感染,心緒也緩了些。早知道她這么可愛,當(dāng)初還吃的哪門子飛醋,應(yīng)該和裴郁卿一塊兒陪她玩去。 說話間,靜嘉身側(cè)頗受信任的小宮女過來遞了一張紙條。 靜嘉展開看了看,喉嚨里茶水都險些嗆出來,她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事不妙!” 身邊的兩個人都被她嚇了一跳,秦書拿帕子擦了擦杯子里撒出來的水,“怎么了?!?/br> “太子殿下去上卿府了!” “什么?!” 秦書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契雅頓了頓,也跟著拍桌子站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感覺應(yīng)該是挺嚴(yán)重的事情。 靜嘉撕掉了字條,拽著秦書就往載跑,“來不及解釋了,溫大人在西門等你!” 她跑到門口又停下來懊惱地跺了跺腳,“哎呀我不能出公主殿去!” 契雅看了看她們,及時舉手道,“我可以,我送殿下過去吧?!?/br> 秦書回頭,一把拉過她,“那還等什么呀,走!” 靜嘉抱著門望著她們的背影,“哎你們小心啊!” 秦書和契雅一路跑,遇人還得停下來安分地走。 磕磕絆絆,終于到了西門。 溫庭之正站在城角下。 契雅跑的氣喘吁吁,“殿下,你、你快去吧。” “多謝契雅公主?!痹谶@樣的情況下,溫庭之也不忘有禮。 契雅撐著膝蓋彎眉揮揮手,“不、不客氣?!?/br> 秦書也累的夠嗆,但來不及歇息,只一把拽過溫庭之,“別多禮了,快走快走。” 他將她拉回來,“這邊?!?/br> 繞開西門,還有更偏的一道殿門。 那里還牽著一匹馬,溫庭之上馬朝她伸手,“上來?!?/br> 秦書將手遞給他的同時不忘感嘆,“庭之,你還會騎馬?” 她被拉上去坐在他身前,耳邊他的聲音隱含笑意,“我會的還有很多?!?/br> 他說完便策馬嘯風(fēng),秦書下意識就害怕地抱住了他持韁繩的手臂,暗慨還好是坐在前面,否則她定要被馬兒甩出去。 一路顛簸,秦書只有一個念頭,只怕屁股是要青了。 溫庭之沒走正門,也還好他聰明地繞了后門,否則即便是快一步,也要和太子殿下的馬車撞個迎面了。 秦書下了馬腳步都有些虛浮,扶著門口的樹感覺胃有些不舒服,她咳了兩聲,還沒緩過來,就被溫庭之撈了回去,“來不及吐了?!?/br> 他拉著她直繞后院,秦書平復(fù)下來帶著他就近到了書房。 “你快換身衣服,太子大概已經(jīng)到了,我……” 溫庭之話音未落,秦書已經(jīng)扯著腰帶將衣服衣裳解開。 他目光比身子更先偏側(cè)一步,轉(zhuǎn)過身時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她還真是不避諱,就這么當(dāng)著他的面換衣服。 溫庭之背對著她等著,緩聲囑咐道,“殿下,太子多半是來要裴大人的玉章官印,你不要違抗,給他便是?!?/br> “好?!?/br> 秦書正應(yīng)了一聲,書房門便被敲響。 “殿下?殿下回來了嗎?” 是崇一的聲音。 他壓著嗓子敲門問。 “我在?!?/br> 門外的崇一聽到動靜,松了口氣,“殿下,太子殿下已經(jīng)在側(cè)廳等著了。” “我馬上過去?!?/br> 秦書回完話,過了一會兒,溫庭之又聽身后她著急的悄聲喊他,“溫庭之,溫庭之!” “嗯?” 他微微偏頭應(yīng)了一聲。 秦書一只手拆著頭上的發(fā)飾,一邊系腰帶,忙不過來。 “你幫我一下。” 她可謂是越來越過分。 溫庭之頓了頓,問道,“你換好了嗎?!?/br> “好了,可是我頭發(fā)還沒弄好。” 他聽完轉(zhuǎn)身過去,看著她手忙腳亂,上前幫她,“松手。” 秦書松開手,溫庭之幫她系好腰帶,她兩只手順利地將頭上的小宮女發(fā)飾摘下來。隨手理了理,翻了翻一邊的桌屜,簪了支流蘇釵。 “我先過去了,你別亂跑?!?/br> 她像對待小孩子一般隨口囑咐,溫庭之好脾氣地嘆息應(yīng)聲。 秦書呼吸還沒緩復(fù)下來,一段路跑過去又有些喘。她在走近側(cè)廳時停了停,深深呼吸壓住急促的呼吸。 好在沒有令太子殿下等太久,納蘭楮剛喝了兩口茶的功夫她便來了。 “皇長兄怎么得空過來了。” 秦書淺淺淡笑著走過來,朝他行了行禮。 “許久不曾見到孤的好meimei,頗為想念,特來看看。” 納蘭楮說這種話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自然,理直氣壯又真摯誠懇。 外人聽來,當(dāng)真是無比溫馨的兄妹情。 “勞皇兄掛念。”秦書稍作落寞地垂眼輕輕嘆道,“裴大人被關(guān)押,令珩待在上卿府,也沒辦法做什么?!?/br> “上卿大人的事情刑部自會調(diào)查清楚,meimei不必?fù)?dān)憂。”納蘭楮起身過來,語氣隱約含笑,“朝事復(fù)雜,什么也做不了是好事?!?/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書總覺得他的目光意味不明,似乎洞悉一切。 她斂了心神,抬眼坦然問道,“皇兄來府上,可是有何要事?” “哦,上卿大人如今人在刑部受審,有許多事情被擱置下來。孤是來收上卿玉章官印,meimei可能呈于我?” 他脾氣頗溫和地詢問,秦書頷首乖順道,“是,皇兄稍等片刻,令珩這便去將官印取來?!?/br> 她規(guī)矩退下,回到書房才舒暢地喘了口氣。 溫庭之上前問,“怎么樣?” “果真是來要玉章官印的?!鼻貢@過書桌翻開底下的淺屜,將一個檀木盒子取出來。 她拿盒子的時候視線掃到邊上的一枚針繡玉扣,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