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隔壁的小書生、寵妃的演技大賞、重生農(nóng)村狗大戶、傭兵天下(二十年紀念版)、小狐貍,你的尾巴露出來了、神都驚龍、枕邊月(姐妹ABO)、我的初戀男孩、云淡風(fēng)輕、天生一對(論風(fēng)sao妖精如何勾引高冷總裁)
重新關(guān)好門,一回身,看見安拙背著她的破包站在屋中央,閆圳的火氣又開始往外冒:“這屋里是有地|雷嗎,你站那干嘛?”接著朝她一招手:“過來?!?/br> 安拙跟著他,見他推開一道隱形門,里面的空間露了出來,那是另一個房間,面積不比外面小。 閆圳又說了一遍:“過來?!卑沧倦S他進入其中,這里更像是個家,有床、沙發(fā)、書架,以及餐桌餐椅。 閆圳把領(lǐng)帶松開,隨手一放,嘴上說著:“等會陪我吃點。” 安拙:“我吃飽了,你找我……” “我看你光說話了,顧不上吃了吧。”閆圳搶話道。 你跟他說正事,他跟你扯閑篇。行吧,安拙打定主意,他們這種人就得用一個方法對付,就是別理他們,別接話,像她剛才在外面對待仝玲的辦法,就很好使。 有敲門聲,閆圳走出去:“進來?!辈灰粫禾嶂粋€食盒回來。 他把東西放在餐桌上,自己去洗手,對安拙提出要求:“把東西拿出來,擺好?!?/br> 安拙打開一看,是寶源齋的菜品,當然最下面一層裝的是十香粥,這不是仝玲給他叫的嗎,看來,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仝玲已經(jīng)開始在照顧他了。 也是,于閆圳,她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剛產(chǎn)生要分居的想法時,安拙還曾幻想過,閆圳會不會不適應(yīng)沒有她的生活,畢竟她把他伺候得那么好,就算是個用得順手的物件,丟了也會不舍吧。 后來,她終于明白,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太自己以為是了,不能想,往事不堪回首,一想就羞得恨不得找地洞鉆下去。 安拙把餐具往桌上一扔,夠了,都要離了,她憑什么還要受這些過往的折磨與羞辱。閆圳一出來,就看到安拙站在他面前,一副備戰(zhàn)的姿態(tài)。 真是一點都不順把,他為她特意提前給寶源齋打電話,十香粥是需要提前預(yù)定的??煽此@意思,是不打算領(lǐng)情了。 安拙開門見山:“你叫我來到底什么事?不是只有你忙,我的時間也很寶貴?!?/br> 閆圳坐下拆了筷子的包裝,又拆了勺子的,安拙閉了閉眼:“你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閆圳聲音低沉地吼了一聲:“坐下!”安拙被他嚇了一跳,好像只有剛結(jié)婚時,他轟她出書房那次這樣吼過她,一時被他的爆發(fā)力震懾到,安拙頓在原地。 眼前的隱形門在自己面前慢慢合攏,安拙急走幾步,已經(jīng)來不及了,門關(guān)上了。她用手摳,一個著力點都沒有,縫隙也沒有。竟是自動門嗎?剛才她明明看到閆圳是用手推開的。 閆圳也不管她,任她跟那門較勁。終于安拙放棄了,她走過來面向閆圳:“你把門打開!”閆圳吐出的依然是那兩個字:“坐下。” 安拙泄憤似地坐下了,閆圳給她盛了一碗粥,遞到她面前:“吃?!?/br> 安拙看看粥,看看他,人慢慢平靜了下來,她幽幽地問:“你為什么要這樣羞侮我?” 閆圳瞪她:“安拙,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度。” “哼,”安拙輕哼一聲,抬手把放在她面前的碗輕輕一撥,碗落地,碎了。她做這個的時候,全程盯著閆圳的臉,只見他額上青筋冒了出來,安拙知道,她成功氣到他了。 “你瘋了嗎?”好半天,閆圳才冒出這么一句。 “快了,這是你的目的嗎,把我逼瘋,成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就離不了婚了,你到時想怎么控制我都可以了?!?/br> 閆圳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她,這是安拙?乖巧甜美的小妻子? 安拙也不知這些話是怎么說出口的,她從來不知自己也有如此刻薄的一面,但是,說完以后,她覺得好痛快。 “好,那我們就來算算賬。”閆圳拉起安拙,把她往沙發(fā)上一丟,自己坐在她的對面,臉色陰沉:“我問問你,提前一點招呼都不打,忽然離家出走,你還有理了?” “我打了,我打了無數(shù)電話找你,你都沒接?!?/br> “你放屁,我怎么不知道?!?/br> “你罵人?閆圳你罵我,”長久以來的壓抑委屈,如大壩決堤一般傾泄出來,安拙哭了,閆圳愣了。 與她在一起生活的這幾年,閆圳還從沒見安拙哭過,都說女孩子嬌氣淚窩子淺,可閆圳心目中,安拙不是這樣的,她給他的總是笑臉。 安拙這一哭就剎不住閘了,邊哭邊控訴:“你們欺人太甚,我一開始只是想分居,想給彼此機會,想解決問題,可給你打電話,你不接,讓人轉(zhuǎn)告你,也石沉大海。你人回來了,讓我去別墅,去干什么,看你跟仝玲合家歡嗎?還讓人嚇唬我,明知道我怕他怕得要死,還嚇我。不過也好,我現(xiàn)在不怕了,被你們逼得,我病好了……還拿我認識的人威脅我,他們的好處又不是我求你給的,明明是你主動的,還要算嗎?你算得過來嗎?” 信息量太大,閆圳一時不知該跟她算哪樣。他站起身,走過去,想讓她別哭了,卻不知如何下手。 “好啦,別哭了,我沒有罵你,那能算罵?”他把人箍在懷里,安拙掙扎,他嚇她:“再動,看見那床了嗎?給你捆上面?!币娝桓覄恿?,閆圳低聲說:“別哭了,你自己也有問題,我一大活人,你有心找,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一般都在公司,電話打不通,你不會來公司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二更合一,盡量18:00更。感謝在2020-08-0619:11:18~2020-08-0718:4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未央20瓶;cccccco婦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安拙聞言一下子就不哭了,被氣的。還有比此時的閆圳更強詞奪理,顛倒黑白的嗎。他不接電話不回電話,倒成了她的錯?! 看安拙停止了哭鬧,閆圳本應(yīng)該撒開她,但他卻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很好,不舍得松手了。他無意識地摟得越來越緊,鼻息間是她頭發(fā)的香氣,嘴唇下移,摩挲到她的后頸。 如此親密的接觸,兩個人皆反應(yīng)巨大,閆圳想吻上去,想咬,想發(fā)狠兒,但他沒有得逞,安拙反應(yīng)迅速,立馬回身跳開,與他保持了距離。 沒什么脾氣的安拙,此時氣得手直哆嗦,實在忍不下去了,決意與他理論一番,首先:“閆總,請放尊重些?!?/br> 閆圳何時從安拙這里受過這個,以前她對于他給予的所有親密愛撫,一向都是甘之如飴……這世界就不存在永衡,就沒有不變的人,閆圳一邊堅信著這種信念,卻還是希望自己身邊有例外。 安拙繼續(xù):“我不認為我有問題,找你一次不回兩次不回,次次不回,我不是機器,沒有安裝每日call你的程序,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不是只有你會生氣,我也有脾氣的。” 閆圳站了起來,安拙閉聲做出個防御的姿態(tài),他并沒有走向她那邊,只是去拿了根煙,低頭點煙,深吸一口:“看出來了,脾氣是不小,以前藏得挺深?!?/br> 又吸了一口,他說:“我知道了,下次會及時回電話,秘書辦我也會通知下去,只要是你的電話優(yōu)先接進來?!?/br> 安拙:“呵,不必?!?/br> “不要鬧情緒,成熟一點,沒有我的明確指示,下屬們有時是不敢做事的,不要認為他們是在針對你,不用太敏感?!遍Z圳皺眉,這煙味道不對,對緩解情緒也沒什么幫助。 又被他傷到了,原來她的委屈他都懂,如果換以前,安拙只會躲起來默默舔傷口,但現(xiàn)在她要堅強起來,不能被他兩句話就打倒了。 “打住閆圳,以前你已就此事教訓(xùn)過我了,那次找你訴苦算我多事,你現(xiàn)在也不用為我改什么規(guī)矩,我沒有這個需求了?!卑沧纠淠卣f道。 閆圳低頭嗤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原來,她是這么的牙尖嘴利,一句頂一句針尖對麥芒,寸步不讓。 閆圳被激起了好斗心,商場、拳臺、他都是憑著不服輸?shù)暮輨艃翰耪驹诹烁咛?。他原始性格里的攻擊性,注定了他鮮少有軟下心腸的時候,安拙已經(jīng)算是例外了。 擱以前未婚的時候,你要告訴他,老婆會不打招呼離家出走,鬧分居鬧離婚,閆圳才不會挽留呢,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她要是敢有saocao作,他也不吝把對方徹底教育服了,再讓她滾蛋。 閆圳把最后一口煙圈吐出,摁滅了手中的煙,透過煙霧看安拙……他舍不得,憑空想像時想怎么狠就怎么狠,現(xiàn)在到了具體的人身上,他卻下不去這個手。 別看她梗著個小細脖在這兒跟他犟,閆圳感覺得到,她色厲內(nèi)荏得很,她怕他。閆圳其實是不在乎用什么方法把人留下的,如果能嚇到她從此老老實實乖乖呆著不找事的話,他覺得也無不可。 只是……他舍不得。 這一聲笑,是笑她的自不量力,也是笑他自己,既然下不去手,那就只能委屈自己忍著了。打不得罵不得,又放不了手,這個香甜誘人的小燙手山芋忍痛他也要握在手里。 “分居我同意,離婚不行?!遍Z圳覺得他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安拙驚奇地看他:“我不用你同意,我已經(jīng)提起訟訴了。分居的事早就翻篇了。” 閆圳瞇著眼看她,語氣里滿是嘲諷:“也不知你是受了誰的影響,誰給的底氣,分居都滿足不了你,開始肖想離婚了?!?/br> “法律給的,婚姻自由給的?!?/br> 閆圳咬了下后牙,緩了緩:“別氣我了,對你沒好處?!?/br> 安拙沒理他,背上自己的書包走到門前:“彼此彼此,你開門吧,不見面也就不用受氣了?!遍Z圳忍不住磨牙,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氣得牙癢癢:“我看你本事越來越見長,有本事你自己開吧。” “閆圳!我真有事,沒工夫在這兒跟你耗?!?/br> 他現(xiàn)在真是愛極了她生氣的樣子,讓他不爽,她也別想好過。多少年沒干過這種堵氣的幼稚行為了?閆圳回想,好像過了青春期就沒了。 安拙算是看出來了,閆圳在逗她玩,在耍她,看她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樣子,他就解氣了。 真是一點縫隙都找不見,安拙試著拿身體撞了下,“咚”地一聲,動靜不小,門沒事,她揉了揉肩膀。閆圳走了過來,語帶責(zé)備:“你傻了,你能硬得過它?!?/br> 安拙:“它是木頭,我有骨頭,反正都是一把火能燒成灰的,誰比誰硬還不一定呢?!遍Z圳走到書架旁邊觸了一下,門開了。 安拙頭也不回的向外走,被閆圳揪住身后的書包,把人揪了回來,他說:“叫你過來是告訴你,漫展我投錢了,別把自己想得那么卑微可憐,你可以把我當成靠山。” 終于他肯松手,安拙小跑著出去了。一口氣跑到了樓下出了大樓,安拙真是無比慶幸,剛才沒有跟閆圳控訴他秘書室的所作所為,避免了再次上演跳梁小丑的戲碼。 她把閆圳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日理萬機的老總,哪能注意到這些小事,其實有能力的人之所以有能力,恰恰是因為他能夠輕松地掌控全局,把這樣的人想簡單了的結(jié)果就是,到頭來會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那個最蠢的。 剛才在閆圳抱住她,以及揪住她的兩個瞬間,讓安拙意識到她與閆圳力量上的懸殊,他如果不想放走她,安拙相信,以自己的力量是走不成的。 后知后覺地腿軟手軟,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剛才太過生氣用力過猛的后遺癥。找她來說是談離婚,根本就是騙她的,誰關(guān)心他投不投錢,她能上漫展又不是他砸錢砸上去的。 安拙暗暗下決心,以后決不單獨見閆圳,耽誤她工夫不說,還會見到那些曾經(jīng)帶給她不愉快經(jīng)歷的人,回憶起不想再憶的丟人過往。如有必要必需見面,她要帶上律師。 放安拙走后,閆圳望著滿屋的狼藉,吩囑出去叫保潔來收拾。他回到辦公區(qū),坐在老板椅里想了想,把馮燕叫了進來。 “閆總,您找我?” “以后,我太太來電話要馬上轉(zhuǎn)進來,來公司讓她直接進來,如我有公事不方便,也要告訴我一聲。整個秘書辦你通知下去吧?!遍Z圳揮手讓她出去。 馮燕一一應(yīng)下,就在她馬上要走出去時,“馮燕”閆圳叫住了她。 馮燕轉(zhuǎn)身,閆圳看著她,好半天不說話,馮秘書等了又等,也不敢催,頭上開始冒汗。終于,閆圳說:“你幫我把這個拿出去扔掉吧?!?/br> 馮燕上去接過閆圳手里的東西,確定他再無事找她,這才離開。 帶上辦公室的門,馮燕往自己手里看了眼,立馬冷汗就下來了。她知道這是什么,仝玲在進去見閆總前,跟她說話時,手里一直晃著的就是這張請柬。 閆總是什么意思,明明保潔阿姨正在里面打掃,為什么費一道手,讓她拿出來丟?加上閆總剛才吩囑的事情以及最后叫住她后,意味深長的停頓…… 馮燕確定自己絕對沒多想,閆總就是在暗示她,敲打她。好在,話沒點透,這是再給她一次機會的意思,讓她迷途知返,不要再錯。 果然,人家兩口子的事?lián)胶喜坏茫€是野心太大,生了貪欲,總想著揣摩老總心理,貪心的想得到更多的保障與好處??磥硪院螅诹岬氖率遣荒芄芰?。 多好看的請柬啊,不止好看還貴重,據(jù)仝玲剛才說,這紙用的是奧地利皇家特供紙,左上角的燙金yz,是用真的金絲鑲嵌而成,里面的畫馮燕看不懂,只看出是一男一女并肩坐在一個院子里,畫面唯美。 再好看再貴重,馮燕也不敢留,她把請柬折了兩折扔進了垃圾桶。 十八號,海市第六屆漫展開幕。這屆漫展還有個小插曲,原定的區(qū)展覽館被換到了tang街。 tang街是海市最大的文化藝術(shù)交流中心,占地面積80多萬平方米,里面涵蓋了餐飲酒吧娛樂,畫廊,各種藝術(shù)設(shè)計工作室,以及各種大中小型展覽館。 這次漫展的舉辦地就是租用了其中最大的一個展館,先不說外部環(huán)境,光是這個展覽館就比區(qū)展覽館高大上了許多。 每屆的漫展都會拉贊助,但畢竟小眾,九團漫這樣的相關(guān)企業(yè),都會出錢。馬潔波他們這些出了錢的,都對這次一擲千金的背后金主十分感興趣,猜測最多的是一家名叫飛兔游戲的公司。 這家公司新出了一款火爆游戲,產(chǎn)品受眾主打青少年,而動漫的最大受眾也是這群人。所以,押這家公司的人最多。 展館旁邊的小展館,也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 “玲玲,旁邊正在辦漫展,這幾天恐怕要很吵,真是不湊巧,明明沒聽說大館有活動啊?!崩顙墒琴诹岬闹恚瑥馁诹岢闪⒐ぷ魇议_始,一直是她在打理仝玲的事務(wù)。 仝玲皺了皺眉,朝大館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有點不太湊巧,不過也不要緊,我們的主題跟他們的不沖突,各看各的吧?!?/br> “玲姐玲姐,”管茗跑了進來:“我看到創(chuàng)海的花籃了?!崩顙尚χ了骸澳惴€(wěn)重點,至于嗎,慌里慌神的?!?/br> 仝玲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招呼著大家:“等展覽結(jié)束,所有人都有大紅包,還有帶薪假,現(xiàn)在大伙辛苦一些啊。” “不辛苦,謝謝老板。”的聲音此起彼伏,聽上去所有人心情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