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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現(xiàn)在閆圳騰出的那只手,移到了她腰后,一把把她撈向了他的胸口。他箍得她太緊了,安拙覺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安拙在他胸口艱難發(fā)聲:“閆圳,你放開我,我不好受?!?/br>
    這次閆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今天太難受了,你先忍會兒。”

    什么混蛋話,他私闖進(jìn)來,嚇到她不說,還不明就里地對她進(jìn)行著人身限制,反過來他倒不好受上了。

    安拙扭了扭,質(zhì)問他的話正要出口,卻被閆圳堵了上來,用嘴。

    他吻得十分兇狠,是安拙四年記憶里沒有過的吻法。窒息、疼痛,安拙在感受到這兩種折磨后,閆圳終于從狂亂中慢慢清醒過來,開始了情|欲綿綿地侵蝕。

    欲|望被挑起,大有蔓延的趨勢,安拙感覺到閆圳又要失控了,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向下移去……

    安拙熟知閆圳忘情時是什么樣兒,不能再任他這樣下去,他今天跟往常太不一樣了,安拙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沒容安拙思考出對策,閆圳把她帶到了床邊,與她一起倒下去。

    “你別這樣,閆圳!你嚇到我了?!?/br>
    閆圳能明顯感覺到安拙的顫抖,顫抖可以分很多種,激動的,緊張地,可她明顯是恐懼的,她說她怕。

    閆圳閉上了眼,用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克制著自己,他壓在安拙身上足足有五六分鐘,安拙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對他說:“你太重了,壓到我了。”

    閆圳咬著牙說:“不想我續(xù)繼下去,你就給我閉嘴。”終于,在安拙說完話沒一會兒,閆圳撐起身子慢慢移開。

    直到他坐起來,安拙也馬上滾到一邊,站了起來,這期間安拙都沒有再發(fā)出聲音。

    閆圳把手電拿起放好,讓它的光照耀著屋中央。

    “你手機(jī)沒電了?”他問。

    安拙:“???不知道,我今天進(jìn)山,山里沒信號,我就沒帶?!遍Z圳默了默,表情復(fù)雜。安拙意識到了什么,從床前的小包里拿出手機(jī),看到數(shù)不清的來電,留言與消息。

    她看向閆圳:“出了什么事?這么急著找我?”

    閆圳沒直接回答她,只說:“問你的律師,他找你都找瘋了,驚動到我這里來了?!?/br>
    安拙轉(zhuǎn)身給陳慶回了個電話,陳慶激動地都走音了:“你可算是回我了,謝天謝地?!?/br>
    陳慶把今天這出烏龍事件跟安拙說了,最后他說:“我聯(lián)系不上閆先生,李蘭芬律師也沒得到消息,你要不要給他們那邊去個電話,報個平安,畢竟是我先找的他們核實(shí)情況,你要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給李律師說?!?/br>
    安拙:“不用了,我來吧。我在外地,今天一天沒帶手機(jī),不好意思嚇到你。”

    陳慶馬上說:“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敏感了。也是事情太湊巧了,那女人跟你住得那么近,又同樣在鬧離婚,我就瞎想了……”

    掛了電話,安拙明白了閆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沒有多話問他怎么找到她的,安拙知道,如果閆圳想要找一個人,他的方法及可用的渠道多著呢。

    比如說查一下她的手機(jī),里面有跟福利院聯(lián)系的所有記錄,還有她手機(jī)的定位,就算這里信號差,還是能定到她信號最后出現(xiàn)的位置的。她又沒有刻意出逃,用一些技術(shù)手段,找她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她消失的一天嚇到他了,所以,他剛才是在嚇唬她?還是被嚇后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安拙問閆圳:“所以,你以為我離婚不成,被你逼的跳樓了?!?/br>
    昏暗的室內(nèi),安拙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也有感到他的不悅,閆圳不服:“我什么時候逼過你?”

    “沒逼嗎?潑臟水不算逼嗎?”安拙反問他。

    “我什么時候潑你臟水了,我倒是給你洗了不少,可也沒見你感謝,倒是你的好同事,你應(yīng)該去問問他。”同事兩個字被他咬得死死的。

    安拙不想打嘴仗:“你敢做不敢認(rèn),我不跟你爭,沒意思?!?/br>
    閆圳忍了忍,沒再跟她嗆,盡量做到心平氣和:“我們別吵了,這什么破地方,連個電都沒有。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br>
    他的暴戾安拙承受不來,一時的服軟也挺嚇人。

    “你別這樣,就是烏龍一場,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事都沒有。”

    這屋很小,閆圳就近坐到床上,看安拙緊張的樣子,他無奈道:“你別緊張,咱們說說話,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參加了個公益活動,臨時替代老師教福利院的小朋友畫畫,過幾天我就回去了?!?/br>
    “下次出門要記得帶手機(jī)接電話,如果沒信號不方便的話,也要給家里人留下口信,不要像這次一樣讓人找不見?!遍Z圳還是心有余悸。

    安拙沒說話,只點(diǎn)了下頭表示認(rèn)可。

    “今天太晚了,山路不好開,讓我在這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就走。還有,等你回去,我們談?wù)?,真誠的?!比绻皇俏堇锾?,安拙一定能發(fā)現(xiàn)閆圳眼里的哀色,而現(xiàn)在,一切都淹沒在了濃黑的夜色中。

    安拙住的房間還是以前老師騰出來的,她也不好找福利院的負(fù)責(zé)人再要間屋。環(huán)視一圈,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滕椅。

    閆圳倒是自覺,走到滕椅處,拿腳踢了踢,回頭對安拙說:“我就在這就和一宿,天一亮就走,不會給這里給你添麻煩?!?/br>
    安拙點(diǎn)點(diǎn)頭:“這張被單子給你?!?/br>
    閆圳:“不用,我不冷?!闭f著,一向講究的男人,縮在不大的滕椅上,一截小腿與腳露在了外面,看著都替他難受得慌。

    安拙以為有閆圳在這里,她會睡不著,可能是今天爬山累著了,躺下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而閆圳卻是一宿未眠,他得到安拙的方位后,自己開了車就過來了。一路上心急如火倒不覺得肩膀有多疼,但這會兒,見到了人,又在一開始控制她時用了力,身體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思慮,讓經(jīng)歷了商場上大大小小的溝坎也從不失眠的閆圳,嘗到了睡不著的滋味。

    一旁舒緩又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響起,是閆圳熟悉的安拙睡著后的狀態(tài)。他笑了,可真是個沒心沒肺沒良心的。閆圳縮在滕椅里,躺著也不舒服,干脆站起來,走到安拙床邊,拿了把椅子過來坐下。

    他的眼睛早已適應(yīng)了黑暗,月光傾灑進(jìn)來,閆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安拙的睡顏。他的眉眼柔和了下來,一想到,這樣的安拙看一眼少一眼,閆圳的心里輕輕地被刺了一下,不太疼,但就是這樣刺著你,忽略不了。

    他已決定做出最大的讓步,所以,他決定縱容自己一把,當(dāng)是她的補(bǔ)償吧。閆圳站起來,輕輕地躺在了安拙的身后,溫柔地把她摟在了懷里。

    閆圳很小心,他知道弄醒了安拙,她肯定是不干的。還好,她只是嚶嚀了一聲,就又睡過去了。

    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不懂心機(jī)為何,在跟他的抗?fàn)幹?,閆圳能察覺出她有想過跟他耍心眼,可后來她自己就忘了,依然尋著本心做事。

    閆圳內(nèi)心嘆口氣,心里承認(rèn)自己一直有在欺負(fù)她,讓她嫁給自己是欺負(fù)她,從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是欺負(fù)她,甚至床笫之間有時也在欺負(fù)她,只是她小她不經(jīng)□□,不懂罷了。

    以后離了自己,被別人欺負(fù)去了可怎么辦,閆圳又想,他可能是在瞎cao心,在安拙的心里,只要離了他,就沒人能再欺負(fù)她了。

    想到此,閆圳苦笑,無論安拙怎么想,他都不會再讓任何人給她委屈受,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再欺她一毫。

    一場“生死”,讓閆圳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如他當(dāng)初回答王璐關(guān)于愛不愛的那個問題時一樣,閆圳一直都是清醒的,清醒著愛與不愛。

    本以為睡不著的,沒想到溫軟在懷,慢慢地閆圳也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一句話,明七夕了……這是個好日子,嗯,聚散都好的日子。

    第59章

    好在,閆圳先于安拙醒了過來,捋了捋她的頭發(fā),在她的眉心上親了一口,然后看她皺眉似要醒來,閆圳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滕椅旁開始整理衣服。

    他來得太急,哪里會準(zhǔn)備換洗的衣服,一身皺皺巴巴的,整是整不好的。

    安拙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知道他的臭毛病,這又是何苦,害得她昨晚睡下后穿得也很嚴(yán)實(shí),睡得腰酸背疼的,好像被人捆了一宿似的。

    “天亮了,你什么時候走?”安拙起身問向閆圳。

    閆圳放棄了擺弄衣服,回答她:“現(xiàn)在?!?/br>
    他說到做到,真的在沒有驚動福利院里的人的情況下,一人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去。臨走前,他認(rèn)真嚴(yán)肅地對安拙說:“我等你回,我有話跟你說?!?/br>
    他的語氣與表情前所未有的鄭重,安拙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什么,閆圳如果真想找她談,就算她不想,他也總是有辦法的。所以,自己答不答應(yīng)又有什么關(guān)系。安拙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

    閆圳走后沒多久,安拙接到了她媽打來的電話。

    郭紅麗一上來就問:“你最近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嗐,這不是我前幾天在醫(yī)院碰到閆圳了嗎,”郭紅麗正要往下說,安拙插嘴問道:“你去醫(yī)院干什么?”

    郭紅麗:“去送個牌友,小趙,才四十多,生了急病上午還好好的,下午人就沒了。我就是在看完她最后一眼出來后,碰到的閆圳。你是沒瞅見啊,他可能是誤會了你有什么事了,臉都白了,人抖成那樣不自知,掐得我這兩個胳膊啊,回家一看都青了。丫頭,從這一點(diǎn)來看,他對你還是上心的,我聽說現(xiàn)在有什么婚姻咨詢師,你們要不要去咨詢咨詢,我覺得你們也不用走到分開這一步?!?/br>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昨晚閆圳的一些反常舉動有了更合理的解釋,他是真嚇到了。看來,再狠硬的心,也不想背上逼人到自沙的罪名。

    幾天后,安拙圓滿完成了志愿者的任務(wù),回到了海市。在福利院呆的后面幾天里,還算趕得不錯,沒有再經(jīng)歷停電事故,安拙在網(wǎng)上看到了入云大廈墜樓的新聞。

    當(dāng)她看到有詳細(xì)的報道說,傷者是大廈六十多層的住戶時,安拙想到了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女人。會不會是她?

    所以,那天她躲的是她的離不掉婚的老公?回憶起第二次在電梯里見到那女人時,對方的精神面貌確實(shí)是越發(fā)的萎靡,想必是被她老公折磨了心志吧。

    對這條新聞了解的越多,安拙越能體會到陳慶與閆圳找她不見的心情,兩個人應(yīng)該是都被嚇到了。因?yàn)檫@件事,安拙后幾天電話一直有帶在身上,與外界保持著聯(lián)系,不想再讓人為她擔(dān)心了。

    這段志愿者的經(jīng)歷令安拙不再一味把目光,局限在自己不順心的事情上,心里透亮了不少。努力工作,作息規(guī)律,為第二次庭審做著積極的準(zhǔn)備。

    可能是因?yàn)橥∠鄳z,安拙心里一直沒有放下跳樓的那個女人。在她又一次夢到了對方后,安拙決定去醫(yī)院看一看那人。

    去醫(yī)院的路上,安拙收到了閆圳給她發(fā)的消息:今天有空嗎?說好的要談一談。

    安拙給他回過去:要晚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要去見一個人,其實(shí)有什么話你可以電話說的。

    閆圳:去見誰?

    安拙想想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去見跳樓的那個人,我與她算是認(rèn)識。

    閆圳沒再回她,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待她一接聽,就聽他說:“你別去,那樣負(fù)能量的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安拙敷衍道:“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是要談嗎,就今天吧,要在哪談?”

    閆圳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已說不服安拙,只說了一句:“一會兒我給你電話?!睊炝穗娫?,他就朝醫(yī)院而去,閆圳不能再經(jīng)歷一次上次的驚心動魄,他已經(jīng)被嚇到妥協(xié)了,他不想讓安拙接觸有自沙傾向的人,對她,閆圳現(xiàn)在有如驚弓之鳥,過猶不及。

    安拙見到了墜樓的傷者,果然是那個女人。對方見到她倒是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安拙放下手中的水果:“來看看你。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女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能感受到安拙的善意,她笑笑:“謝謝你來看我?!?/br>
    安拙坐下,想了想才說道:“我跟你的情況一樣,也正在打離婚官司?!?/br>
    女人瞪大了眼睛,忙問:“你老公也不同意嗎?他有家暴你嗎?還是出軌了?”

    安拙點(diǎn)頭又搖頭:“對,他不同意,他要是同意了我們也鬧不到法庭上,但他沒有家暴,也不算出軌。我們只是感情不和,地位不對等。所以,恐怕比你還難離?!?/br>
    女人若有所思:“那你比我幸運(yùn),我遇到的是個人渣?!?/br>
    “你都說他是人渣了,為了這么個玩意兒,差點(diǎn)丟了自己的命,根本不值得?!卑沧菊f出了今天來見對方的真實(shí)目的,她就是來勸人的,當(dāng)初自己算是幫了她一回,實(shí)在不忍心看對方再想不開。

    女人點(diǎn)頭:“我后悔了,不應(yīng)該這么做,傷害了自己,對方卻一點(diǎn)損失都沒有,太傻了?!?/br>
    安拙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病房門被推開了,閆圳大步走了進(jìn)來,他來到安拙身邊,俯身對她說:“我來接你了,不要打擾傷者太久,人家要休息的,我們該走了?!?/br>
    確實(shí)不好太過打擾,今天安拙說的這些話,還是有點(diǎn)交淺言深,反正她想說的也說了,于是站起來對病床上的女人說:“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了?!?/br>
    安拙跟閆圳一起離開醫(yī)院,閆圳觀察著安拙的表情,安拙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問道:“你看什么?”

    閆圳說:“你跟她的情況不一樣,你想要的都能實(shí)現(xiàn),不用考慮她走的那步?!?/br>
    閆圳的這個應(yīng)激反應(yīng)還沒過去,竟然還在怕她會有樣學(xué)樣。安拙只得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不會跟她一樣的,我可愛活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