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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對方:“對,你幾點到?”

    安拙:“下午吧,兩點左右?!?/br>
    “好?!?/br>
    吃完中午飯,安拙看了眼外面,艷陽高照,天氣十分明朗,她決定不開車了,打算走一走坐地鐵去。

    進入大廈,安拙看了眼時間,兩點零四,時間剛剛好。

    安拙在入云大廈已經(jīng)沒有房子了,她從閆圳的房子里搬出來后買的那套被她賣了,因為離開了九團漫,并且挖了它的人,再住在這里難免會有打頭碰臉的時候。

    加上想離她媽住得近一些,最先考慮過對面小區(qū)的她家的那套老房子,但房子太舊了,小區(qū)里連個物業(yè)都沒有,比不得對面新建的商品房,最終安拙還是在同一個小區(qū)買了房。

    樓梯門開,熟悉的環(huán)境令安拙閃了一下神,她走到門前,按了門鈴,按了兩遍,門開了。

    門開得匆忙,明明挺厚實的大門,被開門人大力拉得像是晃動了起來。四目相對,門內(nèi)的閆圳與門外的安拙都愣了一下。

    閆圳像是剛睡醒,眼睛通紅,頭發(fā)凌亂,身上雖然穿著白襯衫但沒有系扣,裸露著胸膛。不知是不是安拙的錯覺,閆圳在見到她后,胸膛起伏的幅度更大了。

    性感、危險,充滿了攻擊性,這就是閆圳此時給予安拙的最直觀感覺。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閆圳把門擋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讓她進去的打算。

    “你來干什么?”質(zhì)問的語氣,一下子把安拙問懵了。

    安拙正想說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就聽一道女聲:“誰???”

    這聲音安拙太熟悉了,果然,仝玲出現(xiàn)在了閆圳的身后,雖然有他擋著,但安拙還是看到了她的樣子,她倒沒有坦胸露背,但只穿了內(nèi)衣。

    察覺到她的視線,閆圳側(cè)了下身,讓她視野變得更加清楚。但也只是幾秒,幾秒過后,閆圳重新?lián)踝×碎T口,這次堵得更嚴實了,屋里的情況安拙什么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了眼前的“一堵墻”。

    這堵墻還會說話,不是沖她:“你讓她來的,幼不幼稚啊,都說了沒有聯(lián)系了,偏不信?!?/br>
    閆圳回過頭來,面對著安拙嘴角翹起,帶動的整個面部都是上挑的,安拙大腦一片空白,只注意到他眼尾上的那條疤痕……

    “噯!走什么神呢,還有事嗎?沒事我關(guān)門了?!?/br>
    空白消失,“咚”地一下全部實感猛烈地砸進了腦中,安拙一下子就醒了,她看了閆圳一眼,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是重重的關(guān)門聲,安拙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站在電梯前如常地摁了按鍵。電梯門開,她走進去,電梯門關(guān),安拙在心里默默地念著:你知道的,他本來就是個混蛋,一直都是。

    走出入云大廈的安拙不會知道,從她被關(guān)在門后,那道門里發(fā)生了什么。她只在二十分鐘后,聽到電話響起,看了眼是閆圳的手機號。安拙狠狠地把電話摁了拒聽,他沒有再打過來。

    而安拙這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走去地鐵站。環(huán)顧四周,看了好久才認出身在何處,而此地并不是她回家的路。

    被拒接的電話那頭,閆圳躺在地上,手還摁在手機上,鮮rou染紅了它。而這一幕閆圳已經(jīng)看不到了,他望著窗外,今日睛空萬里,陽光正好,你走在陽光下拒接了我的電話,心情應(yīng)該是不好的吧。又被我氣到了吧,對不起,這是最后一次氣你了。愿我愛而不得的寶貝擁有光明的未來,一生安康。

    巨痛席卷了閆圳的身體,他是很能忍痛的,可此時,閆圳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一切,太他媽的疼了。窗外的明亮漸漸被黑暗取代,閆圳閉上了眼,陷入了無邊的未知中。

    第86章

    一年后。

    一張長桌,坐著陳以與安拙,兩人交換著文件簽上了各自的名字。正事辦完,陳以問安拙:“真不改名了?還用乾蟻?”

    “嗯,不改,挺好的名字改它干什么,一發(fā)牽動全身,太麻煩了?!?/br>
    正事辦完,陳以開始閑聊:“要是改的話,你想叫什么,鼠蟻?乾鼠?”說完自己就樂了。安拙看他一眼:“陳總,一點都不好笑。”

    陳以收起玩笑,話語里多了些真誠:“真替你高興啊合伙人,哦,現(xiàn)在不能這么叫了,你成長了,都自立門戶了。”

    安拙倒是真心感謝陳以:“您是我的貴人,我時刻準備著做您合伙人的候選人,希望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br>
    自從請了正歸團隊,安拙這一年的事業(yè)發(fā)展得十分迅猛,她降下了出作品的頻率,雖然還在創(chuàng)作,但只出精打細磨的精品。公司簽進了不少新人,新人的勢頭很猛,給公司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火的平臺加上有能力的人,乾蟻在安拙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做到了行業(yè)第一,早已取代了以前的頭把交椅九團漫。

    這一年陳以的目標又被新的領(lǐng)域吸引了,他“移情別戀”,不打算在乾蟻身上再投入更多的精力。早先安拙就入了股,現(xiàn)在他把自己剩下的那一份也賣給了她,安拙成了乾蟻唯一的老板。這還不算完,安拙的腳步?jīng)]有就此停下,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九團漫。

    九團漫這一年來不知為何,新的好的作品不僅寥寥,也不見資本投入,一片死氣沉沉。按說不應(yīng)該,它的背后是閆圳,而閆圳身后的創(chuàng)海集團卻是蒸蒸日上,紅火得很。

    安拙忙完陳以這頭,找了個時機,去找了一趟馬潔波。馬潔波聽完安拙的來意后,陷入沉思。安拙沒有打擾他,任他思考,過了一會兒,馬總開口:“這事從我本心來說,我是樂意的,可你也知道,業(yè)務(wù)方面我是可以做主的,但再大的事情是閆圳閆總說了算的。”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安拙發(fā)現(xiàn)“閆圳”兩個字在她的生活里已經(jīng)消失了好久。差不多一年前吧,她mama還總是提起,從開始的擔心到后來的咒罵,罵了一陣,漸漸也不罵了,閆圳這兩個字和他本人徹底在安拙的生活中消失了。

    這一年來她忙,休完了假后,更是全情投入到了工作中。仔細想想,真是好久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了。猛然聽到馬總提起,安拙心下:啊,她怎么忘了,九團漫已經(jīng)被資本入駐過一回了,伸手的就是閆圳。

    安拙直接問馬總:“那您的意思是要繼續(xù)保持現(xiàn)狀下去,還是想換個投資人?”

    馬潔波一點沒猶豫:“換人。這一年九團漫不進則退,海鼎文化,就是創(chuàng)海集團的那個下屬公司,以及閆總對我們都是不聞不問,根本沒有盡到一個投資人的責任。如果是安總接手九團漫未來注資的方向,我及全公司都是歡迎的?!?/br>
    不聞不問嗎?安拙竟產(chǎn)生要對九團漫的現(xiàn)狀負責的感覺,畢竟當初閆圳插一手是因為她。

    安拙表示明白了,得到了馬總的認同,剩下的事就該由安拙或者說乾蟻出面了。告別了馬總,安拙回到公司,讓負責這塊兒業(yè)務(wù)的工作人員與海鼎文化的人聯(lián)系。

    這事安拙吩咐下去后,就沒再管,幾天后,項目部的李經(jīng)理來跟安拙親自匯報:“安總,九團漫那個案子,出現(xiàn)點問題?!?/br>
    安拙抬頭示意他繼續(xù)說,李經(jīng)理:“海鼎的張森說,他做不了主?!?/br>
    安拙:“什么意思?”

    “說是關(guān)于九團漫的一切事務(wù),都是他們集團老總閆總親自過手的,他沒有決策權(quán)?!?/br>
    安拙臉上出現(xiàn)不耐:“他當然沒有決策權(quán)了,你該找誰或推進對方該去找誰,不是你的工作內(nèi)容嗎?”

    李經(jīng)理馬上解釋道:“我去找了,該做的工作都做了,可無論我用什么方式都找不到他們閆總?!笨粗约依习迥樕系牟荒驮诩又?,他進一步說明:“我當然知道找張總了,可奇怪就奇怪在,他也聯(lián)系不上他們老板?!?/br>
    安拙:“聯(lián)系不上是什么意思?一個大活人還能聯(lián)系不上?”嘴上這么說著,安拙心里卻是知道李經(jīng)理的工作能力的,看來他是真的遇到了困難。

    安拙想了想沖李經(jīng)理擺擺手:“我知道了,我親自處理這事,先看看是個什么情況,你出去吧?!?/br>
    安拙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倚進椅背里,想了許久,終于做了決定。坐直身子,拿起電話,找出那個許久沒有聯(lián)絡(luò)的頭像,發(fā)了消息過去:“閆總,有關(guān)九團漫有事與您相商,您什么時候方便,可否回個電話?!?/br>
    改改寫寫,寫寫改改,二十來個字用的時間像是在寫小作文。最后還是安拙惱了自己的這份刻意,她不再改動,直接發(fā)了過去。

    可就是這樣的甄詞琢句換來的卻是無人回復(fù)。安拙等了一天,然后直接撥打了閆圳的電話,撥電話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性真是好,閆圳的電話號碼雖然已很久不再接觸,她卻一直都記得。

    電話那頭出現(xiàn)了正常的等待音兒,不知為何,安拙松了一口氣,可這口氣沒松多會兒,又提了起來,電話只響卻沒有人接聽,直到一個女聲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過了會兒,安拙又打了一遍,后來又撥了一遍,一共三遍,一樣的無人接聽??磥砝罱?jīng)理與張森說得沒錯,用以往她知道的渠道已經(jīng)不能聯(lián)系上閆圳了。

    安拙沒再等下去,聯(lián)系了海鼎文化的張森張經(jīng)理,對方把告訴李經(jīng)理的那套說辭又跟她說了一遍,主旨就是他做不了主,而做了主的人他找不見。

    安拙親自試過,確實聯(lián)系不上閆圳,她不就此問題再做糾纏,只問他還有什么辦法能把九團漫這個事推進下去。張森想了想,給了安拙一個辦法,讓她去找陳景中。

    他聽別的分公司的人說過,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們有需要請示閆總的事情,最后都是跟陳景中直接聯(lián)系的。

    張經(jīng)理委婉地表示,如果他直接去找陳特助,可能事情就真的石沉大海了,不如安總自己去找。安拙謝過張經(jīng)理,拿到了陳景中的聯(lián)系方式。

    第87章

    陳特助的電話倒是一打就接了,安拙自報家門,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電話那頭停頓的時間有點長。就在安拙等不下去打算再次開口時,陳特助終于接上話茬了:“哦,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安拙把情況跟陳景中詳細的說了一遍,期間,對方十分有耐心。最后,安拙提到了閆圳:“我知道這事還是要找閆總,但我聯(lián)系過他了,沒有聯(lián)系上,是他換號碼了嗎?”

    陳景中馬上說:“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會轉(zhuǎn)達的,周五吧,這周五我跟您聯(lián)系?!?/br>
    安拙頓了一下,隨即順著他說下去:“那好,我等您電話?!?/br>
    掛了電話,安拙靜|坐了一會兒,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著一些事。好像忽然間,閆圳就不好聯(lián)系了,不止她還有他公司的人都聯(lián)系不上他。安拙有種沖動,想給陳以去個電話,想問問他,但她克制住了。

    她會主動給閆圳打電話,是因為這是公事,雖然最后一次見面,不愉快很尷尬,但安拙還是盡力忽略此事,公事公辦。但閆圳卻沒給她這個機會,也好,如果能不跟他產(chǎn)生交集就能把事辦成,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安拙想到這兒,就不想在此事上再費心思了,有什么事等到周五陳特助來了消息后再說。安拙開始收回心思,忙自己的事了,可她還是會偶爾走神,心里總有點惴惴的感覺,想抓住這種感覺看看困擾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可那感覺一閃即逝,太過縹緲,什么都抓不到。

    周五,陳景中上午就聯(lián)系了安拙,如安拙所愿,確實不用跟閆圳產(chǎn)生交集,事情就順利地推進了下去,可以說是太順利了。

    陳特助把合同都傳了過來,安拙看了后發(fā)現(xiàn),價格合理,手續(xù)簡便,比她從陳以手里買乾蟻的股份還痛快。本來安拙是做好要扯皮的準備的,沒想到根本不用,最后去簽字的時候,來的是海鼎文化的張總。

    安拙先前知道的時候,還覺得納悶,不是說九團漫屬于閆圳個人的嗎?怎么最后跟她簽字的卻是張森。她本想問上一句的,但她這方的律師表示沒有問題,程序合法,一切都沒有問題,她只要簽字就行。

    最后的步驟走完,安拙其實還是想問一下張總的,但一想到閆圳以前的種種,現(xiàn)在的疏遠冷漠,以及自己已經(jīng)拿到她想要的,超過預(yù)期的拿到了九團漫,也就收起了這份好奇心,與張森說些場面話后,互說再見了。

    乾蟻加上九團漫,如虎添翼,半年后行業(yè)大會,安拙受邀參加。

    這半年里,安拙比以前還忙,郭紅麗對她的個人問題十分關(guān)注,安拙被她吵得沒辦法,只得跟老媽約法三章,忙完行業(yè)大會,她就會靜下心來去相親,好好考慮個人問題。

    所以,這個行業(yè)大會,郭紅麗比安拙還上心,大會前一天,提著保溫桶到安拙家里給她送吃的,送吃的的同時不忘旁敲側(cè)擊:“這個會開幾天?。俊?/br>
    安拙:“三天。”

    “哦,三天后正好是周日,要不你先挑一個出來,約在那天?”

    安拙抬頭,咽下嘴里的東西說:“我沒有功夫,吃完這頓,我還要開個電話會議,還要為明天的大會做最后的準備,真的沒功夫再見您了?!?/br>
    郭紅麗一邊找包,一邊說:“不用,我都帶著呢?!闭f完拿出一沓照片。

    安拙真沒想到,她媽會隨身攜帶這些,馬上制止道:“您饒了我吧,不差這兩天,不是都說好了嗎?!?/br>
    郭紅麗見安拙一副抵觸的樣子,怕她再逆反了,又把照片塞了回去,嘴上叨叨著:“行,我知道了,按原先說的,等你忙完這個什么會的。”

    放好照片,回頭收拾廚房的時候,不知又被觸動了哪根神經(jīng),郭紅麗開始罵:“姓閆的真是有病,不是我被他騙了,耽誤了你的時間,可能現(xiàn)在大胖孫子我都抱上了……“安拙手里的筷子一頓,真是好久沒聽她媽罵閆圳了,以往的經(jīng)驗這一罵至少二十分鐘。安拙停了筷,把飯盒蓋好放進冰箱,然后回了自己房間,把郭紅麗的聲音隔絕在了門外。

    行會舉辦的地點是上次辦漫展的藝術(shù)街區(qū),因為有活動,這里從早上就開始熱鬧了起來。下午是正式的會議,安拙是這個環(huán)節(jié)的發(fā)言人之一。會議結(jié)束后,還有個簡餐酒會,為了方便與會人員,就在藝術(shù)街區(qū)里選了個有招待大型酒會能力的場所。

    安拙在會議結(jié)束后,換掉了職業(yè)套裝,著更正式的小禮服準備前往。這個酒會她是一定要參加的,一是交流與學習的機會,同時今天來的人里,有安拙想結(jié)識以及感謝的。

    幾圈轉(zhuǎn)下來,安拙終于看到了陸總,這位陸總就是安拙特別想感謝的她的貴人。

    安拙走過去,陸總也看到了她,兩人碰了下杯,安拙先道:“敬您一杯。”陸健二話沒說,直爽的干了,然后說:“剛才的演講不錯,安總現(xiàn)在真是光芒四射,晃得我們都快睜不開眼了?!?/br>
    安拙:“您說笑,我知道您的眼神可好著呢?!?/br>
    陸健來了興趣:“哦,這怎么說?”

    “選中乾蟻,不正說明您眼神好。”

    陸健哈哈大笑:“對,要說我可是在好幾個被考察的公司里選中了你們。不過,有一個功我是不敢攬的,知道乾蟻并選中你們,是創(chuàng)海的閆總跟我推薦的?!懊髅髦狸懣傋钤绺佑|的時間是兩年前了,但安拙還是問了一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以前沒聽您提過?!?/br>
    陸健回憶了一下:“好久了吧,就是給你第一次電話時?!?/br>
    安拙剛剛跳得稍快的心跳一下子慢了下來,心口的位置別了一下勁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快一慢的心跳變化導(dǎo)致的。

    陸總還在說:“閆總很實在,直接跟我說了與你的關(guān)系,但舉賢不避親,況且你們當時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把你好一通夸,從專業(yè)上,從人品上,各個方面吧,弄得我當時不關(guān)注一下,都覺得對不起他的真誠與熱忱。”

    安拙是真沒想到,她與陸總的這段合作,里面竟有閆圳的身影。

    陸健從服務(wù)生手中又拿了杯酒,喝了一口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語氣略帶疑惑:“話說,最近一直沒見到閆總?!毕肓讼霌u頭道:“不是最近,是有段日子了,一年都不止了吧,好久沒有閆總的消息了,好幾個活動都沒見到他。休大假了嗎?還是退居二線了?不該呀,他這個年紀正是干事的年紀啊,我都還沒退呢。”

    安拙接了一句:“您也很久沒見過他了嗎?”